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士家?想不起来。没空理他。把他捆在一边,这边大营让我们今天折腾了两伙,也差不多了快烂了。留下王平带人在这里看守俘虏,收拾战场,我、张苞、胡驹、句突带十几个人赶紧往那边正打得热闹的营盘赶去。
听听那营盘,喊杀声连天,让人心急啊。亏了腿脚快,爬到那个大营时,里面正打得开了锅,那六百陷阵营正像割草一样横扫那些军卒,所过之处,一片对方死伤的军卒,那架势就像老虎吃肉,对着朱褒那些人的方阵一口一口往下咬,朱褒那方阵是越来越薄,看得过瘾啊。我们就这么点人,里面打得热闹,也没人注意我们,我们很顺利的冲进了大营。仔细看看,看朱褒这方虽然败像已成,但还是不慌乱。我抬头看看中间的认军旗,上面大书一个“孟”字,认军旗旗下一个中年人正在指挥军卒抵抗。而那陷阵营看样子陷阵营有两个角,成钳形攻势前进,高宇和鄂焕一人带一个角,高宇那边杀的比较顺利,正不断往那认军旗下杀近。而另一角的鄂焕却正陷入苦战,鄂焕手使方天画戟正在恶战二人。那二人一个身高八尺开外,一个差不多有九尺,一个使刀,一个用枪,刀枪上下翻飞,围住了鄂焕,三人马打盘旋正在恶战,直打的难解难分。鄂焕的功夫我是了解的,独占沙摩柯、王平几十个回合不败,这又是些什么人啊,双战鄂焕竟然不败?哪来这么多高手啊?我看看张苞,张苞看看我,两个人都是很吃惊。咱们既然进来了,就得帮帮忙啊。我俩很有默契,一招手,悄没声的靠近了一队骑兵。那队骑兵根本就没有防备,为什么啊,我们这些人都穿着从那些死了的军卒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又加上天黑,现在乱哄哄的,哪分的清。我俩一把拽住那两个骑兵的脚脖子,硬生生的把这俩倒霉的家伙拽了下来,摔死在地。句突他们一看我俩动手了,也纷纷向身边的军卒下了黑手,这些毫无防备的骑兵哪是他们的对手,眨眼间就被砍翻在地。马匹夺下来了,众人纷纷上马。也不客气了,来了就要给他们填填场,替我那高大哥减少点压力。我们这些人兵刃齐举,直冲敌军的后阵而来,张苞边冲边喊:

“呔,你家张苞爷爷来了,要命的闪开了。”

这一嗓子,全场都听见了,陷阵营的那些兄弟士气大振,知道援兵来了,砍杀的更起劲了。我们一行一杀入敌阵,那感觉就像热刀割黄油,碰着边便化了。你想啊,打头的是我、张苞、胡驹,我们这三人兵器沉重,加之又都是长兵器,舞动起来,杀伤范围巨大,周围那些人是碰着死,粘着亡,几乎连个囫囵尸首也没有。紧跟着的是久经战阵的句突卫队,有几个专门用弩箭招呼对我三个有危险的人,另几个则护住我们后翼和队中的弓弩手。很快,我们就从敌军的后面杀到了两军阵间。高宇那边没什么事,我们这把尖刀直接杀向了鄂焕那边。我和张苞双双接住那两人的攻势,胡驹在下面就下了暗手。胡驹双膀发力,照定那个矮点家伙的马匹横着撞了过去。那人想用兵器抵挡,可长枪已被我用大戟绞住,抽不住来了。他眼见不好,就yù抬脚下马,可哪来的急啊,胡驹一肩膀已经撞到了他胯下马的肋骨之上,他那匹马哪受得了胡驹的神力啊,咴咴的一声惨叫,横着就摔了出去,连人带马正摔在句突他们面前,那家伙被马压住了一条腿,也一声惨叫起不来了,看样子那人的腿被压断了。句突动作快,跳下马,抽刀逼住了那人,大吼一声:

“不要动,动就杀了你。”

那人一听此话,一动不动了,看来是怕死啊。不过腿断了,坐在那里呲牙咧嘴,哎吆哎吆的喊疼。

刚才别看鄂焕一人独占那二人有点累,现在反过来了,和张苞双战那人,局势马上变了,不出三个回合,那人招架不住了,又加上旁边那家伙的哎吆声,刀法开始散乱。这种情况下,张苞哪能不占便宜,瞅个机会一矛杆就把那人扫落马下,那人到也利索,一落地,马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可迎接他的确实张苞那冰冷的矛头,闪着寒光压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鄂焕对后一声吼:

“绑了。”

身后转出几个捆绑手,上去把那人按到在地,左三道右三道给捆了个结结实实。鄂焕见事已了,在马上向我一抱拳。

“多谢了。”

我也一还礼。

“自家人,客气什么。鄂叔,咱们继续?”

