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那句话以后,连龙也呆住了,看着徐渐,半晌以后才苦笑一声:“小壁虎,你可是越来越鸡贼了,原本多么纯良闷骚的一个老实孩子啊,现在竟然都会套话了,还什么花丛大黄蜂?我草。”
徐渐顿时“噗”地一下笑出声来:“你这厮,都四十岁了,还是那么的嘴欠,闷骚是夸人的词儿吗?哼哼,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啊,黑了木耳,紫了樱桃,软了香蕉,我看你迟早躲不过那一天的。”

连龙这叫一个惊讶,好半天才拍着床哈哈大笑起来,震动的包扎好的伤口都重新崩裂渗出了血迹。

“小壁虎,你果然长大了,是我太主观了,总以为你还是个懵懂贪玩的孩子,总想用自己的想法来改变你的惫懒,却不知道你已经想好自己的路要怎么走了。”连龙顿了顿,诚恳地对徐渐说道:“对不起,是哥太武断了。”

徐渐的嘴角牵动了两下,闷闷地说道:“不用道歉了,你犯的错我已经找回来了。”说着徐渐指了指连龙身上的三处枪伤。

连龙顿时“靠”了一声,威胁地挥动了一下唯一还能动的一条胳膊,叫道:“你大爷的,对老子开了三枪,哪儿有那么容易就了账?你小子等着吧,哼哼。”

徐渐阴森森地露齿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连龙的第三条腿儿,说道:“我这人,最怕的就是有人威胁我,嘿嘿嘿。”

连龙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用唯一能动的胳膊捂着自己的第三条腿儿,没好气地道:“你小子,玩够了没有?好了好了,我们扯平了,好了吧?”

徐渐随手将电话递给了连龙,连龙叹了口气,略一犹豫,便接过电话,一个国际长途打过去,国内江城那边,连龙的马子夏天接到电话以后,撇了撇嘴,对困住了手脚塞住了嘴巴坐在大号行李箱里的孙娜说道:“两个男人谈妥了,我老公叫我放人。”

孙娜虽然身体受制,但依旧很文静地坐在行李箱里,听到夏天这样说,眼角顿时弯了弯,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

夏天走过来,一边剪断孙娜身上的绳索,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男人啊,真是麻烦的动物,一会儿像仇人似的,恨不得往死里算计往死里整,一会儿突然又好了,两人跟亲兄弟似的,恨不得连女人都换了用……”

孙娜慢慢地活动手脚,柔声细语地说道:“徐渐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换给别人用的。”

夏天瞪了孙娜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家连龙也不会。”

孙娜微微抿嘴儿一笑。

夏天随即苦恼地道:“连龙当然不会了,但是他会甩掉你,另觅新欢,我看呐,再好的女人在他身边儿也呆不长久……你家徐渐就不同了,他是个长情的男人。”

孙娜结果夏天递过来的饮料,好奇地问道:“夏天,你跟了连龙多久了?”

夏天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嘿嘿笑道:“老娘十七岁就跟了他了,十年了。”

孙娜很配合地露出一个“骇然”地表情,两只原本就很大的大眼睛微微圆睁了一点儿,顿时显得更加大了,一只白白的柔荑轻轻捂着樱桃小嘴儿,发出轻轻的“喔”的一声。

夏天看的愣神儿了一下,随即有些恨恨地戳着自己的脸蛋,说道:“孙娜,为什么你这么优雅迷人?我在你面前怎么总觉的自己是个野丫头?可是我都二十八了,你才二十一呢,我年纪比你大吖。”

“还有啊,长相没你漂亮,个子没你的高,皮肤没你的好,胸没你的挺,腰没你的细,腿没你的直,手和脚也跟你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草,老娘唯一比你强的就是毛多,而且越刮长得越多……”夏天一边忿忿地吐槽,一边在孙娜的身上摸来摸去,弄的孙娜面红耳赤,左挡右挡。

眼看着孙娜要翻脸了,夏天才悻悻的罢手,随即又一脸羡慕地说道:“孙娜,我要是能像你一样优雅漂亮就好了……真羡慕你孙娜,徐渐为了救你,不惜同整个江城警方为敌,我怎么遇不到这么痴情的好男人呢?唉……”

孙娜赶忙爬起来收拾好衣服,小脸儿涨的红红的,没好气横了夏天一眼,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人来疯,说来就来,吓死个人。

这时夏天又凑了上来,舔着脸笑道:“娜娜,晚上咱俩一起洗个澡,然后一起睡呗,反正都是女人嘛。”

孙娜顿时哆嗦了一下,苦笑道:“还是算了,拜托,除了徐渐意外,我从十六岁以后就再也没被别人碰过一下,你再这样我就要疯掉了。”

夏天呆了呆,奇道:“你跟了徐渐六年了?你这个话……以我对你的理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连跟男人握个手都没有?”

