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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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之极的小轿车平稳地在街上开着，裘轻语甚至若无其事地应付了两拨俄罗斯内务部队的巡逻队临检。
徐渐看着裘轻语大理石雕像一般的侧脸，忽然感觉自己以前对于这个大女人的理解，真是浅薄的可以，只知道裘姐姐是个强大的异能者，擅长控水、控冰，爱玩鸟、或者说特别喜欢玩他的鸟，在他的少年时代将他折腾的欲仙欲死……可是这一切一切的了解，有关于裘轻语的性格的吗？
没有，徐渐只是凭直觉，觉得裘轻语是个可以信赖的师姐，但要他说出一二三的理由来，徐渐说不出。
这时裘轻语发话了：“看了我一路了，小壁虎，想说什么就说吧，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敢怀疑姐姐，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做哑巴。”
徐渐顿时苦笑……好吧，这就是大女人，典型的裘氏风格说法方式。于是徐渐就在副驾驶座位上翘_起了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道：“师姐你一会儿自称姐姐，一会儿又自称师姐……”
裘轻语直接打断徐渐的话头，没好气地道：“老娘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不服啊？”
徐渐顿时哑口无言，摸了摸鼻子，看到裘轻语脸色不善，只好把心底的疑问和担心问出来：“裘姐姐，我知道，只有耗子时不时地在厨房里折腾，主人才会对猫客气一点儿。但是主人可都是精明人，猫咪的这点儿小把戏，他们清楚的很的，坦白说吧，姐，我担心你玩过界了，你那里可是国安啊。”
听完徐渐的话以后，裘轻语竟然面露微笑。
徐渐奇道：“你怎么又笑了？尼玛，这世道，太凶残了吧，连裘姐姐也被折磨成失心疯了不成？”
裘轻语顿时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将车拐进一栋普通之极的郊区独栋别墅里。关上车库大门以后，裘轻语整个身子压过来，趴在徐渐的耳边，一手熟门熟路地钻进鸟巢里玩弄着徐渐的小鸟，一手轻轻刮着徐渐的鼻子，笑吟吟地低声说道：“真是个傻小子，都在江湖上闯荡那么多年了，怎么心中还有非白即黑、非恶即善的观念呢？要不得的哦。”
徐渐此刻真是冰火两重天，下面被裘轻语的手挑逗的要爆炸，上面被裘轻语的话震惊的要崩溃。
“就说你这种特工里的临时工吧，你知道国安和军情系统里，有多少临时工吗？”裘轻语有些不屑地道：“很多大老板，就是当上临时工以后才发的家，然后每月都要交一大笔费用出来，哼，还用我说的再明白点儿吗？”
徐渐听得目瞪口呆。
裘轻语见此情形，也怕徐渐的心理留下什么阴影，索性再说的明白一点。就拿总参二部来说吧，有三种情报人员：密工、商干、挂靠。
第一种人是总参二部的专职间谍，是在编制内的，这种人在圈子里被叫做“密工”，这一类人基本上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职业间谍。而国安部和公安部的这类人则都叫“密干”，也是在公安或者国安内部编制里的。
第二种人是半在编的，在圈子里被称为“商干”，说他们是“半在编”，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名字上了情报部的电脑，但是人员并没有进入军情系统的行政编制。
比如一个叫张鹏的出事了。不管是打人了，抢劫了，还是开地下妓院了，只要没有死人，公安来抓的时候，张鹏就可以说：你不能动我，我是搞情报的，某某的人。
又比如张鹏出境时，超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外汇管理局关于中国公民到香港时只能带六千港币的规定，随身带了六十万港币而被抓住，张鹏可以告诉海关的人，你不能动我，我是情报口的，是某某的人。这时海关就可能会打个电话到有关部门去问。而因为张鹏的名字是上了情报口电脑的，那边一查就说：张鹏是我们的人。这样确认了之后，海关这时就只能放人、放钱。
其实在第二种人里边，又可以分两类。
第一类人是比较接近于“密工”的，是既上了军情电脑名单，也正式发了军装的。并且，在名义上还有一份工资，军委是认账的。如果这个人确实是因为搞情报工作牺牲了，那么这笔钱会交给这个人的家属。可能平时这份工资并没领，但是国家会替这个人存着。
