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达也看到了刘友德sè迷迷的目光,但却一点也不生气,眨着眼睛站起来,靠在台边,将裙子撩起,露出白皙的大腿,说道:“小朋友,想不想摸一摸。”
刘友德是窑子里的常客,也干过欺负良家妇女的事,但还没有碰过洋女人,立刻点着头说道:“想,想。”流着口水站起来,向拉达走去。大伊万坐在旁边,突然伸出一只脚绊了他一下,刘友德一副心思全在拉达身上,那里会顾及到脚下,不由的一个踉跄冲了过去,头撞在台的板壁上。

拉达格格的笑了,用裙子盖住刘友德的脸,一屁股坐在他的头上,扭动起腰肢,刘友德被压的喘不上气,用力的挣扎,惹的大伊万他们哈哈大笑。

东方亿银不想把事情闹大,连忙将拉达拉起来,刘友德吃了亏,骂道:“他娘的,谁刚才……?”话没说完,伊利亚腾地站起来,瞪起眼睛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刘友德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伊利亚强壮的身体好像厚墙一样堵在眼前,吓得不敢在骂?他是混蛋不是傻子,也知道洋人是不能惹的,就连曹锟都要让着些,连忙说道:“教员,我不是在骂你。”

大伊万站起来,挥舞着拳头说道:“那你是在骂我了。”他虽然比不上伊利亚强壮,但刘友德也没有勇气挑战他,说道:“不是,不是,我也不是骂你。”

东方亿银赶紧过来解围,将刘友德扶起来,说道:“没事,没事,不过是喝醉了酒绊了一跤。”

拉达靠在台边,将裙子撩起的更高了,故意挑逗他,吃吃的笑着说道:“小朋友,还想不想摸一下呀?”

刘友德这回不敢放肆了,咽着口水走了出去。

几个人又喝了一会酒,一个伙计走进来,在东方亿银耳边小声说道:“东家,刘大爷刚刚出去了。”

东方亿银一愣,心知不妙,刘友德刚才被伊利亚他们几个吓唬了一番,这时候跑出去,一准会惹事,说道:“你们先喝着,我有个事出去一下。”急匆匆的走出赌场,刘友德早就不见了影子,不远处停了几辆黄包车,连忙过去询问。一个车夫说道:“刚才一个先生叫了车往东边去了,至于去哪里我们几个却不知道。”

民国时候的黄包车一般都是守在一些经常有人雇车的地点守候,不会拉着车子满大街的溜地皮,时间长了,这些车夫也都互相认识,东方亿银连忙雇了车,让他拉着自己往东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刚才的那个车夫。

天津本就是个大地方,要想找一个人还真不容易,走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车夫,正着急着,只听右边巷子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好像是几个人在里面撕扯起来,东方亿银连忙让车夫停下来,自己走进去看。吵闹声是从巷子里面的一间院子里发出的,那院子的门前挑起六只大红灯笼,原来是个窑子。

东方亿银走过去,只听里面有人骂道:“你他娘的是从哪冒出来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这声音听着竟有几人熟悉。

被骂的人毫不示弱,回骂道:“我管你是什么地方,就是běi jīng城里的窑子,那也的由着老子先挑姑娘。”正是刘友德的声音。

东方亿银连忙走进去,只见赵天亮端坐在屋檐下的一张椅子上,刘友德被两个汉子扭住胳膊,衣服也被撕扯,按住了头站在院子里,旁边围了不少的jì女,龟奴,打手,piáo客。

赵天亮yīn沉着脸,冷哼着说道:“感情你还是个公子爷呀!咱这小地方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大人物,兄弟们,把这位公子爷给我供起来。”他身后的一个汉子答应一声,转身舀了一根绳子走出来。

刘友德兀自嘴硬,骂道:“你他娘的敢,当心老子崩了你,哎呀!”他当兵的时候经常舀这一手吓唬人,不过现在他手上既没有枪,身上也没有军装,这一招也就不管用了。身后的两个汉子一个一拳打在他肋间,另一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接着一使劲,将他按到在地上,刘友德似乎有些怕了,喊道:“狗东西,老子是……哎呀!”正想报出曹锟的名头来,不想旁边的一个汉子嫌他嘴碎,一脚踢在他脸上,拔了一撮草连带着泥土塞进他嘴里。

刘友德被堵住了嘴,呜呜的叫着说不出话来,赵天亮翘起二郎腿,说道:“今个老子给你开开眼,让你知道关老爷是红脸的还是黑脸的。”

