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市中心爆炸案之后，和平桥成为江城最拥堵的地方，没有之一，因为这里是进出江城的大动脉。所以徐渐的帕萨特距离和平桥还有足足一公里呢，就开始排队了。
同一时间，冯晖手里攥着枪，阴着脸站在金鹰商厦的监控室里，商场的保安主管两眼就盯着冯晖手里的手枪，一脸的煞白。
乖乖，那可是九二式手枪，万一不小心走火打到身上，马上就是一个窟窿眼儿，而且前面还能伸进去一根筷子，后面就能有一个兰州拉面的碗口大了，尼玛这么近的距离，穿防弹衣都不好使啊……再看看这位爷一脸不爽的愤怒表情，保安主管只觉自己的两个小腿肚子在抽筋儿。
又看了一遍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冯晖还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妮子果然还是那个鲁莽的劲头，热血一上来，做事情完全不计后果……人功夫比你好，枪法比你好，脑子也比你好使，手里还有两把九二式，人没但当场杀了你就是你祖上积德了，你竟然还敢追上去纠缠人家？
冯晖气的牙痒痒，这俩搭档就没个让人省心的——老常心脏病犯了，紧急送往医院急救呢，进手术室以前人都快昏迷了，嘴里还“小陈、小陈”地念叨着，偏偏被担心念叨的这妮子还不知好歹。
此时电话响起，冯晖抬手按下了接听键，猛然看清楚上面显示的是陈晨的号码，好玄才把冲口而出的大嗓门给咽了回去，示意所有人都噤声，然后跑到角落里耐心地倾听着……
帕萨特的副驾座位上，陈晨不自在地扭来扭去，见到徐渐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一副轻松的样子。陈晨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徐渐，你这是要离开江城？吹了那么大的牛，现在江城警方应战了，你却当了逃兵，难道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徐渐微笑不语。
见徐渐好像没有生气，还是笑呵呵的，陈晨的胆子大了一些，冷哼道：“不过你想要逃命的话，来和平桥你就走错地方了，这里光是每天执勤的交警和武警，至少有上百人，还有武警和特警的精锐小分队在这里二十四小时待命……再看看这里的交通拥堵程度，你在这里等着就是送死，唉，徐渐，你还不如投降算了，临死前也送给本小姐一个天大的功劳，算是弥补本小姐所受的惊吓。”
徐渐差点儿笑喷，他只是觉得这漂亮小妞脑子少根筋，莽撞起来挺好玩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好笑地一指车后座，徐渐说道：“小妞，去后座换衣服。”
陈晨顿时愣了，连衣服都事先准备好了？可是，后座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
“后座掀开，里面什么都有，对了，顺便把化妆箱给我。”徐渐说着突然拦住陈晨，上下瞄了她两眼：“你身上应该没有装跟踪器吧？”
“我们警局哪有那种财力，你没见对讲机都是车载的吗？”陈晨委屈地道。
“警察要是能信，母猪都上树了。”徐渐摸出手枪，对着陈晨晃了晃，笑嘻嘻地道：“先把衣服脱了，唔，允许你穿着内衣……嘿，别耍花招，这车的密封性能很好，外面又这么吵杂，你可别有侥幸心理哦。唉，实在是爷善良，不忍心辣手摧掉你这朵漂亮的小花吖。”
陈晨一口的银牙差点儿咬碎了，大声叫道：“脱就脱！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的真名就叫徐渐吗？你要去哪里？”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本名就叫徐渐，至于目的地嘛，出了江城你就知道了。”徐渐的枪口晃了晃：“我耐心有限，快点，小妞。”