第二类人其实并不做情报，也可以说这类人进军情部门纯粹是为了平时能够靠总参二部的关系作买卖赚很多钱。因为，谁都知道，中**情部门有所谓的免检章，有货物进口免检的绝对特权。这种人如果和军情的关系过硬，可以赚很多钱。这时，这个人就可以拿出一部分所得，捐给国家，支援中国的军事情报工作，也算是互惠。
最后是第三种人，这种被称为“挂靠”，社会上这种人最多。而这些人当中的绝大部分人是挂靠于军情在地方上对外的一些办公室下边的。这种人一来是在政治上加了保险，二来在经济上方便获得巨大利润，但是实际上没有什么保障的，如果他们挂靠的人调离，那么继任者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个关系。
九八年七月二十二日，主席下令军队和商业脱钩，但是这可不包括军情部门在海外的公司哦。当年军委张副主席对东南沿海情报口的十六字方针，最后四个字是商情两旺，也叫以商养情。
裘轻语说了一大通，徐渐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自己这个特工里的临时工，是属于第二种人那一类啊，是个半在编的“商干”啊。不过徐渐没有配发军装，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会配发必要的装备，所以他应该属于第二种人里的第二类，以后开个皮包公司，养上几十个漂亮的女秘书女助理，就是走私啥的也方便多了，哦也。
看到徐渐眉飞色舞的样子，裘轻语哪能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顿时手上用力，可怜的鸟蛋顿时遭到了非人的折磨，徐渐哀嚎一声，可怜兮兮地讨饶。
裘轻语横眉冷对：“笑的那么猥琐，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作死……”手上用力，徐渐马上又痛苦地惨嚎起来：“饶命啊，姐姐，你再用力，就别想替我生儿子了。”
裘轻语呆了一呆，俏脸上顿时飞红一片，又羞又急地啐道：“谁说要替你生孩子了？想死咩？”
徐渐不敢说话，生怕一个答话不妥当，又惹怒了裘轻语，害的自己的鸟蛋遭殃，于是可怜巴巴地看着裘轻语。
裘轻语哼了一声，突然低头俯身下去……徐渐顿时“嘶”地一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强壮的鸟儿在裘轻语的粉嫩的唇舌间进出，浑身涂满了唾液，在车库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油光发亮，让人忍不住地就要兽血沸腾。
没等徐渐爽多久，裘轻语突然抬起头来松开手，直接推开车门走人了。
徐渐呆了半晌，这才明白，这是被放鸽子了……看着中腿儿兴奋不能自已的样子，徐渐顿时欲哭无泪，尼玛，女人不能得罪啊，这样子哥连裤子都提不上去啊。
这一天的深夜，徐渐分别将裘轻语和宗静华靓女背进了莫斯科西北郊的一处占地极广的院落。
“师姐，你该减肥了吧？好沉啊。”徐渐小声嘀咕着。
“少啰嗦，还不是坐了几年办公室的过。”裘轻语没好气地道：“跟紧我，走丢了可别怪姐姐我丢下你不管。”
宗静华无声地笑了笑，紧跟在裘轻语的身后，徐渐乖乖地跟在最后面，心情却是沉痛又忐忑。
东拐西拐走了半天，裘轻语亲自留在地下室入口处留守，宗静华陪着徐渐进入地下室，这里是一个装满冰柜的超大房间，每一个冰柜，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结束。
是的，这里是太平间。
宗静华手里捏着徐渐交给她的三角形半透明蕾丝边小裤裤，那是徐渐留下的浅田里奈身上的贴身物品，当时徐渐想的是再见的时候用这个来调戏浅田里奈，玩玩情趣，却没想到却变成了寻找浅田里奈尸体的唯一道具。
宗静华闭上眼睛，拿着三角裤，沿着超大房间里的冰柜门走了大半圈，终于站定了脚步，看了看徐渐，然后将手里的三角裤挂在一个冰柜的把手上。
徐渐顿时悲从心来，浅田里奈真的死了，这个美丽的北海道姑娘，死在火箭弹的攒射当中，尸骨无存，只留下一团支离破碎的血肉。能被暂存在这里，还是俄国人想着要从CIA的手里敲上一笔，不然徐渐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
深呼吸了几次，徐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朝那个挂着三角裤的冰柜鞠躬三下，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徐渐猛然想起，貌似浅田里奈曾经说过，她还有一个妹妹，叫浅田惠里菜，刚考上北海道大学。
