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锦茂客栈的套房倒也讲究,一共四间一厅。进门是个吃饭会客的小厅,左手一个隔间是浴房,另一个隔间是如厕小间。小厅右手就是卧房,分为外间,内间。外间和内间之间,也就隔了一道板壁,上面还是纱蒙的棂格子。内间与左手上首的隔间,也就是如厕小间,也是通的,一道门隔开。这房子的布局设计,还是蛮不错的。
内间是一张双人大床,梳妆镜台衣橱挂架桌椅案几一应俱全。外间就稍微寒碜点了,一张普通床,一人睡挺宽,二人睡就有点儿挤了。家什件也少了很多,就一个衣挂,一小镜台,一角凳,一案几,摆明了是给丫鬟或者家人休息的地方。

洗完澡,吃完饭,照理吴濬该陪冯宝儿去内间休息,红玉则应一人在外间休息。

吴濬刚起身要随冯宝儿去内间,冯宝儿突然回头,一根手指头抵着吴濬的胸口,把他硬生生的挡在外间,吴濬正不知所以然,只见冯宝儿微微一笑,说道:“今晚我要练朱符,红玉陪你。”

冯宝儿这是在让宠,这跟那些专心争宠的女人太不一样了。那些女人,哪怕再丑陋,再无才,为了捆住男人,那是不择手段。甚至有些女人醋意横生,只要男人看一眼母猪,都会吃醋,更不用说把男人让给别的女人了。冯宝儿这种美德,不知道算不算女人的第一美德,也不知道是不是吴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红玉一听冯宝儿这句话,顿时两颊微红,低手施礼道:“尊夫人命。”

一个让宠,一个不推,倒是你情我愿的。便宜了吴濬,前天刚刚在冯宝儿身上尝鲜,今天又可品尝红玉的滋味。

“什么便宜不便宜的,一天到晚心思不正经。”冯宝儿娇嗔了一句,关上房门,炼她的朱符去了。红玉这时候怔怔的看着吴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毕竟是凡人的女子,不可能像那些妖jīng那么开放,更不会像我们现代社会的女xìng那么xìngzì yóu,算了还是吴濬主动点吧。

吴濬拉起红玉的手,领她坐到床上,没想到红玉这个年轻寡妇,一个过来人,居然还羞赧的跟一个处女一样。冯宝儿这个处女,那天夜里也没有这么羞涩,倒是大大方方的,虽然只会自己脱了衣服钻被子里。而红玉却木讷的像个雕像,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脱,好像手不是她的一样。更不用说,要让她像宝珠那样主动给你宽衣解带,或者跟鲤鱼jīng李玉琳那样跟你**嬉戏。

好吧,还是吴濬主动点吧。

吴濬把红玉的衣服脱了,她还是没反应。吴濬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她还是没反应。这情况,怎么说都不是她在服侍吴濬,而是像吴濬在服侍她。

好吧,吴濬服侍她吧,帮她脱了鞋子,袜子,按到床上,吹蜡烛。这时候,红玉突然抱住吴濬,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红玉未经世事,先夫未曾过门就被官家冤杀,先生体谅一些。”

我的天哪,这个寡妇居然也是处女,吴濬无语了。

一夜无事,除了吴濬和红玉的床第之欢。

次rì一早,吴濬就被冯宝儿打醒,红玉早就起来了,穿戴好了,换了一身新衣。这时,看吴濬被冯宝儿打醒,笑吟吟的过来为他穿衣。

冯宝儿递给吴濬一张朱符,上面写着四个朱字:“如意冯氏。”吴濬看了一眼冯宝儿,不知道一张黄纸上写了这四个字,有什么用。

“看什么看,朱符上的字,你肯定看不到的,你又不是鬼魅妖jīng,也不是邪魔恶怪。”冯宝儿看到吴濬怀疑的眼神,忍不住娇嗔道。

“哦,知道了。”吴濬回了一句,回想起来,的确如此,九天玄女给冯宝儿的天女敕命,不也就是一张黄纸,冯宝儿看的惶恐不安,吴濬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见。冯宝儿的符,想必也是这个道理。

