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那个祭坛已经二百多年没有用过了,你可知道为什么。”玖麟随意的说,可这种随意在百里夜锦和苏雪眼里就成了高深莫测。
“二百年前,高祖皇帝下旨不准再次使用城西祭坛。原因不明,只说是违背祖训。”

“什么违背祖训,”玖麟嗤笑,“你们可知道那个祭坛是因为什么建造的?为的就是惩处上一朝代的那些尚存反心的皇族、大 臣们,祭坛的下面是个活了有千年的大蝾螈,每次开启祭坛就要先唤醒那只蝾螈,一次就需要上百人的鲜血。”

这个原有,就算是整日瘫着一张脸的百里夜锦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惊讶,“那祭坛只使用liv了两次的原因就是因为这……”

“不止两次,第一次是前朝的还存有反心的黄亲国企,第二次是前朝的的文官武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在五十年后,那时候剩下的皇亲国戚已经换代了,可是当时的皇帝疑心太重,所以有了第三次。”这厮是玖麟第一次讲这么多的话。

“不,这一次的祭品不会是侍卫这么简单的。”苏雪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都觉得手指发凉,祭祀这主意是那道士出的,小哲还在他手里,定然不会是只用侍卫的血去开启这么简单。

百里夜锦见小雪的样子不对劲,连忙从苏雪身后抱住他抓住他的手,苏雪的手冰凉,甚至还浸满了汗,百里夜锦心下一紧,赶忙抱紧了苏雪,“放心,还有十一天,小哲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夏言挣脱开玖麟的手,“现在最紧要的就是确定小哲的具体位置,然后我们制定计划去将小哲带回来。”

“对,对,”苏雪慌乱的声音直扎在百里夜锦的心底,“不管他们准备用谁的血,要先把小哲带出来。”

“恩,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先把小哲带回来。”百里夜锦笃定的说,小哲是他和小雪的孩子,就算不是,他也不允许。

苏雪这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直持续到晚上,用晚饭的时候,都是百里夜锦一步一指令的状 态下完成的。苏雪这个状态百里夜锦和夏言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见效果,苏雪还是那一幅呆愣愣的样子。

三人怕苏雪晚上一个人在房间会出什么事情,百里夜锦就成为了光荣的陪床。百里夜锦给苏雪脱去外衣和中衣, 扶着苏雪躺倒床的里侧,脑袋沾到枕头有一个时辰,百里夜锦都不见苏雪阖上眼皮。就在百里夜锦忍不住要用手去给苏雪合上眼睛的时候,苏雪终于说出了他这些个时辰内的第一句话,“到时,我要亲自去。”说完,便阖上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刚才他一直在想所有会发生的情况,每种情况以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在苏雪的脑中过了一遍,为此,他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而现在,那个他需要的万全之策就在他脑中,可这万全之策还有一点缺陷,他没有皇宫的地图,也没有皇城侍卫换岗的信息,小哲的确切位置查不到等到明天早上就可以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到时才能把小哲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去的。

看着闭上眼睛的苏雪,百里夜锦给他掖了掖被角,躺在苏雪的身边浅眠。清早,苏雪的手臂一动,百里夜锦也跟着醒了。

苏雪直接拿出了他两个哥哥上一世的雷厉风行的作风,就算是他按照自己的心愿做了一个小白领,可常年在自己父亲、大伯和两个哥哥的影响下,多少也会染上一些黑色作风。【其实这也可以间接的解释当时苏雪为了离开王府杀掉照顾自己的小厮的事情。】

翻身下床,穿衣提鞋一气呵成,束发插簪带冠这些事情他不会,又不好当着百里夜锦的面辜负他的好意,就学着百里夜锦昨日给他纶发的样子,抓起一把缠了缠用簪子固定住。

洗漱过后就去了饭厅。结果时间尚早,早冷饭在厨房里才做了一半,阖府上下都知道苏公子对自己多重要,厨子得知苏公子坐在厨房等早饭的时候,冷汗都出来了。怠慢别人可以,可这苏公子,看主子的态度,恐怕他自己都不敢怠慢。

百里夜锦赶着苏雪的速度洗漱完毕,来到饭厅。苏雪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百里夜锦的脚步声可以说是没有,但苏雪怎么说也是接受过黑道继承人教育的,不用听就知道百里夜锦站在何处,何况这人的眼神是这么的明显。

等百里夜锦坐下来后,苏雪说:“我现在需要一份皇宫的地图,上面最好也能把那些暗道也要标注上,还有宫内侍卫换防的时间表。还有每个宫门的侍卫的数量。”

