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筱,你怎么喜欢走路,而不是坐马车?”葛尘一边走一边问道。
“走路可以锻炼身体啊,再说,我可是启脉,锻炼身体很重要,可不像有的人哦。”萧筱挥舞着小拳头说道,实际就是笑话葛尘。

葛尘枕着胳膊,不就是启脉么,我都不稀罕。“持脉有道,虚静为保,初浮,再为肤,后为下肤,终于骨。知内者按而纪之,知外者终而始之。静养为好,养脉是需要讲究方法的,不过锻炼身体一说我很赞同。”

葛尘的话又迎来一阵鄙视,早上说太极养脉,现在说虚静养脉,讲求方法,这些都对,就是把脉养没了,不是真的没脉,脉不能产生气,不能得以开启脉术。

萧筱懒得听葛尘说道理:“别说没用的,说说佛祖拈花那典故。”

“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涕为笑。”

萧筱拧了葛尘一把,训斥道:“说白话。”

“有一次,大梵天王在灵鹫山上请佛祖释迦摩尼说法,大梵天王率众人把一朵金婆罗花献给佛祖。可是,佛祖一言不发,只是金婆罗花遍示大众,从容不迫,神态安详。当时,所有听法的人都不能理解佛祖此为何意,唯有弟子迦叶妙悟其意,微笑。于是,佛祖将花交给迦叶,对他说:“吾有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转之旨,以心印心之法传给你。”于是,迦叶继承了佛祖的衣钵。其实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悟了的样子,所以那住持悟到了,那便真的成佛了。”

萧筱不屑之:“原来你就借典故骗人,这故事里面的事情岂能当真,想来住持是被你害苦了,参不存在的禅,唉,真可怜。”

“会害了他么?”葛尘问道,不过也不在意,反正他都被自己摆了一次了,再摆一次也没事,佛语有云: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反正我不下。

转瞬,微风拂面,葛尘驻步,顿时杀意四起。“原来,应在了这里。”

街道原本就有些不正常的荒凉,此时,房屋两边尽是刺客,街道两侧都是杀手。葛尘本就觉得无相寺里,刺客逃遁的有些迅速,虽然一定会惊动了司卫衙门,可是,刺客太过谨慎了,最快赶到无相寺的司卫也需要一刻钟,退的太早,就是破绽。

最主要的,无相寺里,有个和尚,在不起眼的地方指挥着一切,葛尘觉得,他扫地挺好的,扫一下便能发出一个信号,七个刺客在刺杀之余,那一瞥之眼暴露了那和尚。别人或许看不真切,但是葛尘看的清楚,更何况,那和尚居然在将军府的人和自己接头之后露出会心的笑容,眼神里没有丝毫佛门的淡,就是淡,没错。

以往也有刺杀,可为何捉不到活口?以刘大棒子的实力,捉一个应该不难,偏偏怎么就没有呢?因为刺客都是死士,不成功便成仁,所以将军府得到的都是死尸,就算找到了刺客的归属,也断定不了何人所为。这次,就算自己和大元帅通气了,又如何如此轻易就捉了人去,可刺客嘴里没有毒牙便是蹊跷。

他和萧筱从住持那里出来,未看见衙门的人,大概是将军府把事情压下去了,葛尘故意和住持说了会话,打乱敌人的节奏,争取一些取胜的机会,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dì dū小巷聚集这么多人,必会速战速决。

敌人不料,刚还说着佛祖拈花的几人,依旧从容淡定。

速战,就得快点打起来,刘大棒子握着大铁棍,一个猛子扎进了人群,凡经过之处,必然人影飞舞。葛尘没有躲在项之病的后面,因为后面人更多,前面反而被刘大棒子清了不少,于是,他大义凛然的挡在了萧筱的面前。

“喂喂,项之病,后面来人了,快挡住。”葛尘催促道,萧筱哪里见过这阵势,以往可没有给自己这么大面子,让这么多人杀自己的。十三岁的她便紧紧握着葛尘的衣袖,虽然葛尘不过十五岁,但是比她淡定的多。两个稚气未退,胎毛犹在的小家伙便靠在一起,等待项之病的出手。

可是,项之病依旧未动。

葛尘看见一柄大刀砍向项之病的脖子,然后,那人的头便掉了。葛尘来不及惊讶项之病是怎么做到的,因为,身后已经布满了人。

葛尘知道项之病的厉害,倒也不担心,可是,他为何不动?这回是真的没动,葛尘看不出他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但相信他,不相信,也没办法。

不知刘大棒子健硕的身躯如何移动如此迅捷,前面杀了一片,便出现在后方,果然应了葛尘说的那句话,刘大棒子放在战场上,就是收割人头的利器。

“啾”的一声,一道箭shè过来,屋顶的人也动了,箭尖直逼葛尘的面门,要想杀了萧筱,就必须把挡在她身前的葛尘放倒,葛尘看着箭尖,他看见了,眉心处隐隐有些难受的刺痒,那是害怕shè中的畏惧。

可下一刻,那只箭便消失了,葛尘看向身边的项之病,刚好项之病把箭扔了回去,紧接着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好快!”葛尘惊叹到。

这一箭似乎是个信号,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箭枝,若不是葛尘眼睛好使,怕是眨眼就被shè成了筛子,可眼睛好使,也不过是没有眨眼,反而瞪得更圆。下意识里,葛尘反身就把萧筱保护在怀里,如今箭枝的数量,葛尘数不过来。

项之病微眯的眼睛终于变得神采奕奕,一串串影子,一道道身影,葛尘没看清楚,就听见一声声重物落地,箭枝从哪里来,最终居然回到了哪里去。如此,shè击便断了。葛尘试探着扭下身子,发现没有疼痛,心中狠狠的舒了口气,萧筱躲在葛尘怀里没看见那场面算是侥幸,否则还真被数量吓坏了。

葛尘没想到,刘大棒子和项之病一个去打,一个护着萧筱,居然配合的如此默契,反而是自己,一直没有派上用场,料敌于先机,怕是紧急时候不如他们两人。

小罗罗死的差不多了,那些靠小罗罗损失对手体力的家伙便出来了。很明显,这些人和无相寺里的刺客不是一个档次,因为七个打一个,谁也奈何不了谁。刘大棒子伤不到他们,他们也近不得刘大棒子的身。

“他们时间不允许,所以打平有利于我们。”葛尘说道。刚说完便升起一股jǐng觉,死尸堆里,飞起一人,速度之快,不亚于项之病的癫痫。转眼便和萧筱四目相对。

项之病踢脚,鞋底踢在那人的剑身,将刺到萧筱面门的长剑化解,然后转身飞踢,那人连忙收势,脚尖点地,掠到了刘大棒子的战场,八打一,刘大棒子便支持不住。

“退!”项之病低吼一声,刘大棒子闻言铁棒一挥,从他脚下向外扩散开一个土尘圈,八人躲着棍风,四散倒退。便是这一退,刘大棒子就出现在葛尘和萧筱的身旁,而项之病,去一打八。

不得不说,项之病比刘大棒子厉害,那八人支持不住了。

整个行动不可谓不快,葛尘觉得不过五分钟而已,来的快,去的更快,街道已经躺了一片尸体。更快的是大将军府,项之病回来了,那八人就被包围了。

不愧是将军,或许比葛尘更早的就看出了破绽,人老成jīng,明知道今天有事,老将军岂会让孙女有危险?于是短时间里,就出现了司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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