为了能继续当“卧底”，陈晨只好屈辱地开始脱警服。电话当然要悄悄地挂断，塞在裤兜里，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三点，陈晨正想要抱着衣服去后座的时候，徐渐突然用枪顶住了陈晨的脑门儿。
冰凉的枪口，寒意一下子从后脊梁骨一下窜上后脑勺，陈晨一下子就懵了。
一愣神儿的工夫，徐渐已经从陈晨的手里抢过脱下的警服，很快翻出了陈晨的手机，查看了一下，笑了笑，直接打开后盖，抠出电池丢出车窗外。然后顺手把手机塞裤兜里，警服和鞋子则丢到后座上。
陈晨看的目瞪口呆、大惊失色，徐渐却朝陈晨眨了眨眼，转动方向盘，帕萨特轻巧地从长长的队列当中脱出，掉头从空荡荡的逆车道打道回府。
陈晨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自己偷偷拨电话报信的动作，早就被徐渐察觉到了，自己自以为是的问话，正好被徐渐利用来欺骗迷惑警方。从一开始，徐渐就没打算离开江城，他是真的在向警方挑衅。
虽然心中恨极，但是陈晨也不得不佩服徐渐的胆魄和自信。的确，也只有这样的胆魄和自信，才配得上他一身的工夫和好枪法。
陈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冯晖扭头朝手下怒吼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和平桥，对了，警笛一律不准响。”
随着冯晖这边儿情报一出，警方和军方的通讯频道顿时空前火爆，省警察厅的专家立刻和军区的参谋们在紧急制定应急计划：守在桥头的警力暂不行动，一切如常，以免打草惊蛇……军方正在待命的狙击手立刻登机，直升机直飞和平桥……在特警和军方的狙击手行动之前，便衣要在排队车辆里找到那辆帕萨特……
迎着帕萨特，两架涂着迷彩的直升机轰鸣着，从半空中呼啸着飞过，徐渐的嘴角微微一弯，陈晨是满脸的懊悔。
陈晨咬牙切齿地瞪着徐渐，要不是徐渐手里还捏着枪、而且她还想要继续当“卧底”将功赎罪，恐怕在明白被利用的那一刻，这悍妞就迎着枪口扑上去跟徐渐拼命了。
市中心爆炸案以后，市民们都尽可能地宅在家里，即便出行也尽量避开市中心区域，所以街道还是很畅通的，除了和平桥那样的地方，江城基本不堵车。徐渐驾着帕萨特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小区，陈晨瞄了一眼小区的名牌——风尚小区。
风尚……好眼熟的名字啊。
陈晨略一回想，马上想起来，这不就是警方接到匿名线报，来围剿徐渐的地方吗？也就是在那个地方，徐渐第一次见到陈晨——从猫眼里。
可是，他竟然还敢回来？真够胆大的啊……陈晨惊讶地看了徐渐一眼。
帕萨特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徐渐把手枪别在腰间，随手拔下车钥匙就走，竟然理也不理陈晨。
陈晨急了，她的判断，徐渐一定是来这里拿什么东西的……虽然警方已经在这里地毯式来回搜索了三四回了，但陈晨宁可相信，徐渐一定有办法把东西藏在警方找不到的地方。
来不及穿上警服了，情急的陈晨抓起警服，就那么穿着三点式跳下车，边追徐渐边穿衣服，幸好徐渐走的是楼梯，因为电梯里有摄像头啊，徐渐不会冒这种没必要的风险。
一口气上到十四层，徐渐摸了把钥匙出来，竟然打开了房门进去了。
陈晨如梦游一般跟着进来，看着房间里豪华的装修，各种设施和电器一应俱全，冰箱里甚至还有两打鸡蛋和新鲜的牛奶。陈晨捧着脑袋呻吟一声：天啊，徐渐，你这个疯子。
同一栋楼、同一个单元，上次警方去的是十八楼，这次他回的竟然是十四楼，陈晨敢担保，绝对没有人会想的到。
徐渐微微一笑，拉着陈晨来到北面的衣帽间，然后就出去了。
