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洲局势rì趋紧张,迫击炮是对付步兵的利器,许林拿出来的几乎是后世的原版,放在这个时代是无可挑剔的。即便是德国兵工专家,也做不了什么改动,德国需要将迫击炮在短时间内大量生产出来。很快便同许林暗中签定合约。
随着两百六十万美元的巨额款项到手,以前不能做的许多事,现在都没问题了。

“张先生,我家二少爷已经在前边侯着了,这边请。”

此时黑龙江的坚冰已经开始消容,江南三月的chūn风也终于吹到了民国的最北边。

正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节。骑马奔行在这荒原之上,不时可以听到一两声狼叫。

张文运一shè西服,骑马倒是不怎么方便。看到远处的许林身着军装,只是肩上没有象征军衔的肩章。许林倒不是故意低调,因为到现在为止,许林确实还没有军职。

“你胆子倒是大,竟然找过来这么多人。”许林看着荒野上忙作一团的农夫,笑着向郑一民道。

郑一民一见许林没有动怒,顿时放心了不少,“二公子仁厚,开出的条件太过优厚,再加上关内税赋太重,小的没废多少力便把人拉过来了,私自将条件往上提高了一点,黑龙江土地肥沃,除了种植小麦以外。种植大豆收益也十分可观,而且与小麦相比,种植大豆要省心不少,几乎不用怎么打理。产量也高。”

“嗯,我手里有不少地,你能找来多少人是多少人,不管种什么,要是缺钱了,你直接过来找我,我这里今年给你预留二十万元的预算。”许林点头,之前资金有限,现在也算个富豪,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小打小闹。

“二,二十万。”郑一民舌头有些打结。

“怎么,觉得我拿不出来吗?”

“不,不,小的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有些失态了。”郑一民连忙道。

“能不能将这些钱花出去,要看你的本事了。”农业是一切的根本,黑龙江物产丰富,土地肥沃,粮食上能自给自足,再每年移民一批人口过来,人一多,商业自然就会兴盛起来。

“这么多钱,小的确实要计划一下才能花得出钱。”以前都是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半使,陡然要变得大手大脚起来,郑一民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啊,眼光不要单局限在种植上了,养殖也可以搞,跟荒地比起来,我在西边草原上拥有的草场更多,你要是有足够的jīng力,那边也可以打理起来,一些事你可以自行做主,不过账目要做细,我会定期派人过来查账,你要真把这些东西都打理得有声有sè,我给你百分之二的干股,要是不行,明年我派人接替你的位置。”

许林这也是考验郑一民的能力,如果仅限于此,以后也只有打理农场的份了。

“是,二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会尽心竭虑,不负二公子知遇之恩。”

赵一民心头狂跳,加上前期投入,高达二十几万的投入。以许家在黑龙江的地位,谁收税敢收到许林头上来,就是新上任的那位督军毕桂芳都不行。

以东北田地的产出,百分之二的干股,他每年至少也是几千大洋的收入,更何况还能伴上许林这棵大树,比起以前小打小闹,不时还要看官府脸sè,何止强了千倍。不过听到许林后面的话,赵又民心头又是一凛,许林能把齐齐哈尔弄个鸡飞狗跳,让他吃粒枪子也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我有客人过来了。”许林上马迎向远处而来的张文运。

“原以为张兄还要过两天才能到,没想到比预计的还要早两天。”许林向张文运拱手,做了一个中式的礼节。

“逸臣兄多次跟我提起二公子在齐齐哈尔想有一番作为,这次我到奉天审亲,就顺道过来看看。”

张文运客气地道,话里的意思要是不满意,也随时会抽身离去。不过这位毕业于美国普斯林顿金融系的大才,许林如何会轻易放他离开。

“二公子不过是老式的称呼,我算哪门公子,张兄也是留过洋的人,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即可。”许林笑道,“张兄初来乍道,要不要先了解一下黑龙江现在的经济状况?”

“来之前我已经托熟人收集了黑龙江的资料,现在的黑龙江可以说完全还停留在落后的农业水平。土地兼并严重,大地主手里的耕地动则上千亩,穷苦人家税赋繁重,地里刨食把税一交,填肚子都不够饱。官府宁愿将土地抛荒,也不肯拿出来给穷人种,工业上一片空白,金融为列强洋行所把持,其中以华俄道胜洋行为最盛,如果一定要我来形容现在黑龙江的经济状况,只有两个字,乱,差。”

张文运毫不掩饰地道。

“你倒是不留一点情面。”许林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道,“你说得丝毫不错,甚至情况比你说的还要严重,不过这种局面总会有改善的时候,只要有决心,总会变好的。”

“谈何容易,想要撬动此时黑龙江的经济局势,非得有强势的政治势力,还有大笔的资金投入,两者缺一不可。”张文运无奈地摇头道。

“在我看来,最缺的还是人才。土地清算丈量,现在还为时过早,否则反弹的力量过大,而且我也没这个权利。倒是金融上,现在正当其时,西方局势rì趋紧张,一场大仗在所难免,沙俄亦将卷入其中,对远东的掌控能力大不如前,金卢布大幅贬值不可逆转,南边的rì本人终究还是忌惮沙俄,不敢大举进入黑龙江,这便是黑龙江本土士绅的机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道胜洋行在黑龙江根基深厚,还能发行纸钞,没有一定的实力难以与之匹敌。”张文运并賬行林这般乐观。

“我手里有两百六十万美元,如果用这笔钱作资本金,在齐齐哈尔成立一家银行,张兄认为有没有机会?”许林反问道。

“两百六十万美元?你哪来这么多钱?”张文运悚然一惊。在他看来,许兰洲虽然担任黑龙江陆军师长,但就算将陆军师吸干,也绝计收刮到如此一大笔钱财,除非掌握实权的一省督军才有可能。

“钱从哪里来你就不用管了,不知张兄是否有在黑龙江大展手脚的想法?”

“既然二公子有如此豪情,在下哪里怯场的道理。”张文运也忍不住心中被点燃了一把激情,民国时期的海外留学生大多都有着一腔报国梦。这个时代想要有所作为,学成归国的留学生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后世那些高官子弟削尖了脑袋往外钻,这个数字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好,黑龙江的金融秩序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今后我们的银行就叫华兴银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振兴实业,训练军队,军工企业,开垦屯田,无论哪一样都离不开钱。道胜洋行利用在华的发钞权,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里,资本金便从原来的六百万金卢布变成了现在的一亿几千万库平银,数百倍的利益,许林怎么可能不动心。必须趁着这次一战道胜洋行衰弱,rì本没来得进入的空子一举掌握黑龙江的金融秩序,提前布局,才能在将来为许林的实业计划进行源源不断的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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