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德叔叔宣布第二局开始,战鼓又擂了起来,这次雅丹方出场的是胡拖雷,我方出场的是张苞。胡拖雷身穿铁甲,头戴铁盔,胯下白马,手中长枪,威风凛凛,从他的连珠箭法推测,他的枪法也应该得高人相授。胡拖雷纵马下场后,左手一圈战马,右手高举长枪,就在那里叫嚣:
“谁敢过来与我一战?”

张苞看了看我和关兴,

“两位弟弟,我先会会他。”

“好,大哥,不用和他客气,迅速解决。”

张苞两脚一磕胯下的大黑马,大黑马猛地就窜了出去。张苞还是他那副黑碳头的打扮,手中丈八长矛,蛇头处乃是矛头,蛇尾处乃是矛尾。那矛头处弯弯曲曲,既可在打斗时钩夺敌人的兵器,又可在争斗中从那意想不到的地方斜出来。那蛇头处寒光闪闪,分了两个叉,做成一个蛇头张口的模样,令人觉得诡异异常。

“呔,休要张狂,你家张爷爷来会会你!”

张苞的嗓门也遗传了张飞三爷,是家传绝学。张飞三爷能喝断当阳桥,张苞的一嗓子也像晴空打了个霹雳,震得周围的人耳朵都嗡嗡作响。胡拖雷还在那里愣神呢,就看张苞的丈八蛇矛前嗖嗖shè出二枝箭。胡拖雷一看大事不好,长枪一摆就来拨打,可拨开一支,还有一支,只好猛地往后一仰,用了个铁板桥的功夫,躺在了马背上,就觉着那支箭擦着自己的鼻子就过去了。胡拖雷松了一口气,刚起身,就大叫一声:

“不好。”

原来又有二枝箭已经到了胸前,噗噗shè在胸口,又吧嗒、吧嗒落在了地下,这两支箭没按箭头!。

“哎哟,妈呀,吓死我了。”

胡拖雷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估计心跳得有200下。

原来张苞出马时,右手已经把元戎弩放在了长矛上,只是把箭支换成了无头箭支,对方注意力只注意长矛了,再加上一嗓子先使对方有点愣神,然后临近时就扣动扳机,很少有人躲得过去。这也是我们兄弟们在一块联系时,我提出消灭对手,只要能消灭,无论何种方式都是对的,应该用尽所有办法,战场上没有和你什么正大光明之说。于是张苞想出了这一招,不过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用,后来发现好使,才开始用了。

胡拖雷刚要开口,张苞先说了:

“这不算,先逗你玩的。镇静镇静,再来比试比试兵刃。”

胡拖雷看了看张苞,心里也知道,这要是真在战场上,估计自己的小命就没了。既然张苞说这不算,反正又不是拼命,接着来。于是一圈马。

“好,再来。接我这招。”

胡拖雷搂头盖顶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张苞嘿嘿一乐,不挡不拦,挺矛就朝胡拖雷的胸口扎去。原来他们张家的矛法jīng髓就是疯,像疯魔一样疯以攻对攻,以快打快,以硬打硬,敢和你拼命,逢弱是强,逢强更强,气势上首先要压过对手。这也是三国第一武将吕布也不敢轻易和张飞三爷对战的原因。胡拖雷一看,傻了,张苞用的是丈八长矛,比自己的刀长一大截,自己要是继续砍下去,估计没砍到人家,就得先被穿个透心凉。于是赶快变招往外就磕张苞的长矛,张苞一招得手,就一个劲的抢攻,什么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砍、舞花等等,他们家的家传矛法使发开来,直弄的胡拖雷手忙脚乱。张苞家的家传矛法说起来还有一个故事。当年张飞三爷脾气暴躁,力大无比,家里请了无数个老师都被他打跑了,后来来了一个老师,无论张飞三爷来文的武的,都把张飞三爷整的服服贴贴,张飞三爷只好乖乖的按老师的话去做。这老师教了他一套枪法,让他去练,还让他画泼墨画,练书法。张飞三爷怕挨老师整理,不敢明里和老师作对,就背后和老师对着干。老师让他认真写字,他就偷偷练草书,老师让他画泼墨画,他就练工笔仕女。老师让他练长枪刺靶子,他就到猪群中骑猪用枪刺猪。结果,一枪下去,只能刺到一头猪,其余猪都跑了,他就气得哇哇大叫,把枪一扔,找了更长的杆子,使出枪法,把猪群当成老师出气,不仅要杀单猪还要杀群猪,一个也别想跑。又加上后来杀猪的经验,结果,他结合枪法练出了一套独一无二的疯矛法。也练就了草书和工笔画。这成就让那老师深以张飞三爷为荣。再说张苞,刚到15回合,一招莽龙翻身,把胡拖雷的大刀一下子就击飞了,胡拖雷还在虎口发麻之时,趁二马错蹬的功夫,张苞左手一把抓住胡拖雷的袢甲丝绦,右手用矛杆一抽胡拖雷的马屁股,胡拖雷的马一疼,猛地往前一窜,张苞顺势就把胡拖雷从他的马上揪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毫无疑义,这一局,我们胜,雅丹输。

现在我们打成了一比平。雅丹和越吉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神,雅丹对越吉点了点头,越吉一催马冲进了比武场。越吉身高体壮,顶铜盔,挂铜甲,手中持一柄长柄金瓜锤,重有80多斤,胯下是红铜sè的高头大马,上下倒也般配。猛一瞧,也就比张苞略微白上那么一点点。细一看,眼赛铜铃,血盆大口,呲牙一笑,一口大黄牙参差不齐;脸上因为少年时长粉刺,弄得脸上坑坑洼洼;再加上一把蓬蓬的络腮胡子,真是凶巴巴,狠咧咧。越吉冲进zhōng yāng后,也是一勒战马,大吼一声。

“我乃越吉,哪个敢下场一战?”

