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也是人,这几天连上火带感冒保持一更就已经很伟大了,见谅,谢谢
“九千岁,高第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文不成武不就的,一点儿本事都没有,就不用我去辽东了吧。”

高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哀求魏忠贤。

高第知道自己胆小没用,也知道在阉党里面不得人心,不受九千岁的待见,所以早早的就辞官还家,原本以为就此能够远离朝廷。却不成想到,自己不去找麻烦,麻烦偏偏来找上了自己!

他的一生就是个闹剧,他自己在朝廷混了三十三年了,和袁可立一样,什么样的人物也都见识过。

也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但是混了三十三年,毕竟只是混了三十三年,并没有从中学到什么东西,一直都是个四品的小官。

看着和自己同一时期的同僚们一个个的步步高登,只有自己原地踏步,这个他心里也是上火!

几乎是同一时代的顾宪成开创了权倾一时的东林党,就连比自己晚的杨涟也曾经混到了内阁首辅的地位。

他甚至都不理解,都是一样的人,都是进士出身,凭什么他们能够担任要职,而自己却只能默默无闻的做一个陪衬呢?

当然了,这一切的原因他都给归结为了他们的混功要比自己深厚,并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幸好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裁撤冗官的政策,不然混了三十三年的高第就是第一个被弹劾撵出去的人。

行军打仗,治理国家轮不上他,弹劾忠良,骂骂皇帝,这也用不上他。

以一个哑巴的身份在不到百人的朝廷中足足混了三十三年,高大人不得不可谓是创造了一个前所未闻的成绩。

这辈子唯一做的对自己前途有帮助的好事就是他早早的加入了阉党,成为了比较早的元老人物。

若是在这个时候,他能有所作为的话,或许早就成为了与崔呈秀,魏广微等人的地位一样,也会成为魏忠贤的心腹。

很遗憾,高大人依然是继续发扬了自己哑巴的个性,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阉党正值用人之际,高第却做了一个哑巴,因此也错过了最后一次升迁的机会。他的装聋作哑引起了魏忠贤的反感,高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主动的离开了朝廷。

刚退下来这才一年,魏忠贤这又找上了门,这个升迁是不错,辽东经略,经略整个辽东。

混了三十三年,这也是时来运转,做一个封疆大吏,手握雄兵,镇守北疆。

可问题在于,若是这其他的地方还好些,比如经略江南,哪怕是当个知县也不错。

就是办不了正事,那也能捞点儿火耗。

但这个辽东就不一样了,辽东经略这个名头听起来很大,但是这个地面不太平,都已经死了几百个将军和几十万大军了,这里无异于就是一块最佳的埋骨之地!

山海关随时都可能会有失守的可能,就更不要提长城之外的辽东了。

女真人已经被描述成了一种长着三头六臂,三刀五枪砍不死,打不透的怪人了。

现在突然让自己去经略辽东,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上推吗?

所以这个地方死也不能去!

魏忠贤只觉得心里头一股子怒血冲到了脑袋上,热血沸腾!

要是自己这再年轻上二十岁,早就一脚将他给踢死了!

难怪这个家伙能够苟且偷生活这么大的年纪,这个怕死真不是吹的!

这只是让他去当官,又不是去当兵,这都已经怕死成了这副德行。

现在魏忠贤很是怀疑,要是女真人突然杀了过来,高第这厮会不会不战而降。

魏忠贤将心头的怒火给压了下去,笑眯眯的说道。“高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为国家为朝廷尽心尽力,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我等这岂能有随便推脱的道理?

高大人,担任辽东经略这是皇帝抬举你,赏识你,多少人是想求都求不来的。

高大人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对不对,可千万不能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一片期望啊!嘎嘎嘎……”

听完魏忠贤说话,高第只觉得浑身打冷颤。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咬了咬牙,磕头磕的更狠了。“不不不,奴才多谢圣上的厚爱,可奴才早就已经告老还家,一把老骨头了,就是想要为国献力,也没有力气了。还望圣上能够另选贤德。”

魏忠贤很不高兴,可还是要露出笑容来。他弯下腰将高第给搀扶起来。

“来来来,高大人,这可是辽东经略的职务,天底下只有一个,多少人想争都争不来的,高大人哪里能错过呢!

