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讲机里传来了张潘妮的惨叫声,刘恒知道她出事了,心急如焚,对着对讲机高深喊道:“潘妮,潘妮,你怎么了,回答我!”
“就这么点微末法力也敢在本鬼爷面前张牙舞爪,真是自寻死路。”那个幽幽的声音再度从对讲机里传了过来。

“就是,咱们十一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这种不入流的小角sè可以睥睨的。”

“就是,就是,十一爷法力高超!”

一个阿谀声带起了一片的阿谀声。

“行了,十一,还有正事要办,咱们走。”又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之后,一片死寂,再无声响。

刘恒担心张潘妮安危,硬着头皮就准备闯入防空洞,这是后对讲机里传来了张潘妮断断续续的声音:

“刘恒,刘,快走,这里,这里危险,我,我的,办公桌里,有封信,信,交给,交给王局,噗……”

“潘妮,潘妮,你怎么样了,你不要说话,坚持住,我这就进去把你救出来!”刘恒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他听得出,张潘妮伤势很严重,严重到危及生命甚至已经在留遗言了。

“不要!这里太,太危险了,快走,去,去找吕秋实,告诉他,告诉他,我,不怪他,快走……”

张潘妮的声音消失了,只留下刘恒的哭泣声。

“吕秋实,我X你大爷!”吕秋实一接电话便传来了刘恒的哭骂,哭的吕秋实莫名其妙,骂的吕秋实怒火中升。

没等吕秋实还口,刘恒的骂声再度响起:“吕秋实,你混蛋,你害死张潘妮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张潘妮!”

“什么?”吕秋实愣住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刘恒,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恒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事情的发生经过,吕秋实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之前还活蹦乱跳不停找他麻烦的张潘妮就这样死了。

“或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恒哥,你在附近找个安全地方,等我,听到没有,等我,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吕秋实快速穿好衣服,冲出门去,跑到马路中间,拦截过往的出租车。可是一连拦了三辆,听说吕秋实要去闹鬼的防空洞,司机全都拒绝,一溜烟的开着车都跑了。

吕秋实越来越焦急,脑海中满是刘恒的那句话:“潘妮说,她不怪你,你听到了没有?张潘妮死前还说她不怪你!”

“我害死了她,她不怪我,她不怪我。”吕秋实的心中再度疼痛起来,刀绞般的,由内及外的疼痛。

“记得上次这般疼痛的时候是林雪和我分手的时候,想不到张潘妮也能带给我这般的疼痛,难道说她也在我心里了?”吕秋实分不清是因为自己害死了张潘妮才会如此痛苦还是因为可能永远的失去张潘妮才会如此痛苦。

“麻痹的,给老子停车!”站在马路中间的吕秋实拦下了第四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说道:“去南郊那个防空洞,快点!”

司机听的不太明白,问了一句:“南郊哪儿?是那个闹鬼的防空洞么?”

“就是那,赶快走!”吕秋实实在不愿意与司机罗嗦,浪费时间。

确定了目的地,司机不干了,对吕秋实说道:“不去,你找别的车吧,去那闹鬼的地方,不是找死么?”

吕秋实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一把勒住司机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有两个选择,去,可能没有鬼不会死,不去,老子现在就勒死你!”

迫于吕秋实的yin威,司机哆嗦的发动了汽车。

“潘妮,你不能死啊,我对不起你啊,是我害死了你。”吕秋实捂着心口,泪流满面,自言自语道。

和张潘妮认识以来的一张张一幕幕景象浮现在吕秋实的脑海中,张潘妮喜怒娇嗔的模样、语气、动作,使得吕秋实陷入了深深的怀念中。那个美丽而又倔强的女孩,难道真的就这样去了么?

“你就是吕秋实吧?”

“什么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多难听,我叫张潘妮。”

“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谢你今晚送的花。”

“我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

“那个山坳有鬼,我问你,去还是不去!”

“胖子不会死,对吧,刘恒,丽丽,你们说,胖子没有死!”

吕秋实想到了自己在玉龙滑雪场遇险之后张潘妮焦急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潘妮,我没有死,可是你怎么,你怎么……”吕秋实实在说不出口了,趴在座椅靠背上失声痛哭。

驾驶座上,看着身后痛苦的恐怖胖子,司机的冷汗浸透了全身衣服:老天保佑,不会是让我碰到了神经病了吧。

“你干什么呢,车怎么停了!”吕秋实发现车停了下来,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粗声说道。

司机看着凶神恶煞的吕秋实,颤颤巍巍的回答道:“红灯。”

“闯过去!钱我出!给我开快点。”

司机不敢多说什么,狂踩油门,出租车一路飞驰。

“怎么又停了!你他妈的是想找死么?!”

“不是,不是,到了。”

“到什么了,你他妈的还不快开!”

“到地方,方,了,前面就是,就是那个闹鬼的防空洞,一共,一共四十二块五毛。”司机浑身发抖,生怕惹怒了这个杀神。

吕秋实擦掉眼泪,定睛往里面防空洞开去,果然防空洞上方鬼气大盛,比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鬼气还要重,而且鬼气起伏不定,有的地方时浓时淡,有的地方时有时无。

“妈的,都三天了,地府那帮混蛋是吃屎的啊,还没有把群鬼抓走,任由他们在这里害人!”吕秋实心中忿忿,把手伸向了内衣口袋。

看到吕秋实的动作,司机直觉得毛骨悚然,根据电视上看来的经验,这个胖子是要拿家伙了。司机想跑,跑的远远地,可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双腿间一股暖流自中而下,司机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

“大爷,我求求你,我不要钱了,我发誓我不会报jǐng,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司机双手作揖连连哀求。

吕秋实根本不在乎司机说什么,从怀里掏出钱包,抽出五张百元大钞丢给司机:“我记得路上你闯过两次红灯,这里五百块,算上车费也足够了。”

说完,不等司机有什么反应,开了车门,朝着刘恒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刚刚跑到刘恒身前,就看到沙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的脸上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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