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T恤男人叫我,我转过身,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示意他说话。
白T恤男人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良久,才开口,“我们出去说吧。”

“好!”

我点点头,朝他微微一笑,向夜店门口出去。

出夜店时,我走在白T恤男人后面,看着他挺拔而修长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又实在想不起来。

出了夜店后,我们走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他转过身,看着我,薄唇轻抿,“说吧,你刚才说的约一炮,到底是什么意思。”

????

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约一炮就是约一炮啊,这能有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白T恤男向我靠近了一些,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此刻神色深凝,尤其是他,长相看起来像是暖男,但此时身上却散发着冷如骨髓的气息。

“约个地儿吧!房费我出!”白T恤男人看着我,冷冷地说到。

.....

话说,有必要将约炮这种事情,用一种仇恨的表情完成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摊摊手,“不好意思,约炮的对象不是我,换一个美女,你可否能接受?”

“行!”

白体恤男人的干脆果断,确实是震惊我了。

可是一想到此刻陈美美一定难受到抓狂,我嘴角轻扯,还是带着他来到了我的车前。

我拉开车门,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我朋友中了比较厉害的药,帮帮忙吧,帅哥,就在车里解决吧,我保证不打扰!”

说完这句话后,我拿着手机,向不远处的休息椅子走去。

白体恤男人在我走后,直接钻进了车内,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到了休息区,我坐到夜店专门为等待座位的人设置的椅子上,看着我那红色的保时捷一晃一晃的,陷入了沉思。

这个男人,真的太面熟了。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在哪里呢?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男孩的脸。

白亦树。

想到这,我赶紧点开手机QQ空间,翻开我的初中毕业照。

虽然像素不好,而且,是七年前的照片,但是,照片上白亦树的脸即使很青涩,但比起现在,也变不了哪里去,当年白亦树话不多,特别斯文,而且戴眼镜,是近视眼,只是现在,他个子变高了,身材也不似当年那么单薄,而且,还不戴着厚厚的啤酒底儿眼镜了。

初中的时候,白亦树是班里的班长,而陈美美是班里最调皮捣蛋的学生,时常拉着我干尽各种恶作剧,有时候会偷偷去办公室将讨人厌又啰嗦的班主任养的盆栽全部拔掉,有时候会去把秃头又色眯眯的校长的假发偷偷挂到红旗竿上。

而白亦树呢,每次都会在我们惹了祸后,偷偷地在后面给我们收拾残局。

要不然,我跟陈美美两人早被学校打包踢回家了。

当年,我确实好奇过白亦树为什么会这么照顾我跟陈美美,怀疑他是喜欢我们其中的一个,于是,在一个放学的下午,等全班同学走光后,我将他堵在了教室门口。

我问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陈美美。

他的回答是。

“你以为自己真是小仙女?人见人爱?”

当时,我就被他这句话给气炸了。

但毕竟他帮过我和陈美美,我也就没有发飙,默默地吞下那口涌到喉咙的老血,一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基于白亦树对我说的这句话,我敢断定,他是喜欢陈美美的。

后来,我又一次聊天,跟陈美美提起了此事,陈美美当时的反应很生气,因为,在我发现白亦树帮我们收拾残局前,她并不知道是白亦树一直在帮我们,还以为是自己恶作剧手法妙哉,没有被发现。

我并不明白她生气的点儿在哪里,但从那以后,白亦树只要一靠近陈美美,她就躲开,一靠近就躲,一靠近就躲。

即使我跟陈美美的关系很好,她也不愿意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如此反感白亦树。

毕竟,当时的白亦树,也算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之一呢。

再后来,初中毕业后,我再也没见过白亦树,只听说他出国念书去了。

这一别,就是七年。

七年.....

难怪当时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熟悉的奇怪。

撤回思绪,我突然反应过来陈美美既然如此讨厌白亦树,那我现在把白亦树送到她面前,她要知道了,岂不是会劈了我?

可是......

