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到了团部,等飞雪坐下,团长高飞才慢声慢语地说道:“我们的队伍已经壮大了,我一个人也管不过来,请示上级,过两天上级派的新政委就来了。上级决定由你担任副团长,三营长卢荡担任参谋长。找你来主要是研究一下营长的安排,四营你上调之后,缺个营长,我想让副营长宝rì勒担任,三营长的空缺由尤老八担任,他的二掌柜的姜老幺去给四营长宝rì勒当副手,你看怎么样?”
飞雪谦逊的说道:“当副团长我不行,营长都没当好,怎么能当好副团长哪?不行,不行!”

团长高飞见飞雪急头白脸地推辞,有点不高兴了,问道:“你不行,谁行?”

飞雪道:“一营长白晓胜就不错,二营长钟煌也能胜任。”

高飞摆摆手道:“他俩不行,指挥一个营都困难哪,还想让他帮助我指挥一个团,那不是开玩笑吗?”

飞雪没有再说什么,高飞知道她默许了,便说道:“明天就组织人,让你宣誓入党,然后宣布上级的决定和我们研究的结果。”

飞雪满脸笑容地说道:“好吧,我就等着入党那光荣的时刻哪。”

俞飞雪的入党仪式是在团部里举行的,除了党员之外,还有入党积极分子参加。墙上挂着一面党旗,高飞站在前面,举着拳头领着飞雪在宣誓,高飞念一句,飞雪跟着念一句,入党宣誓很快就完事了。接着,团长高飞又说道:“排长以上干部留下,其余的同志散会!”

等大家重新坐好以后,团长高飞道:“过几天上级给我们派来一位政委,现在我宣布一项上级的决定,经上级批准,俞飞雪同志任副团长,卢荡同志为参谋长,大家鼓掌!”

在一片掌声中,俞飞雪站起来说道:“当副团长我真的不够格,和上级组织的要求,差的很远,即然上级任命了我,我就努力和同志们学习,干好这一工作,不辜负党对我的培养,不辜负上级和同志们对我的希望。”

高飞又说道:“经过团部研究,决定任命宝rì勒由副营长升任四营营长,姜老幺为副营长,任命尤老八为三营营长,副营长不动。三营长尤老八带来的五十六名同志混编到各个连队里边去。”他宣布完,等同志们走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一个侦察员进来说道:“团长,我们胡连长被捕了,请团长派人去救救他吧!”

高飞一听侦察连长胡一波被捕,他愣住了,一时没了话语,过了好一会才声音颤抖地问道:“他是怎么被捕的?”

那侦察员道:“他去我们的一个联络点取情报,被汪全发现了,汪全领着鬼子一路追了下来,胡连长为了不暴露联络点,他拐进了一座饭店,汪全和鬼子也跟进了饭店,就这样,我们连长被捕了,敌人把他关在了司令部的小监狱里,生死不明。”

高飞道:“你去找副团长俞飞雪和参谋长卢荡到我这来,我们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好办法去救胡一波。”

那位侦察员请来了飞雪和卢荡,飞雪一进门便问道:“团长,找我们俩来有什么事儿?”

高飞道:“侦察连长胡一波被叛徒汪全领着小鬼子给逮捕了!找你们来研究一下,看怎么救他。”

飞雪道:“抓他一个小鬼子军官来,用他来换回胡连长。”

高飞一拍脑袋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哪!”

飞雪道:“你是因为胡连长被捕心痛,忘了想办法了。”研究完,飞雪来到了卫生所,和护士要半瓶乙醚和一块纱布,揣在了衣兜里,准备晚上用。她派人找来了二营连长张四旺和三营连长刘武河,说明了情况,两人听了乐不得的。

张四旺牵着马来到了树林里,套上马车,三人坐着马车去嫩江城了。晚上七点来钟,三人来到了嫩江城外,他们他马车隐藏在一片杂树林里,三人进城了。他们来到了一座rì本jì院门前,见一些rì本鬼子陆陆续续地进进出出。

十点来钟,松下带着两个卫兵从jì院里走了出来,飞雪一挥手,三个人尾随了下来,到了一个胡同拐角处,张四旺和刘武河直奔两个卫兵,飞雪掏出了那块蘸上乙醚的纱布,向松下嘴上一捂,松下立刻失去了知觉,张四旺收拾完那个卫兵,过来帮忙,他从腰间抽出一个黑布头套,把松下的头罩住,一使劲把松下扛在肩上向城外跑去,到了杂树林里把松下往斗子车里一扔,张四旺赶着马车飞驰而去。

张四旺收拾的那个卫兵很快苏醒了过来,他大声喊道:“快来人哪,松下中佐被绑架了,快来人哪!”他的喊声惊动了黑田。

黑田问道:“绑架中佐的土匪向那个方向跑了?”

