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下率疲劳之师回到了司今部,没见松下出门迎接,便问副官小岛:“松下中佐哪?”
小岛哭丧着脸说道:“中佐为阻击一股抗匪炸毁制毒工厂和百拾来名皇军全部阵亡了。”

山下还以为小岛在说笑,他说道:“别扯了,松下身经百战,一个小小的阳沟还能翻了船?你竟胡扯!”

小岛进一步说道:“我没胡扯,是真的。”

山下问道:“是怎么牺牲的?”

小岛诉说道:“抗联上千人来攻打制毒厂,松下君领着百拾来名皇军前去支援,半路上遭到了伏击,他与抗匪打了两个多小时,他几次打退敌人的进攻,无奈他寡不抵众,英勇牺牲了。”说着,他还挤出了几滳鳄鱼的眼泪。

山下还没听完,一个倒仰昏厥过去了。山下的痛心不是为松下,而是为他的亲叔叔,那位皇军驻齐司令官,这位将军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就是饶了自己,他侄儿没了心里也不痛快呀?

小岛见大佐昏死过去了,连忙叫来军医,军医给山下号了号脉,见山下痰往上涌,脑袋缺血,拿出银针给他扎了几针,山下一张嘴吐出一口腑内的淤血。人总算是苏醒了,山下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带我去他牺牲的地方看看!”

小岛关心地说道:“大佐阁下,你刚苏醒过来,还是休息下再去吧。”

山下命令道:“快点领我去!”

小岛见拧不过山下,只好陪着他来到了北门,山下一看横躺竖卧的躺了一地小鬼子尸体,连松下的尸体也在其中,山下一下子就火了,骂道:“小岛,你他妈的怎么能让这些将士的尸体曝光在外?为什么不给他们收尸?”

小岛争辩道:“不是我不收尸,是抗匪刚走,皇军要是早回来一会都能赶上他们。他们不走,我们那敢来收尸啊?”

山下骂道:“叭咔,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山本见山下急了,说道:“大佐阁下,还是先把松下君的遗体火化了吧,其他的皇军遗体也一齐处理了吧,你看行不?”

山下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就依你了!”

山本叫过来十几个小鬼子说道:“把松下中佐和那些军官单独火化,其他的皇军摞在一起火化。”小鬼子在尸体下铺上干柴,倒上柴油,一把火点着,这时正是rì落之后,大火照明了半边天,一股燃烧尸体的臭味迎面扑来,小鬼子们都捂着口鼻。

火化完,小鬼子把松下和那几个军官的骨灰装进了一个骨灰匣里,用白布包好写上姓名和职务。那些士兵的骨灰被扬到了壕沟里,任凭风吹雨打四处飘散了。

山本抱着松下的骨灰匣回到了司令部,山下坐在在椅子上寻思怎么把这骨灰匣交给他的叔叔。,他又想起了俞飞雪,怪不得她不与自己正面交锋哪,原来她把主要jīng力都放在破坏制毒厂这边了,好yīn险的招啊!

尤老八和张四旺回到了那片松树林里,飞雪见尤老八他们回来了,上前问道:“怎么这晚才回来?”

尤老八笑着说道:“团长,我们遇到了一点困难,不过让刘副营长给解决了。”他把经过大致向飞雪汇报了一遍。

飞雪道:“我还以为你们遇上了山下的大部队了哪。”

张四旺笑了笑说道:“可不是嘛,再晚结束一会就碰上山下的大部队了,真悬哪。”

飞雪道:“你们解决了小鬼子的制毒工厂,大功一件,我给们记功。”

刘武河道:“记功是小事,炸毁了小鬼子的制毒工厂是大事,从今往后那毒品就少害了不少中国人。”

政委钱丰收道:“刘副营长说的好,有觉悟!”

卢荡半开玩笑说道:“政委也会表扬人哪?我还以为政委竟会批评人哪?”

张四旺指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鬼子说道:“团长,我们还俘虏了两个小鬼子,见他俩年少没有处理他们,请团长处理吧。”

飞雪看了一眼那小鬼子,说道:“小rì本气数已尽,连孩子都抓来当兵了。好吧,他俩由我安排处理。”

参谋长钟煌问飞雪:“团长,我们今晚在那过夜?”