一念及此，徐渐马上回头，将那条三角裤揣兜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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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之极的小轿车平稳地在街上开着，裘轻语甚至若无其事地应付了两拨俄罗斯内务部队的巡逻队临检。
徐渐看着裘轻语大理石雕像一般的侧脸，忽然感觉自己以前对于这个大女人的理解，真是浅薄的可以，只知道裘姐姐是个强大的异能者，擅长控水、控冰，爱玩鸟、或者说特别喜欢玩他的鸟，在他的少年时代将他折腾的欲仙欲死……可是这一切一切的了解，有关于裘轻语的性格的吗？
没有，徐渐只是凭直觉，觉得裘轻语是个可以信赖的师姐，但要他说出一二三的理由来，徐渐说不出。
这时裘轻语发话了：“看了我一路了，小壁虎，想说什么就说吧，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敢怀疑姐姐，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做哑巴。”
徐渐顿时苦笑……好吧，这就是大女人，典型的裘氏风格说法方式。于是徐渐就在副驾驶座位上翘_起了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道：“师姐你一会儿自称姐姐，一会儿又自称师姐……”
裘轻语直接打断徐渐的话头，没好气地道：“老娘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不服啊？”
徐渐顿时哑口无言，摸了摸鼻子，看到裘轻语脸色不善，只好把心底的疑问和担心问出来：“裘姐姐，我知道，只有耗子时不时地在厨房里折腾，主人才会对猫客气一点儿。但是主人可都是精明人，猫咪的这点儿小把戏，他们清楚的很的，坦白说吧，姐，我担心你玩过界了，你那里可是国安啊。”
听完徐渐的话以后，裘轻语竟然面露微笑。
徐渐奇道：“你怎么又笑了？尼玛，这世道，太凶残了吧，连裘姐姐也被折磨成失心疯了不成？”
裘轻语顿时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将车拐进一栋普通之极的郊区独栋别墅里。关上车库大门以后，裘轻语整个身子压过来，趴在徐渐的耳边，一手熟门熟路地钻进鸟巢里玩弄着徐渐的小鸟，一手轻轻刮着徐渐的鼻子，笑吟吟地低声说道：“真是个傻小子，都在江湖上闯荡那么多年了，怎么心中还有非白即黑、非恶即善的观念呢？要不得的哦。”
徐渐此刻真是冰火两重天，下面被裘轻语的手挑逗的要爆炸，上面被裘轻语的话震惊的要崩溃。
“就说你这种特工里的临时工吧，你知道国安和军情系统里，有多少临时工吗？”裘轻语有些不屑地道：“很多大老板，就是当上临时工以后才发的家，然后每月都要交一大笔费用出来，哼，还用我说的再明白点儿吗？”
徐渐听得目瞪口呆。
裘轻语见此情形，也怕徐渐的心理留下什么阴影，索性再说的明白一点。就拿总参二部来说吧，有三种情报人员：密工、商干、挂靠。
第一种人是总参二部的专职间谍，是在编制内的，这种人在圈子里被叫做“密工”，这一类人基本上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职业间谍。而国安部和公安部的这类人则都叫“密干”，也是在公安或者国安内部编制里的。
第二种人是半在编的，在圈子里被称为“商干”，说他们是“半在编”，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名字上了情报部的电脑，但是人员并没有进入军情系统的行政编制。
比如一个叫张鹏的出事了。不管是打人了，抢劫了，还是开地下妓院了，只要没有死人，公安来抓的时候，张鹏就可以说：你不能动我，我是搞情报的，某某的人。
又比如张鹏出境时，超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外汇管理局关于中国公民到香港时只能带六千港币的规定，随身带了六十万港币而被抓住，张鹏可以告诉海关的人，你不能动我，我是情报口的，是某某的人。这时海关就可能会打个电话到有关部门去问。而因为张鹏的名字是上了情报口电脑的，那边一查就说：张鹏是我们的人。这样确认了之后，海关这时就只能放人、放钱。
其实在第二种人里边，又可以分两类。
第一类人是比较接近于“密工”的，是既上了军情电脑名单，也正式发了军装的。并且，在名义上还有一份工资，军委是认账的。如果这个人确实是因为搞情报工作牺牲了，那么这笔钱会交给这个人的家属。可能平时这份工资并没领，但是国家会替这个人存着。
