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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回到客房的时候,陈箐箐已经不见了踪影。

若无情轻笑道:“这丫头,不是怕丑么?可这一会儿的工夫却又跑到了哪里去?”

剑宗耸了耸鼻子,道:“应该是和周叔叔他们在客厅那边,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若无情摇了摇头:“还是在这里等她吧。”

剑宗无所谓,对于他来说,只要有情儿,在哪里都是一样。

两人边等人,边聊天,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剑宗眉毛一扬:“过来了。”

若无情闻言扭头望去,片刻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sèyīn沉的中年人,他的身后跟着五个高手。中年人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院中二人,眼睛微微眯起,杀机隐现,不过却在瞬间恢复正常,重重的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对于他的敌意,剑宗早在一开始便感应到,但此时此地不比从前,有些不必要的冲突还应尽量避免。

六人身后的不远处,陈箐箐现出身来。

她略低着头,走路漫不经心,紧绷着脸,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这丫头是怎么了?”若无情暗暗疑惑,迎上前去,问道:“箐箐,发生了什么事么?”

陈箐箐樱唇微张,yù言又止,缓缓的摇了摇头:“姐姐,我没事。”这时剑宗也走过来,她看了看他,眼中隐现复杂之sè。

“那件事已经解决了,走吧,我们回去。”

“回陈府么?”

见陈箐箐点头,若无情看了剑宗一眼,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跟周叔叔道个别?”

剑宗点了点头,陈箐箐却道:“不用了,我刚才已经跟叔叔道过别,况且,他现在还要忙自己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了。”说完话,一个人当先默默地往大门外走去,剩下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满头的雾水,被落下了十几步,才连忙赶上来。

路上,三人都不作声。

陈箐箐是不想说,剑宗二人则是受她影响,不好意思说。

走到陈府大门外,陈箐箐忽然停下,转过身,对剑宗道:“剑宗,我有件事要问你......”

剑宗心里疑惑,却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在跟叔叔道别之前,我问了他关于龙内丹的事,可他却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安排,让我不要再管。那个安排和韦家有关,对么?”

剑宗点点头:“不错!”

陈箐箐面sè变了变,又问:“能否告诉我你和韦忠到底谈了些什么?”

“我们做了个交易,他给我龙内丹,我帮他对付殷家。”

陈箐箐的脸sè在刹那间变得相当难看,嘴唇颤了颤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勉强的挤出了两个字:“恭喜......”

对于陈箐箐此时的状态,若无情非常担心,再次问发生了什么事?陈箐箐只说因为看到仇人,所以心情不好。婉拒了她的陪同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若无情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和剑宗相视,两人都没了闲聊的兴致,各自回房休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三个仆人抱着三坛酒出现在陈箐箐的门前。

“小姐,您要的酒......”

“嗯,进来吧。”里面传出陈箐箐略带沙哑的声音。

三人把酒并排放在房间的地上,随后躬身告退。其中一人忍不住偷偷的瞥了一眼,只见此时的陈箐箐头发微微凌乱,眼睛怔然的望着手中的酒碗,神情不断变换,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人暗暗的叹了口气,小姐以前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经常喝酒,但最多只喝一坛,今次却是在一坛之上又加了三坛......

陈箐箐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觉胸口火辣辣的烧得厉害,但身体好象早已经不属于她了,大碗大碗的酒仍旧不停的喝着。仅是这样,似乎仍然感觉不够痛快,到最后,干脆一把将酒坛子抄了起来,咕咚咕咚的直接灌了下去......

倒得太猛,再加上手颤抖,一坛的酒到是有大半洒向了前襟。

酒喝完,酒坛“咣当”一声放到了桌子上,人则无力的软靠向后面。

“混蛋!混蛋......”陈箐箐喃喃低语着。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仿佛一只发了疯的雌豹,恨恨的将满屋子里的酒坛、桌子都踢得粉碎。

“混蛋!混蛋!”见屋子里再没什么可以破坏,她又将门撞开,踉踉跄跄的跑到院中。

“萧剑宗......萧剑宗,你出来!混蛋!出来......”

