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rì,尹秋玲在易雪亭醉心自身武学,觉得自己的弯刀刀法尚有许多可挖掘之处,多年只知执行任务,淡忘了大师姐当年所教,终只能靠忆起的零星片段,独自在那参悟。因为对大师姐的身体接触始终觉得些许厌恶,不便频频求教,这一rì终于到了瓶颈,便硬着头皮来到大师姐的住处。走进前院见到了正在清扫院落的仆人,正是之前蓝贵阁的男jì文宇,想到那**时刻,让尹秋玲竟微微脸红,定了定神,问道,“文宇是吧,我大师姐在不在家?”文宇听到尹秋玲的声音,抬起了头,强打jīng神,“你来了。”尹秋玲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短短数rì,竟变得如此萎靡颓丧,干燥的嘴唇,无jīng打采的眼神,重重的黑眼圈,就连拿着扫把的手背上都消瘦得浮出了青筋,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脱口而出,“你……”,未等尹秋玲说完,文宇抢着说道,“主人刚才随你二师姐出去了,小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并非我的仆人,我也没有仆人,不用自作卑贱,以后我就叫你文宇,你叫我尹秋玲就好”。尹秋玲看着憔悴的文宇,顿生怜意,“既然师姐不在家,那我就过会再来吧。”

这是文宇第一次从尹秋玲嘴里听到她说出自己名字,并且显现出对自己的关怀和平等,顿时感觉世界充满美好,想起一件事情,便道,“你请留步,我去取个东西就来。”说完也不等尹秋玲作答便飞身赶回自己的住处。

气喘嘘嘘的文宇生怕尹秋玲走掉,又飞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我……我……”,结巴了半天将东西交到了尹秋玲手中,鼓起勇气道,“我上次注意到你的腰间挂刀皮带已经毛糙,恐哪rì断掉,便找了一块犀牛皮,前几rì闲下,作了一条,希望你能用得上。”

尹秋玲先是脸上一红,想自己常年在外奔波,风餐露宿,舞刀弄剑,且不拘小节,老化的皮带自己早已注意,却一直没顾上这种琐事,竟然不如一男子心细,实在惭愧。随之又是心头一暖,看到手中这条皮带,由上等犀牛皮所制,编制均匀jīng美,就算大城商铺恐也是极难买到,可见文宇用心至深,单单就在这荒僻之所寻得一块上等犀牛皮就花了不少心思吧。

“这个我不能要,谢谢你的好意”,尹秋玲将皮带还回文宇手中,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沮丧的文宇。尹秋玲当然明白文宇对自己的情义,但是一切都在仓促中进行,自己有点措手不及,大大违背了她随xìng的准则,她当然不讨厌文宇,比起大师姐,某些程度上,她更喜欢跟这样的男人相处。她有点乱,可能她还太年轻,没有考虑过喜欢一个人,或者她跟文宇有一个美好却不太正确的开始,才是根本原因。

“唉……”尹秋玲走开几步站在院门口,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回头说,“只可惜你是男子,阳脉不全,无法习练内功,不然我可以教你点武学强身健体也好。”显然尹秋玲觉得亏欠了文宇,加之担忧文宇现在的脆弱体态,便想弥补些什么,毕竟是自己害得这名同龄少年来到了这个并不适合他的地方,虽然自己不是很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文宇身上,但是想到大师姐的行为举止,此刻再加上自己给予的情感打击,必将使得这地方的生活对于文宇来说,变得也许还不如蓝贵阁的醉生梦死。

文宇虽然面sè憔悴,且刚刚被拒绝示爱,但听到尹秋玲的关怀之语,霎时浑身暖意融融,眼中泛起光芒,并仿佛回到了与尹秋玲共枕的那个午后,再次体会到了从这名娇小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爱,他更加肯定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决定都是值得的,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将坚持下去……

人心真是难以捉摸,尤其是女人。尹秋玲回到自己的住所,慵懒地躺在床上,想起刚才在大师姐住处与文宇的交流,内心久不能静,看到墙上所挂的弯刀和那使用多时、皮面龟裂泛起毛边的皮带,睁睁忘得出神,随即起身取下自己这条旧皮带,玩弄着,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得不承认文宇所编的皮带花纹,古朴大气,也不乏优雅。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敏感了,总是拒人千里,她竟然还想到了蓝贵阁的那个**的午后……手中的旧皮带终于被自己一个不小心扭断了,嗯!去拿回来吧!终归是文宇的一份心意……

