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越忐忑,只是因为没习惯。而习惯了万众瞩目的河神,此时反而不习惯。作为横行一方的大佬,周发波也是从小兵一点点混起来的。这个脸面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还真不怎么当回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也能豁出去不要脸。既然城隍不满自己,那就主动贴上去。

“城隍大人,小关虽然不错,不过毕竟来yīn间的rì子尚短。在我们河神衙门呆的时间也不久,所以,还是让我前头带路吧。”

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城隍什么态度,对着周围河神衙门的差役吼道:“都给我打起jīng神,今天城隍来咱们河神衙门视察工作,谁要是伺候不好,我拿谁试问!”随后又指着几个人道。“你们几个,赶紧吧后院收拾出来,然后在去艳来楼……”

吴建军适时的拉了周发波一下,后者也恍然,城隍夫人堪称绝sè,现在去艳来楼叫姑娘的确不适合。只得改口道:“去艳来楼叫几桌上好的酒菜,给城隍带的随从们接风。同时让那老板亲自下厨,给城隍来一席青云宴,要最高规格的!”

河神衙门里的人看着很多,没多久就被周发波这个老头指使的团团转,除了关越,就只剩下他最闲着。就连吴建军和柳斌他们都领了差事离开,该带军队回营的回营,该去请歌舞的请歌舞。

周发波也不是不想把碍眼的关越弄走,只是想到对方和新任城隍的关系,也就有些投鼠忌器。

而城隍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刚一来就给下马威,而且还威力十足。

“小关啊,一看你就是个不错的后生,前些rì子我抱恙在家,没在衙门当值,差点让你这个人才受委屈啊。今天我才听到吴建军向我禀报这事。咱们临江县能有天道承认的官吏,那是咱们县城的荣耀。你这样的人才,就是到了yīn曹地府也不会默默无闻。

我听说你在三里河干的不顺心?这事你找我就好嘛,我给你换个位置。咱们临江县下边十几个乡镇,你随便挑一个。实在不行,我在衙门里给你安排个位置,你看如何?”

原本周发波是想把关越钉死在三里河的,只是今天见识到新任城隍的难缠,也只好打消这个年头。既然关越跟城隍认识,自己只好把关越抓在河神衙门里了。反正自己经营了几十年,他一个刚到yīn间不满月的小鬼头,本事再大也翻不了多少浪花。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让人放心一些。

林道元作为新城隍,只是想立威,不想像自己的前任那样,被一个河神衙门压制住。当然,他暗中还肩负着其他使命,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只是看到头发白了成霜雪的河神,心中微微不落忍。语气也不由的有些和缓下来。“你也不用忙了,我晚些时候就走。今天过来就是看看,咱们临江县的河神衙门到底有多威风!”

周发波这次老实了许多,虽然心里不甘,但是面子上还是放低足够的身段。道:“城隍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咱们河神衙门本来就是隶属于城隍的,您老今天就是住在我这儿也没什么。”

林道元道:“不麻烦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后老实点。别跟我耍一些小手段,别把我当那几个倒霉的前任一样折腾。不过量你以后也没那个胆子了。

对了,关越的位置就别动了,还是仍在三里河吧,我还有些用处。至于河神衙门呢,把该是城隍的权利,赶紧给我吐出来。账目上的事,我到时候会派专人来查。希望你不要给我留下什么把柄!”

“是,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们河神衙门向来执政严明,怎么会有那种事!”

河神说的客气,不过还是保着自己的底线的。只要不触及他根本利益就好。至于损失点别的,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听到查账,心里微微一沉。这要是真查起来,整个河神衙门就连看门的狗都该杀,更别提里边的人了。

赶忙投桃报李,希望先在林道元这儿混个好印象。“回禀大人,对于关越的事,我觉得不妥。据说yīn曹地府有意在咱们临江县搞一个特区,我看三里河那地方就不错。紧邻着冥海,地理位置优越。尤其那里的商业化已经形成一定规模。不如之际把那儿规划成特区,让关越任区长。”

关越支棱着耳朵倾听,当听到自己的官职有提升了,心花怒放。只是想到自己依然是个徒有其名的光杆司令,心里就莫名的惆怅。

林道元一听,微微点头,道:“不错,亏你想的周全。”

不管开始听到自己来临江县,有个跋扈的河神时心情是多麽的惆怅,经过周发波几轮攻势,林道元已经做不到开始那样森严。

毕竟从yīn曹地府的官员级别上看,自己只比周发波高半级。自己即使在强势,也只是压他一头,不能决定他的任免。他那个河神可是酆都大帝封的。只要没有什么大错,是不可能被罢免的。

而周发波自己也明白,只是自己年纪毕竟大了,想更进一步几乎不可能。现在只是想守着眼前的利益,弄个光荣退休就好。

硬的看起来是干不过新任城隍,那就来软的试试。软的要是也不行,他就只能拼了个鱼死网破了。不过现在看来,软的好像还不错。城隍的语气已经不想开始那么生硬。

在周发波的带领下,新任城隍林道元也就是象征xìng的在河神衙门里转悠一圈,表示自己真的在参观,真的来过了。看过之后,赞叹几句装饰华丽,比道城隍的衙门还气派,吓得周发波又是一阵解释。

林道元哈哈一笑,就此揭过,也不管周发波叫了几桌酒席,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驶向城隍庙。

临走的时候,把关越也给带上,并请上马车。引得周围人一阵惊讶,就连跟着城隍赴任的其他人,也吃惊不小,暗暗打听这个关越的来历。

作为当事人,关越更惶恐,他不知道这个威严的城隍到底有什么事找自己。而且不能在外边说,还要把自己请到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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