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神是真的怒了,想他周发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竟然被人当街羞辱,这口气要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怒发冲冠的对着身后下令,道:“全体都有,目标前方高冠男子!”
虽然很生气,但是周发波还是留了点心眼,并没有叫破对方的职务,只是用个高冠男子代替。这样即使弄死他,也可以推说自己不知情。

反正都是糊弄鬼的事,也就是一个理由罢了。

“放!”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霎时间河神衙门上空箭矢如蝗,犹如雨下。

可苦了其他人,河神衙门里的差役、书办、捕快等,原本在这儿等着河神到来,哪成想河神是来了,可是却又赶上这么一幕。一个个吓得东躲xī zàng,有胆小的甚至已经趴在地上,四处寻觅掩体。

要是普通的箭支,这帮人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实在是河神率领的鬼兵用的武器太犀利,是yīn曹地府有名的灭魂箭!这种箭别说朝着要害shè,就是打到鬼的胳膊等其他部位,也能要了半条命。这是地府征讨不臣,外族入侵时的常备武器。

关越虽然不明白这种箭矢的厉害,但是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内心也是怕极了,好在忠心的鸟叔张开翅膀,将他挡住。关越心中感激不尽,这才是好鸟啊。

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气,只恨自己没事跑门口站着干嘛。

最危险的还是新任城隍,毕竟他才是焦点么。所有攻击,几乎都是奔着他去的。然而,当箭支堪堪要shè中城隍时,站在他旁边的夫人,仪态万方的一招手,一层冰盾展开,将身边的人全都笼罩住。就连关越所在的位置,也在范围之内。

“嘟嘟嘟嘟!”

一连串的箭支shè在冰盾上的声音,将所有人惊醒,看着近在咫尺,离着自己仅仅不到一寸的距离的箭支后怕不已。

河神周发波看到此景也有些呆住,心下微微一沉,这种法术,只有修为极高之人才能施展。而且得是修炼出阳神之人才行,在yīn间,哪怕鬼王也未必有这个本事。

yīn间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高手,这才周发波最想知道的。

他身后的鬼兵也有些不知所措,刚刚一开始对着新来的城隍shè箭,他们心里还有点负担,毕竟是杀地府委任的正经官员,罪名绝对小不了。

可是看到箭支都被对方裆下,他们心里本能的生出畏惧情绪。

这种级别的高手,还怎么打,连群发的灭魂箭都奈何不了对方,自己这边还能拿出什么杀招!

然而,让周发波万万想不到的是,这还只是个开始。

冰盾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蓬细密的冰箭。

冰箭像是由一双双神奇的手cāo控,速度极快,且极为准确的shè向自己。

他赶忙催动河神印抵挡,毕竟他这个官职也是酆都大帝所封,官印上有一个防御极强的阵法,可以抵挡很强的攻击。

以往与外族入侵之时,这个防御阵法没少救他的命。

但是,当防御阵法催动后,他发现所有的冰箭竟然都齐刷刷的shè在他的脚下,并未shè向他的身体。正在他有些疑惑的时候,突然一支冰箭笔直的shè向自己面门。

这支箭来速极快,犹如闪电一般。不过他对自己的防御阵法有信心,相信肯定能抵挡住。然而,箭支与防御阵法护盾相触碰的一瞬间,他的心就沉入谷底了。

因为阵法像是失效一般,一点用都没有,顷刻间就被冰箭瓦解。突破了防御阵法的冰箭去势不减,依然奔着自己的面门shè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冰箭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这种高明的人施展的法术,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河神能抵挡的。

年纪一大把,yīn间阳间加一起,活了快一百年的河神,终于有些惧怕了。

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很多理想没能实现。这些年搜刮的财宝还没来得及挥霍,已经打点好地府的一切,还没来得及去享受。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机会了,或许,下一刻等待他的就是魂飞魄散。

“砰!”的一声,冰箭在接触到河神鼻尖的一瞬间,崩碎成一片碎屑。

河神周发波摸了摸鼻子,竟然有一滴血珠渗出。心中惊讶不已,不仅仅是自己死里逃生,也是为对方如此高超的cāo控法术的技巧所折服。

这得是什么样的天才人物才能做到啊!

而且,施展法术的还是一个女子。

虽然他是在yīn间才接触修炼一途的,但是却也知道,在阳间来说,想要修炼成阳神有多么艰难。纵观上下五千年,能有阳神修为的也不超过一百之数,而眼前的女子竟然能在阳间修炼出阳神,施展出这种层级的法术,着实让他纳罕不已。

新任城隍上前两步,脸上依然是冷冷的表情,道:“你到底算是干嘛的!”

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有了刚刚的经历,周发波也明白,自己这点伎俩在对方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算,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老老实实答道:“在下乃是此地河神,掌管两万地方驻军,同时总理临江县所有差役。”

新任城隍这才轻哦一声,道:“原来是河神啊,难怪如此阵仗。你刚才yù行刺本官,你可知罪!”

河神支支吾吾道:“这个……刚刚只是军事演习,或有误会之处,还请城隍老爷恕罪!”

“哼!巧言令sè!”城隍一甩袖子带着随从走进大堂,淡淡道:“今天就在你这河神衙门过夜,城隍庙那个破地方估计还得一天能收拾出来,你既然是本地河神,那就处理一下吧!”

“啊!”这次河神倒是没什么异议,但是河神衙门的差役却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这个新任城隍是不是强势的过头了,放着自己的城隍庙不住,跑到河神衙门蹲着,不管是从官场规矩还是人情世态,都不合理啊。

关越倒是觉得很解气,这个城隍已经摆明了车马要压制河神衙门,重新振作本地已经颓势的城隍庙。这对自己来说,简直是福音啊。

有这么强势的大腿,什么吴建军,什么程明轩,都是小意思。到时候他们还得反过来看自己的脸sè,想想就觉得高兴。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道:“那个小子过来,陪我好好逛逛你们河神衙门!”

关越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城隍指着自己说话。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放着河神、吴建军、邢有才不叫,偏偏叫自己这个小卒子,这是要让他在河神衙门里完全无法立足啊。

就算城隍跟自己有旧,赏识自己,想提拔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直接啊!

yīn阳两世加一起,关越还是第一次如此受到这么多人的注视,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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