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大黄二黑回来了。
从大黄二黑那里,王石模糊的感知到,在离自己宿营地东约莫三十里的地方,有大约一千人左右的骑兵!

至于其他更详细的东西,王石就不知道了。

毕竟,虽然有空间烙印作为媒介,王石能感知到大黄二黑的思维,但并不能进行清晰的jing神交流,只能是个大概。所以其他一切,还要王石自己去推测。

“从这里往东,应该是并州的朔方郡,看来忽律仑这一批骑兵,应该是从朔方郡而来。”

王石推测道:“北地之北、朔方之西这一片,是鲜卑、匈奴和羌胡的势力交界处,又因其草场不甚丰厚,比之河套可谓贫瘠,所以三方都未曾涉足,只作为一个缓冲区域。”

“今次居然有匈奴骑兵至此,想来一定有些猫腻才对。”

王石思索半晌,眼神一定,看了看已经熟睡的甄姜,缓缓直起身来。

他想去探探。

不过不能留下甄姜一人在此,免得发生意外。

带着甄姜又不太好,万一见血,会吓着她的。不带呢,又不放心。

王石左右两难。

“收进空间?不行。”王石否定:“收进去就要被强制打上烙印,这万万不行。”

“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石左思右想,却没发现,这时候甄姜居然醒了。

“夫君...”

“呃...你醒啦。”王石脸上连忙换上笑容。

“嗯,”甄姜伸出玉臂,抱住王石一只手,道:“有些不太安心,没有睡太熟。”

王石皱了皱眉,沉吟了半晌,道:“我觉得刚才那个匈奴人有些问题,想跟上去探探,不过...”

甄姜是个聪明的女人,当下就明白了。

不过她觉得,如果王石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待,一定是一件可怕的事,所以想了一会儿,却道:“一起去?”

“一起?”

“嗯。”

王石想了想,觉得只能如此了,于是点头。

“不过夫君,都过去这么久了,追的上吗?”

甄姜问道。

“忘了咱家大黄二黑?”王石笑了,道:“狗鼻子很灵的。”

夫妻俩打定主意,迅速起身,收拾妥当,翻身上了龙背,在大黄二黑的引领下,趁着夜sè,悄然往东而去。

行不十里,却隐约听闻有马蹄声,王石脸sè一凝,止住阿大和大黄二黑,连忙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大片黑sè的yin影在眼帘里起伏,轰隆隆的马蹄声敲碎了草原夜晚的宁静。

王石清晰的看到,那群骑兵中,忽律仑就在前排。

“这人果然没安好心!”

王石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些匈奴人一边打马奔驰,一边还大声吆喝,说着不知意思的匈奴语,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

想想也是,这一片历来是势力空白区,即便有零星的小的游牧部落,也不足畏惧。毕竟是一千人的骑兵,区区一些小部落怎敢来捋虎须?躲避都来不及呢。

草原上可不讲什么道理,只以拳头说话。只要实力够强,说抢就抢,说杀就杀。实力弱小的,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要么归附,要么就等着灭族。

而这一千人,在这一片,绝对没有天敌,所以嚣张一些,也不足为奇。

王石微眯着眼睛,紧盯着呼啸而来的骑兵,脑子迅速转动起来。

等到骑兵擦身而过,王石这才驱策阿大从黑暗中走出来,远远的跟上了匈奴骑兵。

这越走,王石越发奇怪。

怎么看,这些骑兵都是奔王石刚才的营地方向而去。

难道那边有什么事儿发生?

临近刚才的营地,王石看见,那些骑兵勒马停住了。

这时候,忽律仑策马走出来,走到一个首领模样的中年匈奴人身前,指着王石扎营的地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接着又翻身下马,来到那个还有温热的火堆灰烬前,伸手试了试温度,回头又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这下,王石完全明白了。

感情这些人就是冲着他王石来的!

“嘿!”

王石冷笑一声,打算再看看,这些匈奴人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中年匈奴首领点了点头,手中的马鞭子挥了一挥,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便见这一千匈奴骑兵分成四部,一部随那首领翻身下马,开始生活,想来是准备再次驻扎。

其他三部各自挑了一个方向,没入了夜sè当中。

“夫君,这些匈奴人...”甄姜的俏脸上也露出恍然。

“不错。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王石点点头:“那三部应该是追逐搜寻去了,不过他们却忽略了自己来的方向,没想到我们会在他们身后。”

甄姜点了点头:“那夫君,现在该怎么办?”

王石微微一笑,道:“再等一会儿,等那三部人走远了,我把这里留守的这一部一勺烩了,嘿嘿,再来个守株待兔,回来一部,灭一部!”

要说这一千人,王石便是单人独骑,也能杀绝,却需要一些时间。但甄姜就在旁侧,为避免发生意外,王石觉得,等他们分而化之之后,分成几口,一口一口吃掉更安全。

过了约莫一刻钟,王石估摸着,那三支分出去的骑兵已经走远,便嘱咐甄姜安心坐在阿大背上,藏好。自己则从龙鞍旁侧,取下大枪,信步往匈奴营地而去。

“#¥&!?”

匈奴人的哨兵很jing觉,一下子就发现了缓缓接近的王石,并大喝出声,发出jing示。

一瞬间,整个营地,两百多匈奴人,顷刻间都沸腾起来。

火把,一下子照亮了整个营地。

“是汉人!”

“就一个!”

