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烧好了热水,许七安硬着头皮在她们小手的服侍下沐浴,当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展现在两名小丫鬟眼里的,是一具体态颀长,健美阳刚的身躯。
肌肉线条流畅、饱满,内蕴力量,散发着强壮男人的魅力。

两个小丫鬟可不是雏儿,是久经炮火的老手,服侍过许许多多大官人沐浴。有大腹便便的,有瘦削的,有肌肉虬结的.....如杨公子这样匀称健美,又不缺爆发的身体,她们见的太少了。

这便是炼精境巅峰赋予的神异,身体处在最适合战斗的状态,没有赘肉,也不会让肌肉过于膨胀而影响柔韧性。

当许七安仅穿了条里裤,赤着上身来到床边,披着轻薄纱衣在锦塌上鸭子坐的花魁娘子,目光瞬间迷离,痴痴凝视着许七安的胸肌和腹肌。

丫鬟们自觉退出主卧,许七安掀开绣鸳鸯的锦被,刚钻进去,浮香便贴了过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丰满娇软的身段挂在他身上,在许七安耳边呵气如兰,腻声道:“官人。”

一股股幽香钻入鼻腔,从不去勾栏的老实人许七安脸色严肃,绷紧了身子。

花魁娘子诧异了一下,痴痴娇笑:“公子莫非是未经人事?”

想到这个可能,她身子都软化了。

不,我前世也是经历过女人的.....只是没睡过像你这样的绝色美人.....许七安沉吟沉吟,道:“浮香姑娘,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神技?”

“什么神技?”

“沾枕三秒,就能酣睡。”

“....咯咯,不信。”

“那你离我远些,我表演给你看。”

花魁娘子含笑退了退身子,只当他是要玩情趣。

三秒后....

“呼噜,呼噜。”

浮香推了推他:“杨公子....”

“呼噜呼噜....”

浮香:“???”

......

夜里,许七安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无声的叹息后,听见身边悠长的呼吸声,感受着紧挨自己的;绸缎般顺滑柔软的娇躯,他以莫大的心志强迫自己重新入睡。

次日,卯时,许七安的生物钟自然苏醒,察觉身上压了沉甸甸的东西,睁开一看,花魁紧挨着他酣睡,一条莹白的大长腿搭在他腰上,雪白的藕臂则搁在他胸口。

许七安小心翼翼的拿开她的手脚,起床下地,迅速穿好衣衫,当他整理衣物的时候,愤怒的发现自己钱袋里的银票不见了。

钱袋里只剩下一面不足巴掌大的玲珑玉质小镜。

许七安第一反应是影梅小阁里的丫鬟趁他睡着时,偷走了银票,这不是没有可能。

杨凌只是一个秀才,虽说社会地位不低(虚假),但教坊司是什么地方,是官办妓院,上面有礼部撑腰。

区区一个秀才而已,人家偷了钱,打死不认,许七安能怎么办?

教坊司可不在乎声誉这种东西。

教坊司不在乎声誉,但浮香姑娘在乎啊,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哪个客人还敢到她这里消费....许七安判断,花魁娘子应该是不知情的,是丫鬟见财起意,抵抗不住银票的诱惑。

他一边懊恼自己粗心大意,没有保管好银票,一边走向床边,打算推醒浮香。

可就在这时,目光随意一瞥镜面,许七安脸色倏然僵住。

原本洁净的玉质镜面上,隐约多了点东西,凝眸细看,是若隐若现的几张银票。

纹理浅淡,宛如雕刻在镜子里的画。

What?许七安脑海里一排的黑人问号。

我的银票怎么跑镜子里了,这是我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你特么给我吐出来,不然老子砸碎了你....

他握着玉石小镜,用力甩了甩,做倾倒状。

“哗啦...”的声音里,银票凭空浮现,在半空悠悠飘荡片刻,缓缓落地。

寂静的房间里,许七安握着镜子,很久没有说话。

所以,这镜子还真特么是个宝贝?是我欧皇气运滔天,还是那道士刻意将镜子赠与我?

如果是后者,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凭什么将宝贝赠与我,发现了我莫名其妙的气运?

这怎么可能,司天监精通望气术的采薇都没有发现我的特殊....道士,我对道门体系完全不熟悉啊。

好一会儿,他牙酸般的抽了口凉气。

这莫名其妙的馈赠让人心里难安....嘶,先把银票捡回来。

许七安把玉石镜子藏在怀里,银票放在钱袋,分开保存。然后悄然离开房间,在丫鬟的伺候下享用了早膳。

“公子不等娘子醒来吗?”小丫鬟问。

通常来说,客人起床时,伺候他的娘子也会随着起床,但这位客人有些古怪,竟自己一个人偷偷出来了。

不,不用,我怕她骂我禽兽不如....许七安神态自若的说:“我有急事。”

.....

几小时后,许府。

许新年和许辞旧坐在书房,手边放着热腾腾的茶水,许平志精神抖擞不见疲惫。

许二郎神态有些萎靡。

父子俩都没有说话,默契的不提昨晚的事,好像大家都没有去过教坊司似的。

沉默的气氛有些僵硬,直到许七安的到来才打破了父子俩之间尴尬的气场。

“怎么去那么久,刚回来就洗澡,教坊司不能洗?”许二叔扬眉抱怨。

许新年咳嗽一声,不想听父亲多说教坊司,道:“有收获吗?”

许二叔立刻停止抱怨,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许七安将浮香那里得到的消息告之他们,并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个问题的核心在于,你如何绑走那位威武侯的庶女?”许新年直指要害,一针见血:

“如果不能解决这一环节,这个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

许二叔沉吟着说:“先派人盯着,然后找机会下手,威武侯的庶女,出行时必定会有扈从跟随,但不会太多,毕竟她不是嫡女。我们可以制造混乱,然后趁机绑人。”

许七安兄弟俩听着,处理事务的经验方面,许二叔更有发言权。

“只是白天动手的话,很难在众目睽睽中把人绑走,一旦惹来巡城的御刀卫,我们反而自食恶果。而晚上,凭我们两人,不可能夜闯侯府。”

许七安神秘一笑:“如果我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

许府前厅,门房老张路过花圃时,发现一位仆人晕倒在花圃里,惊慌的上前查看,发现只是昏厥了。

老张摇醒对方,问道:“你怎么昏在这里?”

仆人表情茫然了片刻,似乎想起自己是谁,身处何地,面对老张的询问,挠着头:

“我刚刚在为大郎烧水,他在屋里沐浴,只记得大郎忽然叫我进屋.....然后就记不起来了。”

门房老张审视了仆人片刻,“你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疼。”

“屁股疼吗?”

“....不疼。”

老张和仆人相视一眼,如释重负。

.....

司天监,黑眼圈愈发严重的宋卿,趴在桌案边,上面摆着瓶瓶罐罐的乱七八糟物件。

他今天没有做炼金实验,而是扑在桌边奋笔疾书。

“为什么嫁接之后的果实会更优良?里面涉及到什么奥妙的天地规则?如果嫁接出来的东西确实更胜一筹,那我把人和马嫁接在一起,大奉就不需要为战马的稀缺而发愁。”

“每一位战士都是一匹马,既能自己长途奔袭,又能英勇作战,这将提升大奉军队的作战能力....”

他越写越兴奋,整个人容光焕发。

这时,一位白衣进来,兴奋的喊道:“宋师兄,炼金术奇才许七安来了,想见您。”

炼金术奇才,是司天监白衣们对许七安的爱称。

PS:感谢“咸鱼不想说话”大佬的盟主,加更留在上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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