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地图看,shè姑山位于泥水边,位置险要,易守难攻,倒是个好地方,按理说处在北地郡腹地,又没受到汉军进攻消息,且冻羌应该不会过于把守,加上游牧个xìng,上面出现守军,这几率不大。
虽说如此,猜想归猜想,不能赌上所有,不然只会后悔莫及,将百骑分成十人一队,由各自什长带着,向shè姑山周遭探索,全军放慢行进步伐,等待结果传来。

确实有一点,刘诚要想到,shè姑山上无人把守,下面即是泥水,十有仈jiǔ会有羌胡活动,一旦大军开进shè姑山,只怕立刻会惊动羌胡,若能顺利占领shè姑山,那就来个以逸待劳,居高临下。

半天流逝,百骑归来,报告一遍情况,说shè姑山下有羌胡部落,人数大概千人,山上无任何守军,但想要上山占领,必须避开羌胡视线,否则便会受到阻拦,要是惊动羌胡,不用多久,整个且冻羌就会知道,汉军大军来袭,估计会马上通报先零羌。

其实,刘诚心里也明白,到了这一步,已不可能像封锁烧何羌那样,拦截要道,防止消息泄露,在且冻羌这,不可能再使用,条件各方面都不行,无论怎么比较,两方实力大不相同,而且,兵力严重不足,倘若再分兵出去,那就是自取灭亡。

消息封不住,实在力有未逮,无力为之,泄露出去也罢,这一点,心里早就准备好面对,若事情依照这样发展,shè姑山必须占领,时间越快越好,如不能占领,刘诚军队下一刻,朝不保夕,岌岌可危,甚至可能沦落为丧家之犬,遭受北地羌胡围剿,转战四方,逃亡在即。

现在占领shè姑山,成为北地战局的关键,事关整个大局,容不得有误,成败或许在此一举,下令士兵前往shè姑山,并注意隐藏行踪,小心向shè姑山靠近。

进入shè姑山地界,刘诚提起所有专注力,想尽办法掩藏行踪,企图眼下不暴露,避过一环,顺利登上山,减少侦察士兵,收回八十余骑,只留十余骑进行侦察,以免人数过多,惊动羌胡士兵。

有惊无险,军队来到山脚,心中一喜,呼出一口气,顿时压力大减,刚要上山,突然北方传来一响声,随后连绵不断,刘诚脸sè一变,终究还是暴露了,连忙命令军队上山,据山而守。

鉴于双方实力,只能守势,刘诚无可奈何,采取守势,实属不得已为之,汉军兵力有限,自然不能硬拼,依托shè姑山,也许还有一分机会,尽管微乎其微,放手一搏,好过避而不搏,功过成败,一瞬之间,谁又可知?

山腰处,将设防交给高顺,刘诚考察一遍地形,选择在山腰防守,此地险要,十分利于防守,想要jīng细构筑防御工程,自是不可能,时间不允许,匆匆忙忙,也来不及,唯有搭建简易工事,勉强投入使用,有总比没有,起码心理上安定些。

看着一块断裂石碑,刘诚若有所思,上面写着三个汉字,便是此山山名,这让他想起一些东西,汉羌两族与shè姑山,有着解不开的缘,永和六年chūn正月,征西将军马贤平乱西北,交战且冻羌,双方战于shè姑山,激战一番,马贤军败亡,主将父子阵亡。

那一场大战,一样是关键,成败在此一战,最后汉军落败,如今换成刘诚,恍若宿命交织,数十年过去,两族再次交战,地点恐怕也一致,就算会有偏差,也不会过大,是否上天作弄,不得而知,只是,有一问题浮现脑海,这一次,汉军还会失败吗?

问题答案,不用等待多久,便会揭开面纱,抛弃这些念头,再次投入备战,因为羌胡来了,远远望去,下方山脚已有羌胡聚集,数目不停在增加,络绎不绝,情势一触即发。

不敢怠慢,刘诚加快部署,让高顺、典韦二人,赶紧搬运防守物品,把五百弓弩置于高地,以便阻击羌胡,扼制对方远shè能力,缓解防线压力,接着拉上玄甲军,堵在最前方,扛着楯橹,充当另一扇防御,至于轻步兵,随时待命,准备杀退敌人。

过会,羌胡按捺不住,派出几百士兵上山,应该是对方先锋,极有可能试探汉军,不管羌胡怎么打算,刘诚也不惧,掠过山的四周,隐隐不安,暗中留有隐忧。

见前方羌胡将领,嘀嘀咕咕,喊着羌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刘诚向一旁问道:“羌将说些什么?”