第二类人其实并不做情报，也可以说这类人进军情部门纯粹是为了平时能够靠总参二部的关系作买卖赚很多钱。因为，谁都知道，中**情部门有所谓的免检章，有货物进口免检的绝对特权。这种人如果和军情的关系过硬，可以赚很多钱。这时，这个人就可以拿出一部分所得，捐给国家，支援中国的军事情报工作，也算是互惠。
最后是第三种人，这种被称为“挂靠”，社会上这种人最多。而这些人当中的绝大部分人是挂靠于军情在地方上对外的一些办公室下边的。这种人一来是在政治上加了保险，二来在经济上方便获得巨大利润，但是实际上没有什么保障的，如果他们挂靠的人调离，那么继任者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个关系。
九八年七月二十二日，主席下令军队和商业脱钩，但是这可不包括军情部门在海外的公司哦。当年军委张副主席对东南沿海情报口的十六字方针，最后四个字是商情两旺，也叫以商养情。
裘轻语说了一大通，徐渐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自己这个特工里的临时工，是属于第二种人那一类啊，是个半在编的“商干”啊。不过徐渐没有配发军装，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会配发必要的装备，所以他应该属于第二种人里的第二类，以后开个皮包公司，养上几十个漂亮的女秘书女助理，就是走私啥的也方便多了，哦也。
看到徐渐眉飞色舞的样子，裘轻语哪能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顿时手上用力，可怜的鸟蛋顿时遭到了非人的折磨，徐渐哀嚎一声，可怜兮兮地讨饶。
裘轻语横眉冷对：“笑的那么猥琐，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作死……”手上用力，徐渐马上又痛苦地惨嚎起来：“饶命啊，姐姐，你再用力，就别想替我生儿子了。”
裘轻语呆了一呆，俏脸上顿时飞红一片，又羞又急地啐道：“谁说要替你生孩子了？想死咩？”
徐渐不敢说话，生怕一个答话不妥当，又惹怒了裘轻语，害的自己的鸟蛋遭殃，于是可怜巴巴地看着裘轻语。
裘轻语哼了一声，突然低头俯身下去……徐渐顿时“嘶”地一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强壮的鸟儿在裘轻语的粉嫩的唇舌间进出，浑身涂满了唾液，在车库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油光发亮，让人忍不住地就要兽血沸腾。
没等徐渐爽多久，裘轻语突然抬起头来松开手，直接推开车门走人了。
徐渐呆了半晌，这才明白，这是被放鸽子了……看着中腿儿兴奋不能自已的样子，徐渐顿时欲哭无泪，尼玛，女人不能得罪啊，这样子哥连裤子都提不上去啊。
这一天的深夜，徐渐分别将裘轻语和宗静华靓女背进了莫斯科西北郊的一处占地极广的院落。
“师姐，你该减肥了吧？好沉啊。”徐渐小声嘀咕着。
“少啰嗦，还不是坐了几年办公室的过。”裘轻语没好气地道：“跟紧我，走丢了可别怪姐姐我丢下你不管。”
宗静华无声地笑了笑，紧跟在裘轻语的身后，徐渐乖乖地跟在最后面，心情却是沉痛又忐忑。
东拐西拐走了半天，裘轻语亲自留在地下室入口处留守，宗静华陪着徐渐进入地下室，这里是一个装满冰柜的超大房间，每一个冰柜，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结束。
是的，这里是太平间。
宗静华手里捏着徐渐交给她的三角形半透明蕾丝边小裤裤，那是徐渐留下的浅田里奈身上的贴身物品，当时徐渐想的是再见的时候用这个来调戏浅田里奈，玩玩情趣，却没想到却变成了寻找浅田里奈尸体的唯一道具。
宗静华闭上眼睛，拿着三角裤，沿着超大房间里的冰柜门走了大半圈，终于站定了脚步，看了看徐渐，然后将手里的三角裤挂在一个冰柜的把手上。
徐渐顿时悲从心来，浅田里奈真的死了，这个美丽的北海道姑娘，死在火箭弹的攒射当中，尸骨无存，只留下一团支离破碎的血肉。能被暂存在这里，还是俄国人想着要从CIA的手里敲上一笔，不然徐渐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
深呼吸了几次，徐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朝那个挂着三角裤的冰柜鞠躬三下，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徐渐猛然想起，貌似浅田里奈曾经说过，她还有一个妹妹，叫浅田惠里菜，刚考上北海道大学。
一念及此，徐渐马上回头，将那条三角裤揣兜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