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浪费时间了,明知道这个墙壁破坏不了还要手痒去试,嫌没事做吗?”萧一鸣再次吼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最少需要三天才能通过剩余的迷宫,但是他们的时间还不足一天半。这让萧一鸣又开始焦躁起来。

朱晓没有多说,而是紧紧的跟着大家的步伐,向下一个眺望点赶去。

天sè黑了下来,光线暗淡,就算是站在眺望台上,也看不太清楚迷宫的走向,这又为大家增加了难度。

难度越来越大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萧一鸣也不能有效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甚至对谢天赐都发了几次火。

但是大家都没有在意,因为,大家都知道不能在规定的时间穿过迷宫,对他意味着什么。拿不到帝皇之剑,萧一鸣就还是萧一鸣,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而已。只有拥有帝皇之剑,他才拥有了号令天下英雄的资格。

对帝皇之剑,萧一鸣是势在必得。

在黑暗中,大家出错的比率更加的高,也让大家的速度更慢。

再次走过一面有刀砍痕迹的墙壁的时候,朱晓停了下来,他歪着头看着这些痕迹,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走吧,不能耽误了。要不然萧弟又要暴跳了。”谢天赐拉拉朱晓,但是奇怪的是,朱晓还是没动。

“走啊。”谢天赐手下使了点力。

“别慌。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朱晓说道。

大家都围了过来:“发现什么了?”

朱晓说:“你们看看墙上的痕迹。”

每个人都满腹疑虑的看了看,然后说:“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前面的痕迹有新有旧,有深有浅。但是这里的痕迹却都是一样的深浅,一样的新旧。”朱晓手指摸在这些痕迹上,就像是抚摸着心爱女孩的肌肤一样轻柔。

“干。这能说明什么?”伍宏飞也有些急了,说话也不知分寸了。

朱晓没有理睬,而是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

“走吧,不能耽误了。”萧一鸣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怒气压制下去。

但是朱晓依旧没动。

谢天赐去拉的时候,朱晓忽然转头看着谢天赐问道:“你还记得萧人皇的雕像下面写的字吗?”

谢天赐恨不得把朱晓暴打一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问这些:“走吧,没时间了。”

朱晓还是不理会,他歪着头说:“我记得,上面写的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人往往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所禁锢’。看起来像是名人名言。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要在这里出现一个雕像,雕像上还要写下一些莫名其妙不伦不类的名言?”

“为什么?”大家彻底的被朱晓弄糊涂了。

“那是因为这里另有捷径。”朱晓的话让大家都振奋起来。

“什么捷径?”

朱晓却没有回答,他径直靠近墙壁,伸手抚摸着墙壁上的痕迹。等到大家恨不得将他拎起来暴打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说:“透过现象看本质。迷宫的本质是什么?”

“这个……好难。”伍宏飞哑口了。

“本质?本质就是……路。”萧贵试探着说道。

“答对了,就是路。迷宫也是一种路,只是比较复杂一点而已。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个迷宫也就是一条路。而最简单的路是什么?”朱晓问道。

谢天赐摸着鼻子说:“就是直接绕过去。”

“错,最直接的路就是走一条直线。我怀疑,我们根本不需要去弯弯曲曲的去寻找出路,我们只需要将这面墙壁给拆了就能抵达下一个眺望点。”朱晓双眼发亮。

“切。你又不是没试过,根本拆不掉这堵墙。”谢天赐还以为朱晓能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废话重弹而已。

“你错了,拆不掉的不是这堵墙,而是前面的那几堵墙。现在我们再来看看第二句话,‘人往往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所禁锢’,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在前面的时候,也是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一堵到处都是被砍过的痕迹的墙壁。但是,这一堵跟前面的几堵墙不一样。前面的痕迹有深有浅,有大有小,有新有旧。但是这堵墙却都是一样的痕迹。这说明,这个痕迹是预先做好的,不是别人砍的。”

看到大家不明白,朱晓再次解释着说:“人往往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所禁锢。这说的就是我们在经过前面几堵墙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定了个制度,只要再有这样的墙壁,就认为是无法逾越的,是砍不破的。所以,我们为了抓紧时间,也就没有人去尝试了。但是,萧人皇恰恰利用了这一点,在这里布置下了一个捷径。”

朱晓指着面前的墙壁说:“这堵墙是能打破的。这就是萧人皇布置的捷径。只有悟透了雕像下面的话,才会想到这一点。突破自己制定的规则,就能取得成功。”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说这堵墙是能打破。干嘛说这么多,直接砍一家伙不就行了吗?”伍宏飞说完,抡起手里的玉斧就砍了上去。

一阵清脆的响声过来,大家看过去,却很失望,因为事实上,朱晓的推断是错的。这堵墙根本砍不破。玉斧砍在上面,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走吧,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萧一鸣的语气里已经冰冷。只要再有人敢说什么,他都可能会当场爆发。

但是朱晓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依旧是盯着墙壁看着,一动不动。

“走啊。”谢天赐也急了。他开始怀疑这个朱晓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会想到捷径上去。

朱晓还是没有理睬,他伸出手对准墙壁大喝一声:“洞刺术。”

“噗”的一声,洞刺术击打在墙壁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就连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你还要耽误到什么时候?”萧一鸣语气更加的冰冷。

朱晓却回过头来笑着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谢天赐着急的说:“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墙根本打不破。”

朱晓点点头说:“不错,确实打不破。不过,还是与前面的墙壁有些区别。”说着,他的手指向墙壁。

谢天赐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神开始变得有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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