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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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雪弗兰在街头飞驰，超车超了一辆又一辆，弗兰克随着车子在不停地晃动，但依旧稳稳地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连马克也不确定“头儿”是不是睡着了。
马克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虽然已经参加了不知道多少次行动，险死还生的经历都有三四次了，死在他手里的亡魂都超过两位数了……但这一次不同，马克直觉弗兰克快要走了，所以这次的大规模行动，也许会直接关系到自己是不是能接弗兰克的班儿。
眼看着距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了，于是马克紧张起来，手心儿也开始冒汗了，他悄悄地用将手掌在裤腿儿上蹭了一下。
弗兰克突然开口说道：“马克，把你的手枪拿出来。”
马克楞了一下，旋即明白，这是头儿觉察到了他的紧张，不露痕迹地在提醒他用摸枪的方式来解压……这是最适合马克的解压方式，枪对于马克来说，就是老婆，就是儿子，就是最可靠的搭档。
感激地扭头看了看在黑暗中沉默的弗兰克一眼，马克低声应道：“遵命，头儿。”
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穿过这个十字路口，拐过去就是目标地点、也就是那家最近新开业的四星级酒店。这个时候正好是红灯，马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所以司机根本就没有减速，直接准备闯红灯了。
但这时弗兰克开口了。
“停车！”弗兰克突然吼道。
司机顿时一个激灵，猛地踩下了刹车，雪弗兰几乎是横着飘了出去，堪堪在停车线前面停了下来。连马克这么壮实的身材，都差点儿被安全带给勒的喘不过起来，坐在后排的弗兰克更是直接一头拍在前座后背上，顿时鼻血长流。
可是后面一辆雪弗兰就没那么走运了，那辆车也是临时猛踩刹车，为了不撞到弗兰克的车，他们一头撞在路边的护栏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车窗玻璃全碎，车前盖高高地弓起，冒出缕缕青烟。
幸好除了弗兰克以外，所有的特工都系上了安全带，不然光着一下就乐子大了。
“头儿，你没事吧？”马克慌忙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和司机一起，将弗兰克从后排底下拉了出来。
弗兰克用力地晃了晃脑袋，鼻血甩的四处都是，他不在意地用手抹了一下，发现鼻血竟然流个不停，就有些厌烦地甩了甩手，随口吩咐司机：“去给我弄点东西来堵住它。”
司机二话不说就冲进路边儿的店铺里，掏出手枪挥舞道：“爬下，都给我爬下。”
店铺里一片慌乱，其中一个勇敢的店员抄起五金货架上的一根大号的扳手，正想要朝司机丢过去，司机以及提前发现了他，于是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那个店员被子弹巨大的动能给带着向后飞去，瘫在地上浑身抽搐着，洁白的地砖上很快就被他身体流出的鲜血给铺满了。
夜色下，路边的土耳其人以及少数的外国人，都自觉地离这两辆肇事车辆远一些，简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店铺里的伙计和顾客也全都尖叫着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谁也不敢再流露出一丝丝反抗的迹象。
弗兰克对周围的变故全部关心，抄起对讲机心平气和地道：“约翰，约翰，你到了目的地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头儿，那两个可疑目标已经抓住了，但她们都不是俄国人，是化了妆的本地人，她们交代，有个美丽的夫人出钱买了衣服，请她们到这里闲逛的……”
弗兰克截断约翰的话头，提高了音量说道：“约翰你又开始废话了，我只问你，你现在在不在酒店门口？”
约翰马上回答道：“稍等，头儿，我这就去酒店门口。”
马克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弗兰克，心里嘀咕着……嘿，这就是我们的头儿，他冷静又睿智，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
是的，马克觉得，如果刚才是自己当头儿的话，他的处理方式绝对做不到弗兰克这样举重若轻的淡定，至少他不会对周围的变故无动于衷，也许他会叮嘱一下那个闯进路边店铺的司机，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马克甚至有些沮丧地觉得，他这种杀人如麻的血腥狠辣凶悍，和弗兰克那种对于生命的淡定和漠视，根本就是境界上的差异，跟头儿相比，他还差得远呢。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约翰那个标志性的有些尖细的声音：“头儿，我酒店门口了。”
弗兰克飞快地说道：“你现在就看一下，周围哪个地方能看到你，但是又比较适合女士出入，还能方便人逃走？”
