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院里,阴凉的老槐树下一个俊美少年坐在轮椅上,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书简,抬头望了望时辰轻声道:“这个时辰,应该胜负已分。”
“那是蒙蒙赢还是哥哥赢呢?”他身边的白衣少女问道。

“自然是蒙蒙。”少年很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白衣少女疑惑地皱眉。

“没有为什么。”少年低头轻笑,“我就是知道,她会赢。”

“哇哦。”白衣少女不再说话。

院子又恢复了寂静,忽然,墙外飞进一个身影,那人一边飞扑过来,一边哭叫道:“小御!救命啊!呜呜呜呜!”

林御刚才那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样瞬间没了,咬牙切齿地吼叫道:“你个白痴!又闯了什么祸了?”

“我把白画尘强吻了!”

“麦蒙蒙!我要杀了你!”白画尘跟在后面杀到!

林御呆了一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咆哮道:“麦蒙蒙!你给我滚去死!死远一点!死得远远的!浑蛋!贱人!”

自从几天前麦蒙蒙一不小心强吻了白画尘之后,简直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麦蒙蒙很委屈啊,她真心不是故意的啊!只是强吻了一下又没把他怎么的!至于吗!至于这么群情激奋天理不容吗?!

麦蒙蒙躲在白家大院厨房后面一个假山的山洞里,一边十万分警惕白画尘会不会从哪里冒出来拿剑把她剁成肉酱喂狗狗,一边警惕林御会不会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像后娘一样掐得她全身青紫!

啊,这个林御也真是的,她强吻了白画尘嘛,又不是强吻他!至于这么生气吗。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怪了!

“蒙蒙,蒙蒙?”啊白白小心翼翼的叫声从假山外传来。

“哎,在这儿呢。”麦蒙蒙伸出一个头去,把啊白白喊进来。

啊白白拎着竹篮钻进山洞,麦蒙蒙连忙接过竹篮,打开后看见里面的饭菜激动得泪流满面:“呜呜呜,啊白白,还是你好。只有你在我落难的时候肯把我藏起来,给我一口饭吃。”

“别说了,快吃吧。”啊白白体贴地拿起筷子递给麦蒙蒙。

麦蒙蒙接过,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啊白白微笑地看着她:“慢点吃,别噎着了。”

“嗯,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啊?”麦蒙蒙问。

“外面啊,哥哥天天抱着剑四处找你,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呢。”啊白白说,“还有林公子,也每天冷着脸,咬牙切齿地骂你呢,说有种你就躲一辈子。”

麦蒙蒙哭丧着脸,不用想也知道那两个人的样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哦,还有一个好消息,兵部下了文书,让你明天正式入职,连官服都发到家里了。”啊白白连忙用一个好消息安慰麦蒙蒙脆弱的心灵。

“真的?”麦蒙蒙来精神了,“官服呢?”

“在林公子那儿。”

麦蒙蒙无语,这个死贱人,是想守株待兔瓮中捉鳖啊!

麦蒙蒙使劲地吃着饭,她要吃饱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林御房间把官服偷出来!

深夜,一片寂静,院外打更的敲了三下竹更,叫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睡在假山洞里的麦蒙蒙睁开双眼。

哼哼,三更半夜到,杀人放火时!

她灵巧地钻出山洞,无声地飞入夜幕中,几个起跳落在林御房间的屋顶上,她蹑手蹑脚地掀开瓦片往下看,屋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往里面丢了一根迷香,等迷香烧了一会儿,她确定林御不可能醒来之后,从房顶一跃而下,推开门,走进去。

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生怕有暗器啊陷阱啊之类的东西飞过来。要知道,林御虽然不会武功,却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弄个抓她的小陷阱,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可奇怪的是,她居然无遮无拦地走到了房间正厅,而正厅的桌子上,就放着她的官服!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哦亲!你拿吧拿了就走吧!

麦蒙蒙伸手,颤抖地拿了好几次都不敢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御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地偷走官服!

绝对——有陷阱!

麦蒙蒙趴在地上,爬了三四圈,飞到房梁上摸索了七八圈,又围着桌子转了又转,她东瞅瞅西敲敲就没找到陷阱在哪里。

天渐渐亮了起来,麦蒙蒙黑着眼圈瞪着桌子上的官服,抓心挠肝就是不敢伸手去拿!

麦蒙蒙崩溃地放弃了,她冲到林御的床边,使劲地摇着林御,忏悔道:“小御,御爷!我错了!我不该强吻白画尘!你起来吧,起来掐我吧!掐死我吧!”