孙娜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连女人都没握过手,从十六岁以后。”

“坐车呢?你没挤过公交车?火车呢?春运时候也是很恐怖的。”

“上学的时候是骑自行车啊,还没毕业呢就被徐渐给霸占了,他给我买了一辆车,但又不放心我的驾驶技术,所以另外又买了一辆车,配了一个女保镖当司机,我这辈子从青春期以后就再也没坐过公交车和火车。”孙娜很肯定地答道:“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没法忍受。其实,这么多年下来,除了徐渐以外,我也非常讨厌别人靠近我,女人稍好一点儿。”

“我勒个去,徐渐这厮还真会宠女人!”夏天听的目瞪口呆,联想到自己竟然还要自己开车,偶尔还要“挤”火车的“悲惨”遭遇,夏天几乎要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命运就差那么多呢?

同一时间,在莫斯科。

这里的局势愈发地严峻了,连普通老百姓都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儿,被严重刺激了的俄国佬开始发狂了,不仅对内紧密排查严厉打击,连一只苍蝇都不放过,对外也开始频频调动军队,战略空军载弹出现在东欧和东亚两个方向,惹得全世界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老天爷,那些飞机里载的可都是核弹啊。

就在莫斯科成为全世界的热点和焦点时,浅田里奈、陈晨、塔尼亚这三个和徐渐有关的女人,都无一例外地背负了沉重的压力。

浅田里奈被这次莫斯科行动的负责人奥尼尔狠狠训斥了一通,主要理由就是提供了错误的情报——徐渐绝对不是浅田里奈所说的电白,就算不是电脑高手,至少也是对电子情报信息有一定了解的,不然不会贸然拔下信号发射器。

成绩只属于过去,浅田里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她真的很想对奥尼尔说,徐渐真的是个电白啊,你要真扔给他一台电脑,他也就是上个网、聊个Q,看个电影,顶天了会杀毒会重装个系统而已,他拔下信号发射器,绝对是凑巧儿了。

可惜奥尼尔不给浅田里奈辩解的机会。

当然浅田里奈也理解,无论如何,徐渐的情报是她提供的,也的确导致了这次行动的失败。最麻烦的是,不知道那个信号发射器到底下载了多少内容?现在是不是落到了俄国人的手里?

那东西的工作机制,是一边从军网系统下载,一边往指定方向上传,但下载要比上传快的多,毕竟一边是直接的高速连接,而另一边则是远距离的无线信号发射。再说,下载之后的信息也需要缓冲不是。

然后浅田里奈就呆在秘密落脚点里,随时待命,只要一有徐渐的消息,她被要求第一时间出现在徐渐面前,把信号发射器弄到手。

这是个相当有难度的任务。

塔尼亚的任务和浅田里奈差不多,一直负责和他们家族联系的CIA探员带来了一个比他级别高的同事,要求塔尼亚,一旦徐渐来找到,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他。如果塔尼亚做到了,CIA就不会追究她私下里放走徐渐的事。

从私下里放走徐渐的时候,塔尼亚就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很严重了,但她一点儿都不后悔,虽然她和她的家族都会美国人毕恭毕敬、惟命是从,但是骨子里,她没有一天不想摆脱美国人的控制,现在能给美国人带来一点儿麻烦,她求之不得呢。

现在傅希洛夫伯爵在莫斯科打开了局面,在整个俄罗斯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塔尼亚才不信美国人会对她动手。

当然,对于美国人的要求,或者说命令,做做样子还是很必要的,不然傲慢又敏感的美国人会下不来台阶,于是真的开始找她的麻烦了。

这一点塔尼亚自觉对美国人理解的很透彻。

陈晨的任务就相对简单许多了,宗静华和方刚两人已经报告了国内,重点强调了这么大的动静很有可能和徐渐有关,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情报工作少不了大胆假设和猜测,但却绝对不能全凭假设和猜测,所以,他们只能等待特别管道传来最新的消息以后,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俄国人排查的非常严格,所以除了陈晨上电视广告以外,莫斯科行动组的一切行动都停摆了,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呆在办事处里,偶尔有外出也必须三个人以上才行。

在听过许多关于徐渐的传奇故事以后,陈晨更加想念徐渐了,凭着女人神奇的直觉,她认为这么大的动静是徐渐搞出来的,只有他有这个本事让俄罗斯国防部副部长被停职。

连陈晨自己都没发现,现在她的一颗芳心已经全部系到徐渐的身上了,而她却不清楚徐渐对她有多大的兴趣,甚至她也不清楚徐渐在哪里。

在办事处里苦苦等待了两天以后,陈晨终于坐不住了,她找到宗静华,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要外出寻找徐渐。

宗静华和方刚都知道陈晨的感觉非常敏锐,但她的异能毕竟还没有觉醒呢,再敏锐的感觉也只是感觉而已,不是异能。虽然,这有助于她躲过俄罗斯异能人士的扫描,但是同样地,她找到徐渐的几率也大幅降低了。

再说,在这种风口浪尖儿的时候在莫斯科的大街小巷里溜达,危险性太高了。

陈晨没说什么,回到房间以后,没带武器,只带了自己的证件,她打开窗户顺着落水管从三楼爬了下来,混入人群当中。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