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卫恺都在回忆着前世一些关于改制的新闻和评论，可惜当时自己毕竟没有深入其中，所以体会不深，只能有个大概而模糊的印象。这还要得益于前世互联网产业的飞速发展，很多相关的文章、视频遍布网络，在广大的普通网民中间引起很大的反响。
“叮铃铃……”放学的铃声响起，吕娟娟收拾书包，偷偷看了看后排的卫恺，整个下午就见他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偶尔停下来将视线投注窗外某个未知的角落，眼神深邃又专注，他这副样子还是挺好看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吕娟娟想到这些，忍不住自己就脸红起来，文具盒掉在地上，文具洒了一地。
“哐啷……”这近在咫尺的声响，把卫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看了看手表才意识到已经放学了。卫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夕阳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在吕娟娟的侧脸上，整个人似乎都笼罩着一圈光环。
“你在等我？……辅导功课？”教室里已经走得只剩下他俩，卫恺露出一抹邪笑：“天天学习有什么意思，走，我带你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吧！”
说罢不由分说地帮吕娟娟把东西都收拾好，拉起她的手就走。
吕娟娟迷迷糊糊被卫恺拉着一通狂跑，直到出了学校门，卫恺才放慢脚步。
“我不想和你谈朋友！”吕娟娟回过神来，气愤得甩开卫恺的手，竟然毫无预兆地蹲在地上哭起来。
卫恺的脑袋瞬间大了好几圈，赶紧离得远远的，以示清白。
好在吕娟娟因为太害羞的关系，并不是那种引人注目地嚎啕大哭，只是抱臂呜咽了一会儿，就站起来擦擦眼泪，左右看看，又往前走。卫恺哀叹了一声，还是默默跟在她后面。
就这样，两人走走停停，过了好久，才走了一小段路。
“卫恺，你过来一点！”吕娟娟站在古城门下好半晌，才鼓起勇气转过头来：“我有话对你说！”
“呃，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卫恺见吕娟娟瞬间又一副要暴走的模样，赶紧举手投降：“我可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
“现在别人都在传我俩的事！我只想好好学习！”吕娟娟深吸了两口气，才低着头说。
卫恺无语：总不能直接告诉这丫头，自己没那个意思，这些谣言根本不用理会吧！这个年纪的学生，特别是好学生，还是挺在乎这些名声、荣誉啊什么的。这个年代的乖乖男乖乖女们，从小的家庭教育、学校的氛围，决定了他们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其实吧，我家里也不准我谈恋爱的！我们只是讨论学习，共同进步，不用理他们就是了！”卫恺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说着。
“……”吕娟娟仔细想了想，感觉卫恺似乎讲得挺诚恳的，似乎把流言的压力迁怒到他身上也是有点过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卫恺看这丫头已经被蒙蔽了，又挂起邪气的微笑，轻轻勾起吕娟娟的小手，这次吕娟娟倒没有拒绝。
……
“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多了？”卫恺在吕娟娟身后，诱导着说道。
“嗯，挺有意思的，就是第一次有点手生，也挺紧张的……”吕娟娟也挺专注其中的。
“我说嘛，你就把它当做那些谣言、还有那些传播谣言的坏蛋就是了……”卫恺继续教唆着。
此时吕娟娟已经从刚进来的紧张不安，转变为现在的兴趣盎然啦，那双直视着显示屏的明眸瞪得圆圆地，秀气的鼻头都渗出细小的汗珠，笨拙而努力地操作着游戏机里的人物。
“应该这么打，我来教你！”卫恺自然地俯下身来，双手从吕娟娟的肩头绕过，轻握住她的双手，能感到这丫头的身体一阵僵硬，随后慢慢放松下来。
卫恺就这么拥着她，在她粉红的耳垂边低语：“这个大绝技应该是这么玩滴……”
“放开她！”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卫恺愕然回头，却看到是方颉在身后怒气冲天得瞪着自己。
两人都是一愣，在这个尴尬的时候，吕娟娟已经低着头从卫恺胳膊下钻出来，连脖子都红透了，低声说了句：“我回家了！”然后快步走出去了。
“好哇，你小子，传言居然是真的！”方颉恶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又哭丧着脸：“我的女神啊，怎么就被你小子捷足先得了！”
卫恺想安慰他两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TM怎么就这么衰，这么狗血的事都被我遇到了。
方颉在那里神色变幻了半天，忽然露出个让卫恺毛骨悚然地笑容，朝卫凯慢慢走过来。
