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扬看着眼前的二位佳人,本是想要经一番暴风骤雨的洗礼,却未想成了这样,真是不敢信了自己的这双眼睛,又是一通乱想,莫不是又晕了不成,出现了幻觉?
这小荷和朵儿看起来倒是一双好姊妹,也像心意相通的样子,起码此刻是真心相容的,但今李扬万万没想到的是,rì后成婚后,加了一个杨玉环,这rì子却是三波三折,恨不得立刻全都赶了出去,齐人之福可不是谁人能够享受了的。

等二女平静了下来,李扬傻傻的问道:“我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呢?”

朵儿白了一个好看的眼珠,脸上充满着幸福的笑容,回道:“尽说傻话,不是好好的么,怎么死了呢,呸呸,不吉利,以后莫要说了。”“妹妹说的极是,以后可不许说这些胡话了。杨哥哥”小荷还是温柔的将被角掖好,捋捋耳边的青丝,嗔怪道。

“可,明明我......”李扬却是想问个明白。

“唉——”嘴被一只玉手轻轻的捂住,心中一荡,用嘴唇在手心中轻轻的动了一动,这让朵儿红了脸又怕让小荷瞧了去,赶快缩了回来,啐道:“又想乱说话。见着了我们姊妹还不明白?”

那边的小荷却是看的真切,心中酸痛,却是装的看不出什么的神情来,只是一只手藏在身下紧紧的将衣角攥住。

李扬点点头,看来是真的了,自己没有死掉。

小荷笑道:“说起却是托了老天爷的福,听婆”顿了下,心中害羞,将后个字咬去,“他们说,这崖下常年落了极厚的树叶,你与妹妹恰巧掉在了上面,都未曾受了重伤,只是大郎你受了些震荡,这心腹让红石崖的葛道人瞧了,说移了些位置,也不打紧,休息几rì便好。俗话说的好,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郎,你不必自己吓着了自己。”

李扬这才知晓自己真是回了阳间,重见了天rì,想到这里就觉得这身上很是舒畅,就如睡过一觉似的。便伸了个懒腰想坐起,却被二双手按住,眼前小荷和朵儿齐心叫道:“不要。”

李扬嘻皮笑脸的说道:“娘子,我只想坐坐而已。”

一声娘子将二女弄的脸如朝霞般红润,小荷心中高兴但此刻却是抹不开面子,轻啐一口,将想要逃走的朵儿按住,含羞说道:“妹妹你将这贼子看住,莫要让他乱动。我,我有些乏了,去小睡一会。”说完逃似的跑了出去。

朵儿红着脸大叫:“阿姊,阿姊”,见小荷跑出门外,这手又被李扬抓住,不由的低头看向别处,说话的声音渐小,如蚊子嗡嗡一般,“我,我也乏了。”

“苦了你了。”李扬看着朵儿憔悴的样子,原先本就瘦弱怜惜的样子,经这几rì想必劳累多了,下巴尖尖,眼睛yù发大了些,更显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朵儿这时却是羞的不敢抬头,只是由着自己的手被抓了去,轻声的说道:“阿姊自来了就陪你的左右,整rì整宿的cāo劳,最苦的是她。”

“朵儿”李扬心中感动,千言万语化为深情的一声呼唤。

朵儿却是抬起了头,不知何时眼睛却是红了,深深的看着李扬,哽咽的说道:“李郎,这几rì却是吓着我们了,都是我不好,累大家受怕,我是不是很该死?要不是因为我的任xìng,你也不必受此磨难,幸好你没事,如你有个长短,我定与你同去!”

“朵儿,莫说这些了。我只对你说,如再来一次,我还会随你跳了下去!”看到朵儿激动,轻轻的用手将朵儿眼角的泪花拭去,又说道,“你明白我的心吗?”

朵儿再也忍不住,扑在了李扬的身上,哭了起来,大声说道:“生亦随君,死亦无憾!”

李扬摸着朵儿的秀发,回想着他们相识的情景,说道:“朵儿,你记得吗?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心里就想,好一个标致的小娘,少言寡语,只是带着弟弟玩。呵呵。后来看到了真实的你,真是大吃一惊,啊,好美的一个小娘,真如天上的仙女一般,这要让谁人娶了去,还不得让人活活嫉妒死。”

“哪有?”朵儿破啼为笑,伸手掩了李扬的嘴,李扬却是被朵儿身上的香味吸引,又想去吻那手心。朵儿如何不知,急急的坐直了身子,将手捧在胸口,白了一眼李扬,厥着嘴说道:“真是讨人厌,又来!我真真是命苦,要受你的欺负。”说这话却是媚眼如丝,瞧在了李扬的脸上。

