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预言司中的红度致力于维护预言司的地位,所以战司最多;白度则是以能找出解救战司的方法为主,所以言司较多;而蓝度则是致力于探求知识,以提高符神力的使用效率为主,所以战司与言司的人数都差不多。但除了这三度之外,在传闻之中还存在着以侍奉蚩尤的化身——黑暗魔神为主的黑度,虽然没有一个预言司承认此事,但黑度好像是真实存在的。所以,黑度便是预言司的禁忌。
预言司是一个无比神圣并且强悍的职业。

预言司最辉煌的时代便是在第二纪元,但预言司最没落的时代也在第二纪元,那场旷世之战,虽然已过去一个纪元,但所有人都没有忘记过。第三纪元,是一个剑气四处shè,盾气满天飞的时代,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预言司仅仅只用了五百年,便恢复了过来,从而力压兽武骑和守护者,使得自身的地位又重新得以巩固。

在第四纪元,兽武骑渐渐的分成了白兽和黑兽两骑,白兽骑隶属武神殿,黑兽骑隶属不明,两者也总是兵戈相交,自相残杀,没人知道原因。可有两点他们还都是一样的。

第一点是兽武骑的等级,他们一直沿用上古分级法,将兽武骑仅分侍骑、骑师和骑士三个等级,而且从外观就可以简单明了的分辨出来——侍骑必须穿戴铁铠,骑师必须穿戴银铠,而骑士则无穿戴要求,随便。并且,在达到骑师之后满五年就可以选择退役了,那时候也将会得到一大笔丰厚的金钱作为安置费。

相同的第二点是:如果胆敢有兽武骑穿戴错误,将会直接被判处死刑,无论是白兽骑,还是黑兽骑,他们的隶属组织都遵守着这种教条,而且两个组织都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知晓方法,所以无人敢穿戴错误,而苏西才能够无比肯定的说自己在西树林看见的黑兽骑一定是黑兽骑士。

至于守护者,它原本是一种职业的统称,但后来却成为了预言司中言司的保镖代名词,因为言司虽然责任是辅助战司,但战司却从不保护言司。所以有些守护者为了获取自身的实力大幅增强,便跟预言司中的言司订立了契约。听说守护者为此要付出代价,还具体是什么代价,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外人知晓。

预言司,由上古至今便只有一个等级制度,那就是战司、言司、度者和大预言司。

大预言司为整个预言司的领袖,各个度者都会服从他的调度,因为大预言司拥有着大预言司宝杖,黑度也不例外。

而至于战司和言司则是跟随者自己的度者,大预言司不在的情况下,便由度者会议堂决定预言司的各项事宜。

此刻,旅店外面的踏雪已经被兽匠牵到兽棚去了,门口处只有孔文和常温两人大眼瞪着小眼,他们的披风在风中‘咧咧’作响。

“我最后再说一次,”孔文吼道:“我没有骗你,真的来了个吟游者。你能不能快滚啦!苏西,你能不能帮我告诉这个木头脑袋我说的是真话,好让他放过我,行吗?”

苏西刚刚从门口出来,看到这一幕便把披风裹了裹,走上前去准备替孔文说说话,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种汗毛倒竖的感觉又突然冒了出来,他感觉又有人在暗中看着他。

虽然这次感觉比黑兽骑士那次要弱了许多,但是同样让他感到不安,尤其是,这是在上次刚发生不久之后。

苏西匆匆扫视草地,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孩子们在嬉戏,大人们都在准备chūn节,没有人往他这边看。那根新年之柱已经立好。两边的街道传来的也只是嘈杂的人声。

一切都没什么不妥,除了有人在偷看他。

苏西想了想,又随即转过身,抬头往上看去——旅店的屋顶边上有一只黑sè巨大的乌鸦,它立在寒风中,歪着头,黑眼珠正紧紧地盯着他看……苏斯猛地吞了吞口水,忽然觉得一肚子的无名火冒了起来。

“让人恶心的乌鸦。”苏西低声骂了一句。

“我再也不想被它瞪着看了,”孔文吼着说了出来,苏西才发现他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也在朝乌鸦皱着眉。

对了对眼神,苏西与孔文同时弯腰拣石头。

随后,两颗石头朝着大乌鸦飞去……

那乌鸦往旁边移了一步,石头从它身边飞过,然后乌鸦淡然的理了理羽毛,歪着头,继续瞧着苏西与孔文,一点也不害怕,就好像没事发生似的。

苏西吃惊地盯着那乌鸦,然后悄声问道:“孔文,你见过这样不怕人的乌鸦吗?”