陈晨把所有的衣橱都拉开，努力把所有的男装的颜色和款式都记了一遍，这才开始换衣服，这时候她傻眼了，因为所有的女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透。
这些女装说是各种颜色和款式的纱巾，恐怕才比较合适。除了这些“纱巾”以外，就是内衣了，可是连内衣也都是暴露之极的，只能勉强遮住关键区域的关键点而已。
陈晨差点儿要被气疯了，这混蛋是要自己穿情趣衣服供他赏玩吗？最后陈晨穿了徐渐的男装出来，只是两人的身材差距太大，陈晨身高一米七，在女人当中已经算是蛮高的了，可是徐渐身高一米八六，又体壮如牛，他一件大衬衫穿在陈晨的身上，简直就像连身超短裙一样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陈晨一肚子窝火地套着宽大的衬衫西装出来了，下面用三层红色的“纱巾”围成一个短裙，箍在胯骨上，露出一双雪白的粉嫩长腿，勉强算是个心理安慰。
陈晨顺着香味儿来到餐厅，桌上放着已经炒好的热腾腾一盘花菜，一盘青椒鸡蛋，一盘切好的熟牛肉，骨瓷的碗、筷、调羹一应俱全、精致漂亮，厨房里还有抽油烟机在轰隆隆作响，显然徐渐还在忙活呢。
好机会……陈晨马上摄手摄脚去找手枪和手机。
手枪没找到，这不奇怪，想来徐渐也应该会贴身带着的。手机倒是找到了，但是陈晨却没找到电池，还是没用。就在陈晨恼火地虚踢一脚时，忽然听到“叮咚”一声响，似乎是短信的声音。
陈晨顺着声音在沙发缝里找到了一个iphone手机，显然是徐渐的，上面还有一个未看新短信。
犹豫了一下，陈晨正想按下去，厨房里除油烟机忽然停了，陈晨慌忙把手机放回原处，迈开两条大长腿，摄手摄脚地站到餐厅里。
“来，尝尝我的手艺。”身穿裤头背心的徐渐笑嘻嘻地从厨房出来，似是全然没有发现陈晨脸上的紧张神色，左手的托盘里放着四张大饼，右手则端着一盆紫菜蛋花汤。
陈晨的瞳孔猛地收缩，两眼死死地盯住徐渐的右腿——那条长满腿毛的粗腿上，根本就没有半点儿伤口。
老天，他不是徐渐！
同一时间，冯晖手里攥着枪，阴着脸站在金鹰商厦的监控室里，商场的保安主管两眼就盯着冯晖手里的手枪，一脸的煞白。
乖乖，那可是九二式手枪，万一不小心走火打到身上，马上就是一个窟窿眼儿，而且前面还能伸进去一根筷子，后面就能有一个兰州拉面的碗口大了，尼玛这么近的距离，穿防弹衣都不好使啊……再看看这位爷一脸不爽的愤怒表情，保安主管只觉自己的两个小腿肚子在抽筋儿。
又看了一遍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冯晖还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妮子果然还是那个鲁莽的劲头，热血一上来，做事情完全不计后果……人功夫比你好，枪法比你好，脑子也比你好使，手里还有两把九二式，人没但当场杀了你就是你祖上积德了，你竟然还敢追上去纠缠人家？
冯晖气的牙痒痒，这俩搭档就没个让人省心的——老常心脏病犯了，紧急送往医院急救呢，进手术室以前人都快昏迷了，嘴里还“小陈、小陈”地念叨着，偏偏被担心念叨的这妮子还不知好歹。
此时电话响起，冯晖抬手按下了接听键，猛然看清楚上面显示的是陈晨的号码，好玄才把冲口而出的大嗓门给咽了回去，示意所有人都噤声，然后跑到角落里耐心地倾听着……
帕萨特的副驾座位上，陈晨不自在地扭来扭去，见到徐渐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一副轻松的样子。陈晨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徐渐，你这是要离开江城？吹了那么大的牛，现在江城警方应战了，你却当了逃兵，难道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徐渐微笑不语。
