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吉阿丁的灵力者营地,诩墨无颜惜晨三人各自收获了适合自己的功法,还有让言九好奇的一块玉片。
留宿的两rì,众人告别了行船的生活,重新接上了地气,玩的痛快,休息充足。

两rì后的清晨,阮船主,打点好了一应的事物,只带了随从的小陈,一起来到客栈,准备做诩墨一行的向导,前往最终的目的地。

收拾好行囊,一行六人到了吉阿丁的城郊外,阮船主已经备好了六只圣母鸟作为坐骑。

第一次见到这有马匹大小的圣母鸟,诩墨等人新奇不已,围在周围,捅捅捏捏。言九亦是仔细端详着,啧啧称奇。

阮船主见到众人的神情,笑道:“这可是安南国特有的灵兽,在生活中,也是我们安南人得力的助手。”

“这圣母鸟甚是奇异,不知道怎么去骑乘?”无颜问道。

“如马匹一般,骑在背上即可。”阮天闲指着圣母鸟背上马鞍一样的东西。

说道骑马,众人已经是轻车熟路,骑上圣母鸟,圣母鸟迈开两条粗壮的大腿,向前奔去。速度之快,十分刺激。

开始的一段时间,诩墨等人颠簸不断,渐渐地,也掌握了门道。

“我们清晨出发,预计不到傍晚就能赶到!”阮天闲策鸟扬鞭。

一行六人,六只圣母鸟飞奔在清晨的原野上,微升的朝阳,映照征程的开始。

………………

从吉阿丁一路向北,渐渐没有了茂密的树丛,取而代之的是片片的灌木和深深浅浅的泥沼。道路也渐渐地变得难以行走,泥泞不堪。

“阮船主,这路这么难走……”诩墨在鸟背上抱怨着。

“我的家乡小泽乡,顾名思义在沼泽的zhōng yāng。这种沼泽,也适合我们低茅族的族人居住。而那玄胎铁,正是在村子北面的沼泽陵园中。”阮天闲答道。

“当心,有灵兽气息!”言九突然招手,停下了胯下的圣母鸟。

闻言,众人脸sè立刻严肃下来,阮船主却目光闪烁不定,悄悄低下了头。

周围的沼泽中,无数的水泡涌起,将众人围在了zhōng yāng。

“是蜥蜴人!”小陈惊呼着。

话音未落,周围的水泡里,跃出十余个魔物,和蜥蜴一般,却又能直立行走,和人一样,手执着破旧不堪的铁器,张牙舞爪的鸣叫,不时吐出如蛇信一样紫sè的舌头。

“这就是蜥蜴人?今朝开了眼界。”无颜道。

“二哥,你认识这些怪物?”惜晨在一旁问道。

“曾经在书上看过,这种魔物生活在沼泽中,群居生活,一般有一个蜥王统治着这些家伙,蜥王一般具有较高的智慧,也通晓人类之语言。”无颜道。

“没功夫说了,我们开干吧!”诩墨铁链早已经在手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两边的蜥蜴人也都各自使出灵气,凝结在武器之上,冲杀了过来。

“这蜥蜴人也都有气与力的境界,要小心!”无颜叮嘱道。

“无妨!”诩墨高呼,舞着铁链,指尖招司戒闪烁,那迷踪阵虚张声势的百十条锁链从天而降,砸向了蜥蜴人群。

蜥蜴人何时见过这样的阵势,四散奔逃,逃跑不及的被那迷踪阵击中,化作了残肢断臂。

另外一边的蜥蜴人见同伴被杀,嘶嘶鸣叫着,各举武器,向着诩墨冲杀过来。诩墨也不含糊,袖中飞出两条锁链,和蜥蜴人缠斗在了一起。

看着恶斗中的诩墨,言九却拦住了各出兵刃的无颜,惜晨和阮天闲,微笑说道:“诩墨可以摆平,正好是一番历练。”

无颜和惜晨各是相视而笑,明白了言九的意思,坐在各自的圣母鸟背上,为诩墨拍手欢呼。

诩墨体术高超,再配上已经纯熟的力境界灵气,独战几只蜥蜴人,虽然不落下风,但也难以取胜。斗到深处,诩墨怒吼一声,铁锁飞舞,削去了两只蜥蜴人的头颅,战机已然在握。

片刻后,诩墨斩首六只,其余的悉数逃散。诩墨回到众人近前,已经是大汗淋漓,狼狈不堪,身上还有几处伤口。

看着安然坐在圣母鸟上的诸位看客,诩墨无奈,气呼呼地道:“我却在那边厮杀,你们看的是好戏!”

言九也不理会诩墨,飞鸟扬鞭,高声对阮天闲喊道:“阮船主,我们启程吧!”