“你知道就好了,何必多疑。”冯宝儿继续娇嗔道,红玉又是一头雾水。

“可是,我想知道,这符,你给我做什么用?”吴濬还是得问清楚,冯宝儿没由来给自己一张朱符干什么。

“这是金光护身符。可以避免你被鬼魅或者法术加身,护住你的灵魂不散,以便还魂重生。这黄纸紫纹,上书桓道二字,但有鬼魅近身,此符便会shè出一道金光抵御之。法术亦然。”冯宝儿看吴濬疑惑,还是给他详细解释了一下。红玉听了冯宝儿的话,捂着胸口恍然大悟,看来冯宝儿一早也给了她一张朱符。

“快贴身藏好。”冯宝儿吩咐道,吴濬照做。

梳洗完毕,用过早饭,下楼结账,套上驴车,启程往东。

刚走出客栈大门,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径直到了他们面前,拿人翻身下马,拦住去路。

吴濬仔细一看,正是昨天跟红玉打架的吕如孟将军。难道,官府又查出来,红玉就是天明湖的匪首了么?吴濬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请问宪之先生,昨rì牛捕快冒犯尊颜之误,能否看在小将的薄面上,去了法术,还他一条人的口舌,不要让他继续狗吠了。”吕如孟说话间,重重的施了一礼。

“吕将军少礼,”冯宝儿一旁答话了:“牛捕快的事,与我家先生无关,施法者另有其人。不过这种魔魇小法,容易解开,只要含口清水喷到他脸上,念道‘天师敕令急急如律令’,其魇自解。”

“多谢先生,多谢夫人。”吕如孟又是重重一礼,翻身上马,打算立刻回去救他下属。突然他停顿了一下,在马上躬身代礼,问道:“先生赎罪,请问先生夫妇将何往,小将能否略尽绵薄之力。”

“我们要去镇江。”吴濬笑了笑,这吕如孟倒是厚道人。

“诚如夫君所言,我们去镇江,多劳将军挂念。”冯宝儿此刻话稍微多了点,不过倒是替吴濬按住了话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江湖险恶,不可轻信他人啊。

“那小将就祝先生夫妻一路顺风。”吕如孟马上拱手作别,飞驰而去。好一个俊俏儿郎,英姿飒爽,叫人企羡,不知道他会迷倒多少扬州的妙龄女郎。

“别管人家迷倒多少女郎啦,上路吧。”冯宝儿在车厢里催促,吴濬无奈的摇摇头,冯宝儿什么都好,就是她的读心术和喜欢捉弄自己的xìng格,让吴濬很无奈,但是也让他感觉很幸福。

和飞龙军偏将吕如孟作别之后,吴濬携娇妻冯宝儿、爱妾陈红玉驾着驴车往东出了扬州,顺着浔阳江东下,一路看看风景倒也惬意。

本来以为三人就这样可以一路安静的走到镇江,可是没想才走出扬州城,就又遇到情况,一下子打乱了吴濬这个刚组建的小家庭的宁静。

刚走出城门,经过城南扈家老茶汤时,突然一个人冲出那茶馆,张手拦住吴濬的驴车。

吴濬细细一看,不认识,店小二打扮。原本以为会是官府的捕快,或是林启恩等人,没想到都不是,而是这个素不相识的店小二。

“客官留步,客官留步。”店小二急急的喘着气,说道:“在下李小二,是这扈家老茶汤的伙计,店里有两个姑娘,叫我拦住先生的车,请先生店内一叙。”

“哦,这,”吴濬回头看看冯宝儿,看她什么意思。不是说,吴濬他有妻管严,或者怕老婆,吴濬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在见女人之前,都要征得冯宝儿的同意,要不然,怎么是夫妻,何以存得住信任。

“宪之,不妨我们一起进去喝杯茶吧。你也好见见是哪位姑娘,这么急匆匆的叫人拦你。”冯宝儿微笑着说,真不愧为吴濬的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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