见徐渐好像没有生气，还是笑呵呵的，陈晨的胆子大了一些，冷哼道：“不过你想要逃命的话，来和平桥你就走错地方了，这里光是每天执勤的交警和武警，至少有上百人，还有武警和特警的精锐小分队在这里二十四小时待命……再看看这里的交通拥堵程度，你在这里等着就是送死，唉，徐渐，你还不如投降算了，临死前也送给本小姐一个天大的功劳，算是弥补本小姐所受的惊吓。”
徐渐差点儿笑喷，他只是觉得这漂亮小妞脑子少根筋，莽撞起来挺好玩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好笑地一指车后座，徐渐说道：“小妞，去后座换衣服。”
陈晨顿时愣了，连衣服都事先准备好了？可是，后座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
“后座掀开，里面什么都有，对了，顺便把化妆箱给我。”徐渐说着突然拦住陈晨，上下瞄了她两眼：“你身上应该没有装跟踪器吧？”
“我们警局哪有那种财力，你没见对讲机都是车载的吗？”陈晨委屈地道。
“警察要是能信，母猪都上树了。”徐渐摸出手枪，对着陈晨晃了晃，笑嘻嘻地道：“先把衣服脱了，唔，允许你穿着内衣……嘿，别耍花招，这车的密封性能很好，外面又这么吵杂，你可别有侥幸心理哦。唉，实在是爷善良，不忍心辣手摧掉你这朵漂亮的小花吖。”
陈晨一口的银牙差点儿咬碎了，大声叫道：“脱就脱！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的真名就叫徐渐吗？你要去哪里？”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本名就叫徐渐，至于目的地嘛，出了江城你就知道了。”徐渐的枪口晃了晃：“我耐心有限，快点，小妞。”
为了能继续当“卧底”，陈晨只好屈辱地开始脱警服。电话当然要悄悄地挂断，塞在裤兜里，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三点，陈晨正想要抱着衣服去后座的时候，徐渐突然用枪顶住了陈晨的脑门儿。
冰凉的枪口，寒意一下子从后脊梁骨一下窜上后脑勺，陈晨一下子就懵了。
一愣神儿的工夫，徐渐已经从陈晨的手里抢过脱下的警服，很快翻出了陈晨的手机，查看了一下，笑了笑，直接打开后盖，抠出电池丢出车窗外。然后顺手把手机塞裤兜里，警服和鞋子则丢到后座上。
陈晨看的目瞪口呆、大惊失色，徐渐却朝陈晨眨了眨眼，转动方向盘，帕萨特轻巧地从长长的队列当中脱出，掉头从空荡荡的逆车道打道回府。
陈晨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自己偷偷拨电话报信的动作，早就被徐渐察觉到了，自己自以为是的问话，正好被徐渐利用来欺骗迷惑警方。从一开始，徐渐就没打算离开江城，他是真的在向警方挑衅。
虽然心中恨极，但是陈晨也不得不佩服徐渐的胆魄和自信。的确，也只有这样的胆魄和自信，才配得上他一身的工夫和好枪法。
陈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冯晖扭头朝手下怒吼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和平桥，对了，警笛一律不准响。”
随着冯晖这边儿情报一出，警方和军方的通讯频道顿时空前火爆，省警察厅的专家立刻和军区的参谋们在紧急制定应急计划：守在桥头的警力暂不行动，一切如常，以免打草惊蛇……军方正在待命的狙击手立刻登机，直升机直飞和平桥……在特警和军方的狙击手行动之前，便衣要在排队车辆里找到那辆帕萨特……
迎着帕萨特，两架涂着迷彩的直升机轰鸣着，从半空中呼啸着飞过，徐渐的嘴角微微一弯，陈晨是满脸的懊悔。
