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昭见小黑包拯似有拜他为师的意思,慌得连忙摇手:“岂敢岂敢,不是说一起切磋吗?”
“那好,先去客厅,”小黑拉起展昭,直走到花园里,忽然嘿嘿一笑:“咱们,先切磋一下酒艺!”

“哇哈,黑侠一定好酒量,能喝三斤?”董小卿一惊,试着问,“展昭喝上两斤,就似武功尽失,走路摇晃,我呢,一斤也不敢喝完。”

“三斤不多,漱口漱口!”小黑终于大笑起来,心想我这身黑膘,是容易长的吗?要消化那些黑白围棋,看懂那本棋谱剑谱加战国策,加上辛勤侍候老娘,三斤黑酒,真只够漱口。

“白酒还是黄酒?”展昭见小黑神情放松下来,也开口问他。

“黑酒,庐州有名的合肥黑酒,你们没喝过?”小黑瞅了他一眼,“你们到了庐州,直接来了包家村?”

展昭跟董小卿面面相觑,默默点头。

“那好,陪你们喝一上午,就会喜欢这黑酒了!”小黑开心地拍了下展昭肩膀,忽然缩回手来,“我刚才,用没用兰花指?”

展昭朗朗一笑:“没用!再敢用,一刀剁下来,当兰花猪手啃!”

“对,记得提醒我!小黑暂离慈母,就是为了纠正内力偏颇,”小黑憨笑了下,“其实,那本棋谱,剑谱,战国策,我也看得稀哩糊涂,只学到些皮毛,咱们三人,协力同心,才能真正读懂!”

哇,展昭心里顿时有点发凉,原以为小黑一切成竹在胸,人又心直口快,只须稍稍纠正一些偏颇,绝世剑招,唾手可得,难不成还要煞费苦心?

董小卿在旁看出展昭情绪有些低落,马上灿灿笑了起来:“展昭,咱们寻寻觅觅,没走弯路,直接找到包家村,棋谱平平安安捏在黑侠兰花指里,就是上上大吉,还要奢望什么啊?”

小黑听出董小卿话外有话,也不追问,只是哈哈笑了下:“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这是孔子还是孟子说的?三人一起切磋,肯定比一人呆着苦思冥想,要好得多,对吗?”

“对。”展昭点头说,又瞪了一眼董小卿,“三人护着这本剑谱,贼子也更难下手!”

董小卿明白刚才说漏了嘴,不觉吐了下舌头,却被小黑一眼瞥见,他淡淡一笑:“小黑的兰花指,还没武功自废,加上展大侠的咸猪手,董小侠的飞毛腿,哪个贼子敢来觊觎?”

“哈哈,那真是不死寻死!”展昭毫不介意小黑嘲讽,放声大笑起来。

“我那一脚,怎么成飞毛腿了?一根根毛都像针飞出来,有那么吓人吗?顶多是火腿吧?!”董小卿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火腿?踢倒人再火烧烟熏?难怪小黑今rì更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来到客厅。

包兴殷勤腿快,早己吩咐那儿摆上宴席。

包百万知道小黑喜欢上两位大侠,只陪在夫人那儿,不再过来。

“两位大侠请!”小黑俨然主人,让展昭、董小卿入座后,陪在展昭右首,“上大碗黑酒!”

包兴马上从侍者盘里端过酒碗,一一放在三人面前。

“这碗酒,足有一斤,”董小卿怵目惊心,“不会要小卿一口饮尽吧?”

“客随主便,瞧小黑的。”小黑端起酒碗,一口喝完,点滴不剩。

“好,展某也干了!”展昭也一口饮尽。

董小卿望望他俩,又望望包兴,倒也没处倒,只能倒进嘴里,呛了一下,满脸顿时艳若桃花。

小黑指着他大笑道:“若比试酒量,喝一碗,小卿就要当伪娘了!”

董小卿乘机告饶:“黑侠,就这么定了,要演戏,我就当伪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吃几个小菜,比如,火腿!”

“我却想让展昭当伪娘!小卿不善饮酒,就吃些花生、火腿吧!”小黑又接过包兴递来的一碗酒,放到展昭面前,“展大侠,再敬你一碗!”

“好,展昭领情。”展昭端起酒碗,“不过,以这碗为限,展某和小卿还有许多话,要告诉黑侠,语无伦次,那可要祸国殃民的啊!”

“哦,展大侠,咱们就坐下边饮边聊吧!”小黑两只大眼珠朝四周一扫,吓得包兴等家丁纷纷退后,他才笑了笑问:“展大侠,你们怎会知道,包家有这本破烂棋谱的?”

展昭坐下,端起酒碗:“让我也漱漱口,清清嗓子,好。这事往远了说,要提到鉴真大和尚东渡rì本。鉴真六次东渡,最后在rì本传戒,首创律宗,成了东瀛律宗始祖。”

“嗯嗯,展大侠真有学问。”小黑连连点头,“那鉴真,不是小黑的师父吧?他不是大宋王朝的,对不对?”

“对。鉴真是大唐高僧,距今已有两百多年,他不光往rì本国带去佛经佛像,还带去许多华夏瑰宝,其中就有黑白围棋和棋谱。”

“展大侠是练武之人,怎么会知道律宗的事?”小黑皱起眉来。

“那就要往近里说了。”展昭又喝了口酒,“展某人称南侠,家在常州府,鉴真虽是两百年前的唐朝高僧,但他是扬州江阳人,后在扬州修了崇福寺、奉法寺,先后有四万多人经他剃度、传授戒律。常州扬州两地极近,策马只需两个时辰,他的弟子,在常州也数不胜数。”

小黑目光炯炯,问道:“有人从扬州找到常州来了?”

“正是。”

“是rì本和尚,还是东瀛武士?”

“不是,那两人凶狠狠的,一个背着双剑,一个背着板斧,开口旮旯旮旯,一听就是辽人,他俩在四处搜寻一本古老的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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