这娇娆一泣一笑当是随心而为,却是那么的自然。李扬哪能受了这般折磨,身子燥热,却是流了二道鼻血出来。将个朵儿吓坏,忙扑过来,将李扬的头抱起,用帕子去擦拭。

李扬的头挨着一团酥软,脑中嗡的一声,如开了欢喜场,笛笙齐呜,鼓乐不绝,身子僵了起来,耳中虽听的朵儿着急的乱叫,却是动也动不了了。

“出了何事!”门急急的被冲进的人撞开,小荷神气急勿的跑进来,先入眼的是暧昧的一幕,却是朵儿抱着李扬在哭叫。小荷直感到脸上发烫,“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心中顾不得气恼只是嘭嘭直跳。

朵儿见是小荷,哭着转头急叫道:“阿姊,阿姊。李郎,李郎他,流血啦!”

“呀”又是小荷的一声尖叫,随着就扑了过来。看着被上如红梅的血渍,心中只是无名的害怕和担心,急急的问道:“血!大郎你哪里不适,快与我说说!”

李扬被这二双玉手在脸上乱摸,刚想说无事,却不知被谁的手捂住,哪里能说的上话来,只得急眼示意。

这二女方寸大乱,看李扬的眼睛乱转,已为是有大碍,于是哭喊不断。

“何事吵闹!”母亲与父亲进来,见如此父亲心中有气就想张口骂声:“成何体统!”,但到了近前,看到被子上的血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喊道:“何不快去请丈夫!”

“哦”二女回过神来,齐齐的往外跑,被母亲拦下,说道:“你们看着,我去去就回。”

李扬这里被放开,这口气换了过来,叫道:“孩儿无事,孩儿无事。”却喊不回母亲了。

二女又扑了过来,将父亲挤出,边哭边说道:“快说与我听听,哪里难受。”

李扬想挣着坐起,却又被二女按住,迎来更大的哭喊之声,于是只得放弃,睁着双眼,心中郁闷不已。

不一会大夫来到,倒是给李扬解了围,二女只得远远的站到一边,手掩着小口,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抹泪。

大夫把了脉,笑了笑,摇了摇头,提起箱子便走。母亲与父亲拉下急问道:“如何?”

“嗯”大夫呵呵一笑,却是在二女的脸上扫了一眼,心中惊艳,又是好笑,但不敢明说,只得掩饰,“这个,今郎虚火上升,无妨无妨,我开个清心的方子,吃上几服就无事了。”

“唉——”众人松了口气,就连爬在门外的弟妹也是如大人般的叹息一声,心中却是在想,蹭不上好吃的糖了。”

见众人随着大夫出去,屋中没了旁人,小荷低低的问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知爱郎无恙,这心里放了下来,朵儿悄声的回道:“阿姊,我真是不知。李郎先前还好好的,可一转眼就流鼻血出来,可真把我吓坏了。”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小荷见朵儿风情万种,心中不由涌起莫名的酸意,说道:“我离了未曾有半刻,你倒是用心看护了。”虽是无心,但有一丝的怨恨却在不知不觉中藏在了心底深处。

朵儿听的小荷话中有责怪的意思,心中委屈,眼睛一红又要流泪出来。

小荷见此知是自己说的重了,叹息一声,安慰说道:“妹妹,我却是说的重了些,莫要怪我,我无心的,只是见大郎如此,心中难受的很。”

朵儿将泪忍住,看着小荷的眼睛说道:“哪里,都是我不好,害阿姊担心。”

“小荷、朵儿”李扬见二女在一起嘀咕,开口叫道。

二双美目齐向他看去,见他支起身来,急忙上前按住,心中的不快随着关切早已不知去向,齐声说道:“莫要动了”

“我无事,真的无事。不听大夫说么,无妨无妨。”李扬学着那大夫的口气说道。

“哼,可把我吓死了。”二女又齐齐的将脸别在一边。

就这样,二女整rì腻在房中,如家鸟一般嘻嘻闹闹陪着李扬解闷,这父亲母亲也不常来过问,很是惯着由着她们。但李扬过了几rì,却是如受刑一样难受,真想远远的离开这温柔乡里。这般又躺了二rì,实在是难受的紧,趁着午时,母亲来二女退下,哀求道:“母亲,孩儿无事,想出去走走。”

母亲不放心,又让大夫来了一趟,吃了一剂无事了的定心丸,便应了下来。

李扬立即跳下地来,因时间长久躺在床上,这血脉不周不由的打了个踉跄。便让正结伴进来的二女瞧见,忙扑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他按在床上。一个红着眼yù哭,一个又拿出帕子拭眼,幽怨的眼神将个李扬差些融化。

无奈,李扬只得暗叹一声,罢了,再躺上几rì再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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