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五,认错“你为什么要现在来找我?”“有人想让你回去,给钱庄主认个错。”“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我是她的姐姐,凌清儿”凌清儿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极了凌婉儿。“你却先暗算我。”“让你受伤了,你就不会跑。如果要杀你,我的针上会有毒。”“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凌清儿这次没有说话,只是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一寸多长,寒光必闪,刺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没有想让你死。”李风握住凌清儿的手,紧紧的攥住。“既然你都不要我,我又何必要你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李风觉得惴惴不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消除。他只有安抚,他还只是个男人,有血有肉,有柔情。“我不要。”凌清儿的泪水肆无忌惮的在脸上纵横,然后趴在李风的肩上,泪水一点点的深入进了李风身上单薄的灰布麻衣。“把刀拔出来。”李风用平平淡淡的口气安慰。“不,我要你答应我跟我回去。”带着哭腔,带着撒娇,带着乞求,这张脸虽然怪异,声音却很悦耳,有时无法抗拒的毒。“好,我跟你走。”李风拍拍凌清儿的肩膀。“把迩无秘法先给我。”凌清儿继续用自己的毒让李风沉沦。“我没有见过那种心法。”李风说的很诚恳。“你骗我,你是不想跟我回去,不想对我们的孩子负责。”“没有。我几乎从来不对女人撒谎。”“你是不是感觉有点累了,想睡觉。”“是的。”李风确实有些累了,连想这累是不是正常都没有力气了。“你中了我的毒了。”凌清儿在笑。“哦。”像是知道了一样,李风的声音还是没有波澜。“你早就知道,这毒是慢慢发作的,你怎么会那么早感觉到了。”“我只是累的已经不能说多余的字。”李风认栽了,生死难卜。“或许,你告诉我迩无秘法在哪,我就放了你。”凌清儿依旧靠着李风的肩膀,那半张有疤的脸完全埋起来。“有,我会给你,可是没有。”李风的声音若有若无。“你不会真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凌清儿只是笑着。二十六,争夺那柄在凌清儿肚子上的刀在李风的锁骨上插着,血水喷薄着发出响动。“我宁愿相信你。”李风只是想要一种解脱。他不希望自己欠着凌婉儿,这个世界上欠别人的都不用还,除了欠凌婉儿的。可是,用生命证实的还是欠着。“带走。”这句话不是给李风说的,可是这马车外却没有看到人。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有。林子突然就像下了一场人雨,数百的人突的冒出。全是一身黑衣,戴着面具,气息浑然一体。“云朵儿这次你该认输了吧。”凌清儿笑的时候,笑靥如花,只是只有半张脸。“你怎么会杀了他。教主命令,要留活口。”李风没想到在死之前,还可以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怎么见了男人就心疼了。”凌清儿扭动着神肢,全身都是妩媚。“只是,你高兴的太早。”“是吗?”凌清儿不信的看这自己话音刚落远处围着的几个人就倒下了,“千佛洞,九清宫。”凌清儿的声音不无惊慌。“是的,没错。”“云朵儿,你胆敢勾结外人害我门人,你个叛徒,教主知道了一定要你的命。”“你们都死了,谁会知道是我勾结外人。”云朵儿的峨眉刺,步步为营的攻上去,直刺凌清儿的命脉。“老娘,就先让你死了。”凌清武动着水袖,就像直直的钢链,却更加灵活。“将李风交给我们就饶你们一死。”一个穿着道衣,拿着拂尘的道士对着凌清儿说着。“枯松道长,魔教也不可放过。我们怎么可以和魔教合作。”旁边的一个尼姑似乎对枯松道长的建议有些异议。“人,你拿走,你这道士够意思,老娘先走了,下次老娘去你的床上找你。”凌清儿话音没落,人就已经向外撤,李风像一堆烂泥一样被她给踹了出去,砸向云朵儿。