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葛的,不说这里有我一半吗?居然敢趁我不注意来偷东西,还偷的这么干净。”萧筱进门一看空旷的小楼,气呼呼的说道。
“吆,不带项之病你居然敢出门啦?”葛尘打笑着说道。

“别提了,那货居然为了核桃不陪本小姐来,都怪你,昨天那象棋一副一个核桃,今天弄出个什么麻将,一副两个核桃,那货还真是廉价劳动力,气死我了。”萧筱越想越生气,项之病傻到这个程度,真是教人“喜欢”。

葛尘刚想问萧筱怎么敢出门的,老将军就背着手进来了。“我陪着来的,在家也无事,来看看你搞什么名堂。”老将军是何人?反正随便几十个项之病近不了身。

“老爷子来的正好,咱们来一盘象棋吧。”葛尘顿时来了jīng神,虽说自己准备的物件还差一样,黑白棋子,但是那个太简单,现在物件差不多齐了,但是都没说怎么用呢,正好,自己怀里揣了一副,原本就打算去找老将军的,后来惦记小楼先过来了。正好,老头都喜欢下象棋,借老将军,试试水。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葛尘一边下一边给老将军详细讲解了象棋的下法,老将军除了老把象过河之外,其他都懂。嘿,这老头还真有天赋。

“挺有意思,你在哪学的?”老将军收拾着自己的棋子问道。

“太久了,我忘了。”葛尘再次摆好一盘。

等到老将军已经开始能和葛尘下的难舍难分的时候,伙计还有刘大棒子都回来了,看着一老一少蹲在地上,老将军平时伟岸的形象是被葛尘给毁了。葛尘吩咐一干人等去装修,刷墙,挂饰物,为了装修,葛尘专门找了个专业的。只留下老将军,萧筱两人,刘大棒子的体型不错,真的不错,去搬桌子很合适。

葛尘拱手说道:“请老将军赐字,牌匾、对联,都得麻烦老将军了。”

老将军微微一笑说道:“别寒碜我了,我若不是看见你的字,今天懒得来掺合你们年轻人的事。你写,你写的比文载道还好,怕什么。”

葛尘羞怯的一笑说道:“文载道是谁。”

“白痴,文载道是文史大都督,文官之首。”萧筱解释道。

“哦~老将军谬赞了,还别说,我也觉得我写的比他好。”葛尘谦虚的说道。

“真不要脸,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还装,不装你能死啊。”萧筱鄙夷的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要干嘛大家还都不知道。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葛尘详细的讲解了桌游的作用:“我们提供一个娱乐场所,每个时辰收二两银子,玩的就是我开始弄得那些,象棋后期展开。茶水吃食另算,当然,这里的茶水,水果,干果咱们用质量好的,价格嘛,是外边的三倍就行了,还不准让自带酒水的,一楼是酒楼,要空旷的安排桌椅,要装修的有格调,提供jīng品美食,提供笔墨纸砚,为的是吸引人,让那些文人雅士可以赋诗说词,尽显风sāo,让练武之人可以集会,大碗吃酒;二楼是桌游,不供酒水,但提供零食,价格要贵;三楼还是桌游,咱们是桌游居,自然以桌游为主,只是三楼不似二楼,三楼为房间,一应供给齐全,价格贵个三五倍就成。”

“你这是要抢啊?”萧筱惊叹道。

“别说的这么直白嘛,赚的就是有钱有势的人的钱,反正他们不缺,经济学上来说,越贵的地方,那些小肥羊们越追捧,所以,不赚白不赚。”葛尘不要脸的说道,餐饮很赚钱这是肯定的,不过,最赚钱的莫过于奢侈品的利润,咱提供物件你们玩,还把价格标高,来的人不可能不奢侈,那咱卖的东西就是奢侈品。

葛尘继续说道:“总之,就是一个字:赚有钱人的钱,让有钱人无钱可赚。”

“……”

“刘大棒子,拿牌匾来!”

“你到底要俺搬桌子还是拿牌匾?”刘大棒子委屈的问道。

“这话说的,有见地。刘大棒子,搬个桌子来,把牌匾放上边。”

……

上书:桌游居。这便是本店名号了,乃隶书是也。

老将军仔细品味着葛尘的字,赞叹道:“真是一手好字。”

“门脸的对联要有jǐng示作用,jǐng示穷人最好不要来,我不想赚他们的辛苦钱。而且,从他们身上也赚不了多少。”

上联:生来得时且行乐。

下联:死要面子活受罪。

横批:实实在在。

老将军说道:“好对子,工整之至。”

“进来要让他们知道在这玩什么,怎么寻找乐趣,而且,不能把这里当赌坊。”

上联:玩完乐乐完玩小赌怡情。

下联:悲杯凉凉杯悲大赌伤身。

横批:适可而止。

萧筱不解:“什么意思跟绕口令似的。”

“不简单呐,还知道绕口令。”葛尘打趣道,结果换来的是打头。

老将军微微一笑说:“玩完乐,乐完玩,你是要他们把什么都乐着玩一遍啊,小赌怡情这句话好,当年我和老友就喜欢没事打赌玩。至于大赌,是人走茶凉之说吗?”

葛尘佩服道:“老将军明鉴,萧筱,跟你爷爷学学,丢不丢大将军府的脸啊。”

“你想死啊,今天你真放肆,小心我治你不敬之罪。”

“得了吧,我挂了谁帮你赚钱啊。”

“葛尘,说实在的,文采不错,只是,这都是劝人怎么玩的,距离怂恿他们往里扔钱可没有着落啊。”老将军笑着说道。

葛尘微微一笑说道:“看不出,老将军当真是行家啊,老jiān巨猾挺适合的。”

“找揍吧你。”萧筱愤怒的举起小粉拳。

葛尘连忙躲到老将军后面,探着头说道:“现在在桌游居,我们是合作关系,所以是平等的,开玩笑还不行?告诉你骂人伤感情,打人伤自尊哈。”

“感情你个头啊!”

要不是老将军拦住了萧筱,葛尘少不了一顿挨揍。葛尘取过一副中堂纸张,毛笔轻轻抿着砚台边缘,思考如何写出好看的格局。

“咱既然是让那些有钱人往里扔钱,就得说的他高尚点,让他花的舒坦,让他们花完还以为自己是圣人,虽然我们这怂恿的有些可耻,但是,我们内心还是很高尚滴。”

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一幅字,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如万马奔腾。葛尘将愁字慢化,顿笔,收手,如此,这首李白的诗大功告成。

老将军喃喃的念着这首将进酒,萧筱说道:“岑夫子,丹丘生,陈王都是谁啊?”

葛尘转转眼珠说道:“都是梦里出现的人,要么至交要么道士的,总之,是酒鬼,对了,咱们这卖好酒,价格定高点,一坛赚个四五番就成。”

老将军念叨了好几遍,最终喝到:“好一首将进酒,葛尘呐,你实有大师之风,无论在佛法还是文华,回头给我写一幅字,有画更好,我还真想把你这幅字拿回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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