熟睡中的林御笑了,缓缓睁开眼睛,既鄙视又亲昵地骂道:“你个小废物。”

“呜呜呜——”麦蒙蒙郁闷地说,“我废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把官服给我吧”

林御闲闲地道:“不就在桌上吗,自己去拿啊。”

麦蒙蒙连连摇头:“御爷不同意,我哪里敢啊。”

林御嗤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拿。所以我呀,压根就没设陷阱。”

“你没设陷阱?”麦蒙蒙站起来不信地问。

林御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特别妖孽地整了整衣领,笑意盈盈地说:“对付你还用陷阱?这不侮辱我的智商吗。”

麦蒙蒙特郁闷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叫道:“那我转悠了一晚是为什么!”

“就是,害我一晚上没睡好,吵死了。”

“好啊!你假装中了迷香,其实笑话我笑话了一晚上对不对!”

“对。”

“你还敢承认!你太坏了!”麦蒙蒙气得半死。

林御得意道:“你再不换官服入宫,可要迟到喽。”

“回来再找你算账!”麦蒙蒙气得跺脚,冲到桌子上拿了官服就跑。

房间里,林御哈哈大笑起来,找我算账?有胆子你就来啊!

麦蒙蒙回了房间,迅速地将官服换上。

官服为赤红色,衣领袖口边缘秀以青色龙纹,两肩秀日月,腰围系以白玉九片,中缀五采玉,冠以乌纱帽之,折角向上,佩刀以实木为刀鞘,刀鞘以篆文刻曰“讨罪安民”。

麦蒙蒙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自己变得英俊不凡了起来。她摸摸身上的袍子,想着当年她爹、她爷爷、她爷爷的爹爹、她爷爷爹爹的爷爷,都是穿着这身官服行走京城,除暴安民、保卫皇室!

什么是家族荣誉?

这就是!

她双手紧握,激动地面向东方,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认真地说:“爹,我终于当上皇卫了!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会给麦家丢脸的!您就安息吧!”

清晨的寂静,带着一丝朝气,朝霞将巍峨的皇宫染上一片美丽的金橙色,成群的鸟儿鸣叫着成群结队地从上空飞过,宫女们早早起来,在御花园中采摘着新鲜的花朵,为主子们装饰宫殿。

巡逻了一夜的侍卫回到休息室,交班离岗。

沈直昨夜当值,虽然未发生任何情况,可依然困得够戗,他坐在值班室里直打哈欠,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喝,一边连声咋呼着:“老了老了,熬不了夜了,晨曦,交给你了。我要回去睡一会儿。”

“睡?你不是说你要亲自带麦蒙蒙入职的吗?”舒晨曦提醒道。

“什么,她今天入职?”沈直已经记不起今天是几号了。

“是啊,她人已经在南华门等着了。”舒晨曦道,“你再不快点去接他,回头被白画尘先看见,定被乱剑砍死。”

“哎哟,这可不行,砍死了人生可就少了很多乐趣了。”沈直一下精神来了,唰地站起来,飞奔出门,一下子连人影也不见了。

南华门口,两个赤红色的身影在南华门墙上飞上飞下打得不可开交,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白画尘招招皆是杀招,下手毫不留情,麦蒙蒙左躲右闪,苦不堪言!

白画尘一招剑舞秋风,合着深厚的内力,将麦蒙蒙扫飞出去。麦蒙蒙撞在宫墙上,还未喘过气来,白画尘剑锋已到,明晃晃地直刺过来!麦蒙蒙瞪大眼睛看着,估计这一剑她是吃定了!

只听“叮”的一声,剑锋被人从斜里挑开,一道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忽然插进:“白大人,一大清早怎么这么大火啊。”

“让开。”白画尘冷着俊脸,剑锋直指麦蒙蒙。

麦蒙蒙非常识相地躲在刚刚飞出来救了她的男子身后,对着白画尘吐舌头:“白画尘,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我不过是亲了你一下,你要觉得不服气,就亲回来好了,何必对着我喊打喊杀。”

沈直站在麦蒙蒙前面坏笑地说:“麦大人,话可不能像你这样说,白大人那可是冰清玉洁,你坏了他的名节,他不追杀你追杀谁。”

“哎,你怎么把他说得和被玷污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麦蒙蒙特实在地将沈直的暗讽变成明刺。

“我可没这么说。”沈直内心爽翻了!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哦呵呵呵呵!

