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畅心中止不住的怒火,他知道如果再和那两人在一起的话很可能会当面做出超越理智怒火发泄的事情出来,所以他大步来到自己的房间,对房间里不明就里正在看书安可大吼了一声:“谁也不要打扰我”便进了书房。
粗暴的找出监控器,屏幕里显示刚才还在房厅里的宋荦和穆之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他又切换几个镜头,然后在他们的房间里看到这两人,好像在正说着什么。

“就让我听听你们在说什么吧”,安畅恨恨的念叨。

带上耳机调整下音量后,两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视频里两人正在交谈着,耳机里传出来穆之人的声音:“......上的,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怎么不相信呢,这段时间我都没怎么出门,不过看主上的样子,一点都不相信我们啊”。

宋荦声音也传了过来,“好吧,那既然不是你我传出去的,还有谁呢?”

“我不知道”,穆之人说,“那rì我又没去,就你跟主上一起过去的,所以我问是不是你报给师门的”

宋荦语带委屈地说:“那rì里我和主上到了那里,与岑家的人见了一面后,在家里除了练武也没有外出见什么人,莫非是岑家泄露的?不过当时码头上又不是就我,还有其他人呢,主上为什么认为是我俩干的,真是冤枉死了”

“不管是谁”,穆之人说:“可把我们兄弟俩害苦了,明显主上已经不相信我们二人了,原本以为能够好好跟着主上做一番事情,没想到却是这个样子”。

“这事确实很麻烦”,宋荦也点头同意,“这样一来你我只能多多注意了,希望主上能弄清楚”。

“那么你出山的时候宋长老没有吩咐你什么?”,穆之人问道,“我一直以为你是门里派来盯着主上的,跟我不一样”。

“宋长老虽然是我的远亲,不过平rì里并没有怎么照顾我,这次下山时也没找我说什么了,只是让我好好做事,莫让主上生气,他又说主上是外来的,让我多提醒下主上,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位主上能耐克大着呢,这一路到现在,那里用到我来提醒,我跟着主上这段时间可是开了眼了,我早就决心一心跟着主上了,虽然这次厉师兄来还问主上的事,我也只拣一些不打紧的说了,厉师兄还对我很不满意呢”

“那也不是我,除非主上打算对师门不利,否者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既然出了师门,就应该以主上为重,你我兄弟两人现在也不合适多说,至少主上并无赶走我们的意思,那么我们就好好做事,时间长了主上自然就了解了”

“也只能如此了......”

安畅听了许久,这两人说来说去似乎不像是撒谎,他对这个世界的门派关系并不了解,门派的弟子们出了师门后是不是永远要忠于师门呢?除非是内门弟子,否者不会一辈子在门派里的,必然要出来谋生,那么他们与师门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呢?

对于这个问题安畅也不知道答案,不过这并不要紧,他还有其他的手段,调出厉本和的监控记录就行了。

于是他找到昨天的视频文件,从大门外的记录开始看起。

昨rì中午时分,那时候他还在外面,就见一个人独自来到自己的门前,敲门后老谢头便开门询问,过一会后宋荦出来将他迎了进去,两人边走边说很熟络的样子。

只不过房间外面只能看到视频听不到声音,待到两人进了房间,安畅切换另一个监控器拍下的视频后看到两人进去后穆之人并不在里面,‘一会再找找穆之人在做什么’,安畅想。

“厉师兄快请坐”,宋荦将厉本和的包裹接过放好,然后又弄了杯茶水,厉本和好奇的看着他从一个金属保温壶里倒出热水来。

“看来宋师弟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那里那里”,宋荦说,“都是托主上的福”。

“哦,既然宋师弟在这里过得不错,那么宋长老也就放心了”,厉本和似乎语带双关的说。

“不知道宋长老有何吩咐?”,宋荦问道。

“宋长老来时让我问问你,这段时间下来,可有什么发现。”

“嗯......这个”宋荦好像想了一下,然后才说:“不瞒厉师兄,主上的事情我做为属下的不好背主多说,反正主上回来后你可以直接问他。”

“你可真是忠心啊”,厉本和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是不是好rì子让你过的忘了山上的师门恩情了还是那个人给你钱多”。

“厉师兄,这话不能这么讲,你要是想知道,还是直接问主上吧”,从画面中可以看到宋荦坚持说。

厉本和突然问道:“你们在雪季是否救了两个人?”。

“啊”,宋荦一下子呆住了,过了一会才说:“厉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厉本和没有回答,而是又问:“安上人能弄到铁器?”