东方亿银连忙冲进去,推开想要捆绑刘友德的汉子,喊道:“别动手,别动手。”

赵天亮先是一愣,待到看清是东方亿银,突然嘿嘿的笑了,说道:“我说呢?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跑到我这来闹事,感情是东方兄弟呀!哈哈!”那天他和东方亿银不欢而散,然后就暗中使钱,让jǐng察局里的人来对付东方亿银,给他找麻烦,东方亿银领着一群当兵的去冲击jǐng察局他也知道,本以为东方亿银肯定是栽倒家了,哪知道东方亿银又给好端端的放了出来。

赵天亮原以为他所依仗的势力不过是几个爱占便宜的洋人,这一下就看不明白了,私下里托人打听,可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永发赌场继续营业,并且又推出了促销赌博手段,真让他是如鲠在喉,咽不下又吐不出,今天东方亿银派人到他的场子里来捣乱,正好被自己抓住,心里的仇恨立刻就被激发了出来。

东方亿银到不害怕,刘友德是曹锟的小舅子,就算是捣乱了又能怎的,说道:“赵老哥,今天这事是个误会,改天兄弟给你赔罪,这位兄弟……”本想把刘友德的背景说出来,突然灵机一动,语气也硬邦起来,威胁似的说道:“兄弟劝你一句,这位兄弟你还是别碰的好!”周围所有的人立刻把目光都集中的赵天亮的身上,好多人虽然不知道东方亿银是谁,但却都知道赵天亮是这一带的老大,就算来的人是条龙,可也没有这么对待地头蛇的,眼见强龙和地头蛇掐上了,都想看一看结果如何。

赵天亮气的浑身发抖,东方亿银的底细他的确没摸清楚,不过人家既然找上门来了,他这个地头蛇无论如何也不能认怂,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场子里客人争风吃醋虽是常有的事,但这位兄弟却一定要挑别的客人选定的姑娘,一言不合就骂骂咧咧,动起粗来,先坏了咱场子里的规矩,那我也就只好不客气了。”毕竟对东方亿银的底细没把握,因此先占住道义的制高点。

东方亿银挺胸抬头,正sè说道:“不行!”

赵天亮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动手。”

刘友德还被压在地上,舀绳子的汉子冲上去,一脚踩住刘友德后背,就去捆他的手,东方亿银一转身,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接着将一个压着刘友德的汉子拽起来,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围观的人顿时喝起彩来,怪不得这人说话如此硬气,原来还真是有两下子。

东方亿银猝然出手,一拳一脚就打翻了两个汉子,另一个压着刘友德的汉子大吃一惊,连忙运气全身的力气,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东方亿银只觉的天旋地转,头疼yù裂,连忙抱住了头,那汉子是训练有素的打手,一击得手之后随即变肘,撞在他的胸口,东方亿银‘哎呀’一声蹲在地上,只觉的胸中憋闷,似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刘友德失去了束缚,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掏着嘴里的草根,烂泥,一手指着赵天亮含糊不清的骂道:“狗东西,老子这就叫……哎呀!”被东方亿银打到的两个汉子从地上爬起来,见东方亿银已经被打倒,只好把全部的怒火都撒在了刘友德身上。

刘友德被打的不住哀嚎,他平常欺负的多是些普通百姓,这些人不敢招惹他,只好忍气吞声的被他欺负,倘若万一遇上了厉害角sè,只要报出曹锟的名头,就算占不着便宜,也不会落败,没曾想今天竟然被打的连自我介绍的机会都没有。

三个汉子卯足了劲将东方亿银和刘友德一顿狠揍,东方亿银只是死死的护住头,围观的人大感失望,原本看他说话的气势,还有刚开始的那两下子,都以为他是一条强龙,谁知道这龙被打的只会抱头,连鼠窜都不会了。

好在赵天亮并不打算要他们的命,打了一阵就让手下停手,东方亿银护住了头,也还罢了,刘友德却被打的头破血流,一身的血,鼻梁也被踢断了,躺在地上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自我介绍了。

赵天亮嘿嘿的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狠角sè,原来也是个草包,兄弟们,把这两人抬出去扔到街上。”

东方亿银装作被打昏的样子,任由他们把自己和刘友德扔到街上,缓了一会才爬起来叫了辆黄包车,领着刘友德到医院包扎鼻子。

刘友德挨了一顿打,倒还真的老实了下来,他鼻子上贴了伤布,脸上还有多处淤青,就算是混蛋,也不好意思出来让别人看见他窝囊的样子,虽然心中有气,只好在屋里对着墙壁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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