走到石板街的尽头时,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石板街的尽头一分为三,呈三岔路口状。

“左拐。”南宫雪发出了指示。

左边的岔路通往南宫家的坊市,另两条岔路则是通向顺天城另外两大势力的坊市。

“好滴。”天问急忙应是。

“恭迎大小姐。”左拐后未走多远,一群带刀大汉便是迎了过来,其中一貌似领头的大汉开口道。

从这群大汉身着长袍上的“南宫”二字的标记来看,应是南宫家族坊市的护卫。

“嗯。”南宫雪微微点头。

“大小姐,族中通知,说是新任丹行行长要来视察。这人?”领头大汉对着南宫雪身后的黑衫少年看了看,毕恭毕敬地问道。

“躲在后面干嘛,不要脸,又不是女孩子家,装什么害羞。”南宫雪转过身,不依不饶地道。

“大小姐,这位是?”领头大汉似乎从未见过眼前的少年,一头的雾水。

“喂,天问少爷你自己说呗。”撇了撇小嘴,南宫雪道。

“嘿嘿,那个啥,我就是新任的行长。”天问一声讪笑。

“天问少爷?您是天问少爷?”领头大汉突然如同见鬼般问道。

“呵呵,如假包换。”天问笑着一摇头,指了一下大汉身后的坊市“那个,我们能进去了吗?”

“能能能。天问少爷,在下是坊市的护卫领头,大家都称我铁头,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方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天问少爷恕罪。”领头大汉一边弯腰道着歉,一边手脚并用着将天问给请了进去。

“铁头大叔,呵呵。”用手指弹了一下铁头的头后,天问笑着走进了坊市。

“老大,您刚才是怎么了?”天问二人一淹没在坊市的茫茫人流中,众护卫立即对着领头大汉围了过来。

“新任行长便是家族那位一个月内修炼到斗者境的天问少爷。”领头大汉木讷地道,一句话,众护卫彻底呆住。

稍稍缓解了一下心中的震惊,似是想到了什么,领头大汉急忙道:“快,快,快,赶快通知丹行,另外通知坊市中的各处兄弟,务必保护好天问少爷的安全。”

“哼,让你天天宅在家中,连自家的护卫都不认得你。”美目白了一眼天问,南宫雪没好气地道。

“嘿嘿。”天问一声讪笑,尴尬地挠了下头。

天问也是无语,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南宫家的少爷,这群护卫也忒有点不给力了。

“哝,那便是家族的丹行。”终于是从人山人海中挤了出来,南宫雪轻吐了口气,对着不远处的一座建造豪华的高大楼阁一指,对着天问道。

“哇,这就是丹行啊!”天问一脸的赞叹,光从这楼阁豪华的外表来看就足以知晓丹行在家族中的地位。

“走吧,小宅男。”玉葱指对着天问的脑袋一弹,南宫雪道。

“哟,这不会是天问哥哥吧?”刚刚迈起步伐的天问却被一名少女挡住了去路。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娇美的容貌虽比不上南宫雪,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

“呃,你是?”被嗲嗲的声音搞得一愣,天问对着少女眨了眨眼。

“哦,人家是陈家的大小姐。我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买丹药的,没想到还真的碰上了天问哥哥。”少女美目含春,柔柔地道。

陈家,顺天城有名的大富商,虽不说富可敌国,但也绝对是富得流油。

“什么叫“还”呀,敢情这偷偷跑出来买丹药还是为了我呀?”天问在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天问笑着道。

“嗯,没有,那个······”少女轻轻摇了摇头,一时间竟吞吞吐吐,小脸也变得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尽管说,没事的。”天问笑着给少女打着气。

“给你。”似是最终鼓足了勇气,少女俏脸绯红,低着头从怀中拿出一块异常精致且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柔柔地放在了天问的手里。

“先别看,等人家离开后再看。”少女低着头,羞羞地转身跑开,离开天问一段距离后,少女一停,对着天问俏皮地眨了眨眼,娇笑着消失在了人流中。

“哇,真香啊!”嗅着手帕上残留着的少女的体香,天问慢慢打开了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对比翼双飞的鸳鸯。

“鸳鸯!敢情这小白富美是喜欢上了我啊,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早恋吧?”看着手帕上的刺绣,天问一脸的窃喜。

“哟,天问弟弟,可真是个大红人呀,千金小姐都主动投怀送抱来了。来,让表姐瞧瞧这小美人的手帕。”南宫雪学着刚才的少女,俏脸冰寒,小嘴却柔柔地道。

“那个啥,表姐,还是办正事要紧,先去丹行吧。”深谙眼前这位姑奶奶的脾气,天问急忙岔开话题,将手帕放到了怀里。

“哼。”气得一朵小脚,南宫雪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丹行走去。

“哎,表姐,你等我一下,你听我跟你解释啊······”天问一边大叫着,一边追了过去。

“恭迎大小姐。”一名模样俏丽的侍女对着走进来的南宫雪问候道。在得知了护卫的通知后,丹行早已是做足了准备。

而南宫雪却像未听见一般,气呼呼地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恭迎天······天问少爷。”偷偷地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天问,侍女娇好的小脸红红地问候道。

天问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大厅扫视了一遍后,当即一声惊喜:“老夭叔!”

