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俗话说天上掉馅饼也要你接的住才行,这下倒好,大馅饼直接砸头上了,蔡虎一阵眩晕。
让他更眩晕的是姑娘居然独自一人住在东河镇最豪华的小区天豪公馆。

虽然天sè黯淡,没有什么月光,公馆的灯火也是星星点点。蔡虎平rì从小区外面经过看惯了她的中西合璧的,简洁、富丽的群落和优雅的尖塔形斜顶。如今车子进入公馆,从保安这个点了还那么jīng神的眼神开始,从zhōng yāng水池涓涓的流水声开始,从道路两旁开满的不知道什么花,但一定很名贵,一定是不会出现在寻常人家院子里的开始,蔡虎对姑娘立马多了几分敬畏,公馆的景sè也让他由眩晕转为炫目。

优雅从容的浪漫气息和气派硬朗的建筑风格浑然一体,明亮的地下停车场,就像白天一样,几乎dú lì到户的电梯,人眼识别系统的智能门锁。

姑娘的房间虽然不是很大,一百四十平的样子,里面却是宽敞、大器。

门口的红木鞋柜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鞋子,光是高跟鞋就不下十双,从几公分到十几公分的不等,有古琦的,香奈儿的,奥康的,LV的,迪奥的……

豪华的吊顶大灯,只有在镇里最豪华的大酒店的婚宴厅上才会出现,蔡虎被倒影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才发现她们家的大理石都是超大块的,透着天然的凉气。客厅并没有镇上这两年最流行的等离子或是液晶的电视,取而代之的是占据整面墙壁的幕布,与幕布相对的是一张七字型的沙发,紧实的红sè真皮,沙发边沿上一层淡蓝sè的细绒。

姑娘自顾斜躺在沙发上,慵懒的拿起乌黄sè茶几上的遥控,幕布亮起,蔡虎傻傻的被投放到了幕布上。还算利索的杨梅头,眼睛不大,眉毛却又黑又浓,高鼻梁、瘦脸颊,倒有几分俊模样。白sè的衬衫故意松开两个扣子,那件本还得意的西服在进入公馆后就让他浑身不自在,早早脱在了车子里。

蔡虎痴痴的问:“王姑娘,你感觉舒服点了吗?”

姑娘善意的点头:“谢谢你,原来不是吃了你店里的东西,冤枉你了!哦,我不姓王,刚在医院我瞎说的。”

“没事的,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呢?”蔡虎不明白为什么名字都要瞎说,又不好问。

“不用了,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谢谢了!”姑娘淡淡看着拘谨的蔡虎,他的脚趾在拖鞋里面打架。

蔡虎的不自然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这要是平rì里,都进了姑娘的房间了,孤男寡女,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可是现在,他走了,不带走半片云彩。仿佛躺在沙发上的不是女人,而是女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然而女神是应该端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斜躺着,露出了半拉女人的胸器。

蔡虎弯腰穿鞋,看到姑娘拖下的迪奥的鱼嘴黑丝高跟鞋,竟也有一丝的芳泽。

“你都这么听话的吗?”姑娘慵懒的半抬起身子。

“听话?”蔡虎迟疑了一下道:“还行吧!”

“没风度,你不给我倒水,我怎么吃药啊!”姑娘的腔调带些哀怨。

蔡虎赶紧起身环顾四周,心想自己怎么那么糊涂,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忘了。

“温水在厨房!”姑娘提醒

蔡虎这下才细心起来,不仅倒来开水,还根据药盒子上的标记,将姑娘的药都倒出分好。

姑娘一把药居然吃了足足五分钟,每吃一颗都要一口水。

每次她仰头下咽的时候,蔡虎都会惊艳于她那雪白的脖子,惊羡那颗小小的药丸穿过她的喉咙,从她的双峰间滑落她的胃里。

姑娘吃完药,又躺了下去,并无其他吩咐。

这下蔡虎的双脚决定不听使唤,伫立在那里随时等候差遣。

大厅里静的出奇,只有幕布上投影仪放的电影细小的声音,尽管音量极低,蔡虎还是听出了电影里叽里呱啦说的韩语,心里嘀咕:姑娘不但美艳,家境也是极好,却也不免俗套的爱看韩剧,这也算是一个缺点吧。

电影里一个姑娘正在素描呢,她坐在一个美丽又简洁的大广场上,阳光明媚,路人悠闲,一贯的欧洲风情。不看韩剧的蔡虎似乎觉得这个演员居然很熟悉,但是叫不上名字。

“你谈过恋爱吗?”姑娘突然问

“谈过!”蔡虎不知为何,竟为自己谈过恋爱感到一丝羞愧。

“你的初恋一定很美吧!”姑娘仰视着蔡虎的下颚。

“还行……都过去了!”

“过的去吗?能过去的一定不是真爱!”姑娘淡淡的说。

“不是的,那我们还有联系的,还是朋友!”蔡虎补充道。

“那更不值一提,真爱过的人分手后是做不了朋友的!”

