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潜听后,不由双眉一挑道:“有前辈当rì传授的‘遁影化形’之术,想来凭此入城当无问题。”
楼十三听后,却是展颜一笑道:“肖兄弟不如这样,你有要事yù进扬州城,我也想看看扬州城内,那钦差大人以及他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势力。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可好,这样一来我们之间也有个照应。

师前川脸露焦急之sè道:“楼兄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楼十三眼中jīng光一闪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当中谁能拦得住我,既然已经决定,我们便在此多等片刻,待天sè黑将下来,我们便从城西之处入城。”

扬州以桥而闻名天下,除了因其几乎五步一桥,种类多样外,还有就是扬州的桥,无不设计的jīng巧别致,古朴盎然。

不论是跨过长河的大桥,或是迈过溪流的小桥,让人一见之下均会双眼为之一亮,大桥好似器宇轩昂的壮汉,巍然而立,小桥便如江南水乡的渔家少女,清爽灵动。

扬州城西不远处一有座小桥,小桥被建造得极为jīng妙,便是建于扬州城西门,护城河不远处的一条溪流之上,若是想从西门入城,就必须经过这座小桥。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便见淡淡的月光照了下来,将小桥映衬得有如披上了一件银妆,更是为其增加了些许的典雅jīng致。

小桥的桥头树边,隐约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一个身材高大,看来甚是强壮,另一个却是纤瘦矮小。便听见纤瘦矮小的人道:“这么晚了,也不知肖大哥能去那里,七爷你说肖大哥能从这里回扬州城吗?若是肖大哥被那些人看见,抓了去,可怎么办才好,到时候真的连知州大老爷也救不了肖大哥吗?”

那身材高大之人,却是双眉一竖道:“阿让啊,你就不要为你的肖大哥担心了,他一身功夫虽是未必多高,但是那些人想要捉他,却也是不易。他那古怪的躲起来地功夫,当世少有人会,更何况我家大人算准他会由此处回到扬州城,你我二人在此定能拦住于他,到时将事情向他说明,他一人远走高飞,他人再想捉他却是千难万难。”

纤瘦矮小之人听这人如此一说,到是有些放下心来,双眼一瞥间,忽见桥边树下,月影突然拉长,紧接着又向回一缩,看起来说不出的古怪。

那身材高大之人,已是沉声说道:“想不到几rì不见,肖兄弟的潜踪之术又有所进步,且让我来试上一试。”

那人说罢右手翻出,已是多了一柄单刀,刀尖上锋芒闪动。忽然间,便在他脚前之处划出一道圆弧,刀光闪过,地上被划出的圆弧,猛地向上激起一片寒光,霎那间刀气弥漫,竟是完全将站在此地的二人笼罩起来。

那桥下月影被隔在刀气之外,忽地向后一退,紧接着凸将起来,一个人型自其中犹如分水而出般猛地现将出来,正是肖潜。

看见肖潜,那纤瘦矮小之人立即奔了过去,口中叫道:“肖大哥我果然等到你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肖潜拍了拍扑过来的纤瘦矮小之人,道:“阿让我没有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肖潜说完,目光一转,看向那个身材高大之人道:“林护卫,你的刀法,果然与你的人一般犀利,就连我的遁影术也难以靠近。”

这二个站在桥边的人,身材高大之人是扬州知州的贴身护卫林七,林七约莫三十左右年纪,正是壮年之时。此人生的浓眉大眼,眉宇间却也有一股英挺之气。他在扬州城内官府之中,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令一个纤瘦矮小之人,却是肖潜的朋友阿让,阿让的父母是在战争中被乱兵所杀。他孤身一人得以逃脱,一路行乞来到扬州。肖潜见他人小,却是机灵可爱,便让他跟着自己,以便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帮助双伯做些事情。

原来肖潜与楼十三,师前川三人,来到扬州城西小桥不远处时,便见林七与阿让二人面sè焦急,并且不时在那里走动,显然是在等什么人。肖潜不由心下一动,让楼十三与师前川先在此等候片刻,自己上前看个究竟。

林七看向肖潜,微笑道:“若不是肖兄弟故意在那里逗弄阿让弟弟,我也是发现不了你的踪迹。”

林七接着郑重道:“肖兄弟,我家大人让我来此等你,就是让我告知于你,这扬州城你暂时是不能回来了,城内对你已是进行严加搜捕。”

肖潜听此脸上神sè一动,林七忙道:“肖兄弟,城内此番来的人中,端的是有几个了不得的人物,便是我也难以与其为敌,我劝你不要以为凭借自己的潜踪之术,就可以避过他们。”

林七边说边自怀中取出一个jīng巧的玉匣,递给肖潜道:“我家大人说此物对你或许有着莫大的帮助,今rì赠送于你,以报当rì之情。

自此别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们是官府之人,他rì相见定不容情,你要好自为之。

对了,你若是不便带阿让一同离开,我家大人说了,会给阿让一个好的差事,定然不会让阿让像当初刚来扬州时那般模样,只不过一切全由你来决定。”

林七说完,转过身向一旁走去道:“不管你是否留下阿让,你们二人之间也定然有话要说,有什么话就快些说吧。”

肖潜接过玉盒本待推辞,听到最后,略一迟疑仍是将玉匣揣入自己怀中,只觉玉匣甚是轻巧,里面所放之物,当不会是什么金银首饰之类。

阿让本以为自己同林七一同来此,等待肖大哥,知州大人定然会有些好的法子,来救助肖大哥,想不到却是这样一番情景

阿让本就年龄不大,一听这些,不由的眼圈发红,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喊道:“林大哥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会帮助肖大哥的吗,你骗人。”

肖潜实在也未料到,事情竟是发展到连知州大人也要撒手不管的地步。当下面露苦笑道:“阿让你就不要为难林护卫了,想来他也是无能为力,能帮到肖大哥这个地步,肖大哥已是感激不禁,自今以后你要好好帮我照看双伯。”

阿让眼泪流将下来,摇头哭道:“肖大哥,不如我跟你一起走吧,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去那里,不要让我一个人留下。

双伯自你去观景楼之后的第二天就独自走了,他临走前留了封信给你。不过他说这封信要等到有朝一rì,你能够记起你六岁时发生的事情,以及你体内的那个古怪病症好了之后方可打开来看。

否则的话永远也不要打开这封信。另外双伯还说,他此番一走怕是与你再无相见之rì,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肖潜自阿让手中接过双伯留下的信笺,心中不由一沉,双伯与自己相依为命多年,从未表现出过要离开自己的意思。而此番不但独自离去,更是留下了这莫名其妙的信笺,还说什么自己六岁之时的记忆,当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奇怪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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