鄂焕哈哈大笑,大戟一挥就带着我们众人再往里杀。虽然我们战力惊人,可我也感觉到,越往里,遇到的阻力也越大,高宇那边也是,攻击挺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我抬头看看,原来是认军旗下那个人在不断的下令,根据他的指挥,那令旗也在不断的指示军卒防守的方向,怪不得啊。我叫过句突,向那令旗一指,句突明白了,弯弓搭箭,照定那令旗就shè了出去那令旗应声而落,可眨眼间,又一面旗挂了上去。看来得弄折那旗杆才行。句突一呲牙。

“公子,拿出你的拿手好戏吧!”

我脸sè微红,这家伙竟然揭我的短。当年在西凉比武时,我没shè中靶子,把靶杆给shè断了,一用箭,他们就笑啊,也真是,不怕给少年儿童留下心理yīn影。我狠狠心咬咬牙。也弯弓搭箭,瞄准那旗杆中部shè了出去。我现在箭法虽然比以前好了不少,但准头还是不算好。有一点他们比不过我,我shè出的箭威力巨大,在一定距离内往往shè中靶子就是一个大窟窿。为了发挥我这个天分,黄忠老将军建议我在战场上不要用三棱箭,而是专门打造了一种箭支,那箭头成弧形,宽有将近一寸半,看上去那箭头就是一柄小弯刀的刃。黄忠老将军说了,这箭shè出去,就是一柄呼啸的利刃,要是碰到人胳膊上,这胳膊基本上就要被卸掉,shè倒腿上那腿也要保不住。歹毒啊,让我使用这种东西,简直是有违天和啊,还让我积不积点yīn德了。所以啊,这种箭支我虽然带了,但基本上就没用过。现在用来shè那旗杆倒是正好,箭是shè出去了,可稍微有点远,不知道能不能行。砰,那支箭还没丢我脸,正好shè在旗杆之上,箭尾在不断的颤动,对面那认军旗的旗杆晃了晃,没倒。郁闷。句突刚才早已经把箭搭在弓上yùshè了,看此情形,手一松,又一箭shè到旗杆顶端了,这下子那旗杆受不了了,轰的一声倒了下来,就那么巧,正砸在那中年人头上,把那人砸倒在地。那些军兵失去了指挥,慌乱了起来,在一片投降不杀的喊声中,纷纷扔下兵器投降了。

解决了这些人,我们终于松了口气,胡驹向天空发了三支红sè的号炮,告知庞统师叔已经打破三座大营,意味着这次被围的各洞青壮解救行动到此算是阶段xìng胜利了。天也亮了,我们这些人也都坐下来休息休息。我让胡驹这个飞毛腿去把那个号称自己是老士家的公子哥弄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里那个中年人已经醒过来了,还被捆在一边。我呢,也想休息一会,可咱看不得那些伤兵在呻吟,只好硬挺着,按轻重缓急排号,给那些伤兵处理伤口,药品不够,就先给他们针灸几下止住疼,做一下急救工作,粗粗包扎一番,待会吴普师兄他们来给他们重新换换药。陷阵营下手可是真狠,这一地人,死的多,残废的多,骨头断了的,开个大口子的翻着血淋淋的伤口的算轻的。我直看高宇和鄂焕,鄂焕这家伙一扭头,装着没看见。高宇咳了一声,迎着我那幽怨的眼神说:

“三弟,不怨我们啊。你那刀太快了,那些兄弟没使惯,下手不知道轻重啊。”

靠,责任还在我这里了。主啊,老天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谁叫人家是我大哥,还这么会推卸责任的。我只有埋头干活,减轻我的罪孽了。

那个被马压断腿的家伙还好,没有皮外伤,只是腿断了,这在我手里,小菜一碟,让他咬着牙忍忍,给胡驹和句突用力他拽开断茬,我用手摸着位置给他对在了一块。我自信我的手法,要是前一世的X光机一照,保准回复原位一点不带错的。我让句突砍了几根竹子剖开做成夹板,把那家伙的伤腿给固定了起来,又给他扎了几针缓解一下疼痛,让他躺倒一边休息去了。

那个中年人默默的看着我在干这些事,我总算告一段落停下手时,他就问我:

“这位将军,能否告知败军之将您是什么人?”

我正累得要命,没好气的回答说:

“我是大汉的人,你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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