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倩儿……”玉晴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而剑宗此时脸上依旧从容,根本没将秋倩的一掌放在心上。
秋倩看得生气,在手掌将要及体的刹那,又多加了些力道。其实,她先前的一掌,看着声势惊人,却只用了一成的内力,吓唬人的成分居多。但再加上后来的那一成可就不是说笑了,如果剑宗只是吹牛的话,那么受点轻伤是免不了了。

“啪。”秋倩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剑宗的胸前,却和平常的巴掌一般,只发出了一声脆响,然后便没有任何不同。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突然抬起头,不信邪的道:“我再试试!”说着,“啪”的一掌再次拍上了剑宗的胸膛,这一次她用了至少超过五成的内力。可手掌刚一接触到剑宗的身上,所用的内力便都如泥牛入海般,瞬间没了踪影,而她自己则由于突然用错力搞得体内不住的气血翻腾。先前内力用的少时尚未觉出太大异常,这一加力,体会尤为明显。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剑宗,好像看怪物一般:“生叔,剑宗他……好像真的有点古怪……”

秋生将手放到剑宗的肩膀上,片刻后,无奈的道:“你这小子!生叔是看不透你了,告诉我,那天你和廖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倩也道:“对!快说!你那天为什么没有死?”

玉晴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丫头,哪有这么说话的?”说着,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剑宗,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剑宗道:“其实……普通的兵刃是伤不到我的。”

秋倩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惊叹道:“啊……那,那不就是刀枪不入了么?你,你还是人么?”

剑宗被几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解释道:“只是普通兵刃才伤不到我,如果换成这柄血竹剑就不行了。”

秋倩终于转移了注意力:“对了,还有这柄竹剑,它明明是竹子制成的,却怎么能够削铁如泥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快告诉我嘛!”

秋倩好奇心大动,不断的摇晃着剑宗的胳膊,催促着。

剑宗无奈的点了点头,开始解释起血竹剑的来历来。说起血竹剑自然要提起剑梦,然后话题自然的又转移了,于是剑宗又开始给她讲起了剑梦,然后是无尘谷,老虎,最后又讲到迅狒王……

等到这一切都讲完以后,剑宗抬头看了看天,原来此时已近黄昏,可秋倩似乎还是意犹未尽,从车窗中探出小脑袋,道:“剑宗,那后来呢?”

剑宗叹了口气道:“倩儿,我们可不可以明天再讲?”

秋倩小嘴儿一噘,嗔道:“那怎么可以?人家现在就要听嘛!”

“唉!”剑宗仰天发出一阵长叹……

林荫小道上,剑宗纵马飞奔,看着那漫山遍野的绿,不由感叹道:“还是这里好啊!空气既新鲜,又不吵闹。”

“臭剑宗!干嘛跑那么快?等等我啦!”后面远远传来秋倩的娇嗔声。

这段rì子,在车厢里待的实在憋闷,便央求玉晴也给她弄了匹马,无聊的时候两人赛上一段。开始她还满有jīng神,到了这偏僻之地,就又无jīng打采了。没有了美味佳肴,只能啃干粮,一顿还可以,两天下来顿时有些受不了。

之前他们路过几个村庄,曾去拜访那里的大户,可不知为什么,那些人家都已人去屋空,整个庄院里空空荡荡的,竟然连粒米都没有剩下。想去找村民询问,却发现也是没了踪影。至此,秋倩想要大吃一顿的美梦彻底宣告泡汤。

“倩儿,快点!前面有个大庄子,而且里面有人。”剑宗勒马停下,指着前方道。

“啊……真的!我也看到里面的人了!”秋倩兴奋不已,不断回头张望,急道:“生叔他们怎么还没赶上来?”

剑宗笑道:“要是饿了不如咱们先进去?”

秋倩小脸儿微红,不好意思的道:“算了!还是等等他们吧。”

时间在煎熬中慢慢过去,就在秋倩快要失去最后的耐心时,终于看到秋生赶着马车远远的冒出头来。

进了村庄,几人发现此地村民与别处大为不同。大多数人都是笑容满面,浑然一副不知愁为何滋味的样子。上前询问,方知这里有一个吴员外是个大善人,不但地租收的较少,还经常帮助一些贫困人家,村民的愁事少了,自然乐得起来。

经人指点,四人来到吴府门外,秋倩纵身下马,掀开车厢门帘。

玉晴慢慢从里面走出来,怀抱火儿,身姿婀娜,袅袅婷婷。

秋倩走上前去扣门。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将门打开,问道:“几位有什么事?”

秋倩微笑道:“我等恰巧路过此地,闻吴员外善名,特来拜会!烦请小兄弟代为通报一声。”

小厮礼貌的道:“诸位稍等,我这就前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道:“贵客请进!”说着,将四人让到院内,并让小厮将马匹拴好。

走在长廊上,管家道:“本来我家老爷是要亲自过来的,奈何他身体有些不适,怠慢之处还请各位海涵!”说话间,微露愁容。

秋生首先察觉出来,问道:“你家老爷的病情很严重么?”

管家叹了口气,摇摇头,并没有回答,道:“我家老爷在客厅等候,几位跟我来。”

进了客厅,只见一位六十开外的老者正起身相迎,道:“贵客到来,未能远迎,失礼!失礼!”然后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几位请坐!”

四人随吴员外一起落座。

秋生道:“我等冒昧前来,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吴员外道:“哪里的话!几位既然来到寒舍,就务须客气,只当作是自己的家里便成!”

玉晴道:“吴员外……”

吴员外打断她的话,道:“叫老朽伯伯即可,想来以老朽的年龄也当得这两个字吧,呵呵……”

“看来这吴员外到是个爽快的人……”玉晴点点头,道:“吴伯伯,侄女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吴员外道:“无妨。”

玉晴道:“刚刚进宅之时,管家曾说伯伯身体有些不适,不知是何病症?我叔叔颇喜玄黄之道,或许可以帮忙医治。”

吴员外道:“侄女能有此一说,老朽已甚是感激,如今,老朽虽年过六十,但身体还算康健。只是近rì偶感风寒,才有些不适,将养些时rì也就好了,咱不谈这些。”

说着,望向秋生、剑宗二人,呵呵笑道:“两位都是习武之人吧?老朽常闻武者擅饮,正好家中还有几坛上好老酒,今rì就与二位一醉方休,看看威风是否不减当年?呵呵……”

他用手一抚颌下长须,虽非武者却也豪气飞扬。

秋生道:“好!定当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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