“小问子!”对着天问迎来的中年男子在看清了天问的脸后,竟也是一声惊喜。

“老夭叔,真的是你啊?”天问大笑着扑到了中年男子的怀里。

老夭是南宫家的大管家,从小对天问的疼爱不必南宫寻少多少,所以天问对他的感情很是深厚。

“那还有假,来,让老夭叔瞧瞧瘦了没。”老夭大笑着领着天问坐在了南宫雪的旁边。

“好长时间都没看到老夭叔了,原来是空降到了这里啊。”天问笑着道。

“是啊,家主和你两位叔伯事务繁忙,抽不开身,所以就让我暂且代管丹行。倒是你啊,隐藏的那么深。”老夭笑着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

“哪有啊。”天问一脸无辜的道。

“还没有,一个月突破到斗者境,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没差点把我给吓死。你可不知道你现在在全城的红火,你更不知道这几天有多少富商大贾家的千金偷偷地来我这里买丹药。”老夭坏笑着道。

“哎呀老夭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偷偷地瞄了一眼俏脸依旧冰寒的南宫雪,天问明知故问。

“你小子装糊涂是吧。”老夭一声大笑,继而看向了南宫雪:“咦咱们家的雪儿,今儿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论资历,比起南宫雪的父亲,老夭只高不低,所以在称谓上,老夭倒不需太过的拘泥。

“哼。”白了一眼天问,南宫雪并未答话,俏脸转向了一旁。

“哈哈,你们呐。”老夭大笑着点了下头,作为顺天城三大势力之一的大管家自然是瞧出了两人之间的许些端倪:“走,我带你这个新行长和雪儿一起去楼上转转,略作熟悉,以免你这个小行长啊为官不到位。”

“不用了,老夭叔。您先去忙吧,改天再转。”对着老夭挤了挤眼,天问悄悄地指了一下俏脸不悦的南宫雪。

“你啊,哈哈。”老夭大笑着刮了一下天问的鼻子:“好,好,那就改天吧。”

“雪儿,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去忙了。”说话间,老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南宫雪,又看了一眼天问。

“那就有劳老夭叔了。”俏脸浮上一抹绯红,南宫雪浅浅一笑道。

“哈哈······”用力地揉了揉天问的脑袋,老夭大笑着转身离开。

“咳”望着老夭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天问往南宫雪的身边靠了靠:“表姐,还生气呢?”

“我生气?我为什么生气,奇怪,搞笑!”南宫雪偏过俏脸,嘟着小嘴道。

“表姐,别生气了,这样吧,我刚才看见离丹行不远处有家名为‘老福记’的茶馆,里面有各式茶点,我请客,咱们去喝茶吃茶点,好不好?”天问满脸赔笑道。

“你请客?真的?”南宫雪美目终于是望向了天问。

“那当然,这可是我天问第一次请女孩子哟!”天问拍了拍胸脯道。

“这还差不多。”南宫雪的俏脸这才露出了甜甜而得意的笑。

“老板,来两份茶点,一壶香茶。”进了茶馆,刚一坐下,天问便开口喊道。

“来喽。哟,这不是天问少爷吗?”认清了来人,茶馆老板一张笑脸当即是迎了上来。

“怎么,您认得我?”天问笑着道。

“当然认得,这顺天城现在还有谁不认得天问少爷。”茶馆老板恭敬地将茶点和茶水放到了天问的桌上。

“呦呵,这······”天问刚想回话却被一道惊喜声给生生打断。

“咦,雪儿!这么巧啊,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在走进茶馆后便立即对着南宫雪走了过来。

青年约莫十**岁,虽说不上特别的帅气,倒也是十分的耐看,只是那张过于阴柔的脸给青年带来了不该有的女人气。

看清了青年,天问却是偷偷一乐。

天问认得青年,青年是顺天城另两大势力之一,没羽堂的少堂主韩刚。

名为刚,人却阴柔。

韩刚一直是南宫雪最为忠诚的追求者,可是自他一进茶馆,南宫雪本来因天问的请客而挂着浅浅笑容的俏脸立即变得冷若冰霜。

很明显,南宫雪对这位韩刚先生是相当地不感冒。

“雪儿,这么巧啊。你也来此处喝茶?”韩刚对着南宫雪极有礼貌地一笑,却始终不敢坐下来。

“表弟,我吃饱了,咱们走吧。”鸟都没鸟韩刚,南宫雪起身离开。

对着韩刚同情地一嘟嘴,天问摊了摊手,急忙跟了上去。

“天······天问少爷。”只是天问刚到门口,一名大汉便气喘嘘嘘地闯进了茶馆。

“铁头大叔,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铁头嘴角挂着的血迹,天问急忙问道。

“阎充那小杂种,借口一名少女在我丹行买丹药,带着人故意在坊市寻衅滋事,我们便和他动起了手。”铁头擦去嘴角的血迹道。

“阎充!”天问微微地眯起了眼。

阎充,顺天城另两大势力之一飞斩帮的少帮主,年龄和韩刚差不多,却是顺天城出了名的公子。

“少女?那家的少女?”天问皱了皱眉头。

“陈家的千金,两个时辰前在我丹行买过丹药。”铁头回答道。

“何止是买过丹药,还送了定情信物呢。”南宫雪俏脸不悦地道。

“阎充人呢?”天问一声讪笑,急忙将话题岔开。

“还在那里。”铁头道。

“带我过去。”天问活动了一下手腕:“他老母的,敢在我天问的地盘上闹事,拿行长不当官是吧,没听说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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