我都已经为高大人安排好了一切,吃的用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高大人上路了。

这可是本督磨破了嘴皮子才为大人争取来的,可千万不要白白的放弃了,不然本督可就不高兴了。”

魏忠贤心中大骂高第这人烂泥糊不上墙!

记得阉党刚刚成立的时候,这老货还是第一批加入到阉党队伍中的呢,为官几十年了,还以为他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特地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兵部侍郎的四品官职,不成想这家伙只是干了还不到一年就告老还乡了,可是把魏忠贤给气坏了!

现在魏忠贤觉得自己提拔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人,是不是自己的脑袋被驴给踢了?

高第使劲的摇头,不管魏忠贤怎样说,就死宁死不从。

高第请求道。“九千岁,老头子这也没有两年的活头了,这也已经当够官了,实在是不想再来插足这朝廷中的事物了,还望九千岁能够放老头子一马,让我安度这晚年算了。”

“放过你?嘎嘎嘎!去你的!”

魏忠贤也失去了继续劝下去的耐心了,一脚将高第给踹倒,高第在地上翻了个滚,然后跪了下来。

“九千岁恕罪!九千岁恕罪……”

魏忠贤气愤的指着高第的脑袋骂道。“高第!真的是大了你的狗胆了,本督放下九千岁之尊,给你好言相劝,而你却给脸不要脸!

今天本督就将话给放在这里了,这个辽东经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要做出那档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事!你知道惹急了本督公,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到时候你们全家都要以充军的方式去辽东了!”

三番五次的被拒绝,魏忠贤也已经受不了了,干脆直接将话给挑明白了。高第跪在地上是哭的老泪纵横。

“九千岁……老头子给你磕头了……我真的不想去辽东,更何况我一点儿本事也没有,若我去了辽东,又打不了胜仗。求求九千岁就放过我这一家老小吧……”

高第一边哭,一边爬到了魏忠贤的脚边,大鼻涕刚要往上面蹭,就被魏忠贤厌恶的一脚给踢到了一边去。

怒叱道。“滚开!本督公和你明说了,倘若不是因为我这里兵部没人,这个辽东经略怎么也不会落到你这个没两年活头的老头子身上。本督公让你接替孙承宗这个辽东经略,不是让你去打仗的。

而是由你来接管他的兵权而已。孙承宗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这段时间暂时由你来掌管,等我运作一番,自然会有人来接替你。”

听到不是打仗,高第悬在嗓子眼一颗心也放下来了。

然后又不安的问道。“九千岁,不是老头子怕死,这万一要是女真人打了过来,那我应该如何应对?”

魏忠贤无奈的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孙承宗经略辽东多年,麾下有一批骁勇善战的能人,打仗有他们,这些都不用你,你只需要将他们的兵权牢牢的握在手里就是了。”……

经过了五天的舟马劳顿,风尘仆仆的孙承宗回到了京城。

刚入京门,孙承宗的马车就被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徐应元给拦住了。

“吁……不知这位公公为何阻拦车驾?”车夫问道。

徐应元往车里瞅了瞅大声问道。“里面坐的可是孙尚书?”

孙承宗听见外面有人喊自己,将轿帘掀开。

“原来是信王府的徐公公,在这京城门口公然拦下本官的车驾,难道就不怕给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吗?”

孙承宗口中的别有用心之人说的自然就是阉党的人了。

徐应元笑了笑作揖道。“我家王爷说了,这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家王爷只是想要见一见孙大人而已,别无他意,还望孙大人能够移步信王府。”

孙承宗想了想,自己此番回京受审想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现在自己落魄了,大臣们躲自己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来见自己。信王胆敢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去信王府,来见自己一面,也算是胆识过人。

孙承宗点点头对车夫说道。“好了,我们这就去信王府吧,晚些回去。”

孙承宗临时改变了回家的路线,直接去了信王府,进了信王府后惊奇的发现,自己只不过是离开了一月而已,这个王府直接就是变了个样子。

信王府的大门也高了,大了。院子的面积也拓宽了一倍还要多,并不是面积增大了,而是那些占地方的树木不见了。

孙承宗心中疑惑,这王爷又是在作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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