一小兵上前,回道:“将军,对方在问,你们是何人部下。”

嘴角轻翘,刘诚道:“告诉羌胡将领,我们是北地军队,属于皇甫太守麾下。”

羌将听完,略有吃惊,北地太守皇甫嵩,他们交战多次,当然知道,不解汉军何时会北上,以前都是他们南下,掠夺进攻,汉军从不北上,久而久之,他们也习惯如此,今rì汉军出现北地,羌人反倒有些疑惑。

很快羌胡发起试探进攻,凭借地势,汉军很快压下这波进攻,几百军力,根本不能对汉军造成威胁,不过,羌胡骑shè能力,依旧有很大威胁,一不小心,便有可能中箭,损失二百多人,羌军才中止试探。

此时,山下已聚集起几千羌军,密密麻麻,刘诚知道,压力来了,下一次进攻,就不会只有几百人,肯定会一拥而上。

半响后,羌胡吹起进攻号角,几千人拥上shè姑山,原本寂静的山林,因为羌军与汉军,变的热闹非凡,更多的是血腥,汉军赶紧投下滚木,随着又投下山石,杀伤尽管不小,却丝毫挡不住羌军,全部仿若悍不畏死,眼中只剩山腰目标。

两军大战半rì,羌胡久攻不下,死伤极大,刘诚凭借地利,凭着玄甲军堵在前面,弓弩辅助,其余步兵掠阵,死伤远远小于羌胡,都是一些倒霉家伙,不慎中了流箭,僵持不下,两军打打停停,交战近三rì。

汉军防御不堪重负,那些工事破破烂烂,在羌军冲击下,摇摇yù坠,还好只是外围,失去也不打紧,大不了舍去不要,陈兵山道,卡住要处即可,稳住己方军心,刘诚远眺山下,眉头紧锁,速战速决的战略,早就成为空谈,想的好,却难以实施,要是兵力相差无几,倒可以尝试远距离奔袭。

整座shè姑山,大道极少,小道倒不少,只是道路实在狭小,仅容一人通行,甚至不能容纳下一匹战马,才让汉军不会多面受敌,但能持续多久,就不得而知,毕竟弃马作战,羌军也不是做不到,汉军也只能尽力兼顾。

天sè一明,羌胡再次发起攻击,冲击着汉营,说来也荒唐,刘诚这个统帅,既然没杀过一个羌人,这样说不妥当,具体点,就是没亲自杀过一个羌人,倒也极为可笑,若非高顺、典韦鼓舞士气,杀敌勇猛,激励士兵,士兵会不会消极,还真不好说。

好在刘诚并非冷眼旁观,而是拿着军旗指挥,掌控着整个大局,稳住汉军局面,否则军中站立一旁观统帅,面对敌人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做,会出现何事?还真是未知,虽不用力,却在用智,也算他合格。

纵观整个大汉,上战争搏杀,带着一把剑的,恐怕翻遍大汉,也找不出几个,早已不是高祖时期,现时的剑,已经鲜少出现战场,可以说几乎不出现,剑沦为文人配饰,不适合在战场搏杀,刀戟才是主角,所以汉军阵营,普遍认为刘诚为儒将,还是武力极差的那种。

真实情况如何?军营中,怕只有典韦一人清楚,他接触刘诚时间最长,现在又是护卫统领,对于自家将军的实力,多少了解几分,绝不会如此不堪,而他不向士兵辩解,也很好说,按照他的话来说,自家将军都不急,他急个什么。

其实自家将军的毛病,典韦一清二楚,想来将军心中也清楚,若不踏进战场还好,既然选择踏进战场,总有一天,会直面这个问题。

两军罢战后,山脚羌胡帅帐,冻耳末一脸怒气,指着几个将军,大吼道:“废物,一群废物,连攻几天,竟然只打掉一些防御栅栏,汉军损伤无几,我军却损伤一千多人。”

一位羌人将领,连忙上前请命,自信道:“豪帅,早说这帮废物信不过,只要给我三千健儿,保证拿下汉军,不知豪帅以为如何?”

看着自己爱将,号称且冻羌第一勇士,力量在整个部落无人可及,昨rì因为刚赶来,所以没派他上阵,周边将领虽有浓sè,碍于勃尔木威望,只能怒目相视,不敢过于放肆。

沉默良久,冻耳末道:“好,可以答应你的请战,但你要立小军令状,要么战死,要么拿下汉军,你可敢?”

勃尔木丝毫不犹豫,信心满满,大笑道:“有何不敢,我勃尔木岂能畏惧退缩。”

冻耳末也大笑,毫不吝惜自己的赞赏,承诺勃尔木大胜归来,必有重赏,又转头问道:“援军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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