马克一直在旁听，此时才豁然开朗。
没错，那两个俄国美女都是非常狡猾精明的，对于摆脱跟踪非常有经验，她们虽然将手机放在出租车上，但是她们本人却不可能跟着出租车跑。所以，她们如果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被CIA盯上了，就一定会在排列重组的新地点上动心思。所以，她们现在一定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一个适合女士进出又方便逃走的地方，观察是否有人将她们事先安排好的人抓住。
头儿，你真是太厉害了……马克很想上去握着弗兰克的手，对他这样说一句。这不是拍马屁恭维上司，而是切切实实地赞美。
当然，马克也知道，弗兰克根本没工夫接受任何人的赞美，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头儿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完成任务。
过了不到五秒钟，约翰飞快地回话：“头儿，我们的西南方大约一千米，有一栋楼，七层的高度是个餐厅，正好能看到我……上帝，我看到她了，塔尼亚，上帝啊，头儿，那个俄国女人也看见我了。”
马克在一边儿听的顿时就震惊了，这两个俄罗斯女人不要这么精明好吧，让他们CIA怎么混啊。
这时跑去临时客串了一把抢劫犯的司机跑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包冰块和一卷纸巾。弗兰克顺手接了过来，然后朝马克抬了抬下巴，再扭头对另一辆车上的两名特工叫道：“都过来，快。”
马克马上明白了弗兰克的意思，他没时间跟司机解释那两个女人的位置，而他刚才就在旁听，是最适合的新任司机人选。
于是马克毫不迟疑地爬到了驾驶座位上，弗兰克坐到了副驾驶座位，原来的司机和另外两个特工飞快地钻进车后座……这个时候刚好十字路口的红灯变成绿灯，整个这一过程只用了不到三十秒钟。
雪弗兰的发动起咆哮着，疯狂地冲向新目标。
几乎就在约翰看到塔尼亚的同时，塔尼亚也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约翰，这女人马上丢下了望远镜，拎着手包就走。娜塔什卡的动作和她的妈妈一样迅速，甚至她还顺手将一瓶XO装进了挎包里，然后飞快地跟上了塔尼亚的脚步。
母女两人并没有坐电梯下楼，而是直接进入餐厅的员工走廊，然后穿过厨房、穿过员工更衣室、穿过紧急通道，动作麻利地用消防斧头劈开了消防楼梯的铁锁。大门打开，赫然是一条空中通道，通向不远处的另一栋楼，只是这条通道平时被锁死了而已。
之后母女两人齐心合力，抱着消防斧头一路狂奔，劈开了另一栋楼的消防门，然后整理了一下服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电梯。
电梯里正好有个土耳其胖子在讲着手机，这厮两手都戴着大号的金戒指，一副“我是土财主”的派头，见到两个美艳高挑的外国美女走进来，顿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眼睛不够看了啊。
当娜塔什卡朝这胖子飞了一个媚眼儿以后，这哥们儿兴奋的几乎当场就射了……这哥们儿激动直接就把手机挂了，结结巴巴地用他可怜的英语开始搭讪，却浑然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两条杀人不眨眼的美女蛇。
当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再次打开的时候，娜塔什卡已经挎着土耳其胖子哥们儿的胳膊，两人谈笑风生了，塔尼亚跟在后面面无表情，三人很快上了车，悄无声息地融入到土耳其的夜色当中。
这个时候，徐渐一行四人也赶到了安卡拉，但四人都不懂土耳其语，所以本地电视台和电台滚动播出的咨询，他们几乎完全利用不到，只能利用宗静华的感知异能，大海捞针一般漫无目的的搜索着。
正满大街四处溜达的时候，警笛声从后面响起，徐渐几人都沉稳地没有出声，陈晨驾着十一座商务车依旧在街头原速行驶。
很快，两辆警车呼啸着从后面超车过去，陈晨略略松了一口气。
徐渐低声说道：“跟上去看看，也许有线索。”
陈晨稍微加快了速度，远远地跟着警车，终于来到了事发地点，原来是有一辆雪弗兰撞到路边护栏上了，护栏铁柱已经被硬生生撞弯了，皮实的雪弗兰车头也变了形。
不过更严重的是路边的一家店铺，几个当地人在嚎啕大哭，周边几十个本地人在叽里咕噜地高声叫嚷着，徐渐他们都能感觉到这些人的愤慨，但问题是，没人听得懂这些人在嚷什么。只见十几个制服警察在附近工作，当徐渐他们拐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刚好见到一个被白布蒙住头的人被从店铺里抬出来。
哦，原来是死人了。
宗静华忽然低声说道：“是枪击……等一下，我好想感觉到了什么。”
车厢里几人顿时紧张起来，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
几秒钟以后，宗静华又道：“似乎是俄国人……没错，是俄国人，有一个人的气息，我前阵子才在莫斯科感觉到，至少他曾经追我们进过下水道。”
宗静华这么一说，方刚就明白了，飞快地几句话将那天的情形简单解释了一下，于是徐渐和陈晨也明白了，估计八成是俄联邦安全局的人。不过，难道是俄国人在这里充当打劫犯吗？还当场枪杀一个土耳其伙计？
