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小仙又换回了曾经穿过的那一身男装,脸上也带回了那个丑陋的人皮面具,虽然显得不伦不类,但在这节骨眼上也没人去管她的好坏。他二人一路之上都是小心翼翼,宁愿少走一步,也不愿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三天的时间才走了百里之地。但就从路上听到的消息来看,却让他二人满心不安。
“听说是一个令牌状的宝贝,那雷修就是躲在里面。”

“令牌?我怎么听说的是飞剑呢?”

“别管它是令牌或是飞剑,反正现在这宝贝是落到了九向阳的手中。这雷修躲在里面不出来还好,一旦他出来了,那啧啧,就不好说了!”

“唉,是啊!好不容易出来个能够为咱们这些小修士挡灾的高人,却偏偏就被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给盯上了,你说说这都他娘的什么世道啊!这鬼地方出不出的去还是一回事呢?可就又开始窝里反了?”

“你小子懂什么?就会在这瞎拌。我给你们说,那件宝贝就是一令牌状的东西。你们是没见到,不知道那件东西有多坚硬啊!十大派的筑基顶峰修士,一百六十人联手一击,元婴期修士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接得下。可是打在这令牌上面硬是屁事没有。而且你们应该知道,能够自成空间的宝贝,最少也得是元神期的真品灵宝。所以据我猜测,这宝贝肯定是耗尽了能量的真品灵宝,也同我们一样陷在这鬼地方了。如果能得到它,不敢说现在就能够出去,但躲过这一劫的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去找那雷修让他将我们收进去啊!”

“靠,你脑袋被驴踢了,收你。你算哪根葱啊!”

“兄弟,你还别这样说,这要搁之前,还真有可能。因为这雷修每次出来都要救几个人的,但是自从三天前他被九向阳暗算过后,已经再没有出来过了。恐怕就算是不死,也已经心寒了。”

“我……,cao他娘地九向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在这等死不成?”

“除了等死,还能怎么办!有后台的都已经被那些真品灵宝救走了,像我们这些爹不疼娘不爱的小人物,死也就死了。又有谁会来关心?”

“哼,既然没人管我们,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左右都是一死,我们就去抢他九向阳的,把宝贝抢过来,总还有一线生机。兄弟们,咱们没资质,没后台,没仙缘,难道连勇气都没有吗?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们地,我就不服,我就要拼上一拼。兄弟们,敢跟我走的上,别管他娘地乱七八糟地,抢过来就是自己的。”但听这练气六层的哥们一声声慷慨激昂的鼓动,瞬间就将满肚子怨气的修士们点燃了,眼一瞪,头一横,跟着他就向九向阳所在的那个小团体冲去。一路上,还是不断发表自己的演说,不停的鼓动,渐渐的几乎所有的修士都被他点燃了激情,激发了怨气,跟着他就向前冲去。瞬间动起来的数万人马,转眼间就调动了周边的近百万人群。

因为寂灭蟾蜍的一个鲁莽行为,导致天鬼献祭大阵提前发动。因而让殿后的十大派的金丹弟子算是逃过了一劫,反倒是让这些个妄图一步登天的炼气期及筑基期修士做了替罪羊。所以这天鬼树眼内现在是一个金丹期以上修为的的仙魔两道修士都没有,整的是这些个筑基巅峰的修士开始了称王称霸。

锦玉郎与林小仙对望一眼,转身向来路退去。

“不得了啊!不得了!大事件啊!大事件!这可如何是好?”锦玉郎一边贼眉鼠眼的观察着周边的情况,一边摇头叹息的嘟囔着。

“先回洞穴内,我们等他们闹出个两败俱伤再说。”此刻的林小仙到干净利落,这是看她眉头紧蹙,不由的让人生出一丝怜悯。起码,锦玉郎就很心痛。

回到洞穴,二人也都没有心情交谈,锦玉郎虽然想安慰她,但也找不出言语,只得作罢。好在在人族仙魔两道修士内杠的时候,那些阴魂鬼怪到没有出来插一脚,十天的时间内,就任由这尚存的近三百多万修士拼了个风生水起,血流成河,堆尸成山。

直到锦玉郎与林小仙见大战停止,偷偷的回到战场上,稍一打听,二人差点没被那死亡一百万修士的事实给吓死。哆哆嗦嗦的一边赶路,一边打听。现在的情况到是被他俩摸到了一点。

