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想躲偏偏又躲不掉,这寂静的小巷里有一种格外诡异的气氛环绕。秋水漫被萧绝吻的头晕,本就有些腿软的她眼下整个人都跌到了萧绝的怀中。
这一吻分外柔情缠绵,浓烈的让秋水漫无法招架。

那挡在小巷口的青坠和常风没有听到身后的的声音,也不敢回头去望,两人俱是上下忐忑,一双眸子回来的在聂容泽身上打探。

“阿青兄弟,你们家秋老板呢,现在何处?本座许久没有光顾她的望月楼了,实在想念她那日的那道麻婆豆腐。”聂容泽不进也不退,却是和青坠寒暄着。

青坠皱了皱眉头,这个聂容泽分明就是故意的。

萧绝松开了秋水漫,低头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和微微红肿的双唇,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意。

眼前的她有种娇滴欲绽的美,这样的美他不愿别的男人看到。他拥着她的柳腰却是朝着巷子尽头走去,未了足下轻点却是带着她一跃而起,转瞬间就离开了那条僻静的小巷。

常风侧头看了一眼青坠,却见她耳根有一抹红色,似是在沉思如何回复聂容泽。他心下微微迟疑,抬头道:“国师,要找秋老板应该去望月楼才是。”

聂容泽侧眸,盯着常风看了半响,突地一笑道:“说的也是,估计眼下你们家王爷和秋老板已经在望月楼等着本座了。”他有些意味深长的撇了两人一眼,却又问道:“你们难道不去寻他们吗?”

说罢,也不等他们回话,自己转身已经朝着望月楼的方向走去。

青坠和常风纷纷回头望去,却见深巷里早没了萧绝和秋水漫的影子。青坠舒了一口气,低喃道:“王爷和王妃是什么时候走的?”

常风微微摇摇头,方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坠和聂容泽的身上,也没有察觉萧绝已经离去。

想起聂容泽,常风抬头又看了看青坠,他唇角微微一动似是想要询问什么,终是又止住了。

“想来王爷是不想让国师看到他们,我们先去望月楼看看。”常风提议道。

青坠点点头,随即和常风一起离去。

萧绝带着秋水漫绕到了另外的一条街上,这时秋水漫才回过神来,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唇上还是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觉。

“萧绝,你疯了吗?”秋水漫瞪了萧绝一眼,他的行为也实在太疯狂了一些,在说以聂容泽那个老狐狸的智商一定知道刚才他们在巷子里做什么。

萧绝却很是不以为然,反而凝声问了一句:“很是想念那日的那道麻婆豆腐,秋水漫你给本王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他眉心微微一挑,有着不容反抗的严厉和清寒。

秋水漫顿时头大,眉心皱到了一起,小手不自觉的绞着。“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我请他品尝过一道菜而已。”秋水漫抬头,却看见萧绝眼中隐隐的光芒。

与萧绝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久,但她知道萧绝的脾气,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太强,疑心重。真不知道他是在乎她,还是在乎他自己的面子?

秋水漫也曾怀疑过,可是看见萧绝为了他所做的那一切,她就将这种怀疑都收了起来,她宁愿相信萧绝是因为在乎她才会这样的。

“秋水漫,我拿你真是没办法!”他轻叹一声,目光中的戾气渐渐收去,化作一抹淡淡的柔光看着她。

他不是不相信她,只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秋水漫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因为他知道有太多的男人在打她的主意。

一个秋夜痕已经很让他烦忧,还有一个西凉浔,他不想在加上一个聂容泽!

秋水漫伸手拉着萧绝的手,她抬眸看他,眉眼间有无限柔情。“萧绝,有一句话我从未问过你。”她缓缓的目光迎着他深邃的眼眸,认真且镇定。

萧绝目光微微一晃,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心下也有些疑惑。“你想问什么?”

秋水漫垂眸微微思虑了片刻,她是一个从来不会将爱挂在嘴边的人,萧绝也是。记忆中萧绝从来没有说过爱她的话,他只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爱。

可是秋水漫还是有些疑惑,她在萧绝眼里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因为她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就在他化身狱卒来牢房看她的那一刻,她深深的爱上了他。

从初次见面稀里糊涂的失身,再到后来的自己屡次险象环生。她与萧绝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想逃离,到一次又一次的沦陷。

真正让她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他,是他不顾圣旨,踏着星月来阴暗的牢房里看她。

那么萧绝呢?他又是因为什么而爱上她的?

