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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放亮,我们吃完早饭,就开始拆卸营帐,收拾行装,大包小包收拾完后,也大半个上午过去了。整顿兵马,我们浩浩荡荡的朝葭萌关开去,未到葭萌关,已经看见刘备伯父、诸葛先生、张飞三爷等人站在了葭萌关前迎接我们。舅舅看到他们后,远远就跳下马来,快步向刘备伯父他们走去。刘备伯父也快步率人向我们走来。近了近了,终于舅舅那双大手挽住了刘备伯父的大手。刘备伯父晃着舅舅的胳膊,眼含泪水,似乎有些哽咽着说:

“孟起,一别多年,今rì方见,想死玄德了。”

舅舅也有些感动,也晃着刘备伯父的手说:

“玄德公,超来迟,还望恕罪啊。”

我听见这句话,心里就咯噔一声,历史上舅舅出身于羌汉混血的家庭,从小在不怎么讲究礼节的西凉长大,可以说待人是真心,但就是有点线条太粗,语言上不怎么注意。投奔刘备后,仗着以前和刘备不错的关系,加上未投奔刘备以前,在汉朝廷里的职位比刘备还要高的原因,对刘备称呼大大咧咧,多次直呼刘备为“玄德公”,而不是应有的“主公”,招致刘关张的反感和猜忌。有一次,关羽二爷和张飞三爷甚至都要因为称呼问题带人杀了他,从此,马超舅舅才不再在刘备面前像以前称呼,但也导致其被闲置至死。今天,舅舅虽然不是投奔于刘备伯父,但势力应该还是远远弱于刘备伯父的,如此称呼刘备伯父,我真担心刘备伯父的反应。我紧盯着刘备伯父,看到他脸sè根本连变也不变,只是眼里厉sè一闪而过,倒是张飞三爷狠狠的瞪了舅舅一眼。

寒暄过后,刘备伯父向舅舅一一介绍了前来迎接的葭萌关各位官员,象诸葛先生、魏延、孟达、霍竣、李恢等等,舅舅也一一向他们问好。这些场面,作为我这样的小孩一点也不感兴趣,但也不好打扰,只能耐着xìng子等他们寒暄完。终于结束了,刘备伯父牵着舅舅的手领头进了葭萌关。我们这些人也都跟着进去了,那一万西凉骑兵也队列整齐的跟进了葭萌关。我们兄弟几个,还有母亲,以及带来的夏侯渊都被诸葛先生安排到了一个专门的院子里,防止走漏夏侯渊的消息,招来曹军探子的窥视。那些西凉兵丁也被安排到了葭萌关内的一个专门的地方休整。二位舅舅到刘备伯父那里议事去了,我还是算做小孩啊,有诸葛先生张罗。我是不去参加了。诸葛先生已经给我布置了作业,我得赶紧加紧努力去完成。

舅舅他们也不和我们同院子,我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是很快,第二rì,我们就拔营起寨南下了。我们全都跟着。张苞已经被他老爹叫去了,夏侯渊也交给了张飞三爷和刘备伯父处理了。关兴还在我这里,还有王平,我们一块跟着诸葛先生,母亲跟舅舅走,有舅舅专门带来的人照顾她,其实她武功那么高,也没有几个什么人能招架的了她的攻击。舅舅这边将官少,她说她算做舅舅这边的将官就行了。不过说好,到晚上睡觉时我们还要在一起,看不见母亲,我俩心里不舒服。

穿过葭萌关后,走了刚刚半rì,山势已经越来越陡峭,看水流,我们是在逆江而上,我们现在是穿行在一个河谷里,左边就是哗哗奔流而下的河水,右边是紧贴山壁的盘山道。山上偶尔能看见裸露的风化岩石,有小的,有大的,山顶的风一吹,晃晃悠悠,就要掉下来的样子。旁边的诸葛先生告诉我,下雨大时,这些石头有些就会随着雨水冲下来,连同烂泥巴,把这条盘山道给埋了,造chéng rén马难以通过,只能再挖开重新修路。河水渐渐缓了,水面也变的窄了,在一个很平缓的地方有一座桥,过了一座桥,这座桥好像是叫作岳家湾桥,我没有看清那座碑文,就已经随着大军浩浩荡荡的过去了。看看太阳,我校正了一下自己的方向,在这山里转的我都有点糊涂了,又问了问诸葛先生,知道现在应该是大约往正南方向了,又是一段难行的栈道。路右边是一座高高的山峰,非常险峻,那座山脉也往南蜿蜒而下,我们走的这条路就在这座山的半山腰了。诸葛先生告诉我,这就是摩天岭,当地人也很少有人能爬上去,号称站在山顶能摸着天。我心里也在暗笑,难道比珠穆朗玛峰还高?不过估计诸葛先生虽然博闻,但那座山估计还没人知道,说了也没人信。在说话中前行,倒也不觉得累,太阳已经有些西斜了,但大军还是没停过,一直往前走。诸葛先生说这是因为这一段路都是山路,停下来也没法安营扎寨,只能今天辛苦点,多走点路,越过前面一座叫剑门的山口之后,才有能容大军休息的地方。穿行在深山之间,若是旅游,从一个平原来到这,很有新鲜感,也还算风景秀丽,但天天在这种路上走,也就厌了。从西凉到这,足足能走半个月,我这脾气,已经有点厌倦了。旁边诸葛先生在和王平说话,王平是这里的地理通,对这路几乎都知道,这也让诸葛先生很是吃惊。我就告诉诸葛先生:

“师父,王平号称西川地理通,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我去冀城靠着他才少走了很多弯路。”

诸葛先生还不太相信,又考了王平一些西川地理知识,王平都侃侃而谈,听的诸葛先生直点头。看的他那渴才的眼神,我知道想收下王平,我就说:

“师父,王平文武双全,在西凉时也当过泰虎营的统领,很有领军才能。你是不是要挖他过来啊?”

诸葛师父微微尴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倒不和他徒弟客气。我只好说:

“师父,强扭的瓜不甜,还是随王平的意思吧。”

“也好。”

师父点了点头,立马就问王平的意思,王平也听见我们说的了,犹豫了一下说:

“诸葛先生,平还要跟赵公子去跟赵将军学艺,这可是赵夫人答应我的。艺成之前我还不想正式投军。但先生是赵公子的师父,你但有吩咐,平也当尽力去做,毫不含糊的。”

听听,王平啊,让我师父吃瘪了。诸葛先生听王平如此说,也无可奈何,不过他也不死心,又和我,还有王平商量,反正我父亲也一直跟随他大军行动,要不王平就先借一段时间给他,帮他手下人熟悉西川及往北的山川地理,制作出沙盘之后再说。师父如此说,我也无可奈何,也只能和王平答应他。不过王平还是和诸葛先生说好,待完成沙盘后,他还要学艺去。师父自然答应了,不过我才不抱多大希望呢。荆州也是诸葛先生借得,你认为他会还给孙权?你也不想想,师父是那种吃亏的人吗?

走着走着,我这匹马走的稳当,我坐在上面晃来晃去,有点象躺在摇篮里的感觉,都有点迷迷糊糊了,直犯困。猛然间王平说了:

“公子,别迷糊了,前面就是剑门了。”

我赶紧瞪大眼睛一看,就看剑门它居于大山中断处,两旁断崖峭壁,直入云霄,峰峦倚天似剑;绝崖断离,两壁相对,其状似门。王平和师父告诉我,这座大山叫大剑山,所以很多人称此处叫“剑门”。王平还给我指点说了周围的山峰,有大小剑山“七十二峰”、仙峰观、翠屏峰、照壁、雷公峡、仙女桥、玉女峰、大小穿洞、舍身崖、一线天、石笋峰等。在剑门的东侧扼剑门险的山顶不算高,但很平坦,盖些城防工事没问题,而且可以俯瞰剑门,用弓箭或者投石机封锁这个通道的话,很难让人通过此处。而剑门的西侧则是坡度近80度的悬崖,现面还有湍急的河水,大军想爬上去,绕过此处,简直是做梦。傻子也能看出来。这里壁立千仞,地势险峻,是由旱路出入四川的必经之道,扼入蜀的咽喉,是“蜀北之屏障,两川之咽喉”。而且要是建做关城的话,只能用长长的架起的栈道才能通过去,而在此建城,我看,几乎就用不着什么城墙,只是一座大大的关楼就可以堵住路了,可以说此处险之又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诸葛先生还给我来讲了个故事,说是相传战国时期,秦惠王yù吞蜀,苦于无路进蜀,谎称赠五金牛、五美女给蜀王,蜀王信以为真,派身边五丁力士,劈山开道,入秦迎美女,运金牛,才开通了这条蜀道,故而,此处又有人称为“金牛道”。到了剑门,我建议师父说:

“师父,这里易守难攻。以后你在这里建做关城吧。”

师父笑了。

“统儿,等平定西川之后,师父一定会请求主公再次建关的。”

我也突然明白了,前世有人还说葭萌关就是剑门关,“葭萌关”是正名,“剑门关”是它的误读名,两者是一回事,是同一个地方。现在看来其实二者不是一回事,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葭萌关建设在前,剑门关建设在后。另外,我们从葭萌关走了这么久才到剑门的,更加说明这不是一个地方。师父也告诉我葭萌关属昭化县,我也估量量了,葭萌关在今四川省广元市元坝区昭化镇以北五华里的土基坝。而剑门关则在在葭萌关西南约二十公里处,属广元剑阁县。我们走了这么久才到,是因为那是直线距离,而这是实际的行走距离。

唉,好歹过了剑门,累坏了,扎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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