宗静华回头看了看，低声说道：“他跟上来了。”
徐渐冷哼一声，说道：“找个合适的地方，干掉他们。”
陈晨有些讶异地看着杀气腾腾的徐渐，有点儿不明白，摆脱不就完了嘛，干嘛出手就杀人？倒是方刚明白，低声说道：“陈晨，靠边停车，换我来开。”
宗静华催促道：“快点，他们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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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虽然已经参加了不知道多少次行动，险死还生的经历都有三四次了，死在他手里的亡魂都超过两位数了……但这一次不同，马克直觉弗兰克快要走了，所以这次的大规模行动，也许会直接关系到自己是不是能接弗兰克的班儿。
眼看着距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了，于是马克紧张起来，手心儿也开始冒汗了，他悄悄地用将手掌在裤腿儿上蹭了一下。
弗兰克突然开口说道：“马克，把你的手枪拿出来。”
马克楞了一下，旋即明白，这是头儿觉察到了他的紧张，不露痕迹地在提醒他用摸枪的方式来解压……这是最适合马克的解压方式，枪对于马克来说，就是老婆，就是儿子，就是最可靠的搭档。
感激地扭头看了看在黑暗中沉默的弗兰克一眼，马克低声应道：“遵命，头儿。”
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穿过这个十字路口，拐过去就是目标地点、也就是那家最近新开业的四星级酒店。这个时候正好是红灯，马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所以司机根本就没有减速，直接准备闯红灯了。
但这时弗兰克开口了。
“停车！”弗兰克突然吼道。
司机顿时一个激灵，猛地踩下了刹车，雪弗兰几乎是横着飘了出去，堪堪在停车线前面停了下来。连马克这么壮实的身材，都差点儿被安全带给勒的喘不过起来，坐在后排的弗兰克更是直接一头拍在前座后背上，顿时鼻血长流。
可是后面一辆雪弗兰就没那么走运了，那辆车也是临时猛踩刹车，为了不撞到弗兰克的车，他们一头撞在路边的护栏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车窗玻璃全碎，车前盖高高地弓起，冒出缕缕青烟。
幸好除了弗兰克以外，所有的特工都系上了安全带，不然光着一下就乐子大了。
“头儿，你没事吧？”马克慌忙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和司机一起，将弗兰克从后排底下拉了出来。
弗兰克用力地晃了晃脑袋，鼻血甩的四处都是，他不在意地用手抹了一下，发现鼻血竟然流个不停，就有些厌烦地甩了甩手，随口吩咐司机：“去给我弄点东西来堵住它。”
司机二话不说就冲进路边儿的店铺里，掏出手枪挥舞道：“爬下，都给我爬下。”
店铺里一片慌乱，其中一个勇敢的店员抄起五金货架上的一根大号的扳手，正想要朝司机丢过去，司机以及提前发现了他，于是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那个店员被子弹巨大的动能给带着向后飞去，瘫在地上浑身抽搐着，洁白的地砖上很快就被他身体流出的鲜血给铺满了。
夜色下，路边的土耳其人以及少数的外国人，都自觉地离这两辆肇事车辆远一些，简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店铺里的伙计和顾客也全都尖叫着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谁也不敢再流露出一丝丝反抗的迹象。
弗兰克对周围的变故全部关心，抄起对讲机心平气和地道：“约翰，约翰，你到了目的地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头儿，那两个可疑目标已经抓住了，但她们都不是俄国人，是化了妆的本地人，她们交代，有个美丽的夫人出钱买了衣服，请她们到这里闲逛的……”
弗兰克截断约翰的话头，提高了音量说道：“约翰你又开始废话了，我只问你，你现在在不在酒店门口？”
约翰马上回答道：“稍等，头儿，我这就去酒店门口。”
马克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弗兰克，心里嘀咕着……嘿，这就是我们的头儿，他冷静又睿智，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
是的，马克觉得，如果刚才是自己当头儿的话，他的处理方式绝对做不到弗兰克这样举重若轻的淡定，至少他不会对周围的变故无动于衷，也许他会叮嘱一下那个闯进路边店铺的司机，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马克甚至有些沮丧地觉得，他这种杀人如麻的血腥狠辣凶悍，和弗兰克那种对于生命的淡定和漠视，根本就是境界上的差异，跟头儿相比，他还差得远呢。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约翰那个标志性的有些尖细的声音：“头儿，我酒店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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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你真是太厉害了……马克很想上去握着弗兰克的手，对他这样说一句。这不是拍马屁恭维上司，而是切切实实地赞美。
