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晓胜被救之后,他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便问几位连长:“你们谁知道是那个兄弟部队救的咱们?”
三连长米发道:“是不是团长救的咱们。”

白晓胜摇摇头说道:“不是,听枪声便知道他们不是一团的人。”

二连长贾归田问道:“营长,那他们是谁?”

白晓胜道:“我也没弄明白,在这山里除了一团和咱们还有谁能和小鬼子一拚的?”

米发慢声拉语地说道:“纸里包不住火,慢慢会搞清楚的。”

白晓胜点点头,说道:“米连长说的对,慢慢会知道的。”

等大家都散去了,米发问白晓胜:“营长,小鬼子怎么那么容易就摸到了我们的营地了?”

白晓胜一拍脑袋:“都怪我,抢了几匹马就忘乎所以了,只派了一个岗哨,也不知道那岗哨怎么了,竟没鸣枪报jǐng!”

米发又问:“那小鬼子是怎么知道我们营地的?”

白晓胜道:“可能是小鬼子的特务侦察到的。”

米发摇摇头说道:“不对,我觉着我们队伍里有敌人安插的卧底!”

白晓胜摆摆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队伍里怎么会有敌人的卧底哪?”

米发道:“请营长好好想想,我们的营地那么隐蔽,小鬼子怎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哪?这几天都有谁请假了?”

白晓胜想了想,只有果子贤向他请过假,可这果子贤是老人,又是连长,他怎么会是卧底哪?他想:不能轻易怀疑自己的同志。想到这,他说道:“没人跟我请假。”

米发道:“没人请假就好,如果有人请假下山,那人就值得怀疑了。”

小鬼子给黑河送物资的车队被劫子,押车的小鬼子橫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汽车也被烧毁了。抗联一团的侦察员跑回营地向飞雪报告道:“团长,小鬼子给黑河运送物资的五辆汽车被劫了。”

飞雪捋了下头发问道:“谁干的?”

那侦察员说道:“是我们的邻居林木森干的。”

政委钱丰收问道:“林木森是谁?”

飞雪说道:“他是一支抗rì队伍的头儿。”

钱丰收道:“即然都是抗rì的,为啥不兵合一处哪?”

飞雪说道:“林木森这个人很傲,几次派人去联络都被他拒绝了。”

钱丰收批评道:“拒绝了就不再联络他们了?还是我们心不诚,要是心诚的话那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去联络嘛。”

飞雪怕政委再给她上政治课,便提前说道:“好了,好了,我马上派人去和他联络!”

钱丰收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心诚者灵嘛。”

飞雪对副团长卢荡说道:“卢副团长,政委批评我们心不诚,这回派你去,看我们心诚不?”

卢荡道:“我去也够呛,要是政委去嘛,那还差不多。”他瞅了政委一眼,见钱丰收两眼茫然,他笑了。不过说归说笑归笑,该去还得去。他带领两个jǐng卫员去拜访林木森去了。

林木森听说一团的副团长来拜访,他知道卢荡来的目的,为了显示一下气势,他让二十名弟兄齐刷刷的站立左右,自己装模作样的坐在交椅上。然后对手下说道:“二掌柜的,带队去迎接卢副团长。”这二掌柜的叫叶奎,是林木森的磕头兄弟。

叶奎带领弟兄来到了寨门口,客气地说道:“欢迎卢副团长的光临,请到议事堂说话。”

卢荡在叶奎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堂,卢荡一看这场面笑了。林木森轻轻一摆手说道:“请坐!”

卢荡微微一笑,说道:“大掌柜的这个阵式我那敢坐呀?”

林木森见目的达到了,对那二十个弟兄说道:“你们下去吧!”接着他又对卢荡说道,“卢副团长第一次来山寨,不隆重欢迎怎么能对得住抗联一团哪?”

卢荡“哈哈”一笑说道:“这么隆重的欢迎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林木森把手一扬说道:“卢副团长太客气了,这只不过是一种欢迎贵客的礼节而已。”

卢荡轻描淡写地说道:“这种欢迎仪式我倒闻出了点别的味道来,吓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木森得意地说道:“卢副团长真会说笑。不知副团长此次到我这山头有何贵干?”

卢荡道:“让大掌柜的这么一吓,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多亏你的提醒。我这次来是想动员大掌柜的参加抗联一团,不知大掌柜的意下如何?”

林木森“呵呵”一乐说道:“什么参加?说白了,就是吃掉我们,我们的存在有什么不好?前两天我们刚救了你们的抗联一营,有我们在外围活动,对你们一团也是一种支援。”

卢荡道:“你们这样也不过是些零打碎敲,只有兵合一处,队伍壮大了,实力增强了,才能同小鬼子一战。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林木森哼哼了两声说道:“对你们是好事,对我们却是不祥之兆。我参加贵军能给我什么职位?能让我当团长吗?”