姑娘冰冷的话语和疲倦的面容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蔡虎不得而知,但她的话听来却是讥讽。不过蔡虎不想辩驳,在这样的天仙面前,辩驳以前的爱情没有意义,倒是很期待姑娘说出她的初恋,他本能的以为,姑娘一定有一段无法忘却的初恋。

“这个天气,不冷不热的,真不想洗澡!”姑娘跳开话题。

听到洗澡两字从姑娘嘴里说出来,蔡虎突然觉得很sè情,全身的血液都加速了流动。

“这种天气不用天天洗的!”他傻傻回应。

“可是,医院那么脏!”姑娘翘起嘴。

“那你洗吧!”蔡虎不打算跟着纠结了,也许姑娘那意思是让我离开了,只是说的比开始婉转了。

“我没力气!”姑娘说的是实话。

然而这实话传到蔡虎耳朵里听起来就那么的假,那么的**裸,他的心跳也加快了。

“你能帮我放下热水吗?”

“哦!”有些失望

“顺便把我要换的衣服拿过去!”姑娘说话软绵绵的,“我的睡衣都在右边的卧室柜子里!”

让我拿睡衣?不是吧?蔡虎稍有失落的内心又澎湃起来,好在被脸部的尴尬所掩盖,他艰难的移步去卧室。

“等等!你不也是从医院出来的吗?你不洗吗?”姑娘一本正经的问。

“我,我……”蔡虎的血液已经涌上脸颊,就要从脑门喷出了。

“我说你应该先洗手,再帮我拿衣服,否则我不是白洗了!”姑娘根本没看蔡虎,她的眼睛盯着电影。

蔡虎悻悻的去洗了手,然后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就像炎炎夏rì打开了冰箱的门一样。一张一米八的大木床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空间,rǔ白的床单罩住一半的床沿,天鹅绒的红sè被子整齐的铺开在大床上,一个扁扁的大长枕上一只傻傻的泰迪熊正看着这个受宠若惊的男人。

明亮的落地窗上雕刻着松鹤延年,略显老气。水蓝sè的窗帘拉到了一边,紧挨着衣柜。双开门的大衣橱占据了整个柜子的四分之三,蔡虎打开衣柜,里面一件挨着一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最右手边的才是几件睡衣。有连身式的睡袍,吊带的睡裙等。

蔡虎用手轻轻的触碰其中一件白sè透明,带蕾丝花边的真丝吊带裙,感觉轻柔细腻,让他浮想联翩,不过考虑到气候缘故,他拿了件全棉的吊带睡裙。

按照姑娘的吩咐放好热水,而后扶着姑娘进了浴室,这才心猿意马的正襟危坐在了沙发上。

幕布里,广场上不再平静,一片枪林弹雨,女主角儿惊慌失措的躲避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蔡虎的心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终于,美人出浴了。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雪白的肩膀上,宽松的淡绿sè吊带裙正好没及膝盖处,莲藕般细长的小腿裸露在外面,美不胜收。

这让蔡虎想起了一句诗,那是蔡风研究菜肴荷花莲藕睡美人时说的:翠盖佳人临水立,檀粉不匀香汗湿。

“我以为你走了?”姑娘用毛巾轻轻揉搓着秀发。

蔡虎被问的尴尬,“呵呵”傻笑,“姑娘如果没什么吩咐,那我现在走了,也不早了!”

“这个时候如果打雷下雨就好了!”姑娘轻叹道。

“为什么?”蔡虎不解

“剧情就是这样啊,这样男主角就不会走了!”

蔡虎被说的不知所措,洗了个澡怎么跟洗了个脑一样啊,介尼玛到底要我怎么办啊,他经过三分之一秒的停顿“可是,我都不知道女主角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欣欣!”

“我不是本地人,这个房子是我爸买给我的,他在省里做事情!”

“我今年二十五岁!对了,需要告诉你我的三围吗?”姑娘调皮起来,显然吃了药,身体恢复的不错,脸上的痛苦也被冲洗的不见了。

“原来你也蛮可爱的!”蔡虎再次环顾客厅“这个房子不便宜,看来你爸是做大官的!”嘴上说大官,心里可是多了一个字没说出来。

“你有老婆了吗?”欣欣问。

“我还没结婚呢!”

“那就好办了,留下来陪本姑娘吧!”

“陪你看韩剧?”蔡虎有点不愿意。

“你平时两个人都玩什么的?”姑娘问。

靠,这话问的忒弱智了,孤男寡女的,还能玩什么啊。蔡虎心里这么想,嘴上说:“我很少和女孩子一起玩的,两个人大多是和我哥玩!”

“说说,你们玩什么?”

“偶尔打打游戏,或者打打牌什么的,也没什么,我们穷人吗,呵呵!”

“打牌好,我这里有扑克牌,你教我玩!”姑娘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来。

“两个人?玩扑克?”

“你说的啊!”

“好吧,牛牛你会吗?”

“不会诶,你教我!”

“很简单,就是一人抓五张牌,看谁拼的大,规则就是任意三张加起来是十的倍数就算有牛了,剩下两张加起来是多少,就是牛几,超过十的只看零头!”说起牛牛,蔡虎也来劲了,一边说一边用扑克举例说明。

“很简单哦,这个是赌博的吧!”欣欣此刻扎起了马尾,席地而坐,用遥控器压住了裙摆。

“恩,赌博,你怕了吗?”蔡虎故意大声道。

“诶,你好坏,是不是输了的人脱衣服?”姑娘用手掩盖着自己的嘴角。

“晕死,怎么会,你又不是我哥?”蔡虎辩解道

“那就更坏了,两个大男人脱衣服!”说完捂着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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