“她已经从李风身上拿走了你们的九清宫的迩无秘法。”云朵儿没有去看李风,只冲着枯松道长喊着。枯松道长追着凌清儿就飞了出去。“我们也走。”云朵儿的峨眉刺看着似直直的刺向李风的心窝,却尖锋一转,刺向身边的人,逼得那个尼姑急忙身体后托,让出一条路。“对不起,绝情师太,我和他有杀父之仇,我必须亲自杀了他才能解心头之恨,让家父瞑目,望师太成全。”说完赶着马车疾驰而走。“追!”师太旁边有人喊着。“不必了。”绝情师太看着马车卷起的尘土淡淡的说。在场的人都回忆起了,绝情师太原本不叫绝情。绝情师太曾经也是家族被血洗,她一直想要杀的人,却死在了别的人手中。然后,她杀了杀了她仇人的人。从此改名绝情。替绝情师太杀她仇人的人,是绝情师太的青梅竹马的爱人。有时候,念念不忘的事情,自己还以为忘了。二十七,我不配“多不想多不想你离开。多不想,多不想你离开。你的转身却依然坚决,你的背影却尽是冷漠,你的身形完全孤单,我只能看着你离去。”云朵儿的峨眉刺扎在李风的胸口,只需要再用点力道就会贯穿。“我多想看着你回头,再看我一眼,对这过去再多点留恋,有着不舍得纠结。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的过往。可是我却依然忘记你,和你的故事,而不是我们的故事,没有共同,没有牵念。更无执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到底那好,只是看着你都会心跳加速,血液上升,脸红还要藏着不让你看见。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这只是一个人的直白,李风还因凌清儿下的毒沉睡。可是右手中的峨眉刺却没有刺下,反倒在左手多了一颗药丸。云朵儿将药丸含在嘴里,吻上了李风将药丸喂入。有时候,接近只是差一个借口。云朵儿想要一个吻,只是因为那是亲密的符号。“你又救了我。”李风苍白的脸上是简单诚恳的笑。“我要你看着我杀你。”口是心非。“你既然救了我,就不会杀我。”李风不是自信,是在说实话,他几乎真的不说假话。“你算准了我喜欢你。所以你才敢一次次的伤害我吗?”云朵儿的峨眉刺在手中颤抖。“我,我只是。”“你只是什么?”云朵儿发疯似得咆哮。“我从没有奢望过你会爱上我。”李风看着云朵儿,这个女人是哪么的漂亮,可是她吸引人的不仅仅是她的面容,而是眼神里的澄澈。“我也知道自己不该爱上你,可就是莫名奇妙的且刻骨铭心的爱上你了。”“我不配。”“爱情不是说什么配不配的,我只要你也喜欢我就够了。我想过我们的开始我们的开始,过程,结局,我甚至一直在想我父亲会不会让你这样一个被他施舍着苟且偷生的人做他最爱的女儿的夫婿。”云朵儿想把自己所有想给李风说的情话都一股脑的说完,太多的情感在压抑,也压抑的太久了。初见时,还是少年,再见时,还是心中的少年。变得只是容貌。多的只是,一段恩怨,这就是江湖,恩怨才是江湖的联系。“你想的真的是很多。”李风苦笑着,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这么喜欢过。“你走了,我无时无刻的想知道你的消息,我想过千万种和你再见的形式,却没有想过再一次直到你消息是你杀了我爹,再一次看到你是兵戎相见。”“我第一次见你是你父亲刚杀了我父亲,我差点杀掉你。如果你要报仇,我给你机会。只是你需要等我杀一个人。”李风不敢许诺爱情,做不到的都是欺骗,用爱情欺骗。“我现在就要杀了你。”云朵儿的峨眉刺还是在手中颤抖,她杀人的时候都是狠狠的刺入,然后任由血水飞贱。“我会给你机会,现在你杀不了我。”李风有仇恨,也有恩怨。人,江湖,恩恩怨怨,卷织,交集。“为什么我什么都要听你的,你都没有迁就过我一次。”云朵儿就是个无助的孩子,放任自己哭泣。“欠你的终要还给你。还你的只能是一条命。”李风是怕眼泪的,现在不敢怕。“我要你现在就还。你这条命是我的。”“我会先杀了你。”李风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决绝,干净。没有怜悯,没有心疼。“我怕我下一次会没有今天这般的决心去杀你。我还爱着你,爱着你深深的难以忘记。我无以计数次的鼓起勇气,想要杀了你,我却一直骗自己说没机会。”云朵儿的峨眉刺在手中拿不住,她已经是一个泪人。“你怕你现在还是没有勇气。”李风**裸揭露。