孔文也盯着那乌鸦,只是摇了摇头回道:“没有,也没有见过其他的鸟会这样。”

“这是一只邪恶的鸟,”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从他们俩身后响起,语气充满厌恶,但是声调优美的接着说道:“你们永远不能对它放松jǐng惕。”

瞬间,那只大乌鸦像见了什么让它害怕的天敌一样,忽然尖叫了一声,匆忙飞离屋顶,动作太过猛烈以致于掉下了好几根羽毛。

苏西和孔文吃了一惊,看着刚刚还无所畏惧的乌鸦此时正迅速地飞过草地,飞过西树林,朝那云雾缭绕的烟雨山脉飞去,渐渐缩小成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然后,苏西转身低头看了看说话的女人。

她刚才也看着乌鸦飞去的方向,但她感觉到了几束目光,所以此刻便收回视线,抬着头与苏西对视了起来。

苏西瞬间好似看呆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没多想一秒便可以肯定她就是慕皖清,因为拥有这种气质的女人,整个武圣河都没有,而且她跟孔文和常温所描述的一模一样,不,是更美丽,更高贵。

当时,苏西听常温说她喊艾月“孩子”时,他还以为她年龄比较大,只不过还未出嫁的原因,所以那男子称她为小姐。但是现在看来,苏西错了,至少,苏西没法看出她究竟多少岁。

起初,苏西觉得她年纪跟艾月相若,但是看得越久就越觉得,慕皖清应该更年长些。因为苏西发现慕皖清黑幽幽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成熟,而且有着洞悉一切的自信,这根本就是年轻人不可能拥有的眼神。并且,慕皖清的这双眼睛就像一汪深深的池水,把他都包容在内了。

此刻,慕皖清优雅地站在苏西面前,浑身散发着一种指挥若定的气势,这使得苏西觉得自己仿佛有些笨拙。虽然慕皖清的高度只到苏西的胸膛,但是慕皖清的气质使苏西觉得自己矮了一截,这是在上一世都没遇见过的情况。难怪孔文和常温说她像是吟游者故事里的高贵小姐。

总之,慕皖清跟苏西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完全不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披风的宽大兜帽罩着她的脸,微卷的黑发披在胸前。在这个世界,自从苏西明白这个世界的风俗之后,他还没有见过成年的女人不编辫子的,起码武圣河的女孩子们都在天天盼望着自己村或者镇子的女事会,希望它们尽快宣布自己已经到达可以编辫子的年龄。

慕皖清的着装也很奇特,披风是用天蓝sè的天鹅兽绒做的,边缘装饰着银sè的叶子、离火藤和花朵的刺绣图案。慕皖清的裙子则是较深的蓝sè,随着她的动作闪着微光。

慕皖清的颈上有一条软金项链围着,另有一条细些的软金项链系着头发,从前额上方垂下来,半吊着一块小小的闪烁蓝sè石。慕皖清腰上围着一只金sè的编织腰带,左手食指上戴着一只蛟兽噬尾状的金戒指。他当然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戒指,但是他认得这条蛟兽:书籍上所留存的十大洪荒凶兽之一荒蛟的图案,这好像是邪恶的象征。

看来常温形容她的衣服比任何节rì盛装都要鲜艳夺目,这确实是个事实。因为不仅仅在乐石镇,甚至在整个武圣河地区,都还从来没有人穿过这样的衣服。

“早上好,慕皖清小姐,”虽然慕皖清不但气质独特,而且长的也十分漂亮,但苏西问候地十分流利,丝毫不为所动。因为慕皖清给他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提高了jǐng惕。

“早上好,慕皖清小姐,”孔文说得结结巴巴,脸一下子就红了。

慕皖清微微笑了笑,可是眼睛里晃过了一丝疑惑,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没有人看见。

“常温那小子怎么没打招呼?不合常理啊!”

想到这一点的苏西随后对慕皖清笑了笑,便用余光向常温扫去,忽然,苏西不禁的有些疑惑起来,因为常温这时仿佛失去了神采,满脸的呆滞样,而孔文好像也有向呆滞方面发展的迹象。

看见这一幕,苏西瞬间用脚踢了踢孔文和常温。

猛然间,孔文怔了一下,然后速度的恢复了自己的神采。但常温,却还是一副呆滞样。

苏西知道慕皖清长的很美,而且犹如仙子,但这一切也不至于令常温失去神智了吧!

其实,苏西并不知道,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平民见了慕皖清而不失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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