卫恺心里一突，完蛋了，这小子被刺激脱线了。脑子里不由得脑补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场景——这小子是要抱着我的腿哭着求我呢，或者是过来直接给我一拳，再或者是直接过来搂着我说其实他爱得是我……卫恺为这些狗血的基情打了个冷战。
“单挑还是群殴！？”还好方颉只是想把这口恶气出在游戏上，单挑就是指街霸，群殴就是指拳皇。
“我日！你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擦！……这招太变态了！躲都躲不开！”
“你TM是不是人啊！一个挑我三个？！”
“算了算了，不打了不打了！”
好在方颉并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卫恺的刺激疗法也很有效，两人打完游戏就蹲在门口抽烟。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也许是在厂区的菜地里抓蛇把她吓哭的那次，也许是有一年夏天我们厂里的孩子去冰棍厂偷雪糕被抓到的那次，也许是……”方颉一个人自顾自地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灵动的小眼睛里此刻满是哀伤。
卫恺清清嗓子，刚想说两句：“其实吧……”
方颉猛得站起来，把卫恺吓得差点把烟头给吞进肚子里：“不许提她！”
卫恺拍拍身上被烫得一个小窟窿，心里腹诽着：明明是你小子一直在提。
方颉往前迈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死盯着卫恺：“你要是敢辜负她，我就要你好看！”然后就故作洒脱地背着身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掉……
卫恺郁闷无比，看着方颉有些萧索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倒是想起前世的自己，在和孜菲初遇的奶茶店门外，如这般潇洒地挥手高歌而去，却在转角颤抖着落泪，原来，如此而已，那些曾经有过的爱恨情伤结局殊途同归……长出一口气，卫恺转身又钻进游戏厅虐人发泄去了。
…………
回家刚吃过晚饭，父亲就打来电话，卫恺还在想着刚刚的狗血事件，就让二叔去听。
卫宏坤在电话里将改制的方案跟卫宏晟详细说了下，卫宏晟挂了电话，愤愤不平地猛拍了下桌子：“就食品厂我所知道的沿街门市房产就有七处没有列入资产评估，厂里的土地面积起码少报一半，这是找得哪门子资产评估！”
卫恺有些魂不守舍，被二叔的动作吓得一跳，才苦笑着说：“……这些数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假的，关键是市里面急着甩掉包袱！”
“叮铃铃……”放学的铃声响起，吕娟娟收拾书包，偷偷看了看后排的卫恺，整个下午就见他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偶尔停下来将视线投注窗外某个未知的角落，眼神深邃又专注，他这副样子还是挺好看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吕娟娟想到这些，忍不住自己就脸红起来，文具盒掉在地上，文具洒了一地。
“哐啷……”这近在咫尺的声响，把卫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看了看手表才意识到已经放学了。卫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夕阳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在吕娟娟的侧脸上，整个人似乎都笼罩着一圈光环。
“你在等我？……辅导功课？”教室里已经走得只剩下他俩，卫恺露出一抹邪笑：“天天学习有什么意思，走，我带你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吧！”
说罢不由分说地帮吕娟娟把东西都收拾好，拉起她的手就走。
吕娟娟迷迷糊糊被卫恺拉着一通狂跑，直到出了学校门，卫恺才放慢脚步。
“我不想和你谈朋友！”吕娟娟回过神来，气愤得甩开卫恺的手，竟然毫无预兆地蹲在地上哭起来。
卫恺的脑袋瞬间大了好几圈，赶紧离得远远的，以示清白。
好在吕娟娟因为太害羞的关系，并不是那种引人注目地嚎啕大哭，只是抱臂呜咽了一会儿，就站起来擦擦眼泪，左右看看，又往前走。卫恺哀叹了一声，还是默默跟在她后面。
就这样，两人走走停停，过了好久，才走了一小段路。
“卫恺，你过来一点！”吕娟娟站在古城门下好半晌，才鼓起勇气转过头来：“我有话对你说！”
“呃，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卫恺见吕娟娟瞬间又一副要暴走的模样，赶紧举手投降：“我可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
“现在别人都在传我俩的事！我只想好好学习！”吕娟娟深吸了两口气，才低着头说。
