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是一种什么感受?
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还不如死了。

而我,甚至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过往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回放,而我竟惊觉我连一丝一毫的温柔都不曾拥有过。

小说里那些玛丽苏的情节,从来就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而那些正常的关系,在我这里似乎都不正常了起来。

“白素。”幽灵一般的声音喊着我,而我只能吃力的睁开眼睛。

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银政时,吓得瑟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

“白素,你躲不掉的。”他说。

紧接着,一盘盐水从天而降,我尖叫起来,想要躲避,却怎么也逃不掉这场盐水雨。

“忍耐,忍一忍就过去了。”银政温柔的安慰着我。

而此时,我连哭泣都没有了眼泪。

“你杀了我,银政,你杀了我。”我吼着,声音却是嘶哑着的。

我的声音早在一天前,就已经喊哑了。

我躲避着银政,却怎么也躲不掉他手上的皮鞭。

他说,他的皮鞭是用牛皮为我特制的。打在身上虽然很疼,但是只会裂开一个小小的口子,不至于弄死人命。

我求他,而他却只会打得更狠。

后来我索性不求了,只是拼命的躲,没命的躲。

可是银政才是命运的独裁者,无论我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鞭子一次一次的落在我的身上,衣服很快的破裂,直到遮挡不住我瘦弱的身子。

银政终于停手,他蹲在我面前,看着奄奄一息的我。眼中带笑,“白素,舒服么?”

舒服么。

银政总是能够云淡风轻的说出一件残忍的事情。

我看着他,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浑身的伤口,满地的血迹,可是这掀不起银政眼里的一丝波澜。

“你会更舒服的,白素。”银政说着,用力的握着我的双臂。

手臂上浅浅的伤口,渐渐渗透出血迹。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曾再开口求饶。

“你求我,求我我就放过你。”银政拉着我的手,又加大了几度。

本就开始渗透出血迹的伤口,慢慢的撕裂。那种感觉就像有万千只蚂蚁在啃食你的柔软,酸酸的,胀胀的疼。

我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但却又精神得很。

“不求是吧?”银政看着不肯求饶的我,冷冷的笑了起来。

他将我用绳子吊至房顶,又松开,让我从天顶掉下来。

几米的高度,不会让我残废,也不会让我死去。

但是巨大的冲击,还是让我将五章六腑的东西都要呕吐出来。

我强忍着不适,做着最后的顽抗。

银政看着我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丝色彩。

我感受得到,但是这丝色彩里,没有动容,没有不忍。他只是更加的兴奋,想要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我。

因为我触碰了他的底线。

在第六次被银政甩下来的时候,我的口中一甜,便失去了知觉。

我吐了一大滩血,我知道。

但是我并不介意,我贪恋睡梦中没有疼痛的感觉。

可是,银政注定不会让我好过。

他用盐水将我泼醒,美名其曰消毒。

可是我知道,银政只是想要折磨我。他想看我哭,想看我痛,想看我生不如死,去求他的那个样子。

可是他不知道,我虽柔弱,却也是有骨气的。

我咬着牙,忍受着盐水洒在伤口上那种剧烈的疼痛。从来不开口向他求饶。

而银政,如今哪里也不去,终日以折磨我为乐。

再一次泼了盐水之后,银政看着伤口有些结痂的我。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白素,想不想再体验一遍?”

再体验一遍?

此时我心里骂娘的心思都有了,但是却提不起劲来表达这种不满。

我哪里可能有抗议的机会?

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就连脸上也不除外;内脏,早就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恢复不了元气。

我就像一只苟延残喘的狗,任由银政的玩弄。

我想吐一滩口水在银政的脸上,可是我连聚会口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银政怕我受不了折磨咬舌自尽,特地在我口中安装了一副牙套,让我咬不到自己的舌头。

“你不得好死。”我说着不搭腔调的话,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上帝为什么会创造出这样的一个人来?黑暗暴戾,又残忍冰冷。

听了这话,银政却是笑了。

他笑我的无知,“白素,是你惹恼了我。不得好死的人是你。”

我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银政的手段是真的残忍。

他让你痛,让你感到绝望。却又不真的杀了你,他会在你濒临死亡的时候救你,等你恢复了一些,都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而银政折磨人的手段,从来都不会重复。

银政看着伤口结了痂,神色也渐渐恢复了的我。对我温柔的笑了笑,“白素,你准备好了吗?”

我的身子下意识的剧烈颤抖起来。

我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

我在怕。

银政手上那些锋利的小刀,慢慢的向我逼近。

我吓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我知道它划在身上不会很疼,甚至也不会留下疤痕。可是当你看见明晃晃的刀子在你面前时,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我张了张嘴,想要求饶,却终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别怕,素素。”银政很温柔,像一个绅士。

可是只有我知道,银政此时的眼神有多阴冷,他手上的东西又是多么的可怖。

他表面越是温柔,就说明内心越是残忍。

“不!”我尖叫着,却还是躲不掉他手中的刀。

银政的手仿佛有魔力,每过我肌.肤一寸,都开出了一处红色的美丽的近乎妖冶的花来。

他满意的看着浑身都是红色花朵的我,怜惜的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吻。笑着说,“素素,你这么美,我不应该一个人欣赏。”

说着,银政便一把抱起了我,似乎要前往下一个折磨我的地方。

“素素,你好轻。”银政感慨着,突然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现在很轻。因为银政可以像拎小鸡一样,一只手把我拎起来。

银政将我丢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他说,“素素,你要好好的欣赏。”

我虚弱得不能动弹,却还是很奇怪这黑黝黝的房间里,他要我欣赏什么。

我的大脑还未运转过来,灯却蓦地亮了起来。我只能下意识的闭上双眼以适应明晃晃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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