“谁说的?”云朵儿捡起脚下的峨眉刺,狠狠的挥起。“你的眼睛告诉我的。”迟迟没有刺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云朵儿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峨眉刺,用还是不断颤抖的手直直的指着李风。”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想杀你。”刺尖已经泛出血sè,可是再也没有进入血肉丝毫。是峨眉刺钝化了,不是,没有会武功的人不会保养自己的武器。是脖子的太硬了,不是,没有一个人的脖子可以坚硬过钢铁。只是用刺的人不忍心而已,这一刺爱恨交织。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新吹起的尘土里,定格此刻的飘过的观看者,仿若一朵小花开在这个故事的结束中。李风看着夕阳,默然的前行。“我先走了,欠你的我会还给你。”已经离得很远了,只够大声说话才能被听见。“你还不能走。”不是云朵儿的声sè。二十八,魔教教主李风侧身滚落,身后刺来的剑挑起了一阵尘土。“我只要迩无秘法。”一袭白衫,纤尘不染。“我没有。”“没有我就杀了她。索xìng,她已经背叛了我白玉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云朵儿被提白玉玺在手上,昏厥而去。“魔教教主,也要迩无秘法。”“那是我的事,就像我要杀云朵儿一样,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没有见过你想要的迩无秘法。”“是吗?”云朵儿的胸口突然的喷出血,接着一柄剑跳出。从背后直直贯穿。“唉,我平时都不用剑杀人的。”白玉玺掏出一张白绢插拭着剑上的鲜血。“我要杀了你。”“用剑杀人,老是杀不死,你现在,求我我还能救她。”“我真的没有。”李风跪了下来,他这不是乞求,而是无力,而是心疼,心疼的再也没有力气站了起来。“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说完他的剑,在云朵儿的脸上划着,白皙到吹弹可破的脸颊,皮开肉绽。“就算我求你了,你杀了我吧。你放了她。”“你在求我,哈哈,天下第一。”“我就是在求你。”李风扑了上去,只是,他的脖子已经陷入白玉玺的剑。没有剑的李风杀不死人,可怜的就像一只虫。云朵儿,血已经模糊了她。整个人在血泊里安静的躺着,上面还有一只脚在狠狠的踩着。“滚。”李风被像尸体一样的踹远。“带走。”又是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不过这次再也没有人能来救李风了。二十九,这是只狗无尽的黑暗就像一棺材的世界,没有一丝光透进来。李风在着漆黑中一个人孤独的忍受。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疼痛徐徐传来,一动还有血丝在细细流出。李风不愿动,不过牢房里有了脚步声。是送饭的人看守,“滚出来,吃饭。还他妈的不出来,饿死你。”饭菜被从一个小口扔了进来,也带进来一丝外面的光,转眼便又消失,这世界又是一片彻底的黑暗。“你真的没有迩无秘法。“白玉玺看着被铁链绑在柱子上的李风,像看一个玩物。“那你说,你活着有什么价值。”手中在炭火里烧红的烙铁张扬的黑夜里闪着星火,贴着衣物烫在了李风的胸口。没有哼叫,那只是乞怜。“是不是生气了。”白玉玺咯咯的笑着。“是不是没有什么在乎的了就不怕我了。”白玉玺还是笑,玩弄世界的得意。“云朵儿你来一下。”李风看着一个人死然后又复活。他没有一点惊讶,也只是高兴,纯粹的高兴。“她没有骗你,被我点了穴了,你看到的只是一具女尸。”白玉玺显然也很高兴,他的手搂着云朵儿的腰,很自然的乱摸着。“我就是想让你来求我,让她看到你有多没用,你有多可怜,这样她才能看清你,喜欢我。”白玉玺还是笑,“如果,你想走,就再学几声狗叫,我就放了你。”云朵儿只是盯着白玉玺,笑着笑着,很好看的笑,还是那单纯的笑,单纯的让人心疼。那笑,一直在脸上,不会变化,就那样一直的笑,笑的那么好看,一直,一直一个表情。李风又笑了,“汪汪,汪汪。”他的狗叫学的真像,连白玉玺都在夸:“嗯,不错。”“放了他。”“教主,不要放虎归山。”“这是只狗。”