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命!救救我!”李扬与众人戏耍着听得有人在喊,顺声音望去,就见一人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跑来。
“驾!”几人相视一眼,提了缰绳赶到近前,见是一伙计打扮的汉子急急跑过。

那人见李扬等人过来,忙回头看看身后,只见身后有一人随意迈步的追来,一呼一息之间又近了少许,心中大骇,开口朝李扬这边大喊:“救我,快些救我!”

李扬也是看到大约三百步之处有一人遥遥站立,冷眼看着这边,其中宋之宁大声喊道:“那是谁人?为何追他?”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这伙计打扮的汉子却是往这边奔来,喊道:“壮士,那人是山间的强人,快快救我,我是张家商铺的伙计。”

那人这时哈哈大笑,指着这边喝道:“好个强人,好个伙计!如不是我挡了燕山王你还有命在!真是忘恩负义之辈!”

伙计其实就是那副手,已跑到离李扬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心中也不甚是着慌,一股屁坐在地上呼呼喘气,说道:“壮士,莫听他胡说。他肯定是强人不假,劫了我家的货物,怕走漏了风声又要来杀我灭口!”又见李扬等人甩鞍下马快步走来,副手更是有底气,竟也指了那人张口大骂:“呸!说的好听,如不是我跑的快,险些遭了你的毒手。你个天杀的货sè,你不得好死!”

那人想必也是听见此话气极,将手中之剑弃于地上,抬手甩去一镖并高喊:“看飞镖!”。

“好胆!”薛嵩见那人手中寒光一闪,马上连珠shè出二箭。

副手早就看着那人的动作,慌爬着往旁边躲去,却是白费了力气,就看一箭落空,一箭却是与飞镖碰了个正着,当的一声落在了不远处。

“好准头!再接我几镖!”那人见状,心中一惊,又连甩了三镖出去。

薛嵩朝李扬几人喝道:“别动,我来会他”张弓已是六、七箭奔了飞镖shè去。

又是三声脆响,齐齐打落,众人齐声叫好。那副手更是心花怒放,站了身子叉腰点指胡七马八的乱骂,让李扬听了心中很是厌恶。

那人也不正眼瞧了这副手,仿佛眼中只有了薛嵩,心中大为称赞好一位少年英雄,起了爱惜之心,本是一手九镖的绝技生生的压住不发,又是随意的三镖成一直线的飞出。

薛嵩一脸的正经,看这三镖飞来不是奔了自己,却是高了少许,如是不接也不会打到哪个人身上,知是此人光明磊落,绝不是强人之辈,又见那副手如跳梁小丑般的卖弄,心中已有了明断。于是随手又是几箭迎了上去。

那副手骂的累了,索xìng侧着身子支了耳朵听箭与飞镖相击的声音,不由的想到方才的情景。

那燕山王砍了众刀客后,一伙喽罗兴高采烈的挥着兵器朝车队冲去。躲在车下的副手早已吓的胆寒,见众兄弟已是强驽之末,这心中便有了盘算,悄悄的离了车队朝回路跑去,这让众喽罗看个真切,纷纷叫道:“呀,还漏了一条鱼,快些追上,活捉了回去,趁热将心肝剖了下酒!”呼喝一声,立刻有三人提刀追来。

这副手听到吓的更是卖力的奔跑,喽罗们又想活捉了,嘻笑间胡乱放箭,如赶着一只兔子般追了下来,就这样追出了二里开外,翻了一道小山梁便看不见众人的身影。

其中一喽罗见追的远了,忙说道:“快些取了他的xìng命,不然离大队离了恐有事端。”

“哥哥说的极是。那就快些作买卖屠了这狗,少惹些事!”另二人齐声说好,马上端正了弓箭瞄准就要shè去。

就在这时,斜里飞出三只飞镖又快又准的钉在了三个喽罗的咽喉,这才将副手救下。

副手听得身后有响动,回头却是看道那三个喽罗倒在地上,一旁有个汉子正从其身上取了飞镖,知是自己被救了,于是急忙跑过跪倒拜谢。

本是感恩的事情,却被那人随口一句:“你车上究竟装了些什么?”问的副手心中杀机顿生,这车上的东西都是见不得人,如是说出不光自己的xìng命不保,还有可能让自己的家人也受了牵连,是万万不能道出的。于是趁跪下嗑头之际,抓了把泥土扬了过去,又想将那人身上的剑夺了去。那人武功十分高强,眼虽不能睁不开但一有声响立刻用剑刺去,无奈只得夺路而逃,这人也是气愤副手所为,边揉了眼睛边追了下去。

跑这又是三、四里地的样子,那人将眼睛清了,发狠急追,副手眼看就要被追上时,忽听有人在嘻闹,忙朝这边跑来,就遇了李杨一伙。

这副手见薛嵩箭术高超,与那人斗了个奇虎相当,心中自是不惧,想到一众兄弟为了车上之物,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这其中又有好些人是欠了他钱的,这心中好恨,缓了缓胸口方才骂人的不舒服感,又想好生骂骂才是解气,这便转身抬了眼皮就要张口,就见一道寒光快如闪电的飞了过来,再想躲开已是不能,心中想了:我rì!便觉一物钉入脑中,一丝魂魄脱窍而去。