无颜和惜晨坏笑地看着诩墨,皆向前去追赶言九。望着五人向前远去,诩墨无奈,只好上了圣母鸟,驱动鸟去追赶众人。

“真是虐待未成年……”诩墨高声叹息。

一行六人,在泥泞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奇怪的是,似乎那些蜥蜴人相互通报,一波又一波的蜥蜴人出来,阻止众人前行。

自然,诩墨又被当做清道夫,一个人和一波蜥蜴人鏖战。在击退了几波之后,蜥蜴人明显变强,陆续出现了魂级别的蜥蜴人,无颜和惜晨也加入了战斗,却正好演练一下刚开始修行的功法。

傍晚以至,由于一波一波的蜥蜴人阻拦,众人明显减缓了速度,那小泽乡还未赶到。

当天空中云彩燃烧,火焰整个天空的时候,村子的轮廓已经在眼前了。但此时此刻,在众人面前,阻挡去路的倒是棘手了许多。一队蜥蜴人,约有四五十只列好了阵型,中间三只蜥蜴人明显是这群蜥蜴人的头领,肤sè却不似杂兵一样的墨绿,是泛着死灰的颜sè。

三只蜥蜴人交头接耳,狠狠地看着诩墨六人。三只蜥蜴人装别jīng良了许多,各穿着全套的铠甲,虽然看似有些年头,但威力尚在。蜥蜴人头目各持长矛,灵气散发,竟然都是魄的境界。

“此番,不好对付……”诩墨皱眉,看向了一旁的无颜。

无颜向阮天闲询问道:“阮船主可识得这三只魔物?”

阮天闲眼神没落,叹息道:“这便是蜥蜴八大将……”

“蜥蜴八大将!”惜晨疑问道。

“这蜥王的部下,有八个魄境界的蜥蜴大将,来管理这些蜥蜴人,却是很棘手……”阮船主默默说道。

言九轻蔑一笑,淡淡地瞟了阮船主一眼,笑道:“蝼蚁之众,今天却累了,早些去村中休息……”

言九打开折扇,向着前方的蜥蜴人随意一挥,黑sè的鬼气若滔滔江水一般,便对蜥蜴人的队伍涌来。

黑河之水,蜥蜴人无处可逃,眼睁睁地悲鸣着,淹没在漫漫鬼气之中。

随意一招,却将众人看的惊呆了。

言九合住折扇,鬼气又慢慢收入了折扇中。鬼气过后,前方的土地上腥臭一片,先前张牙舞爪的蜥蜴人们,皆化作了遍地的肉末和血液,以及散落遍地的盔甲和武器。

正好化作沃土,养育水草。

言九轻笑,对着那目瞪口呆的阮天闲:“船主,我们继续走吧!”

随即,驱鸟前行。诩墨和无颜早就对言九的实力有所了解,惜晨今朝第一次见言九出招,呆呆地被诩墨和无颜拉走。

阮天闲怔怔看着向前奔去的四人,不觉眼眶湿润,默默对身边的小陈道:“只知道言九大人境界高于我,却不知道,那位言九大人境界如此之高。小泽乡,有救了……”

小陈点头:“主人,快走吧,村子便在眼前了……”

阮天闲点头,两骑圣母鸟迈腿追去。

天空中的云尚未燃尽,远方的最后一抹光彩照下的,是小泽乡长长的影子。在一天的奔波劳累,在迂回婉转的沼泽zhōng yāng的一处干地,小泽乡出现在诩墨一行六人的眼前。

小泽乡的到达,离那玄胎铁更近了一步,诩墨的心情已经是一片大好。

小泽乡,沼泽中的村落,村民们见到阮船主,激动万分,都是载道相迎。看着众多村民,都是与阮船主一样,样貌奇异,大额头,扁平鼻,耳垂相连,身材低矮。

再看低茅族人的住房,一副田园朴素的气息,木制的房屋简陋却又牢固,屋顶的茅草,遮风挡雨。看着村民的衣着,显然是穷乡僻壤的模样。

在许多低茅族人中间,簇拥着一个老者,老者和那阮船主,有几分的相似。

“父亲,我回来了……”阮天闲翻身下鸟,哭泣着,跪拜在长者的面前。

老者耷拉的眼皮,微微上抬,看着阮天闲身后的诩墨一行人,声音颤抖着:“这是拯救我们的强者……”

“父亲,此事明天再议,却好安排住处,让华夏国的客人们歇息。”阮天闲轻轻说道,吩咐着周围的人,将老者搀扶了下去。

阮天闲对诩墨众人道:“这位是小泽乡的村长,也是我的父亲。”

众人微笑,阮船主安排人为众人提供了村中最好的住处。一路上旅途劳累,又遇到蜥蜴人的阻截,在吃过一顿稍显丰盛的晚饭后,诩墨众人各回房间。晚饭间,阮船主似乎变了个人,一举一动有些拘谨,不过众人亦没有太多的留意。

诩墨回到房中,一天战斗多是诩墨独自在战斗,自然疲惫不堪,倒头大睡。

无颜与诩墨同屋,看着打鼾的诩墨,无奈摇摇头,推开门扉,独步在木质的阁楼上。

夜很沉,月很圆,四下沉寂无声,飘荡着沼泽的气息,闻起来竟有些舒服。木楼阁的尽头,言九负手而立,抬头看着月亮,手中把玩着那块玉片。

无颜行至言九身后,恭敬说道:“言九前辈……”

“有什么话要说……”言九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无颜看着言九的背影,似乎有些语噎,半晌静静说道:“阮船主,此行让我们来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或者说,这沼泽陵园有些棘手的存在……”

“我早已经明白,这个不必担心,有我在……”言九默默说道,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我明白了……晚辈先退下了……”无颜道。

在无颜退下的一刻,言九转过身,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很清秀,很俊秀的脸庞。

“早些休息,明天便要去那沼泽陵园……”言九微笑道。

“是……”无颜有些吃惊,怔怔呆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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