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天来到了小兴安岭,薰风吹拂着万物,太阳**辣的,紫外线晒绿了树叶,百花已经谢去,青草的叶子闪着碧光,苍鹰在天空中盘旋,小鸟在林中歌唱,小溪在山涧中流淌,鱼儿逆水而上,青蛙在歌唱,叼鱼郎在飞翔。
参谋长钟煌带领两个营的战士来到了rì本鬼子的鸦片种植园,他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又抬头看了下太阳,觉着时间还早,对两位营长道:“你们先把队伍隐藏起来,等天黑时咱们再进攻。”

宝rì勒不屑地说道:“不就两个小队的鬼子吗?从装备上差不多,人员上我们十倍于他,干嘛那么小心?”

尤老八也撺掇道:“不是吗,力量对比是十比一,吐口吐沫都能淹死他们,咱们怕啥!”

钟煌道:“临走时,团长再三嘱咐我们要晚上进攻,这大白天的要是把他们打散,到那再去追剿他们?”

尤老八道:“晚上打散了更不好追击,黑灯瞎火的上那去找他们?”

宝rì勒瞪着两只大眼睛说道:“你快下令吧,我早就手痒了!”

尤老八见钟煌犹豫不决,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你是指挥官,干嘛还一口一个团长嘱咐的,你可以因地制宜嘛,就是团长在这,也会同意我们的方案!”

钟煌道:“不行,得按团长的指示办,不然打了败仗算谁的?”

尤老八狠巴巴地说道:“就这点鬼子我们还能打败仗?他就是蛤蟆我也得把它攥出尿来。参谋长,你要是不敢的话,我带我的营攻打小鬼子,胜利了,你可别争功!”

钟煌架不住两个营长的磨叽,最后狠狠心,说道:“好吧,就依你们,现在就进攻小鬼子!”他一声令下,机枪和小炮一齐开火。小鬼子的房屋是修在两树之间的高脚屋,这样可以隔开地上的cháo气。上面架着机枪,里面的小鬼子被炮声惊动了,他们赶快用机枪还击,十来挺机枪打的战士抬不起头来。

钟煌命令道:“小炮,开火!”

那小炮装填手刚一起身,被一颗飞弹击中了头部,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又上去了个装填手,又被打伤了,一连被打中了十多个战土,这些人非死即伤,战士们不知道这子弹是从哪飞来的,吓的战士们趴在地上不敢动了。这时,在鸦片地里的小鬼子集合到了一起,在一个中尉的带领下,端着刺刀向战士的阵地冲锋了。

战士们这边不敢起身,一起身就被不明的子弹击中,敌人那边又发起了冲锋,眼瞅着就要冲破阵地了,急的钟煌抓耳挠腮的,他急中生智,喊道:“甩手榴弹!”他趴在地上率先扔出一颗手榴弹。接着每人都甩出去了一颗手榴弹。小鬼子暂时撤退了。

现在钟煌才发现团长的远见,为什么让他晚上进攻了,他侧过头去看着两位营长,心想:倒霉就倒霉在你们俩身上了,要不是你们俩撺掇我能上这个当吗?真是倒霉催的!很快,小鬼子又组织了第二次冲锋,刚冲到阵地前边,又被一阵手榴弹给炸了回去。

小鬼子见冲锋不行,便改用机枪猛烈的扫shè,打的阵地前尘土飞扬,战士们始终抬不起头来。小鬼子见敌人没了动静,便停止了shè击。钟煌见机枪停了,对战士们说道:“同志们,敌人机枪停了,咱们爬向身后的树林!”

战士们紧贴着地面向树林爬去,爬了五十多米,才钻进树林里。钟煌气哄哄地问两个营长:“现在咋办?”

尤老八满脸愧sè说道:“我们听参谋长的,我想是不等天黑,天黑了再进攻。”

钟煌满脸的怒气,骂道:“等个屁!已经惊动敌人了,天黑也攻不成了!”

宝rì勒问道:“那咋办?”

钟煌道:“回去!回去向团长请求处分吧。”

队伍回到了营地,飞雪见钟煌他们连夜回来了,知道事情出了杈子了,问钟煌:“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钟煌满脸胀的通红,说道:“我失手了。”

飞雪问道:“遇到了鬼子的大股部队了?”

钟煌低低地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他说道:“没有,是我没按你的指示,提前冒进了,白天便与小鬼子交火了。”

飞雪道:“你说一下经过吧,是怎么打输的。”

钟煌把战斗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问飞雪:“团长,你说怪不怪?也不知道是从哪飞来的子弹,我们一抬头便被击中。”

飞雪道:“那是狙击步枪发出的子弹。”

钟煌问道:“那咋办?”

