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谁会敲我的门?
我心中惴惴不安。

前段时间我这一片区发生过难民入室抢劫,抢劫完后奸杀女性的。

我很怕出现这种情况。原本我已经有些疲惫的精神,再一次紧绷起来。

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握在手上。

我紧紧盯着那扇门,正当我以为敲门的人走了的时候。只听见门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大门被人打开。

只见一个看起来相貌平平的男人冲我的屋里瞄了一眼。他是亚洲人长相,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刚刚和我打电话的银政。

“你是谁!”我紧紧握着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

他没理会我,转身对身后的人毕恭毕敬道:“先生,白小姐人在里面。”

他不是银政?

我愣了一下,不由得放松了警惕,朝门口望去。

昏暗的走廊里,一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进来。光线渐渐变亮,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他非常年轻。深邃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让我很有压迫感。他梳着利落的短发,看似温和的脸上,眼睛却没有暖意。

我相信他是银政,因为他的样貌和银临很像,但是却比银临更出色。

这样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莫名让我有一种恐惧感。

他信步走到客厅里,没有等我的邀请,便坐在了沙发上。

“白小姐。”他看着我。

“你是银政?”我握着菜刀的手不断哆嗦着。

“银临需要你。”他平静地看着我,眼中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你是他的叔叔,你为什么不去保释他!”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慌张,但是我感觉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因为我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嘲笑。

“先生不方便出手。”刚刚那个打开我门锁的男人解释道,“白小姐要是能把临少爷保释出来,先生会十倍金额感谢你。”

我知道我逃不掉了,因为从银政强迫开我的锁,我就知道就算我不同意,他们也是硬逼着我去。

“好,我同意。”我说,“十倍的钱我不需要,你帮我报销来回的路费就行。”

我连误工费都不需要他出。因为这样一个男人,我很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所以我能不惹祸上身,就尽量安静如鸡。

银政很满意,他点点头,说:“走吧,白小姐,直升机在外面等着。”

我心中一凛,为我刚刚答应他的要求暗暗庆幸,他连飞机都开来了,显然是有备而来。

银政走了。

他的那名手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白小姐果真是名校毕业的女孩子,的确很聪明。”

我将菜刀放下,苦笑道:“多谢夸奖。”我抬头看着那名男子:“如果我刚刚拒绝了他,他会怎么做?”

那名男子哈哈大笑,说:“先生一定会让人把你衣服扒了,然后五花大绑把你绑上飞机,事成之后,在回去的路上把你从飞机上丢下来。”

我听了腿不由得发软:“你是开玩笑么?”

男子摇摇头:“当然不是,不然为什么先生会说不方便救出少爷。白小姐,你动作快一点吧,时间不多了。”

我很怂的带好包包,来到我这栋房子的顶楼,果不其然地发现一辆直升飞机盘旋在哪里。

银政此时已经坐在飞机上等着我。

我看见他,想到刚刚那个男子说的话,只觉得心突突的跳得厉害。我刚刚在电话里那样骂他,他会不会事成之后把我丢下飞机?

我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了直升机前。登机的时候,我没有站稳,差点摔倒。一双有力的胳膊将我托起。

“小心,白小姐。”他的声音很温和,看的出来他极有修养。但是,对上他助理刚刚说的话,我觉得他就是笑面虎,斯文败类。

我低着头说了一句“谢谢”,不敢去与他对视。

飞机起飞。

我坐在他的身边。

我紧张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突然开口。

“一,一年半前。”我答。

他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后,就再也没说过话。

飞机很快到了阿布扎比。

金黄色的热浪让我毛孔都张开了。这座沙漠中的城市明明有着高速现代的文明,但是却保守的像一个一千年前的老人。

一辆银白色的迈巴赫停在机场。

我紧跟在银政的身后。

他很高,很瘦,但是却看起来很有力量。光是他的背影,我看了就不禁打寒战。我要是知道电话里的那个人是这样一个人,我刚刚就不会耍嘴皮子骂他。

我现在只祈求事成之后,他别把我从飞机上丢下去。

豪车直奔警察局。

之前跟着他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助理,那个助理对我说:“白小姐,请跟我来。”

“你不去?”我回头看向车里的银政,见他没有半点要下车的意思。

“先生不方便露面。”助理对我说。

我只能带好包包跟着助理下了车。

保释的流程很简单,出示和当事人的关系后,钱交齐了就行了。本身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钱到位了就行。

我在大厅里等着银临。原本因为害怕而遗忘的愤怒再一次席卷而来。

“临少爷。”那个助理的一声招呼,将我唤醒。

我连忙站起来,看着形容瘦了一大圈的银临,一时如鲠在喉。以前的银临干干净净地像一个大男孩,眼睛里面永远是阳光,会搂着我的腰趁我做饭的时候偷吃我刚刚做好的菜。

但是现在的他,神情有些萎靡,脸上满是青色的胡渣。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临少爷,这是先生给你准备的。”助理说着,将一个纸袋递给他。

“陈助理,麻烦你了。”银临十分客气地对陈助理说。

“不麻烦,都是先生的意思。”

银临拿着纸袋走到了洗手间,他至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我心中很不是个滋味。

这算什么,我他妈不远千里从法国来到阿布扎比保释他,他一句招呼都不跟我打!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正当我生气之时,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婷婷!

警察正在和她说着什么。

我只觉得愤怒掩盖了我的理智。我冲上去,抬起胳膊,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白婷婷,你个贱人!你居然勾.引我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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