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怕,他只有一人,我们一共有三百人,怕他作甚?”
一位领头护卫,呵斥着不敢前进的护卫,为鼓舞这些护卫,他亲自带头往前追去,前方一个形貌魁梧的壮汉在奔跑,显然他们是要追赶这个汉子,不过为何会畏惧不敢前行?就值得好好思虑一下。

山坡上,刘诚不解的看着这一群人,从他们服饰上看,这几百人应该是某户人家的护卫,按照当下来称,即是私兵,反倒在前面奔跑的那个壮汉,让他很好奇,那魁梧的体形,足足超过他半个身子,相当于他的一个半身子,依照普通人的体形来比,他算得上体形壮硕,身高有八尺左右,而壮汉身高与他相当,但那体形却无法进行比较。

至于,他为何会在此?就不需多解释,自然是去东平国完成师命,如今已身在兖州陈留郡内,那rì,拜李氏为母后,又在戏宅停留几rì,和戏志才母子说一下自己行程,留下些许钱财,便独自一人上路。

拍打着马,刘诚打算跟上去瞧一瞧,很快就赶了上去,绕过一处山坡,他看见那壮汉被三百护卫围困在中间,瞪着一双虎眼怒视护卫,局势可谓一触即发,可奇怪的是这些护卫,虽说已经围困住壮汉,却不敢率先动手,好似畏惧壮汉。

双方僵持着,壮汉不动,护卫也不动,壮汉提着双铁戟,从手臂暴起的青筋来看,这双铁戟重量应不轻,由于离的有些远,不想过于靠近,怕惊动了他们,对壮汉面貌也就观个大概,那一脸浓密的大胡子倒是显眼。

壮汉脚下轻轻一动,仅跨出一步,就让那群护卫立即全身绷紧,死死盯着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一不留神,便会命丧他手。

看着这群紧追自己的护卫,壮汉道:“某不想大开杀戒,才会拖到现在,你们不要执着不悟,你们已紧紧追了某二天,当真以为某没脾气,既然你们不放弃,那今rì就与你们做个了断。”

为首的护卫,也立刻站出来,回应道:“哼,你无故杀死我们前任家主,岂是那么简单就能罢休,今rì便要你拿命来。”

话一说完,首先拿着刀向壮汉攻去,那些护卫见状,不再犹豫,三百人一拥而上,壮汉怒吼一声,提起双戟与他们混战在一起,一戟把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护卫拍飞,被拍飞的护卫在地上微微动弹几下,稍后便失去动静,护卫直接被他震死,可见壮汉力道之大。

接着,壮汉又震飞附近几人手中的大刀,不做停留,继续与这群护卫激战在一起,一戟护在身前,扛住劈来的二、三十柄大刀,手上青筋暴起,大吼一声,一举推开这些大刀,巨大冲击力向护卫袭过去,让这二、三十个护卫全部倒地。

面对四面八方劈来的大刀,壮汉非常冷静,不慌不忙的应对着,凭借自身的巨力,硬生生的挡住护卫的攻击,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又被包围在中间,受伤是在所难免,不过还好这群没什么章法,他只是受了点外伤,加上本身勇猛,不惧护卫的攻击,生生震慑住几百护卫,让他有了喘息之机,应对起来不再那么吃力。

趁机掌握主动,舞起双戟往士兵攻过去,以便冲散护卫,好让自己有空余之地,壮汉无视护卫的动作,如入无人之境,直接依仗自身武勇,硬是碾过东面的护卫,打斗异常凶猛,异常血腥,凡是让壮汉那双铁戟拍飞的护卫,无不是血迹斑斑,甚至被打烂身体某个部位,鲜血直向四周飞溅。

三百护卫,无人可正面同他相抗,即使有壮着胆子与他硬碰硬,也是被嗑飞武器,手臂麻痹,短时间内不能再次拿起武器,只能任人宰割。

刘诚看的热血沸腾,同样也看的心寒不已,这壮汉要是为将,绝对算得上无双猛将,足以威慑敌军,怕是能与前汉樊哙一较高下。

经过一番血战,丧命在壮汉手中的护卫,恐怕不下二百人,看着满身血迹的壮汉,和他那狰狞的表情,剩余的护卫彻底失去战斗之心,不敢再与这恶汉打下去,再来一次,怕是自己也会成为一具尸体,命丧此地,这时那还顾得上那么多,什么主家命令的,早就抛在脑后,还是逃命要紧,当即转身逃跑,生怕慢上一步会被追上,有些护卫双手发抖,连武器都拿不住,更有摔倒在地的,一时站不起来,顾不上许多硬爬着逃离,数十护卫皆丑态百出,狼狈不堪。