当然，马克也知道，弗兰克根本没工夫接受任何人的赞美，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头儿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完成任务。
过了不到五秒钟，约翰飞快地回话：“头儿，我们的西南方大约一千米，有一栋楼，七层的高度是个餐厅，正好能看到我……上帝，我看到她了，塔尼亚，上帝啊，头儿，那个俄国女人也看见我了。”
马克在一边儿听的顿时就震惊了，这两个俄罗斯女人不要这么精明好吧，让他们CIA怎么混啊。
这时跑去临时客串了一把抢劫犯的司机跑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包冰块和一卷纸巾。弗兰克顺手接了过来，然后朝马克抬了抬下巴，再扭头对另一辆车上的两名特工叫道：“都过来，快。”
马克马上明白了弗兰克的意思，他没时间跟司机解释那两个女人的位置，而他刚才就在旁听，是最适合的新任司机人选。
于是马克毫不迟疑地爬到了驾驶座位上，弗兰克坐到了副驾驶座位，原来的司机和另外两个特工飞快地钻进车后座……这个时候刚好十字路口的红灯变成绿灯，整个这一过程只用了不到三十秒钟。
雪弗兰的发动起咆哮着，疯狂地冲向新目标。
几乎就在约翰看到塔尼亚的同时，塔尼亚也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约翰，这女人马上丢下了望远镜，拎着手包就走。娜塔什卡的动作和她的妈妈一样迅速，甚至她还顺手将一瓶XO装进了挎包里，然后飞快地跟上了塔尼亚的脚步。
母女两人并没有坐电梯下楼，而是直接进入餐厅的员工走廊，然后穿过厨房、穿过员工更衣室、穿过紧急通道，动作麻利地用消防斧头劈开了消防楼梯的铁锁。大门打开，赫然是一条空中通道，通向不远处的另一栋楼，只是这条通道平时被锁死了而已。
之后母女两人齐心合力，抱着消防斧头一路狂奔，劈开了另一栋楼的消防门，然后整理了一下服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电梯。
电梯里正好有个土耳其胖子在讲着手机，这厮两手都戴着大号的金戒指，一副“我是土财主”的派头，见到两个美艳高挑的外国美女走进来，顿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眼睛不够看了啊。
当娜塔什卡朝这胖子飞了一个媚眼儿以后，这哥们儿兴奋的几乎当场就射了……这哥们儿激动直接就把手机挂了，结结巴巴地用他可怜的英语开始搭讪，却浑然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两条杀人不眨眼的美女蛇。
当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再次打开的时候，娜塔什卡已经挎着土耳其胖子哥们儿的胳膊，两人谈笑风生了，塔尼亚跟在后面面无表情，三人很快上了车，悄无声息地融入到土耳其的夜色当中。
这个时候，徐渐一行四人也赶到了安卡拉，但四人都不懂土耳其语，所以本地电视台和电台滚动播出的咨询，他们几乎完全利用不到，只能利用宗静华的感知异能，大海捞针一般漫无目的的搜索着。
正满大街四处溜达的时候，警笛声从后面响起，徐渐几人都沉稳地没有出声，陈晨驾着十一座商务车依旧在街头原速行驶。
很快，两辆警车呼啸着从后面超车过去，陈晨略略松了一口气。
徐渐低声说道：“跟上去看看，也许有线索。”
陈晨稍微加快了速度，远远地跟着警车，终于来到了事发地点，原来是有一辆雪弗兰撞到路边护栏上了，护栏铁柱已经被硬生生撞弯了，皮实的雪弗兰车头也变了形。
不过更严重的是路边的一家店铺，几个当地人在嚎啕大哭，周边几十个本地人在叽里咕噜地高声叫嚷着，徐渐他们都能感觉到这些人的愤慨，但问题是，没人听得懂这些人在嚷什么。只见十几个制服警察在附近工作，当徐渐他们拐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刚好见到一个被白布蒙住头的人被从店铺里抬出来。
哦，原来是死人了。
宗静华忽然低声说道：“是枪击……等一下，我好想感觉到了什么。”
车厢里几人顿时紧张起来，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
几秒钟以后，宗静华又道：“似乎是俄国人……没错，是俄国人，有一个人的气息，我前阵子才在莫斯科感觉到，至少他曾经追我们进过下水道。”
宗静华这么一说，方刚就明白了，飞快地几句话将那天的情形简单解释了一下，于是徐渐和陈晨也明白了，估计八成是俄联邦安全局的人。不过，难道是俄国人在这里充当打劫犯吗？还当场枪杀一个土耳其伙计？
宗静华回头看了看，低声说道：“他跟上来了。”
徐渐冷哼一声，说道：“找个合适的地方，干掉他们。”
陈晨有些讶异地看着杀气腾腾的徐渐，有点儿不明白，摆脱不就完了嘛，干嘛出手就杀人？倒是方刚明白，低声说道：“陈晨，靠边停车，换我来开。”
宗静华催促道：“快点，他们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