云朵儿还是在笑,单纯美好。李风看着她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最后自然眨了一下眼睛,那晶莹就消失了。就像幻觉一样。李风像狗一样被拴着铁链走出了牢房。白玉玺搂着云朵儿走在后面。剑,这是一把剑。他看到了一把剑。他疯了,甩着脖子,扑向那柄剑。什么也没有,那只是一个孤单的墙角。什么都没有,每人知道李风扑向那个墙角想要干什么。他被拉着铁链拽回,就像大户人家的管家拉着恶犬一样。白玉玺在笑,看守在笑,云朵儿在笑,李风也在笑。魔教的建筑在一座天恒山上错落着,建筑外就是笔直的悬崖,有万丈深。“滚。”白玉玺松开了铁链。李风,没有滚,挺拔的站着往出走,一个人影不知从哪里出现,踹在了李风的肩上。李风抱着哪只脚在滚,他感受到了,脚的主人身上有一柄剑。滚出洞门,便是悬崖。不过李风没有掉下去,他身上有了剑。他还是做出了一声惨叫,配合着袭击他让他滚着那个人的尖叫,也在尖叫。挂在悬崖下一颗枯松上,李风听见了,沉重的洞门被关上了。李风安静的潜伏,就像一只兽,在等待着猎物。二十九,我们夜,不论人发生了什么,它该来的时候就回来。和夜一起来这悬崖的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哭声。“是云朵儿。”李风心里知道,一个人笑久了,哭起来会更伤心。“我还活着。”就四个字,李风的怀里扑来一个软香。只因为对这声音太期盼,太在乎。“你还活着。”云朵儿还是在哭泣,只是这哭声,不再凄惨、悲痛。李风看着眼前的女孩,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孩如此的爱着。女孩都喜欢被安慰,被宠着,被在乎,被捧在手心好好呵护。可是,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明天还活着,或许这个女孩值得自己放下这些仇恨,可是恨与爱都一样,一旦在心里生根,就无法放下,释怀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可是太多的时候愿意耿耿于怀。那些,死了的人,在心里留下的是一辈子的羁绊。或许,明天这个能陪在这个人身边。明知道会让对方痛,却也只能让对方痛。或许,只是还不算爱。李风爱谁,他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个人需要爱,需要爱。只是,该爱的是谁,有时候能爱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我们下山吧。”李风特意提高了‘我们’这个词,这只是个简单的词,可是,这表示不是一个人。“我想我们这一辈子都在一起。”“我送你下山。”李风抱着云朵儿,紧紧的搂着,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或许有那么在乎。该多在乎,才是在乎,什么人才是该在乎的。“那你呢。”“我也跟你下山。”李风没有骗云朵儿。只是下山,他又该去哪?又是一棵树,又让云朵儿在她的怀里睡着。云朵儿也知道,一旦自己睡着,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他。可是在他的怀抱里,就是那么安心,愿意在他的怀抱里安安稳稳的睡着。他躲在悬崖下,不只是为了让云朵儿安全。苍绿的古数,在风的历练下逐渐变得更加的坚韧,沾满了山谷。天恒山上,杀声四起。“狗,又回来了。”白玉玺还是一脸得意的挑逗。李风没有说多余的话,手中的剑,又干净利落的刺入身边一个人的心窝。“就算你是只虎,还是杀不了我。”白玉玺手中的剑斜刺过来,李风横剑一档。只是,李风忘了一句话,白玉玺说他不喜欢拿剑杀人。白玉玺手中变魔术似得出来了一把折扇,轻轻一挥,烟气迷乱。李风,眼前的白雾让他看不清。四处都在动。只是头顶动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巨大的铁栅栏。老虎都被关在笼子里,狗才被拴在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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