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石河中学初中部、高中部同时流传着几条小道消息,成为石河中学学生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听说啊,益州一中高一的老大要带人过来寻仇。”

“敢来石河抓人,不想活了?!”

“益州一中高一的老大要带人过来砸场子,说我们石河这边的混子都是孬种!”

“什么?敢跑到我们地盘耀武扬威,搞死搞伤搞残啊!”

“益州一中高一的老大赵伟已经放出话来了,听说是看上我们石河的校花了!”

“TMD,这个狗日的精虫上脑了吧!”

“昨天放假,我班上的几个同学到益州去玩,那边新开了家游戏厅,他们进去小赢了几把,你也知道益州那帮傻X水平菜。那帮傻X打不赢游戏就要搞人,知道我同学是石河来的,把他们搜刮得一分不剩,脱光了衣服给丢到汽车站了……

“操,我班上一个同学去益州走亲戚在路上也被打了!”

“我有个转学的哥们,听他说,益州几个学校的老大都联合了,给石河中学下了战书,还说知道我们这里人胆子小,他们随便叫几个小弟就能扫平我们石河……”

总之是越传越玄乎,一时间整个石河中学的地下组织似乎都被调动起来,汽车站、游戏厅、电脑厅、溜冰场、商场……只要发现不是石河口音的混子模样的人,就会直接被跟踪、盘问。

…………

那次作弊事件后的第二天,卫恺就跑到教数学的王学民那里,摆出一副虚心好学但底子太薄的模样,坦白从宽,主动承认作弊的错误呢,王学民这个老学究大感欣慰之余,还保证会经常家访辅导,努力提高卫恺的数学成绩。

正巧,各科科任老师闻讯均蜂拥而至,听到卫恺那番苦于自己学习成绩不济而深感惭愧的表白,随即弘扬“师责重于泰山”的精神,当即纷纷表示会充分利用课余时间加强辅导,让卫恺的各科学习成绩能大跨步前进。

一时间,卫恺成了香饽饽,就算是24个小时全不睡觉拼命学习,也阻挡不了祖国园丁们的护草热情。为了不发生老师间的“恶性竞争”,班主任杨保春立即上报年纪主任胡知行,胡主任不敢怠慢,又向校长请示。学校高层内部迅疾展开几轮深刻又慎重的磋商、调查、探讨,最终由教务处主任拟定章程,倡导“以转学生为突破口,努力提高转学生学校环境、学术氛围,进而提高石河中学整体的教育水平”的口号,校领导班子当场拍板决定要对卫凯进行全方位多层次的教学指导。

卫恺哼着小调从历史老师的办公室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虽然这些天几乎所有时间都不得不用在功课上,但这些基础知识的巩固,却让卫恺甘之如饴。而且还可以通过“谈心”对老师们透漏出一些讯息,让那些闻弦歌知雅意的领导们,去跟无事生非、找自己麻烦的学生刺头展开各式各样的“思想教育”。

少年人的思想大多都是单纯的,不管是被怂恿或者只是单纯的不爽,经过这些天卫恺和老师们的共同努力,基本上被消灭殆尽。卫恺终于逐渐融入了石河中学的学生集体当中。

至于那些通过方颉、卫煊传出来的谣言,毫无意外地激起了石河同胞的爱乡之情,这里的地头蛇们自然有办法好好招待“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赵伟。只是想到被方颉和卫煊硬生生敲诈了一个月的游戏厅开销,略有些不爽,卫恺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好虐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哼哼,老虎不发喵,还以为哥病危啊。

…………

卫恺走进教室,正见吕娟娟和班上几位交好的女生在座位上聊天,自从上次“帮助”卫恺考试作弊之后,卫恺第二天就去文具店买了点小礼物表达自己的歉意。而作为“全方位多层次教育”中“学生帮辅”计划的一环,老师也有意无意将卫恺和吕娟娟分成了“一帮一”小组。只是这丫头和自己在一起做功课,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板一眼,偶尔卫恺逗她几句,立马将脸低低埋下,像做了什么错事羞怯怯的模样。