这些jing觉起来的匈奴人,发现居然就王石一人,虽然提着兵刃,却如何吓得住凶恶非常的匈奴人?于是匈奴人尽皆哈哈大笑起来,根本不把区区一人放在眼里。

“看我一箭shè死他!”

其中一个匈奴人从背上取下角弓,搭箭开弓,咻的一声,狼牙箭直奔王石喉头而来!

虽然王石与匈奴人只隔不到五十步,但能信手一箭,直shè要害,也说明了匈奴人的箭术jing奇。

“嘿。”王石冷笑一声,一把抓住羽箭,反手就扔了出去。

噗通一声,那个刚刚shè出羽箭,还在哈哈大笑的匈奴人顷刻翻身落马,死于非命!

一支羽箭正正插在他喉头,羽尾还在微微晃动。

刹那间,鸦雀无声。

所有的匈奴人都惊住了。

居然有人徒手扔出羽箭,shè杀人于四十步之外,这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是他!就是那个汉人!”

这时候,匈奴人群中的忽律仑看清了王石的面貌,惊呼起来。

这话音还没落,王石却动了。

只见他恍若一丝幽影,瞬间飘过几十步的距离,杀进了匈奴人群中。

大枪晃动,寒星点点,一瞬间,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匈奴人面对王石,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根本摸不着王石的影子!

快,无比的快。

匈奴人想要搭箭开弓,还没取出箭矢,便失去了王石的影子。

有要拔刀者,利刃还没出鞘,便被一枪点杀。

找不到王石的影子,你要向这边shè箭,他要往那边挥刀,顷刻间,两百多匈奴人就混乱了!

“退后!退后!”

那中年首领战斗经验还算丰富,知道越是混乱,越对那人有利,便立刻下达命令,想要让麾下战士重新集结。

却没想到,话音一落,便见一柄利刃跨越空间而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穿透了他的胸膛!

“正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冒出头来。”王石冷笑连连。

首领既死,匈奴人无人指挥,更见混乱。王石闲庭信步,每一枪刺出,寒星闪过,便有数人倒地身亡,真真如杀鸡宰羊一般容易。

这一刻,匈奴人才知道,这个汉人,不是羊羔,他们自己,才是鸡崽!

“跑啊!”

不知是谁,惊恐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于是,剩下的还想侥幸妄想抵抗王石的百十人,心中的信念一下子就崩溃,溃散开来。

可惜,因为王石的突袭,匈奴人都没曾骑上战马,混乱中,只有少数人找到自己的战马,骑着就要跑。

王石哪儿能留下活口?

信手杀死身旁的一个匈奴人,王石揪出这匈奴人随身携带箭筒中的箭矢,一把就洒了出去。

咻咻咻!

一连串划破空气的厉响声,将骑上战马的十来个人尽数打落下马,死于非命。

...

一刻钟之后,王石追着杀死倒数第二个匈奴人,大枪杵地,看着匍匐在身旁的忽律仑,缓缓舒了口气。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石说出这么一句话。

忽律仑早就被王石吓破了胆。

他便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汉人居然厉害到这般成都,犹如天神一样。

所以王石一问,他便如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

却原来,这些匈奴人的确是从朔方郡而来。

其目的,却是打草谷。

目的地,就是北地。

为什么呢?原来北地郡的一些消息,大约是通过商人,无意中传到了一些人的耳中。只道是北地富庶,富得流油,如果能抢一把,肯定收获巨甚。

于是这个叫做谒支的匈奴部族中的一个高层,临时起意,便派遣出这么一支骑兵,出了朔方,准备南下,干上一票。

从忽律仑的口中,王石得知,其实大部分匈奴人是不相信北地会富得流油。

毕竟,凉州是什么状况,匈奴人一清二楚。

但那个谒支部高层现下急需一些财货,似乎是为了疏通什么关系,所以秉着有杀错不放过的道理,才会打北地的注意。

这些匈奴人到了这里,安下营寨,准备去寻找几个小部落,强行征一些青壮,壮大队伍,以便于能劫掠更多。却不防王石到了这里,并且夜晚生火,被匈奴人的哨骑发现了。

这个哨骑,就是忽律仑。

忽律仑早先小心翼翼的接近这边,但发现居然只有一个帐篷,便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准备干一票,搞一点额外收入。但发现王石身强力壮,似乎不太好对付,就准备打消了这个念头。

却不防见到天生丽质的甄姜,顿时惊为天人,脑子里一转,就有了主意。

他们打草谷,除了劫掠财货,最重要的就是抢夺女人。美女最甚。

所以看到甄姜这样的大美人,这忽律仑立刻起了心思,便回去告知了首领,把甄姜说的跟神女一样。首领非常高兴,没想到还没到北地,提前就有了收获,反正又是顺路,于是当机立断,领兵过来,要干掉王石,夺取甄姜。

于是,就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王石气乐了,居然敢打他老婆的注意,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

于是挥手,一枪杆打爆了忽律仑的头。

吐了口唾沫,王石抬步,走入了黑暗中。

甄姜见王石浑身鲜血回来,当下眼睛都红了,眼泪快掉下来了。

王石连忙安慰,只道是贼子的血,自己没受伤,而后又连连安慰,这才让甄姜平复心绪。

不过甄姜还是抱怨连连。

而后,半个时辰之时,有一波骑兵归来。王石赶上前去,追逐厮杀,将其灭掉。

又一刻钟,另一波骑兵归来,又被王石干掉。

到了子时,一千匈奴人除了好运的几个逃离之外,其余尽灭于王石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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