“还需要什么?”、“暂时还没有,再想起来我会和你说。”

“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做。”苏雪会这么说,他必定会是已经是想到要怎么做了。

“有一点,但并不完全。”要等到地图和时间表来的时候就可以定下具体的计划了,“基本三天之后就可以了。”

百里夜锦看了坚决的苏雪一眼,“好,到时候我会一直跟着你。”

“不只是叶锦,我和玖麟也会去,小哲怎么说也是我孙儿,这件事情一开会就是由我引起的。”夏言玖麟两人并肩走进来。

“这样胜算更大一些。”“不,要做就做到万无一失,而且这种事情,我绝不能再让他发生在小哲身上第二次。”

“小雪说的对。”

9百里夜锦给苏雪端了一碗粥放在他手边,在这桌子上不用按时吃饭的也就活了多年的老僵尸玖麟了,苏雪这些日子都在承受着无限的压力,每日三餐都在按时吃,可身上的肉却不增反降。

只一顿饭的时间,苏雪就在百里夜锦那里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苏雪拿着东西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自己的卧房。

见苏雪走远之后,夏言放下茶杯,凝视着百里夜锦,“不知我现在该称你为晋王爷呢,还是像小雪那样称你为叶锦?”

“不管夏先生称晚辈为什么,都是晚辈的荣幸,”百里夜锦听到夏言说的话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我记得小雪明明是苏丞相的小儿子,为何会称夏先生为‘父亲’?”反将一军。

-“第一次见到小雪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而且,只要把两个人的脸往那一放,便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小雪呢?他现在知道这件事情么?”

“呵,你以为呢,若是小雪知道了,他还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你说话。”夏言说完讽刺额看了百里夜锦一眼,“小哲对小雪而言很重要,这件事情你最好是自己和他说。”小雪最讨厌别人有意瞒着他什么事情。

“我本就打算在小哲这件事情之后再告诉他。”

“你说到做到就好,”夏言转身看向玖麟,“玖麟,这皇城许久没来过了,陪我去看看吧。”“恩,吾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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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文自从和他父亲张青在诡医谷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反锁在屋里,任凭张夫人如何劝说都不见效果。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没能忘记那一日在诡医谷内见到的那个男子,白衣飘飘,颜如舜华,两个多月都过去了,只要现在一想起来,都能从脸颊红到耳垂。可这些事情她不能说,她也没办法说,她为自己有一张只能用来吃饭的嘴而感到自卑,如此神仙气儿的人,自己这么一个哑巴怎么配的上他。

于是,为了医治好自己的聋哑之症,张倩文闹得越来越凶了。原本疼爱女儿的张青见张倩文这一幅不依不饶的嘴脸,慢慢的从宠溺变成了厌烦,可只要一想到女儿再也不能开口说话这件事情,他又不忍心了。

这一日,张夫人外出时不知从那里得到了一个医治口哑之症的偏方,听说多人用了之后都可以再一次开口说话了。张夫人迫不及待的让自己的丫鬟去将那偏方高价买到,兴冲冲的就买了偏方上的东西回了武当山山庄。

张倩文看着药罐里的所谓的偏方,被截成一节一节的活蜈蚣,还在蠕=动的水蛭,晒成肉干的蟾蜍,一大把不知名的草根。虽说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看着人,可张倩文只要一想到这是母亲给自己求来偏方,还能治好自己的哑疾,想想就把心里的恐惧压了下去。

张倩文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看见张夫人带着一个厨子走了过来,厨子的手里还抓着一只公鸡和一把菜刀,那厨子二话不说一菜刀将公鸡脖子抹了,鲜红的鸡血就哗哗地流到了药罐子里,那蜈蚣和水蛭许是闻见了血液的味道,扭=动地更加厉害,张夫人看了一眼就面无血色的别开了视线。

张倩文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就坍塌了,颤巍巍的转过身撒腿就跑。张夫人见装,连忙高声喊女儿的闺名让她回来,还下了死命令让站在一边的小厮们去追。

最后,张倩文被追回来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脸颊苍白不说,还一脸惊恐不情愿的样子,那些个虫子和破草她本就不想,现在又加上了鸡血,这还是人吃的东西么!!!小厮虽说是小厮,可也跟着练武场的师父们学过看家护院的本事,虽然张倩文和她父亲张青学过不少功夫,可终究没有实践过,而且她早就被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吓破了胆。。

张夫人让丫头去熬药,看这不断挣扎的女儿,张夫人狠下心,直接让人把张倩文给绑在了椅子上。张倩文怎么会乖乖妥协,她亢奋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束=缚挣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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