宋荦没有回话,而是看着厉本和的脸,过了许久才点点头说“不清楚”。

厉本和又斥道:“什么不清楚,当时你不就在他身边吗,你可知安上人是从哪里弄来的铁?是否还有”

宋荦回答说不知道,上次他见到的铁已经全部卖给了岑家。然后两人之间就不怎么和睦了,气氛有些冷下来。

厉本和对于安畅从那里弄来铁器和粮食很感兴趣,话题大多会往这上面带,不过宋荦都是回答不知道,这让厉本和很不满意,但是安畅知道宋荦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东西是从那里来的。

剩下的就是两人谈了没有多久,便听到安畅回来的消息,于是两人就停止了对话出了房间。

在这个事情宋荦的表现让安畅很满意,他的火气已经消去了不少,又找出其他几个监视器拍下的同时段视频,看到穆之人在一个空地上练武,没人告诉他们拍里来人了,关闭视频向后靠在座椅上思考,‘看起来这件事情并不是宋荦和穆之人说出去的’,安畅想,难道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别人?那天和岑家交易钢材时倒是在码头上有一些人看到了,难道那里面便有各方的眼线?

“除了宋荦和穆之人,肯定天地门还有别人在这里”,安畅想,不过要查清是谁还要费不少功夫,可惜自己的监控探头只装了自己家的房子里和院子墙上,只能看到附近的景象,货栈那里当天还有那些人出现他也不太清楚。

安畅又想起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他送给那些工匠的东西,怎么到了岑容手里,难道是那些工匠从自己这里拿到工具后交给了岑容?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被发现的?

另外那两个史家的人看来不是活着到了穿云山,就是还有人汇报过去,安畅心想,于是立刻调出那天的视频,就是当晚开车冒着大雪出去的那段时间以及回来的视频记录,很快在黑白画面的漫天飞舞中,一个人影推开门悄悄的偷窥着安畅开走的车。

“该死”,安畅记得那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只看了一会史家那两人的视频后他就困的不行,没有检查之前的视频,再加上第二天一早就听说那两人已经离开便没有在意,结果让他藏到现在。

再次检查交易铁器时间家中录下的视频,幸好他的存储空间足够大,很久前的视频记录仍然保存着,但是出乎意外的是在视频中却没有发现他跟过去的身影,“那么看来还有其他人咯”,安畅想,“席立那孩子看起来很聪明,让他去四处打探下应该能让我多些消息渠道,光用技术手段恐怕还是不够”,安畅想到这里他就关闭了电脑,走出书房。

于此同时,就在嘉安城外的铁矿场里,在一间虽然已经清扫过但依然杂乱的房子里,岑容正在仔细的看着面前木台上的东西,他身边和台子旁边一群人伸长了脖子看着。

“软了?”,他问道。

“是软了,大人”,太子旁几个工匠中一个头头摸样的恶人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答道。

“真的软了?”,岑容又问一次。

“真的软了”,工匠头子确认的说,“大人如果不信的话可试试看”,说着他双手各拿着一根钢筋一块三指宽的钢板。

岑容身边的一个大汉立刻上去接过来钢板,用力一拧将钢板拧成了麻花,然后又拿过钢筋用了许久才拧扭曲。

“确实软了”,那人也恭敬地对岑容说。

“怎么会软了,你们都是怎么弄的?”,岑容问,“是不是毁了好铁?”。

“绝不是这样”,那个工匠吓坏了,连忙否认,“大人可以问他们我们就是按照您的吩咐将这铁柱锻打成刀坯”,说着还示意身边其他工匠和监工们表态,那些人赶忙附和着。

“既然这样,说,你们是怎么弄的?”

“小的们就是按照以往的手段,先把这铁柱烧红,然后锻打成这样”,他一指那个钢板,“中间每次锻打过后就用这油淬火,跟以往做兵器的方式一样,原本以为这样一来会更硬,却没想软了”。

“软了多少?”,岑容问,“和以往我们的铁器比呢?”。

“那到没软多少”,那个工匠摸样的人回答说,“我们说软了是相对于原来这样圆的比,现在即便是软了些也比我们之前的铁器要硬很多,大人,这东西不是一般的硬啊,每次锻打都要比以往费更多人力才能打成刀坯”。

“那你们这些人想怎么样?”

“大人,既然这铁能被做成这般摸样而且这么硬还这么韧,他们肯定知道怎么做的,如果能弄来,我们就可以把我们自己的铁器也打成这样,您看……”,这个工匠看到岑容不再追究他们知道逃过一劫,于是立马又劝道。

“我知道了”,岑容神sè没有丝毫变化,“既然打成刀坯会变软,那么你们就把它先锯几节一头磨尖吧,不要再坏了这好铁材”。

“是是是”

“不会不会”

众人附和道,矿场一片和谐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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