此时吕娟娟白皙如玉的脸庞挂着淡淡的微笑,仍是一副文静柔弱的摸样,只是和女生在一起时的她,完全没有动不动就脸蛋红透的习惯。

卫恺把从几个老师那里蹭来的零食、水果,一股脑都塞到那几个女生中间的座位上,露出一个阳光帅气的微笑:“请你们吃的!”看着吕娟娟手足无措、瞬间便脸蛋通红的样子,心满意足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感叹:这个学校真是太美妙了。

那群女生顿时笑闹个不停,还不停回过头来眼角含笑得瞅瞅卫恺。

呃,这么大一群人我可是消费不起,卫恺摸了摸鼻子。却不知道自己那天考试惊世骇俗的提前交卷之举动,让自己的人气飙升,再加上课堂上老师悉心关怀下让卫恺回答那些之前都已经辅导过的问题,卫恺自然对答如流、大出风头。帅气的外表、神秘的背景、不错的成绩加上出手的“阔绰”,可想而知卫恺对少女们的杀伤力。

这节是英语课,对卫凯而言根本没有难度,闲着无聊,忍不住就写了几张纸条塞给吕娟娟,这个年纪的学生私下总会有许多在大人眼里离经叛道的小秘密,传纸条就成为了代替悄悄话最佳的途径,很多朦胧的初恋就是在这样一些可爱的小动作中产生的。

“我就是谢谢你这些天的辅导!”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好人!”

“要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成天待在教室对发育不好喔!”

……传了一通纸条才有一张回应,字迹娟秀语气工整,“上课专心听讲!”

呃,卫凯继续发扬从程忆文那里学来的死皮赖脸的精神,又传过一张纸条:“待会广播操的时候,帮我辅导下英语吧!”

第二节课下课,几个女生就跑到吕娟娟位子上想叫她一起下楼,吕娟娟红着脸说自己不舒服,那几个女生看着后座一动不动地斜靠在座位上的卫恺,心中了然,就叽叽喳喳笑闹着出去了。

“你明明英语很好的!为什么还要我辅导!”吕娟娟鼓起勇气,转过身来直视着卫恺的眼睛,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卫恺课堂上回答英文老师的提问,可是流利到把英文老师都吓到了。

“嘿,我辅导你、你辅导我,不都一样嘛!”卫恺就喜欢逗这爱脸红的女孩,通过这几天的辅导功课,吕娟娟的免疫力越来越强,卫恺不得不研发新的战术来逗这个女孩。

“嗯,就像这样!”卫恺站起身朝吕娟娟伸出手来,吕娟娟见状退到座位最里面,避无可避,咬紧嘴唇,一副垂怜欲滴的模样。卫恺摘下吕娟娟的金丝边的眼镜:“Eyesarethewindowsofthesoul!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这个样子好看多了!”

吕娟娟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捂脸不敢去看卫恺。

“今天我们就来学习confident,也可以翻译成self-confident,嗯对,自信!”其实逗人也是会上瘾的,卫恺发觉自已越来越喜欢看她被闹后羞答答的模样。

正当卫恺在教室里对吕娟娟进行英文辅导的时候,又一个谣言悄然诞生。

“知道不,新来的那个卫恺,现在正对我们班的吕娟娟展开疯狂的追求!”

“那小子什么来路?居然还打我们高一年纪最漂亮的小妞主意?!”

“不是吧?!吕娟娟从初中开始就水火不侵的,直接免疫任何攻击的!”

“你还不知道吧,他来的那天,学校领导都出动了!”

“来头挺大的嘛!这样的刺头没被教育?”

“哪能啊,倒是之前不爽他的那些家伙都被请到保卫科喝茶去了!”

“听说长得挺帅的!”

“哎,要是他能给我辅导功课就好了!”

“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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