陈晨咬牙切齿地瞪着徐渐，要不是徐渐手里还捏着枪、而且她还想要继续当“卧底”将功赎罪，恐怕在明白被利用的那一刻，这悍妞就迎着枪口扑上去跟徐渐拼命了。
市中心爆炸案以后，市民们都尽可能地宅在家里，即便出行也尽量避开市中心区域，所以街道还是很畅通的，除了和平桥那样的地方，江城基本不堵车。徐渐驾着帕萨特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小区，陈晨瞄了一眼小区的名牌——风尚小区。
风尚……好眼熟的名字啊。
陈晨略一回想，马上想起来，这不就是警方接到匿名线报，来围剿徐渐的地方吗？也就是在那个地方，徐渐第一次见到陈晨——从猫眼里。
可是，他竟然还敢回来？真够胆大的啊……陈晨惊讶地看了徐渐一眼。
帕萨特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徐渐把手枪别在腰间，随手拔下车钥匙就走，竟然理也不理陈晨。
陈晨急了，她的判断，徐渐一定是来这里拿什么东西的……虽然警方已经在这里地毯式来回搜索了三四回了，但陈晨宁可相信，徐渐一定有办法把东西藏在警方找不到的地方。
来不及穿上警服了，情急的陈晨抓起警服，就那么穿着三点式跳下车，边追徐渐边穿衣服，幸好徐渐走的是楼梯，因为电梯里有摄像头啊，徐渐不会冒这种没必要的风险。
一口气上到十四层，徐渐摸了把钥匙出来，竟然打开了房门进去了。
陈晨如梦游一般跟着进来，看着房间里豪华的装修，各种设施和电器一应俱全，冰箱里甚至还有两打鸡蛋和新鲜的牛奶。陈晨捧着脑袋呻吟一声：天啊，徐渐，你这个疯子。
同一栋楼、同一个单元，上次警方去的是十八楼，这次他回的竟然是十四楼，陈晨敢担保，绝对没有人会想的到。
徐渐微微一笑，拉着陈晨来到北面的衣帽间，然后就出去了。
陈晨把所有的衣橱都拉开，努力把所有的男装的颜色和款式都记了一遍，这才开始换衣服，这时候她傻眼了，因为所有的女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透。
这些女装说是各种颜色和款式的纱巾，恐怕才比较合适。除了这些“纱巾”以外，就是内衣了，可是连内衣也都是暴露之极的，只能勉强遮住关键区域的关键点而已。
陈晨差点儿要被气疯了，这混蛋是要自己穿情趣衣服供他赏玩吗？最后陈晨穿了徐渐的男装出来，只是两人的身材差距太大，陈晨身高一米七，在女人当中已经算是蛮高的了，可是徐渐身高一米八六，又体壮如牛，他一件大衬衫穿在陈晨的身上，简直就像连身超短裙一样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陈晨一肚子窝火地套着宽大的衬衫西装出来了，下面用三层红色的“纱巾”围成一个短裙，箍在胯骨上，露出一双雪白的粉嫩长腿，勉强算是个心理安慰。
陈晨顺着香味儿来到餐厅，桌上放着已经炒好的热腾腾一盘花菜，一盘青椒鸡蛋，一盘切好的熟牛肉，骨瓷的碗、筷、调羹一应俱全、精致漂亮，厨房里还有抽油烟机在轰隆隆作响，显然徐渐还在忙活呢。
好机会……陈晨马上摄手摄脚去找手枪和手机。
手枪没找到，这不奇怪，想来徐渐也应该会贴身带着的。手机倒是找到了，但是陈晨却没找到电池，还是没用。就在陈晨恼火地虚踢一脚时，忽然听到“叮咚”一声响，似乎是短信的声音。
陈晨顺着声音在沙发缝里找到了一个iphone手机，显然是徐渐的，上面还有一个未看新短信。
犹豫了一下，陈晨正想按下去，厨房里除油烟机忽然停了，陈晨慌忙把手机放回原处，迈开两条大长腿，摄手摄脚地站到餐厅里。
“来，尝尝我的手艺。”身穿裤头背心的徐渐笑嘻嘻地从厨房出来，似是全然没有发现陈晨脸上的紧张神色，左手的托盘里放着四张大饼，右手则端着一盆紫菜蛋花汤。
陈晨的瞳孔猛地收缩，两眼死死地盯住徐渐的右腿——那条长满腿毛的粗腿上，根本就没有半点儿伤口。
老天，他不是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