卢荡见林木森根本就没有合并的意思,便说道:“想当团长那得抗联总部任命,我们说了不算。”

林木森把眼皮一耷拉,说道:“那就让你们团长来吧,请她跟我谈。”

卢荡也来劲了,说道:“让我们团长跟你谈,你拿个镜子照照,看你夠级不?”

林木森脸若冰霜,把手一挥讥讽道:“我不夠级?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出了生孩子还会干什么?”

卢荡一听林木森侮辱团长,怒火中烧,说道:“女人怎么了?大掌柜的还真赶不上一个好女人哪!”他想说大掌柜的不也是女人生的吗?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林木森让卢荡这么一说也火了:“你们在俞飞雪的领导下做出过什么大的贡献?只不过是凭借她女人的小聪明耍些心眼而已!”

卢荡也开始揭对方的伤疤了:“是啊,我们除了夺取过往商贾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一句话捅在了林木森的腰眼子上了,林木森把桌子一拍喊道:“请你赶快走,我们不欢迎你!”

卢荡一甩剂子走了,叶奎跟了出来,说道:“卢副团长,吃了饭再走吧。”

卢荡气冲冲地说道:“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还吃饭,连坐的地方恐怕都没有了!”他带着两名jǐng卫员走了。

回到了驻地,飞雪见卢荡这付样子,就知道没谈成,她问道:“去的怎么样?他们愿意和我们合并吗?”

卢荡把上山的情况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一遍,最后他没好气地说道:“人家让你去哪,你看着办吧!”

飞雪对林木森那句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出了生孩子还会干什么?这句话特别的反感,她想:不给你来两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她说道:“我去会会他,看他究竟有什么牛的?”她把工作向卢荡和钟煌交待了一番,便领着jǐng卫员小宋去林木森的营寨了。

到了林木森的山门,那里有两个站岗的兄弟,小宋上前说道:“两位兄弟,请通报一声,说我们团长来了!”

一个兄弟跑进了议事堂,说道:“报告大掌柜的,抗联一团的团长来了!”

林木森还想象接待卢荡那样,摆个排场让俞飞雪看看,但被叶奎给制止了,他说道:“大哥,人家是一团之长,你怎么能搞这一套哪?那怕你再不愿意,做做样子,也得出去迎接呀!”

林林森道:“我听兄弟的,出去迎接她一下。”

叶奎陪着林木森来到寨门口,林木森面带笑容,说道:“欢迎,欢迎啊,团长亲自光临,我这小小的山寨真是蓬荜生辉呀!”

到了议事堂,坐下之后,飞雪单刀直入说道:“我听大掌柜的说我除了生孩子什么也不会做,是吧?”

林木森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人家找上门来了,他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之乎者也来,最后他自嘲道:“我这也是信口胡说的,快当快当嘴而已,团长还当真了。”

飞雪是步步紧逼:“我确实没啥能耐,但对付大掌柜的还是富富有余,不服气咱们就下场比划比划。”

林木森一听人家叫号了,也是一条站着撒尿的汉子,自觉血往上涌,说道:“好哇,你说比什么?”

飞雪道:“客随主便,你说比啥咱就比啥。”

林木森的枪法那是数一数二的,指鼻子决不打眼睛,他说道:“比短枪吧,每人三发子弹。”他陪着飞雪到了cāo场上,让人在二百米处立了个靶标。他拔出二十响,连打三枪,枪枪命中靶心。

俞飞雪从jǐng卫员小宋手里接过双枪,这时正有一队大雁从头上飞过,飞雪左右开弓,只听两声枪响,两只大雁便掉了下来,兄弟们到树林里拣回大雁扔在林木森眼前,林木森一看那雁的头都被打碎了。飞雪一脸不屑的问道:“大掌柜的,咋样?”

林木森脸上火辣辣的,他虽然输了,又是输给一个长头发的,心里有点不服。飞雪看出来了,她继续问道:“大掌柜的,下一步还比什么?”

林木森诡秘地一笑道:“我不好意思说。”

飞雪道:“说嘛,有啥下好说的。”

林木森嘴角一咧说道:“我想试试你的身手。”

jǐng卫员小宋心想:你这不是找死吗?在嫩江城里的擂台上,两个rì本武师咋样?还不是都让团长给摔的鼻青脸肿的,那个惨像就别提了!你还要跟团长比武,这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吗?飞雪轻蔑的一笑说道:“好哇,那就请吧!”

俩人说着就动起手来,林木森抓住了飞雪的手腕,想把他摔倒,没想到飞雪来了个反关节,一下子就把林木森弄了个仰八叉。林木森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地说道:“不算,我还没准备好你就动手了!”

飞雪道:“不算,不算,重来。”

林木森接受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再也不抓飞雪的手腕了,他瞅准了机会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服,飞雪来个借力打力,又一下子把林木森摔倒了在地上,闹了个狗抢屎,他啃了一嘴泥。这下子可把林木森弄火了,他爬起来也不说话直扑飞雪,飞雪向外一闪,伸出一脚,又把林木森绊倒在地上。林木森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羞愧地回议事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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