见剩余护卫一一逃离,壮汉看一眼满地的尸体,提起双戟,面无表情的离去,这次刘诚尽管不再像上次那般不堪,却还是感觉胃有些翻滚,不再去看那处战场,掉转马头跟在壮汉身后。

来到溪水边,看着被染红的溪水,刘诚知道那壮汉此时在上游,这河水应该是清洗身上血迹所染,思量一下,他还是决定会一会壮汉,拍着马往前赶去。

跨过一小树林,刘诚见前方河边草地有人躺在那,身上有包扎布条,不用去确认,也知道是那壮汉,经历一番大战,就算不力尽,估计也是非常疲倦,下马朝他慢慢靠近,当离他尚有十丈时,壮汉猛然张开眼睛,立马起身向他看来,双眼内的杀气还未散尽,顿时让刘诚提起心,不自觉的戒备着。

见是一少年,壮汉的心稍微松了点,少年虽穿着像游侠,他还是感觉到和自己有不同,少年带着一股文人气息,不是纯粹的游侠,他问道:“你是何人?莫非也是为李永报仇来的?”

从这句话,以及之前护卫说的话,两者串联起来,刘诚也大概得到一些信息,知道壮汉杀了人,而且还是权势不小的一户人家,至于什么原因,估计不是有仇,就是有怨。

走过去,刘诚直接赞道:“壮士真勇猛,当的上无双二字。”

听到他称赞,壮汉愣了愣,不明所以,同时也明白这少年不是来追杀自己的,放松身体,又重新躺下。

刘诚试探着靠近他,见他没反应,才到离他不远处坐下,安静一会儿,不见他说话,便自来熟的聊了起来,开始壮汉并不理会他,也许是他累了,一段时间内不想说话,休息一阵子后,才对刘诚有反应。

察觉到刘诚没有恶意,壮汉也就慢慢的和他交谈起来,从壮汉的话语中,他也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壮汉姓典名韦,陈留己吾人,因为同乡友人与李永有仇,遂为友人报怨,杀了李永夫妻二人,于是暂时远离故土,准备去临近县城避避,待事件平息,再回归故土,不曾想那李家不肯罢休,还派人追杀他。

起初,经过一次杀戮,他不想再造杀戮,也就准备不理会,不想那护卫一直死逼着,忍了二天,也唯有做个了断,就上演刚才刘诚见到那幕,等两人稍微熟络点后,刘诚也感受到典韦那股任侠气节,怪不得肯为友人出头,也颇为受感染,对于这件事的是是非非,他不想作出任何评论,天道自有因果轮回,嫉恶如仇也罢,为人出头也罢。

对任侠一类的,刘诚自是问题不断,试了一下那双铁戟,重有八十斤,不由感慨典韦的臂力惊人,直至两人进入一县城,他还是兴致勃勃的问这问那,来到一处酒舍前,典韦摸了摸怀中,只掏出几文钱,看着几个钱币有些无奈,转头看向刘诚,典韦道:“少年郎,请某吃一顿酒如何?”

刘诚爽快的答应,和典韦一同进入酒舍,向主人家先要了酒水,后又要了熟食和肉,他的酒量算得上不错,但与典韦一比,实属大巫见小巫,典韦直接抱起一坛酒,往自己那张大口上灌,用长喝都不足以形容,怎是一个豪爽了得,吃食的份量更是惊人,他也记不清和主人家要过几次酒食,桌上全是坛坛罐罐,看的他目瞪口呆。

不止刘诚,连这间酒舍主人也放下手中事,瞪眼看着他们的桌上,能吃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像怎么能吃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一旁的几个酒客,一样吃惊的盯着他们这一侧,看来典韦引起的动静不小啊。

看到周边人和刘诚吃惊的表情,这个黝黑的壮汉总算不好意思起来,收敛不少,脸上一片通红,只不过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不好意思涌上来的,亦或两者都有,解释道:“那个……因为某一天一夜没进过食,所以胃口大了点。”

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应该是被那群护卫逼的,不然凭他的武力,那会弄不来野味填饱肚子,也难怪他忍无可忍,反过头来和护卫打斗,换成刘诚自己,怕也不会好那去。

吃多少,刘诚倒不介意,只是对他的食量感到吃惊而已,才会有所失态,连忙道:“无妨,无妨,典壮士能吃下多少,便吃多少,无需和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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