“萧绝,你爱我吗?”秋水漫带着一些期翼,虽然这个问题有些俗,但她真的很想知道。

萧绝的眸光微微一敛,他伸手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眉眼,一字一句带着深情和霸道的意味。

“难道本我你做的这些你都看不到吗?我虽然没有说过爱你的话,但是秋水漫,你要听清楚了。你是我萧绝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我会保护你,爱护你,在这个世上没人能伤的了你。我不要三妻四妾,只要你一人足够。只要你,不离开我,不背叛我。”

秋水漫的眼睛有些潮湿,她眨了眨眼,挥散眼前的迷雾。萧绝将她抱在了怀中,紧紧的拥着,轻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秋水漫破涕为笑,窝在他的怀中。“萧绝,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世上的爱情最怕就是不信任,若没有信任,再好听的山盟海誓都是枉然。

“漫儿,我信你。”耳边传来萧绝温热的声音,秋水漫的心底涌过一股暖流。她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一个信字,只要萧绝相信她,那么她就已经足矣。

“走吧,你不是要带我去望月楼吗?再不去这天可是都要黑了。”秋水漫轻擦着眼角的泪痕,从他的怀中出来,拉着他宽大温厚的手掌。

萧绝唇角扬起一抹溺爱的笑意,手紧紧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两人相视一笑,朝着望月楼走去。

聂容泽一入望月楼,就看见大厅里的两个男人。他眸光微微一眯,看来今日这望月楼格外的热闹啊。

“原来阁下是秋府长公子,殷王妃的哥哥。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起上楼喝上一杯。”

聂容泽闻声望去,说话的人竟是西凉浔,而他对面站着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秋水漫的哥哥秋夜痕。

秋夜痕自从知道了这望月楼是秋水漫的产业后,每隔几日就会来此,不为别的只为能见上秋水漫一眼。

只是前几日秋水漫遭遇陷害入狱,他虽然早已通风报信告诉了萧绝消息,但看着秋水漫受牢狱之灾他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如今秋水漫已经回府,他也按捺不住,想来这里坐上一坐,只为能够看她一眼而已。

谁知他竟在这里遇到了西凉浔,虽然他与此人从未有过交集,但秋水漫入狱都是因他而起。

“多谢西凉王好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秋夜痕闻声应下,正想唤掌柜去准备房间,却听西凉浔对着那掌柜道:“掌柜,给我们准备天字号雅间。”

刘福与西凉浔只有一面之缘,但记忆颇深,那日就是他们家东家带着这个男人来的。

至于秋夜痕,刘福更是熟悉,因为秋水漫托他来送信,刘福才知道他也姓秋还是他们东家的哥哥。

刘福不敢怠慢东家的两位贵客,正欲回应,抬头间却看见聂容泽走了进来他一时有些无措。

因为聂容泽是望月楼的常客,每次他来只要这天字号雅间的。

许是聂容泽看出了掌柜的踌躇,聂容泽笑着扬声对着西凉浔与秋夜痕道:“本座也想同两位一起喝上一杯,不知是否有幸?”

西凉浔和秋夜痕双双回头,两人眸子各有一抹惊色闪过。

“原来是国师,能与国师共饮是我的荣幸。”西凉浔虽然来京不久,但聂容泽此人的盛名他在西凉就早耳闻。

与殷王萧绝并驾齐驱的国师,昭月国最不能得罪的两个人之一,这人他当然要会上一会。

秋夜痕眉头微微一拧,他虽然与聂容泽同朝为官,但两人速来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此次秋水漫入狱,萧绝被禁足王府,便是聂容泽出手在背后推波助澜救下秋水漫的。

“国师,请。”秋夜痕作揖,让他先行。

聂容泽倒是不客气,走在西凉浔之后,三个人一起上了二楼的天字号雅间。

大堂里的掌柜摸了摸头还是一头雾水,这三个男人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是人中龙凤,能与国师聂容泽同席而坐,说明另外两人身份也是不凡。

正这般想着,刘福抬头竟见秋水漫与萧绝一同走了进来。初次见到萧绝,刘福明显微微一愣,眼前的男人相貌俊逸,一双幽深的双眸透着锐气,玄黑色的织锦纹绣锦袍端的玉树临风。

而最让刘福诧异不解的是,那个男人竟握着他们东家的手。这……他们之间莫非有……

刘福打量的目光落了过去,可是一触到萧绝那冷厉的眸子他一下吓得缩了回去。这个男人混上上下都透着慑人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掌柜,好久不见,这望月楼的生意可还好?”秋水漫看着刘福被萧绝吓得缩回去的目光,她本想睁开萧绝的手可是奈何他却握的更紧,只好无奈的笑了笑询问着刘福。

刘福忙回道:“东家,这几日我们望月楼生意比以前又多了一倍。你托秋公子送来的菜谱也很是受欢迎。”

秋水漫听刘福说生意不错,这才微微放了心,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刘福道:“这是新的菜谱,你让厨房做出来送到楼上。”

“是。”刘福拿了菜谱忙转身离去,才走几步想起楼上已有人在,他本想提醒,但看秋水漫和萧绝已经走了上去,又想起天字号房的人与他们东家都是熟识,便没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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