尹秋玲忐忑地走回大师姐的住处,短短一路上心里都在想该怎么张口弥补刚才的冷言相拒。走进前院,已见不到扫地的文宇,其他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走到文宇刚才取东西的房间,门虽关着,窗户却是两扇大开,一阵阵男欢女爱行至正酣的叫声,从窗户传出,针扎似得钻进了尹秋玲的耳朵里……女的叫声妖娆魅惑,很容易就知道是大师姐夏飞飞的声音。

尹秋玲按捺不住好奇,从窗户向屋内悄悄窥去,瞬间被震惊得睁大了双眼。简陋的床上,一对全裸男女正狂行男女之事,女人自是面部绯红,双峰抖动,表情沉醉的大师姐夏飞飞,伴随着男人的律动,发出阵阵陶醉心扉的欢愉之声,男人却是身材已明显消瘦的文宇,此刻面sè苍白,气喘嘘嘘,极端行事,想必已神智不在。尹秋玲觉得心里有点堵,正把目光收回时,摆在窗边桌案上的一条编织jīng美的皮腰带跳进眼帘,心中更添难过,纵是文宇出自烟花之地,也招架不住夏飞飞的疯狂。

尹秋玲顿时将此行的目的扔得一干二净,第一次觉得男女之事竟可如此让自己作呕,正要离开,突然注意到夏飞飞的手迎合文宇的动作并非一般手法,虽然也是死死抓着男人的肌肤,但是并不是爱抚,而是时而有力度的用指肚从文宇的脖颈捋过臂膀停在手背,时而双手运指从文宇后脑捋到腰眼,似有章法可寻。“师姐在运功!”尹秋玲似乎瞬间明白了文宇短短数rì变得憔悴的原因,却也一时想不出如何帮助这名可怜的少年。这时,师姐一个眼神与自己四目相接,魅光无限,声音来得更大更欢愉了,似乎要拉自己也加入战局,尹秋玲被看得五味翻转,此刻的她再也没有了向师姐求教的想法,甚至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疯狂的大师姐……

正当尹秋玲石像一般地伫在屋外窗边的时候,一只大手轻轻的拍在了她的肩上,尹秋玲一惊,扭头见到一人正微笑向她示意不要声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rì行阳镇土地庙路上遇到的年轻和尚,不知为何,尹秋玲此刻见到和尚,觉得他全无恶意,也就没有打算出声或者动手,可能是单纯地被和尚的微笑迷惑了吧。更觉得在这个男女欢愉之声绕梁的地方见到高出自己一头的帅和尚难免有点尴尬,两人还都是旁观者身份,尹秋玲的脸这次是真红了。

和尚好像并没有察觉尹秋玲的变化,举手示意了一下,展开轻功,几个起纵,无声跃出了院墙,尹秋玲也提起跟上,走到一片茂密竹林,二人站定。

“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和尚六根未净啊,”尹秋玲红着脸强撑着。“你私自闯入我易雪亭,是何企图,不会是专程来寻香艳之事吧?”要知这易雪亭组织神秘,且地处偏僻,显是和尚那rì一路追寻自己而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僧也是未料到刚才的突发情况,幸好有施主到达在先,占据窗口,未让小僧见到污秽之事,不然就算自挖双目,也难表小僧对我佛虔诚之心,阿弥陀佛,不过俗话说闭目塞听,小僧的耳朵还是犯了戒律,必会自我惩戒面壁3年……罪过”,经和尚这么一说尹秋玲更是尴尬。

尹秋玲并没有问和尚为何身为男子,明明阳脉不全,却会有如此轻功修为,为何隐在暗处现身、跟随自己之类的问题。第二次相见,她感觉已不再讨厌这个有些帅的男人,虽然他也是个光头和尚,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互不了解,即使见面很少,也会有一种相识、相知多年的感觉,可能和尚对尹秋玲也有同感吧。尹秋玲从某种程度上甚至要感谢和尚帮自己脱离了刚才几近失态的尴尬境地。

“你来干什么?”尹秋玲只是简单地问道,话语虽少却不再冷淡。

“阿弥陀佛,不知易雪亭的夏飞飞,施主可认识?”和尚微笑地提着问。

“夏飞飞正是我的大师姐,你找她干什么?”尹秋玲边说边想,“看来和尚并不知刚才屋内的女人就是大师姐。”

“阿弥陀佛……”和尚低头沉默了一会,“小僧怀疑她是我的生母!”

“什么!?你娘?!”尹秋玲这回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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