看着真晃动得厉害的保时捷,我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现在生米做成熟饭,我再过去,也已经是为时已晚。

只能期盼白亦树等会完了提裤子走人,挥一挥衣袖,不要再有任何留恋。

真真想不到,七年不见,白亦树脱胎换骨,早已不是当年那副书呆子模样。

等了大概两个小时,我见车子已经不再晃动后,又做了几分钟,给他们收拾的时间,才向我的保时捷走去。

还好我的车停得比较隐蔽,不仔细去寻找,根本就看不见。

走到车后门,我抬手敲了敲玻璃窗。

过了半晌,车门被打开,白亦树已经穿戴整齐,下了车。

我赶紧侧了下身子,瞧了瞧车子后座的陈美美,她此刻已经睡熟了,裙子也已经被仔细地穿好,拉上了拉链。

“手机!”

白亦树看着我,直接伸手,问我要我的手机。

“做什么?你是白亦树对吧!”我站直了身子,看着他,想要从他自己嘴里确定他的身份。

“呵呵....”

白亦树轻嗤一声,看着我的眼光,尤其森冷,恨不得能在我身上刺几个窟窿出来,“洛嘉,七年不见了!你倒是变化挺大。”

白亦树一口道出我的名字,我也不再怀疑其它,干笑几声,往后退了几步,“这还真是有些尴尬的相逢!老同学,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不过,我们也没有太多的交情,联系方式什么的,就没必要了吧!”

我的话刚说完,白亦树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转身将我压在车窗上,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发红,他就像一只发怒的野兽般,整个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你们以前怎么坏,我都不想说,但是,你是这样对待美美的?她被下了药,你不带她去医院,而是随便找个男人?你的朋友是这样当的?”

白亦树掐着我的脖子,愤怒得恨不得直接张口咬断我的脖子。

而因为被他掐住脖子的关系,我只有窒息的感觉,瞪大着双眸,说不出一句话来。

朋友,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

然而,过了快接近一分钟的时间了,白亦树也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我感觉我的脑袋已经因为缺氧的关系而嗡嗡作响了,可是,他的力气很大,跟陆铭琛一样,锁住我的喉咙,我根本就无法掰开他的手。

难道我真的就要被他掐死在这里吗?

这也死的太委屈了吧!

就在我以为自己一定会被白亦树掐死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然后一记狠拳,击在白亦树的脸上,白亦树被瞬间打倒在地。

我瘫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看着白亦树和那道烟青色的西装男,在很有技术含量地搏斗着。

烟青色西装!

陆铭琛!

我被陆铭琛的出现惊讶得差点被口水呛死,再看看不远处,他的那辆低调而又奢华的阿斯顿马丁,正停在两辆越野车中间,似乎,可我能唯一确定的就是,在我扶陈美美上车前,那个车位一直是空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十几个回合下来,白亦树被陆铭琛打倒在地,毕竟,陆铭琛是个练家子的,白亦树能撑这么久,也算是强悍了。

陆铭琛一把揪住白亦树的领口,整张脸如撒旦般冰冷,“你刚才是想掐死谁?嗯?告诉我?你想掐死谁?”

白亦树冷冷地看着陆铭琛,抬手抹去嘴角的献血,“你又是谁?”

“我是你差点掐死的这个女人的丈夫!我告诉你,明天,你就可以去监狱报道了!”陆铭琛放开白亦树的领口,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嗤.....”

白亦树撑着地面,站起身来,看着陆铭琛,缓缓地开口,“洛嘉的丈夫?很好!很好!那就管好你的妻子,不要再让她祸害陈美美了,而且,你是洛嘉的丈夫,你看看你妻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在外面这样玩,你知道吗?”

这该死的白亦树,居然攻击我。

我抿抿唇,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陆铭琛转过身,对着是伸出手。

“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我有些不解地看着陆铭琛。

“车钥匙!”

陆铭琛似乎此刻也是生气了,朝我大喊。

我撇撇嘴,还是乖乖地把车钥匙交给了他。

接过我的车钥匙后,陆铭琛转身将钥匙丢给白亦树,“开车,将陈美美带走!我的想法同你一样,也并不喜欢陈美美跟我妻子厮混,而且,你真的了解陈美美吗?”

说完这句话后,陆铭琛拉着我的手,向他的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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