原lai经过这一场大战,众修士所面临的问题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复杂了。现在的情况就是,整个空间中的一盘散沙的修士已经分裂成了三股势力。第一股就是那一百六十位筑基巅峰的修士,不过作为这场战斗的头号攻击目标,现在的这群修士已经不足三十人了,而且还人人带伤。第二股,就是从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的修士,这些筑基期修士尚有近万人,作为在这场内杠中出力最大的一股势力,东皇令自然落到了他们的手中。而第三股,自然就是炼气期的修士,这群修士虽然人数众多,但在三股势力中反而是力量最小的。蚁多咬死象的故事在这处空间中是不成立的,因为,他们的对手不但是同为人族的仙魔两道修士,更加让他们无奈的还是这处空间中几乎无穷无尽的阴魂鬼怪。人多了,目标自然也就大了,在加上他们的修为又低。这一旦阴魂开始进攻,力量消耗最快的必定是这帮练气期修士。

“现在怎么办,这雷修难道就不会跑么?怎么又落到了这帮筑基中期的修士手里。虽然他们比筑基巅峰的修士好对付一点,但也不是咱们这两根菜能敲得动的呀!”穿梭在人流涌动的队伍中,锦玉郎急的抓耳饶腮,对王稻满的不争气很是恼怒。

“莫急,别慌,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找吃的要紧!”跟在锦玉郎身后,林小仙也是满脸愁容,只是为了稳定军心,也只能小声安慰他,但心中却对他二人的处境,很是担心。现在找到王稻满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了,填饱肚子才是重中之重。因为锦玉郎来的时候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有,林小仙也从没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过。所以,在他二人凭着林小仙的存粮坚持了一个月,在最后一颗辟谷丹被他二人在数天前分而食之之后,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唉!本以为找点吃的也没啥难的,这怎么啥都没有呢?这可是死了近百万修士啊!这些人简直就是土匪!比土匪还土匪!”锦玉郎骂骂咧咧的走着,突然不知怎地一头就撞到了别人身上。

“兄台抱歉抱歉,赎罪赎罪。”此时的锦玉郎早就没了少爷的架子,尚未看清所撞这何人,就张口开始了道歉。

“谁他妈的是你兄台。就凭你一凡人,也干根老子称兄道弟。滚你娘地。”

“嘭”

听到他说话,锦玉郎就觉得不妙,刚想躲闪,但那里又来得及。重重的一脚当胸踢到他的身上,但听咔嚓咔嚓一阵骨裂身传来,只见迭出十数丈外的锦玉郎一口鲜血混杂着内脏吐出六尺远,瞬间哀哀一息,眼见不活了。

“锦公子!”惊呼一声,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林小仙快速地赶到锦玉郎身边,将他抱在怀中。

“锦公子,锦公子。玉郎,玉郎。你醒醒啊!你别吓我。”似乎是听到了林小仙的呼唤,神智已经模糊了的锦玉郎竟然又睁开了眼睛,但无论他如何努力,想要张开的嘴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不要说话,我明白,我明白,我真的明白。我愿意等你。真的,你不要死,坚持着,我会救你的。”一字一泪,抱着满身是血的锦玉郎,林小仙泣不成声。止不住的眼泪瞬间弥满了她整个粗糙的面庞。一个多月的同甘共苦,一个月的相濡以沫,林小仙又如何不明白锦玉郎的心意此刻生死两重天,她又如何不上心欲绝。而吐血不断的锦玉郎在看到泪流不止的林小仙后,眼中竟然再次浮出一丝心痛,一丝无力。回光返照的一抹力气都被他用在了手上,可是只是举了一半,就再也举不起来了。好在伤心欲绝的林小仙还是发现了他的异动,一把将他的手握住,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面具给撕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倾城倾国,天人共妒的脸来。

将锦玉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强忍悲痛挤出一丝笑容,林小仙紧闭着双唇,努力到浑身颤抖,不让自己再哭出来。只是已经此生无悔的锦玉郎在看到她扯下了面具后,悲痛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滚滚而下。因为他知道,林小仙在这里既然扯下了面具,就已经是决定了要与自己同死。这又如何不让一个宁愿拿命来换他的男人无奈,伤心,绝望呢!而谁又能想得到,刚刚还是有说有笑的二人,瞬间就要生离死别了呢?

但就在他二人伤心绝望的时候,作为罪魁祸首的那名筑基中期的男修,又走了过来。

“啧啧啧,真美,真美,美得我都不敢相信。世间真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吗?你,给我站起来!”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