卫恺无语：总不能直接告诉这丫头，自己没那个意思，这些谣言根本不用理会吧！这个年纪的学生，特别是好学生，还是挺在乎这些名声、荣誉啊什么的。这个年代的乖乖男乖乖女们，从小的家庭教育、学校的氛围，决定了他们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其实吧，我家里也不准我谈恋爱的！我们只是讨论学习，共同进步，不用理他们就是了！”卫恺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说着。
“……”吕娟娟仔细想了想，感觉卫恺似乎讲得挺诚恳的，似乎把流言的压力迁怒到他身上也是有点过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卫恺看这丫头已经被蒙蔽了，又挂起邪气的微笑，轻轻勾起吕娟娟的小手，这次吕娟娟倒没有拒绝。
……
“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多了？”卫恺在吕娟娟身后，诱导着说道。
“嗯，挺有意思的，就是第一次有点手生，也挺紧张的……”吕娟娟也挺专注其中的。
“我说嘛，你就把它当做那些谣言、还有那些传播谣言的坏蛋就是了……”卫恺继续教唆着。
此时吕娟娟已经从刚进来的紧张不安，转变为现在的兴趣盎然啦，那双直视着显示屏的明眸瞪得圆圆地，秀气的鼻头都渗出细小的汗珠，笨拙而努力地操作着游戏机里的人物。
“应该这么打，我来教你！”卫恺自然地俯下身来，双手从吕娟娟的肩头绕过，轻握住她的双手，能感到这丫头的身体一阵僵硬，随后慢慢放松下来。
卫恺就这么拥着她，在她粉红的耳垂边低语：“这个大绝技应该是这么玩滴……”
“放开她！”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卫恺愕然回头，却看到是方颉在身后怒气冲天得瞪着自己。
两人都是一愣，在这个尴尬的时候，吕娟娟已经低着头从卫恺胳膊下钻出来，连脖子都红透了，低声说了句：“我回家了！”然后快步走出去了。
“好哇，你小子，传言居然是真的！”方颉恶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又哭丧着脸：“我的女神啊，怎么就被你小子捷足先得了！”
卫恺想安慰他两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TM怎么就这么衰，这么狗血的事都被我遇到了。
方颉在那里神色变幻了半天，忽然露出个让卫恺毛骨悚然地笑容，朝卫凯慢慢走过来。
卫恺心里一突，完蛋了，这小子被刺激脱线了。脑子里不由得脑补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场景——这小子是要抱着我的腿哭着求我呢，或者是过来直接给我一拳，再或者是直接过来搂着我说其实他爱得是我……卫恺为这些狗血的基情打了个冷战。
“单挑还是群殴！？”还好方颉只是想把这口恶气出在游戏上，单挑就是指街霸，群殴就是指拳皇。
“我日！你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擦！……这招太变态了！躲都躲不开！”
“你TM是不是人啊！一个挑我三个？！”
“算了算了，不打了不打了！”
好在方颉并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卫恺的刺激疗法也很有效，两人打完游戏就蹲在门口抽烟。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也许是在厂区的菜地里抓蛇把她吓哭的那次，也许是有一年夏天我们厂里的孩子去冰棍厂偷雪糕被抓到的那次，也许是……”方颉一个人自顾自地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灵动的小眼睛里此刻满是哀伤。
卫恺清清嗓子，刚想说两句：“其实吧……”
方颉猛得站起来，把卫恺吓得差点把烟头给吞进肚子里：“不许提她！”
卫恺拍拍身上被烫得一个小窟窿，心里腹诽着：明明是你小子一直在提。
方颉往前迈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死盯着卫恺：“你要是敢辜负她，我就要你好看！”然后就故作洒脱地背着身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掉……
卫恺郁闷无比，看着方颉有些萧索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倒是想起前世的自己，在和孜菲初遇的奶茶店门外，如这般潇洒地挥手高歌而去，却在转角颤抖着落泪，原来，如此而已，那些曾经有过的爱恨情伤结局殊途同归……长出一口气，卫恺转身又钻进游戏厅虐人发泄去了。
…………
回家刚吃过晚饭，父亲就打来电话，卫恺还在想着刚刚的狗血事件，就让二叔去听。
卫宏坤在电话里将改制的方案跟卫宏晟详细说了下，卫宏晟挂了电话，愤愤不平地猛拍了下桌子：“就食品厂我所知道的沿街门市房产就有七处没有列入资产评估，厂里的土地面积起码少报一半，这是找得哪门子资产评估！”
卫恺有些魂不守舍，被二叔的动作吓得一跳，才苦笑着说：“……这些数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假的，关键是市里面急着甩掉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