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至少没喜欢我了已经,不过我如果就这样死了未免也太愚蠢了,明明才开始努力,真是搞笑啊明明离开享受更远,可是除此以外我还能做什么……”紧张和一时的运动让布莱特的胸口渐渐憋闷了起来,他知道这是血压增高的症状,他的胡思乱想没有改变他越来越加剧的恐慌,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粒高血压药,吞了下去。
“你在吃什么?偷偷摸摸的!”二狗子蓦地把手伸进布莱特的口袋里把他的药瓶给拿了出来:“是什么?看起来不像什么好吃的玩意儿。”

“怎么……”布莱特回过头来才看清楚是谁,一股子参杂着放弃和懒地去生事的情绪顿时升了起来,他沉默地看着对方的举动,暗中祈祷对方不会对这个药瓶感兴趣。

“是什么?问你呢!”二狗子左右看看,盯着布莱特说。

“降压药。”布莱特走过去,对着瓶子上随意贴着的标签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应指道。

“哦,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药对不对?拿出去卖了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边上的王大蛋凑过脑袋来说。

“拿来!”丫头抢过了瓶子,看了看里头的药,“别人的东西你们那么高兴做什么,我们可不是强盗!”

“切,他又不是我们的人,用得着对他那么客气!”

“闭嘴!”丫头这么喊了一句后似乎和几个小伙子在商量着什么,之后那些小伙子就不在有意见了,但是从他们看自己的神sè中布莱特知道他们只是一时忍耐了下来,并没有对自己心存善意。

“这瓶子可以留在我这里吗?我是说……”丫头的话还没说完布莱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只要这个瓶子呢还是有别的意思。”丫头似乎并没有为难布莱特的意思,把药瓶递给了布莱特,岂知粗壮大汉却突然推了布莱特一把:“不好意思,我粗人总想着不能让我的心上人受到猜忌。”

“你怎么能随便对别人这样呢?你没事吧?”丫头露出愧疚地神sè说。

“我没事。”布莱特回答。

粗壮大汉打了个哈哈,说:“快走吧,再不去大哥的老婆可要不回来了。”

一行人再次动身,布莱特突然整个人一软,眼前画面不断地向右边旋转,一会儿便人事不知。

布莱特醒来的时候已是躺在一间颇为整洁的宽敞房间里了,他看向四周,发现房里陪着他的是坐在床尾边的二狗子。

“你起来了,要不要喝水?”二狗子的表情令布莱特感到有些担心,毕竟这份无缘无故的笑容背后肯定有一些自己得付出代价的后果,他只得回答:“不用。”

“那行,我去替你叫医生来?对了,有件事我要向你……呵呵,这个、师傅、哦,不不不,是不是该叫老师更好一些,我是说……”二狗子突然跪在了地上这让布莱特不得不站起来惶恐万分又没力气把他拉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师傅在上请收徒儿一拜!”

“别这样,你是不是要我教你认字,你和丫头一起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岂知二狗子依旧不依不饶,他还举起右手发誓说:“我二狗子这辈子就吃亏在不懂认字上,否则的话,否则的话,总之今天师傅一定得收我做徒弟,俗话说亲徒弟哪及亲孩子亲,要是师傅你不嫌弃,我愿意认你做干爹!”

“这样,你多大?”布莱特差点也给二狗子跪下了,他单膝着地,听到二狗子的话却觉得有些太过勉强自己。

“26了,这年纪我哥当初连媳妇都娶了,他死得早,留下个媳妇不肯嫁给我还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这娘们我早晚要她好看!”

布莱特暗自嘀咕二狗子由于天生环境而养成的世俗戾气,也会觉得有些担心,却也不敢站起来唯恐得罪对方,想自己应该叫他大哥却又说不出口,好在一开始就对这伙人说谎自己已35岁也会觉得有些庆幸,说:“我今年35了,干脆你叫我大哥,以后我当把你当成小弟照顾,我这一生早已没什么盼头,只望你能有出息。”

二狗子唯唯诺诺,布莱特知道他是假装犹豫不决却也不说破,听他说:“那是不是要比丫头更亲一些?”

布莱特说:“丫头给我饭吃我才教她认字,你我不需要仅把你当成亲人看待来教。”

“这不成,俺爸当年为了讨一女人欢喜还把我往火坑里丢,这年头亲爹都不靠谱更何况认来的兄弟!你等着!”二狗子说完就走,楼道上兀自听见他的说话声:“大夫那肾虚醒了,快去看看他!”

大夫是租借在公爵府的客人,他进来后兀自觉得能见到一个文化人相当不容易:“没事,只是感冒,这里有些高血压药你拿去,我想问你件事情。”大夫低声问了布莱特几句,布莱特晓得公爵府里的事情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毕竟时间rì益逼近,无论怎么样这句话说得应该都不算错:“可以的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座城市,我只能这么说。”

大夫谢过告辞顺手拿出一个小瓶子说:“这是麝香保心丸,难受时服用。”

大夫辞去后,布莱特才走出门外就遇到了二狗子,他捧着一本看起来颇为古老以及残缺的书,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布莱特也颇为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书。

“这可是我命根子。”二狗子说得甚为恐怖,布莱特也有些担心:“那还是算了吧,别给我,弄坏了不好。”二狗子赶忙伸出双手说:“拿去,其实我白字不识留着也没用。”只听哐当一声,二狗子身上掉落下个金属盒子,二狗子赶忙捡起来一脸豁出去的样子说:“拿去,这是装书的盒子!我小时候好不容易才偷到的东西!”

布莱特翻开书就看见:“郭靖心下为难,“若是蓉儿要我转授,我怎能拒却?””的描述,心里刹那间联想到许多事情,顺手接过金属盒子却不敢出口讥笑二狗子:“这是月饼盒子,我留着没用,这书我暂且收下,等看完后再还给你如何?”二狗子喜笑颜开:“没事,既然你要还我不如依旧放在这盒里,只是你房间龙蛇混杂,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不如放在我这里等你教我识字时借你看怎么样?”说完急匆匆地按住布莱特的胳膊,慢慢地扯开指头把书又拿了回去:“稍了稍了,你看一页就得先教我点字才仗义,否则你良心过得去?”

布莱特反而安下心来,二狗子xìng情让他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何时就会受到对方发难,这样反而让自己觉得可以做出偶尔的让步。教学过程按下不表,二狗子回答说:“你睡了有一个时辰多了,他们还没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这字怎么念来着?”

“你我他的我。你在教他认字吗?”戴安娜恰好路过顺口回答,“过去我教你们认字你们怎么都不学呢?”二狗子不吭声,布莱特点头示意后戴安娜向大厅方向走去。

“她也教过你们认字?”布莱特问,“就是我,她说的没错。真的没错,我干嘛要骗你呢。前面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我,什么叫做不能和她说的一样,这是为什么?”布莱特听完答案后才了解原来过去听说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他却始终不理解为何会这样,最后他终于明白了某些意识思想的根深蒂固后突然有些伤感:“原来我已经被他们当成肾虚男了,现在又被他认为我可以说男女平等,我到底是占了肾虚的便宜还是占了可以讨女人欢喜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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