那卫兵乱指了一气,黑田见他还没完全苏醒过来,便命令小鬼子向四面八方追了下来。飞雪听到远处有马蹄声,知道敌人追上来了,她对刘武河说道:“准备战斗!”

不大一会,鬼子骑兵撵上来了,飞雪手起枪落,跑在前边的那个鬼子骑兵应声落马,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那鬼子骑兵是宁死不退,眼瞅着要到马车边上了,只听一声枪响,从道路两旁shè出了上百发子弹,打的那些小鬼子骑兵纷纷落马,剩下的几个鬼子骑兵一见有埋伏,调转马头落荒逃跑了。

高飞从蒿草中站起身来,问道:“绑回来的是谁?”

飞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个大官,身后还跟着两个jǐng卫哪。”

高飞命人摘下套在松下头上的布罩,一看是个中佐,他“哈哈”一笑道:“这个人叫松下,是齐齐哈尔派来支援黑田的,这回我看黑田他咋办?”

回到了营地,张四旺去卸车,刘武河把松下扛进了一个地窨子。过了七八个小时,松下才醒过来,他自觉头庝,眼前透过一丝光亮,他勉强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铺土炕上,那束光是从天窗上照进来的,墙壁上没有窗户,整个屋显得黑乎乎的,他口渴,冲着门外喊道:“拿水来!”

门口的两个战士听松下醒了,赶忙去向团长汇报。高飞听说松下醒了,他高兴地来到了地窨子里,冲松下一笑,问道:“松下先生,你醒了?”

松下惊愕地问道:“我这是在哪?你是怎么知道我姓松下的?”

高飞瞅了松下一眼,说道:“我不但知道你叫松下,还知道你是齐齐哈尔派来支援黑田的。”

松下点点头,问道:“你的抓我来想干什么?”

高飞道:“过后你就知道了。”他盯着松下的双眸,又问道,“你们抓我们的一个连长,他咋样了?”

松下不会撒谎,他照实说道:“简直就是块硬骨头,各种刑具都用遍了,他就是不开口。”

凉开水来了,松下接过茶缸“咕嘟、咕嘟”的喝了半茶缸。喝完了水,他清醒了许多,他终于明白了,说道:“你们是想拿我去换你们的连长,我说的对吗?”

高飞道:“你猜的一点不错,绑你来就是为交换回我们的连长。”

在黑田司令部里,黑田急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一个堂堂的皇军中佐说绑就被绑了,传出去多丢大rì本皇军的脸?况且,齐齐哈尔司令部问起来咋说呀?他一时没了主意,问荒木大尉道:“你对这事有啥办法?”

荒木挠了挠头,说道:“一是和抗联讲和,用他们的侦察连长换回中佐;二是攻打他们,夺回中佐。不过这样的话,中佐的xìng命可就难保了。”

黑田道:“松下的xìng命我倒不担心,他死了也是为天皇尽忠了,就怕他活着,上边才饶不了咱!”

荒木道:“这两种办不管用哪种,都得知道他们的驻地呀。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再好的办法也等于零。”他脑子一转弯,又说道,“拷问一下他们的侦察连长胡一波,跟他讲明利害,我相信他会说出他们的营地。”

黑田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未必,你去试试吧。”

荒木来到了小监狱,提出了胡一波,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的人绑走了我们的松下中佐,黑田少佐想用你换回松下中佐,可不知道你们的驻地,请你告诉我如何?”

胡一波“哈哈”一笑说道:“你哄三岁小孩哪?我告诉了你我们的驻地,你们好派小鬼子去围剿,你想的美!”

荒木软磨硬泡,磨了半天,胡一波一句真话也没有。最后,他只好如实的向黑田进行了汇报,黑田也没好办法,只好凭天由命了,等抗联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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