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许兰洲急忙问道。
“跟阿尔苏合伙做生意,让他帮忙从道胜洋行里面贷出来的款子。”许林略微有些得意地道。

“借的贷款,一年该还的利息就是一大笔钱,你要是还不起,到时候洋行还不得找到我的身上来?”许兰洲板着脸道。

“师座不妨让家禄把话说完,洋行的利息虽然不低,不过不怕说句丑话,就是我和芳宸兄去借,洋行也不会理采,家禄怎么能借到的?”林国栋一脸好奇。

李景林点头道,不止他们,恐怕就是许兰洲去借,也是件十分困难的事。

“我跟阿尔苏合伙开了个酒厂,找他试过酒了,当时试酒的还有一个俄国贵族,阿尔苏负责打开俄国市场,我负责酿酒。之前还借了五万,这十五万金卢布,我是准备全部都投到酒厂的,这笔贷款没抵押物,阿尔苏也是废了不少的手脚才从道胜洋行里面弄出来。”

许林十分满意几人震惊的神sè。

“家禄,老毛子肯借这么多钱给你,你就这么肯定酒厂能赚大钱?”林国栋呼吸有些不顺畅地道。

“章立兄杞人忧天天了,阿尔苏能当上道胜洋行的行长,我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那么jīng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去乱来,我看他肯跟家禄合作,必然有他的道理。”李景林能当上参谋长,除了一身高超的武艺脑袋明显比林国栋要多绕几个弯。

“能让阿尔苏动心,自然是他看中了老毛子会喜欢这种酒,别的不敢说,酒厂一年要是收不回成本,我就不姓许。”

许林打着包票道,这个时代投资办厂的回报率还是很高的,再说许林做的是高端货,不是沙俄农奴喝的那种劣质酒水,利润是普通酒水的好几倍,酒厂的规模真提上去了,一年几十万上百万那是轻轻松松的事,不说出实情是怕吓到眼前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说的什么浑话。”这会许兰洲的火气消了大半,更多的是好奇心,不过许林这小子太嚣张,许兰洲忍不住斥了声。

“你酿的是什么酒,这酒厂真这么能赚钱。”听许林说一年至少能赚十五万金卢布,林国栋,李景林眼珠子都亮了起来。

“俄国人爱喝的伏特加,口味比一般的俄国酒都要好很多,阿尔苏已经找不少俄**官试过酒了,反应很不错。”

在齐齐哈尔,老毛子并不少,许兰洲,林国栋几人在这点上倒是毫不怀疑。

“师座,家禄这可真是不简单啊,他这随随便便进出都是十几万,我忙活了快半辈子,也没这么多钱。”林国栋直咋舌道。

“还要钱赚到手里了才算真的。”许兰洲轻哼了声道。

“有钱大家赚,林叔和李叔要是有意向,也可以入一份,钱多钱少按份子算。”

许林灵机一动,若是能把这些军官的利益捆绑起来,他们的忠诚度无疑将会得到大幅度的提高,酒厂的规模也可以随之增大,可谓一举两得。

“好了,等你赚到钱再说吧,要是折了本,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十几万金卢布,要是让许兰洲来还,也非得伤筋动骨不可,不过现在木已成舟,许兰洲想阻止也迟了,想不到这小子声不做,气不出,竟然做下了这般大事,许兰洲也眼红这么大一笔巨款,有心想向许林要一些,但拉不下这个脸,而且万一以后因为资金短缺亏了怎么办。

“捉拿乱党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许林问道。

“还不错,大总统那边给予了肯定的回复。”许兰洲满意地点头,许林几天前的那番话还是非常管用的。

“爱哭的孩子有nǎi吃,父亲,你得找大总统要点军火,军晌,只要机会合适能要到什么就要什么。巴英额真要狗急跳强,咱们还得看手里的家伙说话。”

许林建议道,许兰洲有野心,却没有张作霖那样的气魄,此时的27师论兵力比起许兰洲这个师兵力可强了不少。而且张作霖在军械上的更新也比许兰洲要努力得多。许兰洲虽然是黑龙江陆军师师长,实际上能控制的兵力还不及张作霖的一半。

“俄国人手里的水连珠是好家伙,以俄国人的贪婪,弄一些给步兵二旅和炮兵团换装一两个营,战力也要提升不少。”

“军队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就不要多cāo空心了,把你的酒厂办好是正事。”

许兰洲面sè有些不愉,他在家里实行的是封建家长制,若非许林几天前说的话颇有道理,哪里有他提意见的权力。

听闻许兰洲如此说,许林只能叹气,只能怪老天没让他重生在张学良生上。张作霖虽然是胡子出生,不过总能做到兼听则明,要不然也不能打下诺大的家业。

作为一个想当黑龙江督军,雄霸一方的人,有谁会嫌手里的家伙足够好,眼前许兰洲的不以为然,很是让许林升起一种竖子不足与谋的想法。

看来眼下只有捣鼓自己的那个酒厂了。

“家禄,家禄!”许林有些无奈走出来,刚走出一小段距离,后面林国栋一路小跑追了上来。

“林叔,什么事。”许林止住步子道。

“刚才我听你这么一说,不是觉得你办酒厂有前途,老毛子我接触得多,一个个嗜酒如命,我手里还有些闲钱,当然,不能跟你十几万金卢布比,也不怕你笑话,你真能让我占干股?”林国栋搓着手道。

“当然可以,林叔有多少钱?”许林有些讶异,按许林的猜测,林国栋这帮将领就算眼红,也应该等看到酒厂的第一笔盈利出来以后再说,按许林的预计,李景林应该会最先找过来,可事实完全相反,看来林国栋能混到旅长的位置,也是有原因的,一旦认准了,马上便去做,反而不如李景林想得多。

“林叔我有四千块钱,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底,要是亏掉,以后可是连底裤都买不起了。”林国栋半开着玩笑道。

“你放心,亏不了,要没十足的把握我会说这种话?兔子不吃窝边草,要坑我也是坑外面的人,否则林叔你不说,我父亲也能打断我的腿,头几个月酒厂都在建设期,起码半年之后才能有第一批红利,林叔你要等得起才是。”许林给林国栋打着包票。

“我自然是等得起的,回去我就让jǐng卫给你把钱送过来。”林国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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