飞雪想了想说道:“还回我们的驻地。”

钟煌为难地问道:“不怕小鬼子二返脚再回来?”

飞雪道:“十天八天的是返不回来了,现在的山下正自顾不暇闹心哪,那有心思来扫荡咱们哪?”

钟煌最信服飞雪了,她的话永远是正确的,他命令队伍又回到了原来的驻地。大家回到了驻地,见小鬼子啥也没动,便开始动手做饭。飞雪道:“今天多整俩菜,拿出自家酿的米酒,庆祝一下尤营长他们胜利凯旋!”

吃饭时,团长和政委端着酒杯来到了尤老八和张四旺跟前说道:“大家举杯,为一营和五营的将士炸毁小鬼子制毒工厂而干杯!”全团一千仈jiǔ百人举怀一饮而尽。

这热闹的场面被林木森看在了眼里,他被这场面感动了。吃完饭,钟煌和卢荡一起来到了飞雪的卧室。钟煌道:“团长,你不觉得我们被袭有点蹊跷?”

飞雪道:“有啥想法你就说。”

钟煌道:“我觉得我们队伍里有敌人的眼睛。”

飞雪问道:“你怀疑谁了?”

钟煌直言不讳的说道:“我怀疑五营三连的副连长宁不屈。”他说的很坚决。

飞雪问道:“你有啥根据?”

钟雪道:“敌人哈:么样的就把他放了回来,你不起疑吗?”

飞雪道:“他不是说是被一个国民党卧底救的吗?”

卢荡问道:“团长,这话你信吗?”

飞雪道:“这话虽然我不信,但也不能说他就是叛徒啊?”

卢荡道:“即然连团长都不信他是叛徒,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飞雪道:“我即不信他是被国民党卧底救的,也不相信他就是叛徒。要说他是叛徒,那得有确凿的证据,没有证据是不能怀疑自己同志的。”

钟煌道:“这两次袭击我们的营地不就是证据吗?”

飞雪问道:“就算是证据,难道你见到是宁不屈做的吗?你抓到他给敌人通送情报了吗?”

卢荡道:“我们会拿到自己亲眼所见的证据给你。”

钟煌也说道:“卢副团长说的对,我们会拿到证据的!”

飞雪道:“你俩回去吧,等拿到了证据再来找我。”

卢荡和钟煌碰了一鼻子灰,两人离开飞雪的卧室,钟煌对卢荡说道:“我们得派人监视宁不屈,看他平常都干些什么?宁愿错怀疑了他,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卢荡道:“好,我们这就去安排。”

钟煌和卢荡回到了办公室,让人把尤老八找来。尤老八来了,钟煌说道:“你先坐下来,我们有点事想跟你说。”

尤老八卡巴卡巴眼睛,问道:“什么事?两位领导还搞的这么神秘?”

钟煌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觉得宁不屈最近表现咋样?”

尤老八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表现的很正常啊,他怎么了?”

钟煌继续问道:“他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尤老八道:“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象啊。”

钟煌道:“你要对他多留心些,我觉得敌人这两次袭营与他有关系。”

尤老八道:“不可能,他的为人就象他的名一样不屈不挠,我敢保证他绝不会是叛徒的。”

钟煌见尤老八说的坚决,便改口道:“他也不一定就是叛徒,我是让你留心一下,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

尤老八勉强答应道:“好吧,我服从组织的决定。”

卢荡说道:“这次谈话不可外泄,知道嘛?”

尤老八道:“知道了,放心吧。”

尤老八走出了办公室朝地上吐了一口,忿忿地说道:“瞎扯淡,宁不屈要是叛徒,全团就都是叛徒了。”他越想越窝囊,当初自己领着这帮人时那有这么多说道,如今归了抗联一团了今天怀疑这个,明天怀疑那个的,过些rì子还不怀疑到自己头上头来,他想着想着觉得在一团呆得极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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