看着白画尘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想提剑砍他们,却又不能砍,砍了就证明他真的像一个女子一般斤斤计较了,但是不砍他们,却难消心中怒火!

“白大人,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带麦蒙蒙进宫了,皇上还等着呢。”沈直拉了一下麦蒙蒙,两人脚底抹油赶快跑了。

“那个,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摆脱他呢。”麦蒙蒙跟在沈直身后走着,连连感谢。

“不用谢我啦,我最喜欢看白画尘吃瘪的样子。”沈直笑,两个酒窝深深地陷下去,让人想戳一下。

“可是白大人好像很生气,下次见到他,他还会砍我的。”

“放心,没事的啦,在皇宫有我沈直罩着你!怕他干什么!”沈直拍拍胸脯,一副我保你平安的样子。

“哇!真的吗!谢谢你啊。”麦蒙蒙开心地跳到他面前,仰着头,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笑容地道谢。

沈直微微一愣,连忙答道:“不……不用客气。”说完他狠狠扭头,使劲地捶自己心肝道:靠,他真不愧是当世第一人妖倾国皇妃的徒弟,装起少女来简直就是天真灿烂可爱无敌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警惕!要警惕!

“其实当皇卫也没什么大事啦,主要就是在皇宫里巡逻。”沈直一边介绍,一边带麦蒙蒙往北门卫队走去,“你负责的区域主要是从北城门道中央殿,每日巡逻时间听队里安排就好。”

“那个,皇卫不是皇族的贴身保镖吗?保护皇上、太子什么的。”麦蒙蒙有些奇怪地问。

“呵呵呵,皇族的贴身保镖是要经过严格训练和筛选出来的,不是一般皇卫能当的啦。”

“我爹就是皇上的贴身护卫。”

“所以你爹是个出色的皇卫。”

“我爷爷也是。”

“嗯。”

“我家祖宗七代都是保护皇上的!为何到我这代就变成了普通的巡逻兵?”麦蒙蒙特别伤心地蹲在地上画圈圈,“爹,我对不起你,我没守护好麦家的荣誉!呜呜呜——”

“喂喂。”沈直捅了捅无比失落的麦蒙蒙道,“别气馁嘛,你好好表现,总有机会的。”

“真的有机会。”麦蒙蒙可怜兮兮地抬头问。

“自然,我国皇子满十周岁就可以亲自挑选自己的贴身皇卫,明年七皇子就要满十岁了,你大有机会啊!”沈直耐心地鼓舞道。

“真的!太好了!我一定好好表现,七皇子在哪儿呢?我现在就去找他聊聊。”

“喂喂!你别激动,那是明年的事,你先把今天的班值好吧。”

“嗯嗯!”麦蒙蒙干劲十足地点头,“我会努力的!为了麦家荣誉,我一定要当上皇族侍卫!”

自此,麦蒙蒙开始了皇宫训练卫的生活,每天三班倒,白班从早上辰时到晚上酉时,晚班从晚上酉时到早上辰时,十天才能休息一天。直上得她小腿打抖眼睛乌黑。

“哇,没想到当皇卫这么累。”站了一天岗的麦蒙蒙坐在林御身边,敲着小腿感叹道,“我腿都站细了。”

林御嗤笑道:“哟,就你那大象腿还会细。”

“真的站细了,你看!”麦蒙蒙把腿伸到他眼前。

林御看都没看一眼道:“你别和我说当皇卫太累了,你不干了哦。”

麦蒙蒙连忙澄清道:“那倒不会,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皇卫嘛,再累我也会干下去的。”

“嗯,这话还像人听的话。”林御赞赏地点头,“现在我帮你弄了个铁饭碗,再帮你把对象找好,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对象啊。”一提到这事麦蒙蒙就来劲了,“白画尘啊,白画尘不错,人家都和他有肌肤之亲了。”

“麦蒙蒙,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糟糕。”林御说得好好地忽然伸手掐她,“他有什么好的!嗯?有什么好?”