一路上,很多仆人都看见她,却纷纷躲避,就连老管家也只是在远处摇头叹息,并不出来阻止。他们知道,只要让小姐将心中的不痛快完全发泄出来,她很快就会恢复如初。但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傻乎乎的站出来,那么一定会成为小姐发泄的对象,轻则受顿皮肉之苦,重则卧床数天。

听到喊声,剑宗推开门。一缕清风拂过,阵阵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与此同时,若无情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陈箐箐,只见她娇躯摇摇晃晃,醉眼朦胧,那个样子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倒,但嘴里却仍然不住的喊着:“混蛋!混蛋......”心中一惊,立马跑过去将她扶住,叹气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早知道这样,当时真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房里。”

见到剑宗本人,陈箐箐反而不再喊叫,但双眼中的怒火却逐渐燃烧起来,用力将若无情抓着她的手甩开,身体一纵,猛地扑过去。

“箐箐,你在做什么?”剑宗明显有些愠怒。

陈箐箐对他的话并不理睬,银牙紧咬,一拳狠狠地往他的胸前砸来。

由于天生血脉的关系,此刻的她虽然没有使用内力,这一拳的威力却仍然不可小觑。

“可怜的家伙!”周围藏着的几个仆人实在不忍心再往下看,不是扭过头,就是闭上眼睛。在他们的印象里,小姐虽然每次喝完酒都要大发脾气,却没有一次能和这次相比,那个看起来细嫩无比的小拳头......

想想都会让人感到脊背发凉,就更别说让它打到身上了。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剑宗没有闪躲,但也没有硬挨,在拳头即将及身的时候,迅速伸出左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

冲势立止,再也难以寸进。

陈箐箐落到地上,脚步一个踉跄,要不是手腕被剑宗抓着,说不定会因为站立不稳,而跌倒在地。可她不但不领情,反而更加愤怒,在右手想要抽回却不得的情况下,一声娇喝,左拳狠狠地击出。结果又是被一把抓住,落得和右手同样的结局。

“混蛋!放开!”

陈箐箐双手用力回抽,小脸儿涨得通红,可是两只大手就仿佛一对铁钳,根本难以晃动分毫!

对于她的叫喊,剑宗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大手仍然握得死死的,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放开!你这混蛋......”经过几次努力,陈箐箐终于明白,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只是白费力气。于是干脆放弃努力,两只手腕任由他握着,人也渐渐的安静下来,整个空间似乎只余下她剧烈的喘息声。

片刻后,缓缓抬起头,刚刚还闪烁在眼眸中的怒火,此时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去,取而代之的是蒙蒙的水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韦忠做那个交易?”喊叫过后,陈箐箐忍不住开始流出眼泪。

“他们韦家曾经夺走了我们陈家人上百口的生命,可你还要去帮他,去帮我的仇人!为什么?你告诉我!”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了解了她生气的真相,剑宗暗暗的叹了口气,将两只手腕松开,道:“箐箐,我并不是在帮他,这个,以后会证明给你看的。”

陈箐箐连声冷笑:“对付完殷家,韦忠都当上岛主了,你还说不是帮他?还需要什么证明?”

对这些事,剑宗本就不屑于解释,此时见她仍然不肯信,便也来了脾气:“不信便算了!”扭头对旁边正要插话的若无情道:“情儿,你把她送回去!”

二女一愣,哪里能想到他会突然变了脸?陈箐箐更是惊得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只知道呆呆的瞅着他。

对于她们的反应,剑宗懒得理会,心念一动,脚下卷起一阵狂风,往不远处的山上shè去。

“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了?”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若无情便不再去想。轻轻的唤了陈箐箐一声,道:“走,姐姐送你回房。”

陈箐箐慢慢的回过神,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无比难受,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却与先前颇为不同,那种感觉更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若无情稍一细想,心中了然,于是笑她道:“若是再哭下去,某人明天恐怕就要不敢出门,一直在房间里照镜子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陈箐箐立马将眼泪擦干,却不甘心被取笑,反击道:“姐姐最坏了!总是笑话我不说,还会在背后讲人家坏话。”

经她一提,若无情突然想起上午的尴尬,俏脸一红,佯嗔道:“还敢提这事儿?上午偷听的事儿还没跟你算帐呢!”

陈箐箐想了想,道:“今天姐姐笑话了我两次,而我却只偷听了姐姐说话一次,算起来我还是吃亏些的,不过我认了,怎么样,我们就算扯平吧。”

“你这丫头......哼!算你了!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着,若无情便要扶她。

陈箐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姐姐,我自己可以走的......现在好像已经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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