飞雪道:“找到他的位置消灭他!”

钟煌道:“我们摸不清他藏在那啊?”

飞雪道:“所以我才让你们黑夜进攻哪!一来黑夜狙击手看不清你们;二来也便于你们进攻。”

宝rì勒和尤老八进来了,宝rì勒说道:“团长,这次失败不怪参谋长,都怪我们俩立功心切,撺掇参谋长提前进攻的,要处罚就处罚我们俩吧!”

飞雪道:“我就知道是你的俩撺掇的,参谋长一向稳重,不会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的。”

钟煌争辩道:“团长,不怪他们,指挥官是我,是我没能很好的贯彻你的指示,要处罚应该处罚我!”

尤老八抢着说道:“应该处罚我们俩!”

飞雪道:“别争了,留着这次失败当教训吧。这次就不处罚你们了,下不为例!”

宝rì勒和尤老八一齐说道:“谢谢团长,谢谢!”

飞雪道:‘先别谢,今天晚上你们还得去攻打种植园的小鬼子,那丢的那找回来!’

尤老八为难地问道:“还去呀?”

飞雪道:“害怕了?这回我跟你们去,我到要看看这帮小鬼子还有什么新花样?”

宝rì勒一咧嘴,说道:“团长领我们,那敢情好了,今晚上一定能够消灭这帮小鬼子,给死去的弟兄报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臊的钟煌满脸通红。

飞雪道:“你俩回去准备一下,咱们吃完早饭歇一会就走,天黑以前赶到种植园。”说完,她从柳条包里掏出了一只德国强光手电筒揣进了兜里。

吃完早饭,休息了一会,队伍出发了,还是宝rì勒和尤老八那两个营。天黑前他们到达了种植园,队伍隐蔽在树林里。飞雪站在了一棵倒干树上观察小鬼子的动静,她见小鬼子吃完了饭,正在准备熄灯睡觉。

到了半夜,飞雪一声令下,队伍开始进攻了,没想到小鬼子早有准备,睡觉是假,准备打仗是真,他们知道抗联吃了亏是不会善巴干休的,非来报复不可。所以,他们熄了灯,抱着枪坐在床上,等待抗联队伍到来。

飞雪他们一进攻,小鬼子的机枪就响了,后边一队鬼子的机枪也响了,飞雪的队伍腹背受敌,飞雪对参谋长钟煌道:“你率领尤老八的一个营去阻击身后的敌人,我领宝rì勒的一个营去攻打前边的小鬼子。”

钟煌调转枪口对付后边的小鬼子,这一小队鬼子是白天新从附近炮楼临时调来的。飞雪命令小炮手道:“用小炮把高脚屋上的机枪给我打哑了!”

几门小炮一齐轰鸣,不一会那机枪被打哑了。这时,从远处飞来一颗子弹,正打在飞雪身边一个战士的肩膀上,鲜血直流,飞雪用强光手电一照,那狙击手在强光照shè下,眼睛被晃花了,一捂眼睛,飞雪手起枪落,被打死了。飞雪对身边的一个连长道:“去把那狙击步枪给我拿回来。”那连长一路小跑来到了那狙击枪手旁,捡起狙击步枪,又在那枪手身上补了两枪,算是替战友报仇了。

飞雪见一小队鬼子跑进了森林,也不追赶,让战士们点火烧毁那片鸦片地,鸦片都结果了,过不多久便可以割浆了,大火一烧一股异样的味道扑鼻而来。钟煌这边战斗还没结束,他命令尤老八的五营一连去左侧,二连包剿右边,把那个鬼子小队围了个水泄不通,一顿枪炮把鬼子们送回老家了。这时,宝rì勒押着一百多个鸦片种植工走了过来。飞雪见都是些壮劳力,便说道:“我们是抗联的队伍,有愿意参加的请举手!”大家一齐举起手来。她见参谋长也过来了,又说道,“参谋长,集合队伍回驻地吧!”

飞雪的队伍前面走,后边跟着一小队rì本鬼子,那中尉心想:打了败仗是死,不如侦察到抗联的驻地,也好将功补过。飞雪早就发现了这群小鬼子,她命令战士挂一串手榴弹,这可是抗联的发明,就是把多颗手榴弹首尾相连,后边的手榴弹拉环栓在前一个手榴弹的木柄上,一个连接一个,第一个爆炸了,后边的一个跟着前一个相继爆炸。挂完弹,一根细线拦在了小道上,专等小鬼子来送死了。那鬼子中尉尾随在飞雪的队伍后边,他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趟上了那根细线,只听一连串的爆炸声,炸的鬼子血肉横飞。其中一个鬼子去撒尿,他撒了半截就被吓的憋了回去,提上裤子跑回嫩江司令部报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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