“哎哟哎哟你干吗呀!又忽然掐我。”麦蒙蒙揉着手臂说,“他怎么不好啦,武功又好,长得又帅,工作也不错啊,是皇上的贴身护卫呢。”

“你也知道他是皇上的护卫了,又不是皇上。”林御撇了撇嘴唇道,“虽然他的外在条件不错,但是,他的性格很糟糕啊,高傲冷漠还妹控,真的和他成亲他不会疼你,只会欺负你,说不定哪天就休了你!你还得赖上我,烦死了。”

“好像是哦。”麦蒙蒙想了想自己和白画尘几次相处,那人看都没用正眼看她一下,还动不动就拿刀砍她。

“你啊,你这样糊涂傻缺的性格,一定要找一个性格老实,家底丰厚,对你好又疼你的人才行。”林御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摇头道,“不行,太老实的也不行,两个傻子在一块还不给人卖掉。到时候拖家带口地赖着我,我不更惨。”

“林御,你想好了没,我到底该找什么样的?”麦蒙蒙推了推他。

“你急什么,就你现在这人妖样,想找也找不好,反正你还小,这事过两年再考虑吧。”林御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还得照顾你两年,真烦。”

“哼,也不知道谁照顾谁。”麦蒙蒙不满地道。

“嗯?你说什么?”掐!使劲掐!

“哦哦!御爷照顾我,御爷威武!御爷万能!”狗腿ING。

“这个月俸禄发了吧,交上来。”

“御爷,能给我留十个铜板吗?”

“十个?”

“五个好了。”

“一个也别想!”林御毫不留情地将麦蒙蒙一个月十两银子的俸禄全部没收了!麦蒙蒙大哭啊,她辛辛苦苦站岗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连一个铜板也落不下来,呜呜呜!

为了家族!为了荣誉!为了继承父业!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清晨,辰时未到,麦蒙蒙闭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头发乱糟糟地绑了个髻,走到饭厅时,白画尘早已练完武功,收拾得一身清爽,吃过早饭,拿上剑正走出来,看他穿着赤色的官服就知道他今日也当值。

“白大人,等等我,我和你一道走。”麦蒙蒙连忙跑到饭厅,抓了几个馒头塞在胸口,胸部一下又变成了F罩杯。

门外,白画尘像是没听见麦蒙蒙的叫喊声一样,早已走得没有踪影。

“哎,真无情。”麦蒙蒙现在想想,林御说的话真对,找他做相公,不是找虐嘛。

麦蒙蒙从胸口拿出一个馒头,一边吃一边向皇宫赶去,走到宫门和守门的侍卫打了个招呼,侍卫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待麦蒙蒙走后,侍卫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

宫门口的另一个侍卫问:“看什么看,你别被那人妖迷住了。”

“迷住什么呀!”侍卫甲道,“你没看见,她今天就一个胸。”

“你不废话嘛,还有一个在手上吃着呢。”侍卫乙道。

“唉——”侍卫甲忽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侍卫乙关心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麦蒙蒙来了之后,我……我看见大胸部的女人都在想,她会不会下一秒掏出一个包子出来吃。”

“啊!你也这样,我也是啊!不过我是怕她们掏出一个铁球来砸我啊!”

“我也是,我也是。”另一个守门的护卫加入话题,“我以前很喜欢大胸的女人的,现在看见就觉得那个东西很危险!”

“没错,听说翠红楼大胸的姑娘都跌价了。”

“是啊,连花魁萧姑娘都裹着裹胸上台表演。”

“没办法啊,全京城的男人都讨厌大胸的了。”

“大胸妹子苦啊,被人妖害得都嫁不出去了。”

“是啊,是啊。审美完全被颠覆啊!”

众侍卫一起摇头,想当初谁娶了个身材好的妻子回家,都会被众人羡慕,现在谁娶个身材好的,那只能被嘲笑啦!

一个人妖,改变世界观啊!

白府,林御坐在池塘边,拿着用馒头和肉干做成的鱼食悠闲地喂着池塘里的红鲤鱼,成群的红鲤鱼围到岸边,争抢着从天而降的食物。啊白白偷偷摸摸地从他身后走过,迅速闪进厨房,没一会儿厨房传来吼叫声:“小姐!你又来偷吃!”

“我……我饿了。”啊白白唯唯诺诺的声音很惹人怜。

可老仆程伯却一点也不动容:“不行,你今天早上已经吃了十碗百合薏米粥、二十个水晶包、十个糯米素饼、三杯牛奶。”

“可是已经快中午了。”

“那你就等着吃中饭吧!”老仆不容分说地将啊白白赶出厨房,将厨房的门紧紧锁上。

啊白白捂着肚子,垂头丧气地走到池塘边,特羡慕地看着池塘里的鱼儿:“鱼儿真好,有人喂吃的给你们。” 说完这句话特期待地望着林御。

林御淡笑道:“这是鱼食,你不能吃。”

啊白白咬着手帕,满眼泪水,忍耐得很辛苦。

“啊白白小姐所中的饕餮之毒,可找薛神医看过。”林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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