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山涨红了脸,一回头,又猛地转过头去,语无伦次道:“真的,真的我不知道你……”
“得了,得了,别解释了,”白翠花语气轻松起来:“其实,你到阿嫂这边来洗也没啥,阿婶不在意的!”

“那怎么行,我还是到对岸去洗吧!”

白翠花在水中的身子美极了,经过小山劳动健身法的锻炼,又吃了桃园国的苹果,现如今,她不但恢复了原先的体形,比之前还更加完美了,特别是她现在光光地在水中,就真的如人们形容的那样:魔鬼般的身材!

而在小山眼中,这个美艳的少妇,在水中看起来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这时候,小山脸sè更红,他不敢抬起头来,白翠花盯着他,笑说:“你跑啥,阿嫂已经允许你在这洗了!”

小山吞吞吐吐拽起文来,道:“嫂子……男女……授受……不亲……”

“呸——啥男女不亲,瞧你亲着呢!”白翠花用手摸着小谷白里透红的脸,喃喃地说:“瞧这孩子,咋长这么俊!”

这时,小山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火在四处乱窜,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感觉身体憋得难受,慌慌地说:“我洗好了,要上岸了!”

“哎!”白翠花突然扳住小山的身子,道:“小山,你别走,我问你,你那家伙,咋长那么大呢?你长山哥比你大七八岁,个头也比你高,咋就不及你的一半呢?”

小山见白翠花不计较他刚才的卤莽,又有些撩拔他的意思,便胆大起来,故作不懂,问道:“翠花嫂,你说的是什么,俺咋听不懂呢!”

“切!还说和女朋友上过床,现在又装什么蒜!?”

“噢!”小山说:“你是指那个呀!你咋知道俺那里大呢?”

“咋不知道呢,那晚你被雷给劈了,身上的衣服被烧得一干二净,好多人都看到了呢!都夸你那里大,将来娶了老婆,一定能给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嘻——”

小山一听这话,大吃一惊,回想起来,她说得的确不假,雷劫之时,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身上的衣服就已被雷力完全震碎,化作灰飞,可不就是赤身**的,只不过当时情势危急,没顾及到这些罢了,如今想来,不免恐慌之极,尴尬地道:“翠花嫂,你别说得那么夸张好不好,男人都有这么大的!”

“别人的俺倒没见过,就拿你长山哥的来说吧,像个小萝卜头似的,一比较,我就知道你的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事情一旦说明,就没那么别扭了,这时,小山不感觉尴尬了,心中反而有种豪气,不由得挺了挺身子,道:“阿嫂,大点不好嘛!?”

“好!当然好了!”白翠花说着,在小山肩头捏了一把,捏得小山出了一身热汗,心神荡漾,他长吁了一口气,断然道:“翠花嫂,我觉得,咱俩还是不能在一块洗,不然会出事的!”

“山子!”白翠花的话暧昧之极:“俺现在倒愿意出点啥事!”

“想出事,回家和长山哥去出吧!”小山丢下这句话,不再理她,转身朝对岸游去。

太阳已经偏西,并且收敛了毒辣的光芒,空气中还有了风。

小山一口气游到对岸,在岸边的草地上躺下来,突然便有了睡意,刚闭上眼睛,猛然间听到岸边不远处一声惊叫,接着是噼噼啪啪一阵脆响,如同打耳光,又像是谁在拍手鼓掌。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搅了小山的睡眠,他睁开眼来,心想: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这响声,莫不是有人在打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站起身来,走到河堤上来,四下里观望,那噼啪声响了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听声辨向,小山将目标锁定在不远处的一片芦苇丛中,于是他大着胆子,快步往芦苇丛去察看。

到了近前,只见一个人赤身**缩在腰深的芦苇丛中,白花花的大腿根上,吸附着六七个拇指粗大的黑蚂蟥,甚至有两个半截虫身已钻进皮肤,鲜血直流。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大石河边砖窖厂的厂长高满堂。高满堂一边用手慌乱地拍打着身上可怕的虫子,一边慌张地左右张望,模样滑稽可笑。

由于身份特殊,高满堂又极要面子,所以他平时从来不和人们一起洗澡,即便洗,他也是选一个无人的水面,一个人窝在浅水中静静地揉搓。上面已经提过,夏季水草中多滋生蚂蟥,人在水中若静止不动,这些虫子便会吸咐到人身上,钻皮入肤,吸食血液。这就是小谷为什么在水中一刻也停地游动,也是高满堂为什么被玛璜吸附的原因。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碍于他是厂长,小山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那笑憋在肚子里,脸上的表情便扭曲得变了形,夸张得可了笑。高满堂丑态被人窥见,窘得无地自容,只恨自已不能像蚂蝗一样,有能缩会钻的本领。不然可以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又见小山的极不知趣地围观不去,高满堂窘极而怒,嘴里冲口大骂:“你这个狗崽子,没见过蚂蝗吸人吗?”

小山一直压抑的笑,被他的这句话勾引出来,他哈哈笑完,说:“见是见过,只是太难得见了!这可是大新闻!”

高满堂是村长王霸的亲家,王霸的大女儿嫁给了高满堂的大儿子,这两个人在村子里,一个掌权,一个有钱,两家一联姻,龙蛇勾结,将这个村子罩得死死的,无人敢与之抗衡!小山对这两家一直没有好印象!也从不服气他们!时常自发狂言:吊什么吊?哼!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们统统踩在脚下。

高满堂见小山敢嘲笑他,气得浑身乱颤,嘴里像吃了屎,忍不住要吐:“啊呸——啊呸——哎呀……不得了……要吸进去了……”一边喊,一边慌乱用手拍打身上的蚂蟥。

小山见他狼狈的样子,觉得他也有点可怜,笑着上前两步,盯着高满堂身上的蚂蝗感叹:“啧啧!这哪里是蚂蝗呀,这分明是吸血鬼嘛!”说完,疾忙伸出手去,啪地一声,替高满堂打落身上的最后一条虫子。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高满堂自从开办砖窑厂以来,不是给工人增加劳动量,就是拖欠工人工资,压榨工人的血汗钱,小山的那句话,像是击中了高满堂的要害。高满堂不但不感激小山替他拍打蚂蝗,还白眼一翻说:“臭小子,你骂谁呢,谁是吸血鬼?

小山冷笑说:“谁是吸血鬼就骂谁!”

高满堂气得嘴直哆嗦,话说不出,手指着小山说:“行……行啊……张小山,你等着……我就不信我冶不了你!”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登上鞋,逃也似地走了,边走边回头恨恨地说:“臭小子,你等着……”

小山冷笑一声,高声说:“好,我等着你……”

见高满堂狼狈而去,小山心里爽快不已,背负起双手,悠悠踱着步子,漫无目地的往前走,不知不觉,他又来到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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