原来那人留了一手,在甩了三镖之后,紧随着又是一支强弓袖箭朝副手打出,却是要副手的xìng命。

薛嵩shè了飞镖,眼中又瞧了有物打向副手那处,忙搭箭却是摸了个空,原来已是将箭shè空了。

李扬见活生生的人被杀死在眼前,顿时被吓了一跳,本是三分醉的酒意全都清醒过来,指着尸体说道:“死,死了!”

王进摇晃着走过,看了看,回来呶嘴道:“从眼眶shè入,一箭毙命!”

那人见副手已死,哈哈笑道:“痛快,痛快!留着也是个祸害!”又朝这边灰着脸的众人拱手道,“不担搁众人快活了,我先走一步了!”说罢,忽哨一声,快步跑动,飞身上了一匹不知多会跑过的骏马,扬尘而去。

“别追了,我们追不上!”薛嵩挡了众人,狠狠的将手中的弓箭扔于地上说道,“倒是这人心计频深,着了道。”

众人互相看看,叹了一口气。

“薛哥哥,这如何是好!”李扬凑过来问道。

“回去,就当此事未发生过。记住对谁都不许提起,不然恐惹上麻烦”薛嵩看看了众人,上马说道。

“薛哥哥说的极是,我等都未看到过。”这几人也深此事惹身不得,轻了让上官盘问,重了怕吃了军棍。

薛嵩又朝李扬说道:“妹夫,你将那物给我吧,用不着了。”

“哦”李扬从身上解下递了过去,也许是头还有些晕的原因,竟将包了的布扯开了少许,让李扬看到了个大概,心中一惊,用眼直盯了薛嵩。

薛嵩见别人俱是看了别处,马上将此物包好,背于身上,靠近了李扬挨着身轻声说道:“这下妹夫知道,我为何敢说可保你们的安全了吧。没错,此物就是强劲六装军弩。还请妹夫保守秘密!”

李扬点点头,也未直接回答,只是说道:“回吧。”

那人骑了马往旁的路跑出好远,又转了个大弯,从别处上了去云州的官道,飞驰而下。

灰道人心中不忿,刚刚有了空闲,去胡同里找了个暗娼相好,这都要脱了裤子快活,便被一人闯了进来。灰道人一时没能看清是谁,忙将一床被子掩了那相好白花花的身子,出口骂道:“没长眼的狗东西,没见我是谁,不想活了!钱都给了还要作甚!”

那人瞧也不瞧床上,眼看了屋梁说道:“不想活的是你,少主让你带了兄弟去支援张管事,你倒快活,跑到这里让我们兄弟好一通找。”

灰道人一听少主,马上从床上跳起,提了裤子说道:“我这便去,这便去。”

那人哼了一声,说道:“快些去,莫误了大事!”

灰道人将衣服抓了快步跑出去,回头招呼那人一起走,却见那人已是进去将门关了,就听得里面相好的啊的叫了一声,又传出一声笑来:“娘子,莫急还有我呢”。灰道人怒火攻心就想一脚踢门进去,这时里面又传了一句说道:“少主等着你的消息!”,灰道人心中暗恨,咬了牙狠声道:“我rì你八辈先人!”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等灰道人领了人手,急急奔出了城门,没走多远,被一骑马之人拦下。那人看看了这十几个人,耻笑了一下,说道:“不必了,去回了少主,就说货被劫,人嘛,都回家了!”

“你是何人,胡乱说什么!”灰道人哪里能信,听得这人说的都是机密,心中大骇喝道。

“真是蠢货!少主竟养了些什么东西!给,好好瞧了眼看看这是什么?”那人随手扔过一物。

灰道人捡了上下看了看,只是一块牌子,正面是描金的云纹,反面提了二句话:“笑看风云处,采菊五柳前。”却是不懂,不过质地不错,入手沉重,像是纯金打造。

灰道人摇摇头将牌子放入怀中,心想什么东西,没见过。何不将他一同随着去车队那边,走到半路杀了,将这金牌与众弟兄们分了。于是将刀抽出一摆喝道:“我不管你是谁,即是提了少主的名讳就与我走上一趟,看你也没几斤分量,我不想与你为难,你若明白些就乖乖的随我走吧。”

那人气极反笑,指着灰道人骂道:“你,就凭你这狗东西!哈哈,我说这边怎么连连失手,原来都是这些货sè!看来家主的担心是对了,不然还不知要出些什么差错。好,我随你们走,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灰道人暗喜,朝左右施了个眼sè,又拍了拍胸口。那几人知晓,来到这人身前,一人牵了马,左右各押了一人。灰道人这才笑笑,一挥手说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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