关兴看张苞赢了,心里也很痒痒,就要催马下场会一会越吉。我连忙拉住他。

“二哥,越吉这家伙力大招沉,还是让小弟来对付他吧。”

“三弟,你太小看你二哥了。大哥都已经赢了一场了,也该轮到二哥我下场了。你且在后边观战。看我战他。”

关兴二哥有关羽二爷的脾气,傲的很,他知道打不过我,但因为是自家兄弟,也不在意,但别人他很少放在眼里。我越拉他,他越要试试。唉,由他去吧。

关兴一打马也冲进了场内。他手中拿的是我们在公安给他打造的仿青龙偃月刀,虽然他们家传的chūn秋刀法讲究刀沉招快,以攻代守,但现在关兴力气还比不上关羽二爷,刀没有关羽二爷的沉,但也有50多斤,而且也是锋利无比。

关兴大喊一声:

“我来会你。”

关兴也没再多和越吉废话,刀尖略微下垂,刀柄略微上翘,直直地就冲越吉刺了过去。这一招基本上是关羽二爷冲阵时常用的招式。利用刀沉马快的优势,对方难以拨开或磕开大刀,直刺他们于马下,若对方躲闪而走空,则顺势压刀柄抬刀头,正好撩起来,再斜劈下去。这一招有点像后世二十九军大刀队劈杀rì寇的一招。当年,关羽二爷斩颜良诛文丑时,就用过这一招,历史上就记载关羽二爷刺他们于马下,然后斩首而归。惹得后世从历史上记载的“刺”字,还一个劲的说关羽二爷用的是长矛。关兴上来就用了这一招,看样子就想速战速决。不料越吉根本就没在乎,抡锤照着关兴的刀头下沿就是横着一下,只听嘡的一声,关兴的刀头就被撩了开去。震得关兴栽了几栽,差点没把大刀扔出去。你想啊,人家的锤有80多斤,你的刀才50多斤,又是侧面击,谁能受得了。关兴一看越吉确实力气大啊,就认真起来,施展起自家的36路chūn秋刀法来,劈、砍、刺、撩、抹、拦、截,刀刀围着越吉转。越吉从交手中已经知道关兴力气不如他,就干脆一力降十会,招招硬碰硬。关兴心疼自己的兵刃,基本上不和他的锤头相碰,只是与他的锤杆相交,越吉的金瓜锤不过就是普通大锤,锤杆是内为硬木,外缠细丝组成,一般大刀根本就砍不动,可关兴的大刀是谁做的啊。不过谁也没太留意,锤杆上已经出现了很多缺口,两人马打盘旋,不得不承认,越吉确实有万夫不挡之勇,一柄锤舞起来,声势惊人。关兴力气不如他,确实有点越打越缩手缩脚。

越吉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招泰山压顶,躲无可躲,关兴只得举刀相迎,只听咔嚓一声,大锤是挡住了,可越吉的锤柄也断了,就是那么寸,锤头就在关兴的头顶上掉了下来正砸在关兴的头盔之上,关兴只觉着嗡的一声,脑袋里就像开了锅。虽然锤头刚才已经停住了,但你想啊,换你脑袋上10厘米调下个大铁陀你也受不了啊。关兴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眼前直冒金星。越吉也是一愣,但很快反映过来,又往前一催战马,砰的一拳打在关兴胸前,关兴一下子就从马上栽了下来,不过,越吉却抱着自己的拳头直吸气,我知道,关兴穿的是特制的板甲,寻常刀剑根本就砍不动,你用肉拳头打,那不是找难受吗?关兴栽下来之后,顺势打了一个滚,脑袋也有点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又捡起大刀,挣扎着翻身上了马。越吉手却越发肿了,疼的越吉直呲自己的那副大黄牙。

为了不伤和气,我在场边大喊:

“二哥、越吉首领,请暂停。”

他俩闻听我的话,都停住了战马。我高声喊:

“雅丹首领,我二哥掉马在先,越吉首领现在又失去武器,手受伤了,先给越吉首领治伤为要。我提议,此局为和局如何?不知雅丹首领、马将军、庞将军意下如何?”

雅丹也非常关心自己结义兄弟的伤势,再打下去估计也赢不了,赶紧接口回答:

“我没意见。”

舅舅和庞德叔叔也说:

“我们也没意见。”

越吉、关兴分别也打马回到了各自的阵营。我催马到了雅丹面前。

“雅丹首领,我略通医术,请让我给越吉首领一看。”

雅丹、越吉也知道我是神医的弟子,现在比武归比武,又不是敌人,没必要拒绝我的好意。越吉伸过手来,我一看,原来二根指头骨折了。我把越吉的骨头复位后,敷上伤药,用夹板夹好,又让让赵龙拿过骨伤药,叮嘱越吉按时服用,三天后再来找我换药。保他一月后完全复原。听闻此言,越吉咧开大嘴,哈哈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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